刘炎平打倒贺进贤之后,淡定的站在殿前,一动不动。【本书由首发】
正在这时,只见贺家子弟中走出一个人来,慢慢走到刘炎平对面站定之后,对他拱了拱手说:“刘师弟果然好修为,在下贺甲虽然不才,倒想上来讨教几招!”
刘炎平认真的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自称是贺甲的家伙微微一愣。
有句话叫做“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说的就是高手之间,对手有没有料、有多少料,实则都是一眼之间能判断一个大概的。
刘炎平刚打败了贺进贤,虽然不至于舍我其谁,但是那种小得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虽然一脸平静站在殿前,但是目光四下扫射,除了刻意躲开冯义庭、贺拓斋和几个昆仑前辈之外,至于其他的后辈,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这时突然看到贺甲出列,不免一愣,显然明白这家伙修为不低,不是个善岔。
贺甲脸色僵硬,好像天生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时走到刘炎平面前,随随便便起了一个式子,又说:“刘师弟,请吧。”
冯义庭一直在打量这个神秘的“贺甲”。
就他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的脸上,应该罩了一层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物体。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阴沉,混沌不清的样子,分明是刻意加以掩饰过的。
从这几点来看,这个人肯定是故意掩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是谁呢?
他应该跟贺拓斋很熟悉,因为从他跟贺拓斋低语的神态来看,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如果是贺家分支弟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比试,他为什么会神神秘秘的?
当然,这只是推测,因为这个世界也有人神色沉重,嗓音天生如此也说不定。
他正在这儿揣测。就见刘炎平跟贺甲身形一动,这时己经交击数下!
两人用的都是昆仑本派的基础武功,而且动作快如闪电,可谓动如脱兔。一蹴而就!
强烈的真力冲击立刻激荡开来,逼得内圈修为较低的弟子们眼睛一眯,还退了数步。
刘炎平跟贺甲甫一交击,立刻各退数步,然后抱定守式静候,默默打量对方。
良久,才听刘炎平一字一句的说道:“贺师兄,好老到的昆仑拳!”
贺甲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师弟好功夫,朴实无华的拳法。中规中矩的走位。”
大家正不知俩人相互表扬是为哪着,就听刘炎平接着又说:“贺师兄,贺系弟子我差不多都脸熟,怎么贺师兄练得如此扎实的功底,竟然如此面生呢?”
贺甲不卑不亢的笑道:“师弟。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是伯伯亲自传授的修为,最近伯伯趁着冯师弟成人的典礼,想让我跟大伙混个脸熟,便带我出来走走,所以师弟感觉面生。”
他们在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就听贺安章给冯龙鸣爷俩。还有刘定乾等分支掌教解释开了:“贺甲是我的义子,一直在乡下长大,我看他机灵肯学,这才传了他本派功夫,没想这孩子资质极佳,倒令我大为意外呢!”
贺安章这么一解释。刘炎平便没话可说了,这时一声咤喝,突然出手!
两人这一缠斗,连绵不绝如涛涛之江水,只见两个人影在殿前纠集冲击。激得真气一圈圈外荡、罡元外袭,内圈弟子纷纷后退,正中便挪出一个数十丈的大圈来!
冯龙鸣跟昆仑派各分支的高层,站在殿前台阶上细细观看,看着刘炎平跟贺甲二人瞬间便交手数百招之多,脸色不免慢慢沉下,心中暗暗想到:“贺甲练的是本派功夫,不仅基础扎实,而且内元混厚朴实,分明是打小就苦练才能练成,一身修为稳打稳扎绝非浪得。可他这名字分明是临时安插的,说明他身世有异,真正的来历只怕有些诡秘。”
“而这个刘炎平,走得虽然是昆仑一派的武学路子,但是招式运用却更为灵活变通,一看就是结合数家之长,才能有如此精妙的切合糅融。照此来说,他怎么也像是半路出家,投入昆仑派的半路弟子……可是他却跟昆仑派的弟子一个个极其稔熟,模样情形分明是一个打小成长在刘派的传世弟子,又怎么可能学到其他派别的武功呢?”
冯龙鸣的意思本来是极其单纯的,只想找一个合适的掌门来掌管昆仑一派,以便能将本派发扬光大,重新中兴本门。
说实话,他位登仙班,心性淡泊超然,对凡尘间的这些俗事己经看穿,让他再来管理昆仑派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想在后辈中找一个适合此位的弟子。
冯龙鸣费尽心力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同时做通了玄孙冯大柱的工作,将掌门一职拿来公开竞选,更是赤胆忠心不遗余力,但这时一看几个分支掌教的行为、用波谲云诡风起云涌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时不免愣住,有些失望起来。
他正在沉吟,就见贺甲跟刘炎平这时动作越来越快,随之两人交击的能量渐渐增强,再不像普通拳脚那样朴实,分明是用了道力和法门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两人己经交手一千余招!
两人赤身相博,你来我往的缠斗之间,昆仑派的拳脚功夫可以说是翻来覆去的运用了数遍,如果不是二人的动作太过迅速,简直就是一场演示版的昆仑武功示范秀!
其他修为略低的弟子或许是看不真切,但冯义庭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过招。以他的修为,当然将他们的比划一招一式都认真的看在眼里。
因此,整个过程他都细细观望。他能清楚的看到,贺甲虽然神神秘秘,但一身的昆仑派武功可谓娴熟扎实,没有半点水分,跟刘炎平交手千余招之多,仍然游刃有余。
像这样的基础武功比试,根本是不能参杂灵元的,比如方才贺进贤那种挟带着“神力符”的攻击,虽然不能说是犯规,但有胜之不武的下作之嫌,有些为人不齿。
如果双方都是本派弟子,这类对决只能是双方基础武功娴熟的比试,比的只是拳脚在强度冲击之中,哪一方的破绽更多。
很快冯义庭就发现,刘炎平的破绽相对比贺甲更多,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刘炎平都会强行用真力和灵元加以补充,逼使破绽被强大的灵元和真气掩饰!
因此,刘炎平的招式渐渐失去了最初比试的纯朴,徒然增加了不少灵元!
冯义庭愕然,显然跟冯龙鸣的错愕类似,他越来越感觉,这个刘炎平虽然是刘系分支的传世弟子,但是昆仑基础武功的造诣,竟然比不上这个来路不明贺甲!
贺甲是谁、刘炎平又有什么秘密?
又过了一会,只听刘炎平一声长笑,挥拳强击!
只听“呯”的一声震响,两人踉跄后退,这时蓦然从缠斗中退了出来。
刘炎平立刻扎稳脚步,对贺甲笑道:“贺师兄好功夫!”
贺甲连退五步,这才止住了后冲的式子,然后扎了一个弓步才站稳了身形,定定打量着刘炎平,显然惊于对方如此混厚的内修真元。
四面的众人哑雀无声。
两人拳脚精纯境界先别说,之间的修为高下己经分出高低;刘炎平显然不想继续缠斗,这一击震退贺甲,身形从容不慌不忙,可见他的内修远在贺甲之上!
基础武功是没人跟你细分高低的,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王道。
刘炎平仍然淡淡的打量着贺甲,这时又笑道:“贺师兄一身昆仑派武功可谓炉火纯青,小弟十分佩服,我们既然在拳脚之上分不出高低,不如再比比法术如何?”
刘炎平说完之后,便掐了一个法诀,严阵以待。
贺甲默默点了点头,这时上下左右一打量,看了看大殿浮起一缕迟疑。
显然,他是担心双方动起手来,致使这新修的昆仑派各殿受到影响吧。
冯龙鸣见状说道:“法门无大小,运用之际波及面广,大家去演武场吧。”
刘炎平听了这才一愣,然后谦然说道:“师叔祖说得不错,我这是打红眼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也罢、也罢,贺师兄,我们便跟大家一起,去演武场比试比试!”
冯龙鸣便带着大伙一起前去昆仑派的演武场,这时暗想:“刘炎平冲动莽撞,心思不如贺甲缜密。而贺甲心思朴实,应该是昆仑派的本份传人,只可惜他跟刘炎平相比,修为应该不在同一个档次。”
冯龙鸣在寻思两人谁适合做掌门,但是尾随在后他玄孙冯义庭却有些愕然,他可不是在想谁更适合做掌门,而是在想这个刘炎平的修为,凭什么如此高深莫测!
按理来说,拥有贺甲这样修为的弟子,己经足以让他关注了。
但是,这个跟他过招的刘姓分支弟子刘炎平的修为,却更加变态!
冯义庭注意到刘定乾和刘南炅两人的神色,分明是惊愕连连,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样子,估计父子也在吃惊,这个刘炎平会如此的出类拔萃吧!
事情发展到这时,冯义庭感觉情形颇为诡秘奇谲。
这个神秘的刘炎平,跟来历不明似曾相识的贺甲,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在冯龙鸣等人的带领下,大家很快便来到了昆仑派的演武场。
演武场是每一个大派都有的特殊操场。一般来说,这些地方都比较空旷,占地面积比较广,而且荒凉。因为这种地方往往要经历比较可怕的法力折腾,一般都生不出什么东西的。
昆仑山的演武场比较有名气,是这一带著名的死亡地带,叫做“地狱之门”。
其实这个地方是设置了内外仙障的道家演武场,虽然后来昆仑派没落演武场长年冷静,但是设置的禁障还在起作用。
因此多年来,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由于这儿残余了不少特殊能量,因此磁场萦乱,生灵一进非死既伤,大家渐渐将这儿传得神乎其神,凶险神秘之极。
时至今日,由于长时没有使用,因为没经历变态的仙力和神通肆虐,大家来到演武场之后,只见这儿竟然出落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竟然有罕见的珍禽异兽出没,同时演武场的边缘之处古木参天,四下绿草连天,竟然如同江南一般!
冯义庭对这儿是熟悉的,因为他之前为取纯阳霜,曾经来过此地。
这时四下张望,打量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孤峰暗想:“当天我跟小师叔去主峰取纯阳霜,这儿可隐居着不少修行弟子,而且还跟本派如出一脉,只是不知这些修行弟子一夜之间,为什么搬得干干净争的。如今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弟子们都躲哪去了……”
冯义庭看了看老老实实呆在玄祖后面的小师叔,不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动。这时打量着贺甲不动了。
就在这时,贺甲跟刘炎平,两人己经走到演武场正中,正相互凝视一动不动。
两人较量以久,到这个时候,对彼此都己经有了一些了解。
刘炎平明白,贺甲显然是个朴实的昆仑派弟子。但是来历却有些神秘。
他很清楚,假设贺姓真有如贺甲这样出类拔萃的骄子,他肯定会有印象。但奇怪的是、这个神秘的贺甲之前竟然没引起他一点注意!
他的名字取得如此随便,可见这人应该也是一个随便的角色,怎么他就拥有如此扎实的昆仑派功夫呢?如果没有从小就勤劳刻苦的练习,功夫根本就达不到现在的境界!
贺甲当然不知道刘炎平此刻在想些什么。而他也在为对方的修为大感惊讶。
说实话。他来昆仑之前,对手只有刘南炅、冯义庭这些实实在在的昆仑派弟子,没想到这些人没出手,自己竟然被这个刘炎平给缠住脱不了身!
跟刘炎平之前对自己一样、他从没想过这家伙会有如此精深的修为!
最令贺甲感觉奇怪的是;刘炎平的修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关键的是,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怪感觉。
凭自己浸淫多年的本派修行经验,贺甲总感觉这个刘炎平的内元虽然精深,境界在自己之上许多。但是,且有种说不清楚的陌生。跟他所熟悉的本派灵元、有微妙的差异。
灵元这个东西,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金钱。你总不能说谁在花的钱是你的,谁的钱是不是你挣来的。因为灵元这玩意就像金钱,它们都来自天地,都是一种游离的生态能量,谁都可以获取,谁都可以运用。区别只是获取这种灵元的方法和途径。
这种差异只有在双方经过近距离的较量,进行格斗之后,才有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而贺甲就这样,他只有分说不清的异样,但无从说起。
本来,在经过前阶的基础武功较量,贺甲己经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他坚持下来要比拚法术,实则只是想给贺拓斋一个警示。
正如他跟贺拓斋所说的那样,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给他扫清障碍。
两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双方对峙良久,贺甲突然腾空而起,人在往上浮升的时候,双手迅速切换法诀,神色严峻庄重严肃,紧接着发出一声叱咤!
叱咤一落,只见贺甲身后,突然发出刺耳的水汽内凝“嗞嗞”声,随之一道旋风呼啸而出,凝聚出一条儿臂粗细的冰霜雪柱!
一种恐怖的嗥叫蓦然从旋风之中传出,旋风挟带的冰柱迅速增大,眨眼便化为一条粗约半米,长约七八米的蛇形怪物,呼啸着奔腾而下,直往刘炎平射去!
边上的昆仑派弟子们愕然,不少失声大叫起来:“玉山冰龙!”
“贺师兄好强的法力啊!”
只听弟子之中,有一个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我用尽全力,也只能聚集出拳头大小的冰龙,贺甲师兄竟然能化出这么巨大的冰龙、可真是变态哪!”
另外一个骇然叫道:“师兄,你能用出拳头大小的冰龙了?你……你知道,我最多可只能聚集铅笔大小的冰龙呢!天哪,这条龙可真变态啊!”
另外一个女弟子红着脸嘀咕道:“你们都厉害……我只能变出一道冰风,给外婆当空调用挺好的,她可喜欢我用这门子法术呢!我骗她这是魔术,她竟然也相信了……”
其余的弟子一齐晕倒,显然这个小师妹运用法术的天斌,令大伙一起敬仰直至翻倒了。
冯主庭呆呆的瞪着贺甲,他显然是第一次见识纯正宗的昆仑派高级法术!
他这才知道,贺甲所用的法术叫做“玉山冰龙”。
由眼前的情形来分析,他明白这是一本水系的高阶法术。
法诀一出,能聚水成形,凝成一条巨大的龙形冰雪寒霜,从天而降直接形成强大的物理能量冲击!
当然,强烈的低温也能形成另外一种附属伤害,虽然这跟王桂花不能比,但是法术达到一定的威力,肯定能给对手可怕的强冻,甚至直接将对手冻成冰人也不无可能。
玉山冰龙是昆仑派的高阶攻击法门,对修为的要求极强,修为和威力成正比。
此术如在江河湖泽边运用,威力可以倍增,场面壮观阔大,令人叹为观止。
贺甲的修为显然处在中高阶段,因此,能凝聚成这样一条巨大的冰状龙形体,己经将同门的师兄妹们吓得目瞪口呆就不奇怪了。
然而高阶的修士运用此术,能召唤强大的实体冰龙横空出世,那种威猛和壮观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足以直接亮瞎大伙双眼!
“玉山冰龙”属水系阴性寒冰物理魔法综合类攻击法门。
如果以五星评,攻击威力可评四星,法障三星,附属攻击威力二星,法术状态展示级别最高,应该达到五星了。
因此,此术一出,只见贺甲背后的旋风咆哮,霜雪速凝寒风呼啸的情形,令人叹为观止。
刘炎平仍然站在地面一动不动,这时看到贺甲的“玉山冰龙”呼啸而至,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便往后一纵,己经腾出一个运用法术的时间和空间来了。
只见他奔腾跳跃之间,法诀连出一气呵成,这时一断喝,左掌结结实实的按在地面!
这跟冯义庭运用“戌己锤”倒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两种法门的法诀符箓运用完全不同,而刘炎平运用的属于高阶法术,比“戌己锤”的档次要高。
只见刘炎平周身数丈开外的地面,清清楚楚的浮透出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这个阴阳鱼分阴阳二性,前阳后阴泾渭分明。
刘炎平站在后面阴鱼的鱼眼之上,只见出现在他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喷出熊熊火焰的巨大火焰阳鱼!
此术一出,只听后面传来一遍惊呼之声!
随之,猛烈的灼热扑面而来,立刻将“玉山冰龙”挟带的寒冷吞没!
强烈的灼热和光芒冲天而起,刘炎平掌一及地立刻双掌合什,身子微微朝后翻仰,显然是因为面前太过猛烈的火焰逼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整个阳鱼蓦然呼啸着喷涌而出强大的烈焰!
烈焰腾空而起约有六米,翻腾着顶端的焰条、蓦然化为一只凤凰,迎着冰龙呼啸而去!
一声嗥亮的凤鸣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凤凰瞬间便将冲下的冰龙吞没!
火fenghuang腾空而起,当它完全将冰龙吞没、只留下一团腾腾的蒸汽后,嗥亮的凤鸣才猝然消失,然后巨大的火焰凤凰也“崩”的一声,消失在天空之中。
大伙都惊呆了,良久之后、才听有人失声尖叫道:“‘南离烈凰’、刘师兄、刘师兄竟然能用‘南离烈凰’……天哪,这真不可思议!刘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冯义庭愕然遥祝着天空之中的“贺甲”,就见他通体一震,双颊悠然变得通红,然后唇间蓦然喷出一股热血,翻滚着便朝地面跌落!
很显然,两人甫一交击、修为高下立判,贺甲根本就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冯义庭刚想去救贺甲,只听一声尖啸由远而近,瞬间到了跟前!
长啸竟然比贺甲跌落的速度还快,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随之一个雪白的身影,蓦然便将飞快跌落的贺甲接在手中!(未完待续。。)
演武场是每一个大派都有的特殊操场。一般来说,这些地方都比较空旷,占地面积比较广,而且荒凉。因为这种地方往往要经历比较可怕的法力折腾,一般都生不出什么东西的。
昆仑山的演武场比较有名气,是这一带著名的死亡地带,叫做“地狱之门”。
其实这个地方是设置了内外仙障的道家演武场,虽然后来昆仑派没落演武场长年冷静,但是设置的禁障还在起作用。
因此多年来,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由于这儿残余了不少特殊能量,因此磁场萦乱,生灵一进非死既伤,大家渐渐将这儿传得神乎其神,凶险神秘之极。
时至今日,由于长时没有使用,因为没经历变态的仙力和神通肆虐,大家来到演武场之后,只见这儿竟然出落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竟然有罕见的珍禽异兽出没,同时演武场的边缘之处古木参天,四下绿草连天,竟然如同江南一般!
冯义庭对这儿是熟悉的,因为他之前为取纯阳霜,曾经来过此地。
这时四下张望,打量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孤峰暗想:“当天我跟小师叔去主峰取纯阳霜,这儿可隐居着不少修行弟子,而且还跟本派如出一脉,只是不知这些修行弟子一夜之间,为什么搬得干干净争的。如今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弟子们都躲哪去了……”
冯义庭看了看老老实实呆在玄祖后面的小师叔,不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动。这时打量着贺甲不动了。
就在这时,贺甲跟刘炎平,两人己经走到演武场正中,正相互凝视一动不动。
两人较量以久,到这个时候,对彼此都己经有了一些了解。
刘炎平明白,贺甲显然是个朴实的昆仑派弟子。但是来历却有些神秘。
他很清楚,假设贺姓真有如贺甲这样出类拔萃的骄子,他肯定会有印象。但奇怪的是、这个神秘的贺甲之前竟然没引起他一点注意!
他的名字取得如此随便,可见这人应该也是一个随便的角色,怎么他就拥有如此扎实的昆仑派功夫呢?如果没有从小就勤劳刻苦的练习,功夫根本就达不到现在的境界!
贺甲当然不知道刘炎平此刻在想些什么。而他也在为对方的修为大感惊讶。
说实话。他来昆仑之前,对手只有刘南炅、冯义庭这些实实在在的昆仑派弟子,没想到这些人没出手,自己竟然被这个刘炎平给缠住脱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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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怪感觉。
凭自己浸淫多年的本派修行经验,贺甲总感觉这个刘炎平的内元虽然精深,境界在自己之上许多。但是,且有种说不清楚的陌生。跟他所熟悉的本派灵元、有微妙的差异。
灵元这个东西,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金钱。你总不能说谁在花的钱是你的,谁的钱是不是你挣来的。因为灵元这玩意就像金钱,它们都来自天地,都是一种游离的生态能量,谁都可以获取,谁都可以运用。区别只是获取这种灵元的方法和途径。
这种差异只有在双方经过近距离的较量,进行格斗之后,才有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而贺甲就这样,他只有分说不清的异样,但无从说起。
本来,在经过前阶的基础武功较量,贺甲己经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他坚持下来要比拚法术,实则只是想给贺拓斋一个警示。
正如他跟贺拓斋所说的那样,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给他扫清障碍。
两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双方对峙良久,贺甲突然腾空而起,人在往上浮升的时候,双手迅速切换法诀,神色严峻庄重严肃,紧接着发出一声叱咤!
叱咤一落,只见贺甲身后,突然发出刺耳的水汽内凝“嗞嗞”声,随之一道旋风呼啸而出,凝聚出一条儿臂粗细的冰霜雪柱!
一种恐怖的嗥叫蓦然从旋风之中传出,旋风挟带的冰柱迅速增大,眨眼便化为一条粗约半米,长约七八米的蛇形怪物,呼啸着奔腾而下,直往刘炎平射去!
边上的昆仑派弟子们愕然,不少失声大叫起来:“玉山冰龙!”
“贺师兄好强的法力啊!”
只听弟子之中,有一个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我用尽全力,也只能聚集出拳头大小的冰龙,贺甲师兄竟然能化出这么巨大的冰龙、可真是变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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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弟子一齐晕倒,显然这个小师妹运用法术的天斌,令大伙一起敬仰直至翻倒了。
冯主庭呆呆的瞪着贺甲,他显然是第一次见识纯正宗的昆仑派高级法术!
他这才知道,贺甲所用的法术叫做“玉山冰龙”。
由眼前的情形来分析,他明白这是一本水系的高阶法术。
法诀一出,能聚水成形,凝成一条巨大的龙形冰雪寒霜,从天而降直接形成强大的物理能量冲击!
当然,强烈的低温也能形成另外一种附属伤害,虽然这跟王桂花不能比,但是法术达到一定的威力,肯定能给对手可怕的强冻,甚至直接将对手冻成冰人也不无可能。
玉山冰龙是昆仑派的高阶攻击法门,对修为的要求极强,修为和威力成正比。
此术如在江河湖泽边运用,威力可以倍增,场面壮观阔大,令人叹为观止。
贺甲的修为显然处在中高阶段,因此,能凝聚成这样一条巨大的冰状龙形体,己经将同门的师兄妹们吓得目瞪口呆就不奇怪了。
然而高阶的修士运用此术,能召唤强大的实体冰龙横空出世,那种威猛和壮观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足以直接亮瞎大伙双眼!
“玉山冰龙”属水系阴性寒冰物理魔法综合类攻击法门。
如果以五星评,攻击威力可评四星,法障三星,附属攻击威力二星,法术状态展示级别最高,应该达到五星了。
因此,此术一出,只见贺甲背后的旋风咆哮,霜雪速凝寒风呼啸的情形,令人叹为观止。
刘炎平仍然站在地面一动不动,这时看到贺甲的“玉山冰龙”呼啸而至,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便往后一纵,己经腾出一个运用法术的时间和空间来了。
只见他奔腾跳跃之间,法诀连出一气呵成,这时一断喝,左掌结结实实的按在地面!
这跟冯义庭运用“戌己锤”倒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两种法门的法诀符箓运用完全不同,而刘炎平运用的属于高阶法术,比“戌己锤”的档次要高。
只见刘炎平周身数丈开外的地面,清清楚楚的浮透出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这个阴阳鱼分阴阳二性,前阳后阴泾渭分明。
刘炎平站在后面阴鱼的鱼眼之上,只见出现在他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喷出熊熊火焰的巨大火焰阳鱼!
此术一出,只听后面传来一遍惊呼之声!
随之,猛烈的灼热扑面而来,立刻将“玉山冰龙”挟带的寒冷吞没!
强烈的灼热和光芒冲天而起,刘炎平掌一及地立刻双掌合什,身子微微朝后翻仰,显然是因为面前太过猛烈的火焰逼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整个阳鱼蓦然呼啸着喷涌而出强大的烈焰!
烈焰腾空而起约有六米,翻腾着顶端的焰条、蓦然化为一只凤凰,迎着冰龙呼啸而去!
一声嗥亮的凤鸣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凤凰瞬间便将冲下的冰龙吞没!
火fenghuang腾空而起,当它完全将冰龙吞没、只留下一团腾腾的蒸汽后,嗥亮的凤鸣才猝然消失,然后巨大的火焰凤凰也“崩”的一声,消失在天空之中。
大伙都惊呆了,良久之后、才听有人失声尖叫道:“‘南离烈凰’、刘师兄、刘师兄竟然能用‘南离烈凰’……天哪,这真不可思议!刘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冯义庭愕然遥祝着天空之中的“贺甲”,就见他通体一震,双颊悠然变得通红,然后唇间蓦然喷出一股热血,翻滚着便朝地面跌落!
很显然,两人甫一交击、修为高下立判,贺甲根本就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冯义庭刚想去救贺甲,只听一声尖啸由远而近,瞬间到了跟前!
长啸竟然比贺甲跌落的速度还快,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随之一个雪白的身影,蓦然便将飞快跌落的贺甲接在手中!(未完待续。。)
冰龙火凤一出,贺甲跟刘炎平的修为更是高下立分。【本书由首发】
贺甲的“玉山冰龙”虽然威力强大,窜出来的时候气势也挺足,但是由于修为限制,龙体不仅不大,而且龙形也没有完全幻化完全,倒不如说更像一条叫嚣的冰蛇。
而刘炎平的“南离烈凰”架势就比他的“玉山冰龙”要可怕多了。
嚣张的阴阳鱼和喷薄而出无比霸烈的火凤凰,瞬间便将那条冰龙吞没的情形,简直令下面围观的小伙伴们集体都被惊呆了!
包括刘南炅、贺拓斋等人都愕然瞪着天空!
也就在火凤凰将冰龙吞没的瞬间,贺甲也喷出一口热血从半空坠落。
可见火凤凰冲击冰龙之时,其强大的威力直接令法令主人也受到波及,直接受伤坠落。
谁也想不到刘炎平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就在大家都愕然之际,突然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影闪电般的出现,竟然赶在所有人出手救贺甲之前,将刘炎平给接住了。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冯龙鸣和刘定乾、贺安章等等分支的掌教!
大家呆呆的瞪着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白影,一动不动。
大家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那个接住贺甲的人,是一个胡子头发都己经雪白,身上穿着一件本来是青色,但己经洗得发白的道袍。
老头接住贺甲,手一翻己经将他搁在地上,然后抬手点了他几个穴位,再给他喂了一粒丹丸,脸色似笑非笑,嘴里却一句句哼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且看是谁疯癫、是谁疯癫……去吧孩子,你不是对手,让贫道来收拾。”
贺甲通红的脸色瞬间便恢复正常。贺拓斋飞快上前扶住他,搀着他下去了。
冯龙鸣愕然望着这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正要说话,就听冯义庭失声叫道:“疯道人!”
这人显然便是昆仑派的疯道人。他这时瞪着刘炎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派推选掌门,你跑来搅什么浑水,如果再不走开,可别怪疯子对你不客气呢!”
刘炎平正打量疯道人呢,这时见他这么说一愣,然后上上下下看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昆仑派的弟子,既然本派推选掌门,我肯定有资格前来试试了。我这咋又叫趟浑水了呢?”
疯道人打量了刘炎平一眼,嘻嘻哈哈说道:“你个妖孽,就算你能瞒着天下人,也瞒不着老疯子的法眼,别跟疯子装了……你要再不滚蛋。老疯子可对你不客气了!”
刘炎平摊了摊手,仍然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大家都说你是疯的,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一直特别的尊敬您老人家,我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来刘伯伯家的时候,给我的那块糖呢。虽然那会我不敢吃,可您老人家的情我可记着呢!”
疯道人围着刘炎平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嘻嘻哈哈的说道:“小娃娃、小娃娃,适可而止吧,你要再不走,老疯子可真不客气了!”
正在这时。冯龙鸣跟刘定乾、贺拓斋,还有几个支姓的掌门一起过来了,因为疯道士的辈份大,刘定乾、贺拓斋等人都恭恭敬敬的给他施礼参见。
疯道人可没空理会他,只是围着刘炎平乱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弟子。
冯龙鸣的辈份可比疯道人要大,这时皱着眉头说道:“龙二,自打昆仑总坛被火烧之后,你便流落在江湖,今天能及时赶到,也算祖师有灵。只是我们这在推选掌门,你还是先让一让吧,你辈份可比这些后辈要高甚多,今天可不能跟后辈动手啊。”
龙二虽然是疯的,但是辈份还是知道,这时恭恭敬敬的给冯龙鸣施了一礼,说道:“冯老掌门,您老健安。龙二虽然不知道这个刘炎平的来路,但怀疑他现在肯定不是炎平这孩子了,你们大伙可得小心,别叫这掌门的位置,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给做了!”
大家这才明白,疯道人原来是叫做龙二,只是他这会说出这话,让大家一头雾水。
刘炎平听了疯道人这话,摇了摇头说:“疯师叔,大伙都说你是疯的我不相信,看来大伙还真没看错你,只怕你是真疯的。你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说我刘炎平,不是昆仑派的弟子吗?”
龙二看了看刘炎平,仍然嘻笑道:“炎平这孩子我可知道,他就算是得了天尊的点化,道祖的真传,只怕没有这么强的本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突然泥鳅变神龙呢?”
刘揽涛一直站在刘定乾后面无语,这时听了龙二的话有些不高兴了,他恭恭敬敬对疯道人施了一礼说:“龙师叔,你也是昆仑派的老人,我们平日里可挺尊敬你的,但你这话说得,不是看不起我们刘姓一支了吗?”
龙二也不理他,这时斜眼望天,哼哼叽叽的唱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呵呵呵呵……看不穿!”
冯龙鸣一直在静静的打量着疯道人。他是这一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了,龙二的话不免令他皱了皱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对刘炎平有了怀疑。
不过,他早就因为刘炎平的修为、仔细巡查过这个弟子。但是除了发现他修为挺高,除了有些小瑕疵,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当然,瑕疵无非是灵元不纯,年纪青青,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冯龙鸣也是个成精到位列仙班的家伙,一个像他这样的绝世高人,肯定有一系列的综合评判方式,比如相面、测骨等等。就他看来,这个刘炎平相貌平平,资质也只不过属于中上一类。除了有奇遇,修炼至今,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修为。
像这种弟子,就算修行一生,也不可能有太高的修为。
而且,从他的面相骨相发相等相貌来看,他就算有的奇遇之中,还夹杂着极强的凶煞,可以说吉凶参半,弄不好便会转成大劫。
一句话形容,便是破舟入海,或大成、或至劫。
不过,这种格局往往会应生一些伟人或大成者,都是一些成则至伟、败则销毁的结局。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刘炎平还有一些令人狐疑的地方。只是,这些东西虽然令人疑虑,但也有它们存在的理由;这就是,一个像他这样的弟子、如果没有奇遇,又怎么可能获取如此变态的修为呢?
这就像冯义庭,这小子一身修为十分驳杂,总不能说他就不是冯派的传世子弟吧?
要有纯正的本派灵元,除非只有一个途径,就是按昆仑派心法采气、服昆仑派的传世灵丹。只是当年昆仑一派生变之后,本派的炼丹之术一落千丈,灵丹增持灵元一途己经没落,刘炎平有这种修为,肯定不可能是从此二道获取,因此无法保持纯正的昆仑内元。
正是这些原因,让冯龙鸣这样的高阶修士,也拿刘炎平没辙。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摆上台面的破绽,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些小瑕疵,因为人家的修为偏高就提出异议、不让他来进行掌门的竞选吧?
毕竟现在他在昆仑派是辈份最高的前辈,本来他让玄孙交出掌门一职,就是为公平竞选,如果真随便置疑刘炎平的话,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样一来,其他各支子弟,肯定会怀疑他护短、想让冯系独霸掌门一职。
所以龙二出现之后,冯龙鸣虽然喝斥过,倒也没有过分阻止,有点听之任之的感觉。
刘揽涛见龙二对自己爱理不理,不免有些生气,这时抬高声音对大伙说道:“各位同门,我这个儿子可不是半路捡的,至于他为何有这么高的修为,我也不用跟大伙分说吧,莫非疯师叔的说法是修为高、便不能来竞选掌门了,好像没这个理吧?”
贺安章笑道:“揽涛,你说些啥呢?疯师叔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倒也没干过什么糊涂事,我们不如再问问他为什么会挡着炎平竞选,找个究竟出来就是!”
刘定乾跟儿子己打消了竞选掌门一职的想法,但刘揽涛毕竟是自己堂弟,这时看到贺安章这么说,便说道:“安章哪,疯师叔平时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天倒赶得如此及时了?而且我看他跟贺甲关系极近,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贺安章见刘定乾这么问,便解释道:“疯师叔平时喜欢跟拓斋和贺甲兄弟俩玩儿,这才会认识他们,护着他哥俩是肯定的。但他一直没出手,说明也不是胡乱瞎帮忙的主子。其实疯师叔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但心里可清醒,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他们正这解释,就听疯道人嘻嘻哈哈的笑着,突然又说:“谁当这个掌门都行,但这娃娃不行,他己经不是当初的炎平喽,你们可得当心!”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就见冯义庭突然钻出人墙,朝疯道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然后说道:“疯师叔,你好,认得我吗?”
冯义庭越众而出,对着疯道士作了一揖。
疯道士一看冯义庭,立刻拍掌笑道:“假十九在呢,呵呵原来假十八也在!”
冯义庭跟乔闻箫听了脸一红,两人讪然一笑,冯义庭接着又说:“疯师叔,我可一直在找您老人家呢,我听说您老手上有一部秘籍,不知道可否给晚辈看看?”
这个疯道人,大伙反正也清不出他的辈份了。
因此,只要年纪比他小的,通通都叫他“疯师叔”,反正也不再理论辈分。还好大伙随便怎么叫,疯道人倒也乐意。
他这会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立刻搔了搔雪白的头发,嘿嘿乐道:“不错不错!当年我拿了这秘笈,祖师爷倒确实托梦给过疯道人,他在梦中仿佛是给我说过,他说昆仑总坛修复之期,务必让我将这书交给假十九……那可不正是你这娃娃喽?”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看了看自家玄祖,怕他知道更多内情,不敢再乱说话。
疯道人说完这话,便伸出手来,在袖中摸了半响,摸出一本书来。
这本来是在竞选掌门的,想不到疯道人一出来,立刻变成当众授书了,大伙面面相觑,紧盯着疯道人跟冯义庭这一老一少,看他俩玩些啥名堂。
冯义庭本来就只得了半本秘笈,因此很多法门都是照猫画虎,拚凑着运用的。这时候看到贺甲跟刘炎平两人一个运用出“玉山冰龙”,另一个用出“南离烈凰”。两门法术壮观威猛,直差不令他眼珠子都羡慕到掉下来。
你想他平时也就会真诀前半部的基础法门。人家动辄运用出如此高大上的绝招肯定眼馋。因此在下面呆了好一会,再忍不住窜出来,就找疯道士要秘笈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疯道士竟然爽爽快快的一口答应,还摸出秘笈来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将秘笈接在手中,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写着《混元真诀》四字。他不免高兴的说:“谢谢疯师叔、谢谢疯师叔,你先忙我下去了,呵呵您先忙不打扰了!”
他突然拿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秘笈,肯定是想赶紧躲一边好好琢磨琢磨,大伙这边闹成啥样,只能先不管了……再说这不还有玄祖冯龙鸣在吗,也轮不上他管事呢。
冯义庭拿了秘笈兴奋的退了下去。场上就只剩下刘炎平和疯道士了。
刘炎平见冯义庭上前索书,然后疯道人当众赠书,完了大伙都意犹未尽开始议论。
好不容易冯义庭走了,刘炎平这才抱起拳来,对疯道士说:“疯师叔,你我辈份不同。我是不会跟您动手的,就算我打赢了你、或者你打赢我都没有意义,对吧?”
龙二这不正乐滋滋的打量着冯义庭吗,突然听到刘炎平这么说,神色立马转变。瞪着刘炎平说道:“娃娃,你还没走呢。真让疯子跟你动手?”
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你的修为可是尽人皆知的,晚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真要跟晚辈过招,晚辈不是活活被你打死?”
疯道士正要说话,就见贺拓斋这时走上前来,拦着他说道:“疯师叔,你先下来,让晚辈跟这位刘师弟过过招吧?”
疯道士一愣,这时担心的看了看刘炎平,说道:“拓斋啊,这个家伙虽然挂着炎平的模样,但是修为可绝非是你能比的,疯师叔是怕你斗不过他呢!”
贺拓斋默默打量着前面的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疯师叔,总得试试。”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疯道士听了只能长叹一声念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
疯道士说着掉头就走,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不见了。
贺拓斋慢慢走到刘炎平跟前,仔细打量他良久,这才说道:“贺师弟,我们比啥?”
刘炎平微微一笑,仍然淡定的说:“贺师兄,你请随便。”
两人在这说话,一边的贺甲神色黯然,他正为自己比不过对方而懊恼,突然只见一个少年老成,嘻皮笑脸的家伙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贺师兄,我问你个事!”
这人当然是冯义庭了,贺甲见状便说:“有事吗冯师弟?”
冯义庭点点头,然后问道:“贺师兄,你认识古漠刚古师兄吗?”
贺甲的脸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睛却眨了一眨,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难怪疯师叔说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晕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冯义庭点头,这时紧接着便问:“古二师兄,你既然假冒贺甲,那贺师兄便是当日在此修炼的三师兄吧?那么牛大师兄怎么没见着来此呢?”
原来,这个“贺甲”便是当日在极阳石边的二师兄古漠岗,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答应下来:“牛师兄在家里,当然是没空过来,师父派我来帮助三师弟争取掌门一职,因此只有我跟疯师叔来到昆仑,其他人都没有过来。”
冯义庭神色不动,这会接着问道:“古师兄,当天牛大师兄用的可是‘天罗盅’?”
古漠岗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也可以叫‘天罗盅’吧,只是跟当年师祖所用、后来失踪的那个可不是一个,那个是我们师父仿制的,威力还不错吧冯师弟?”
冯义庭于是皱着眉又问:“当日你们隐在这儿修炼,怎么后来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还有古师兄,你们的师父不是贺师叔吧,那他究竟是谁啊?”
古漠岗又笑了,他正儿八经的反问冯义庭说:“我们叫龙二师叔疯师叔,你说我们的师父可能是谁呢?”
冯义庭听了愕然,这时瞪着古漠岗说不出话来了!
古漠岗笑道:“别吃惊小师弟,不瞒你说,我们的师父就是昆仑的赤背灵猿!你也知道疯师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学的吧!如今的赤背灵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们大伙的师父!”
昆仑派有一只背生红毛的灵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仑有多久了,叫做“赤背灵猿”。
这只灵猿十分聪明,深得昆仑派众弟子喜欢,据说它是祖师爷驯服的一只通灵野猿。当年跟疯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练功打坐,因此大伙都戏谑,说它是疯道人的师兄。
赤背灵猿呆在昆仑很长时间了,也算是昆仑派的灵畜。多少年下来,这只畜生渐渐也学会了昆仑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将它登载上谱,敬它一句“猿师叔”。
这事冯义庭在家传秘笈上也有见过,他根本没有想到,古漠岗竟然说它是自己师父!
照这么说来,当初躲在这儿修炼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原来都是赤背灵猿收的弟子……而疯道士自然便成为大伙的师叔了!
之前,冯龙鸣和冯义庭他们,一直怀疑这些弟子跟昆仑判徒纯阳子有关,没想他们竟然是赤背灵猿和疯道士传人,而那个砸火犼的“天罗盅”也只不过是仿品!
冯义庭不笨,他一来到这儿,立刻感觉“贺甲”、跟当初自己来此取“纯阳霜”时、所见的那个古漠岗背影极其相识,立刻联想他或许就是牛占强的师弟古漠岗!
由此一来,他当然会联想贺拓斋是当日山谷众弟子所说的“三师兄”了。
上一次跟冯龙鸣一起到这寻找他们无果,冯义庭一度认为这些神秘的同门会归隐消失,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天重新出现!
如果他们真是纯阳子传人,那他们姓冯的爷孙几个,肯定会找一找那个叛徒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另类的同门,惊讶也就不奇怪了。
古漠岗好像看出了冯义庭的狐疑,便给他解释开了。
原来,当初他们在躲在这儿修炼,本来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被人摸上主峰偷走了“纯阳霜”,因此暴露形迹,师父和疯道人便带着大伙一走了之,没有继续留在这儿了。
至于贺拓斋,古漠岗告诉冯义庭,是因为疯道人找到了贺安章,他们父子同情这个秘传的分支是一个原因。再则,是因为贺安章佩服赤背灵猿的修为,想让儿子拜在他门下,以便能学到更为精深的昆仑绝学。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贺安章不想让大伙明白,他们是由昆仑派灵猿的弟子,这才将真相隐瞒,并让古漠岗改名换姓,叫做“贺甲”。
古漠岗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最后总结道:“冯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我们还求你暂时别将此事说出去才好。而且,刚才疯师叔还指责这个刘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为如此变态,估计肯定会有内情,希望能尽快摸清这个刘炎平的来路才好!”
冯义庭皱着眉头打量着古漠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是真相。
不过,他最后的话倒是事实,如果查不出这个古漠岗的来路,万一被他夺去掌门一职,而他又不是昆仑派传人,那糗不就更大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疯道士一看冯义庭,立刻拍掌笑道:“假十九在呢,呵呵原来假十八也在!”
冯义庭跟乔闻箫听了脸一红,两人讪然一笑,冯义庭接着又说:“疯师叔,我可一直在找您老人家呢,我听说您老手上有一部秘籍,不知道可否给晚辈看看?”
这个疯道人,大伙反正也清不出他的辈份了。
因此,只要年纪比他小的,通通都叫他“疯师叔”,反正也不再理论辈分。还好大伙随便怎么叫,疯道人倒也乐意。
他这会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立刻搔了搔雪白的头发,嘿嘿乐道:“不错不错!当年我拿了这秘笈,祖师爷倒确实托梦给过疯道人,他在梦中仿佛是给我说过,他说昆仑总坛修复之期,务必让我将这书交给假十九……那可不正是你这娃娃喽?”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看了看自家玄祖,怕他知道更多内情,不敢再乱说话。
疯道人说完这话,便伸出手来,在袖中摸了半响,摸出一本书来。
这本来是在竞选掌门的,想不到疯道人一出来,立刻变成当众授书了,大伙面面相觑,紧盯着疯道人跟冯义庭这一老一少,看他俩玩些啥名堂。
冯义庭本来就只得了半本秘笈,因此很多法门都是照猫画虎,拚凑着运用的。这时候看到贺甲跟刘炎平两人一个运用出“玉山冰龙”,另一个用出“南离烈凰”。两门法术壮观威猛,直差不令他眼珠子都羡慕到掉下来。
你想他平时也就会真诀前半部的基础法门。人家动辄运用出如此高大上的绝招肯定眼馋。因此在下面呆了好一会,再忍不住窜出来,就找疯道士要秘笈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疯道士竟然爽爽快快的一口答应,还摸出秘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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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拿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秘笈,肯定是想赶紧躲一边好好琢磨琢磨,大伙这边闹成啥样,只能先不管了……再说这不还有玄祖冯龙鸣在吗,也轮不上他管事呢。
冯义庭拿了秘笈兴奋的退了下去。场上就只剩下刘炎平和疯道士了。
刘炎平见冯义庭上前索书,然后疯道人当众赠书,完了大伙都意犹未尽开始议论。
好不容易冯义庭走了,刘炎平这才抱起拳来,对疯道士说:“疯师叔,你我辈份不同。我是不会跟您动手的,就算我打赢了你、或者你打赢我都没有意义,对吧?”
龙二这不正乐滋滋的打量着冯义庭吗,突然听到刘炎平这么说,神色立马转变。瞪着刘炎平说道:“娃娃,你还没走呢。真让疯子跟你动手?”
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你的修为可是尽人皆知的,晚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真要跟晚辈过招,晚辈不是活活被你打死?”
疯道士正要说话,就见贺拓斋这时走上前来,拦着他说道:“疯师叔,你先下来,让晚辈跟这位刘师弟过过招吧?”
疯道士一愣,这时担心的看了看刘炎平,说道:“拓斋啊,这个家伙虽然挂着炎平的模样,但是修为可绝非是你能比的,疯师叔是怕你斗不过他呢!”
贺拓斋默默打量着前面的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疯师叔,总得试试。”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疯道士听了只能长叹一声念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
疯道士说着掉头就走,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不见了。
贺拓斋慢慢走到刘炎平跟前,仔细打量他良久,这才说道:“贺师弟,我们比啥?”
刘炎平微微一笑,仍然淡定的说:“贺师兄,你请随便。”
两人在这说话,一边的贺甲神色黯然,他正为自己比不过对方而懊恼,突然只见一个少年老成,嘻皮笑脸的家伙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贺师兄,我问你个事!”
这人当然是冯义庭了,贺甲见状便说:“有事吗冯师弟?”
冯义庭点点头,然后问道:“贺师兄,你认识古漠刚古师兄吗?”
贺甲的脸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睛却眨了一眨,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难怪疯师叔说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晕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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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贺甲”便是当日在极阳石边的二师兄古漠岗,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答应下来:“牛师兄在家里,当然是没空过来,师父派我来帮助三师弟争取掌门一职,因此只有我跟疯师叔来到昆仑,其他人都没有过来。”
冯义庭神色不动,这会接着问道:“古师兄,当天牛大师兄用的可是‘天罗盅’?”
古漠岗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也可以叫‘天罗盅’吧,只是跟当年师祖所用、后来失踪的那个可不是一个,那个是我们师父仿制的,威力还不错吧冯师弟?”
冯义庭于是皱着眉又问:“当日你们隐在这儿修炼,怎么后来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还有古师兄,你们的师父不是贺师叔吧,那他究竟是谁啊?”
古漠岗又笑了,他正儿八经的反问冯义庭说:“我们叫龙二师叔疯师叔,你说我们的师父可能是谁呢?”
冯义庭听了愕然,这时瞪着古漠岗说不出话来了!
古漠岗笑道:“别吃惊小师弟,不瞒你说,我们的师父就是昆仑的赤背灵猿!你也知道疯师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学的吧!如今的赤背灵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们大伙的师父!”
昆仑派有一只背生红毛的灵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仑有多久了,叫做“赤背灵猿”。
这只灵猿十分聪明,深得昆仑派众弟子喜欢,据说它是祖师爷驯服的一只通灵野猿。当年跟疯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练功打坐,因此大伙都戏谑,说它是疯道人的师兄。
赤背灵猿呆在昆仑很长时间了,也算是昆仑派的灵畜。多少年下来,这只畜生渐渐也学会了昆仑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将它登载上谱,敬它一句“猿师叔”。
这事冯义庭在家传秘笈上也有见过,他根本没有想到,古漠岗竟然说它是自己师父!
照这么说来,当初躲在这儿修炼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原来都是赤背灵猿收的弟子……而疯道士自然便成为大伙的师叔了!
之前,冯龙鸣和冯义庭他们,一直怀疑这些弟子跟昆仑判徒纯阳子有关,没想他们竟然是赤背灵猿和疯道士传人,而那个砸火犼的“天罗盅”也只不过是仿品!
冯义庭不笨,他一来到这儿,立刻感觉“贺甲”、跟当初自己来此取“纯阳霜”时、所见的那个古漠岗背影极其相识,立刻联想他或许就是牛占强的师弟古漠岗!
由此一来,他当然会联想贺拓斋是当日山谷众弟子所说的“三师兄”了。
上一次跟冯龙鸣一起到这寻找他们无果,冯义庭一度认为这些神秘的同门会归隐消失,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天重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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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漠岗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最后总结道:“冯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我们还求你暂时别将此事说出去才好。而且,刚才疯师叔还指责这个刘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为如此变态,估计肯定会有内情,希望能尽快摸清这个刘炎平的来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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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漠岗的话说得不无道理。【本书由首发】
当年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潜来偷纯阳霜的时候,冯义庭就感觉古漠岗不太说话,属于那种为人实在,一句话一个坑的厚实家伙。
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先不管是真是假,暂时相信他一回。
他俩在这说话,就听贺拓斋对刘炎平说道:“我既然比刘师弟大了几岁,当然是由师弟先出手。刘师弟你也不必客气,我这边见招拆招、小心候着就行。”
正说话间,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声音直冲天宇,开始还远,眨眼间便到了近处。
这声音由远而近,这时快若闪电,瞬间便到了贺拓斋跟前,随之“蓬”的一声,一个身形因为从奔行中急停、强大的能量猝然中止,发出一声巨响。
他挟带的劲风猎猎前逼,激得贺拓斋、刘炎平的衣袂“呼呼”震响,极力朝后张扬。
这家伙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通体挟带着的霸烈能量、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可见他是为了追求速度,强行运用真气飞行,情急才直接赶到的!
大家见电花石火、兔起鹘落之间,蓦然又杀出这么一位,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不明白这时来的是谁,要唱得又是哪一出。
冯义庭正跟贺甲说话,听到尖啸一愣,转过头去一看,一起失声:“十八师弟?”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人,便是当天被乔闻箫击晕并冒充过的十八师弟!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家伙,真想不到这小子蓦然如此威猛了!
果然,贺拓斋也吃惊的瞪着冲来的他愕然说道:“十八师弟,你怎么来了?”
十八站定之后,这时团团一揖,算是见过了在场的长者。
然后他才对贺拓斋笑道:“三师兄,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这样的三流角色。也劳得你亲自动手,不是丢了师兄的脸、也让我们这些做师弟的,显得很无能嘛?”
贺拓斋显然是了解这个十八师弟的,他根本没想到他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出来。而且口出狂言,跟之前老实本份的性子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十八师弟可不管贺拓斋的感觉,这时再恭恭敬敬的对刘炎平施了一礼,说道:“对不起刘师兄,十八口不择言,其实不是有意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原谅小弟才是!”
刘炎平冷冷打量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此淡定的家伙也忍不住冒出一缕凶光暗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啥了、打个耳光又赔个不是?
一边的贺拓斋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只是迅速恢复正常不再吱声,朝后急退。
就见十八道了个歉,不再理会刘炎平了,对大伙一笑自己介绍道:“晚辈贺十八,因为在贺家弟子之中排行十八。所以大伙便叫我十八。我是个孤儿,是贺掌门打小将我们收在膝前,不仅抚养我们长大,还教我们功夫!今天是第一次跟各位同门、同道、同修见面,还请诸位多多提携、多多关照才是!”
贺安章四下一笑,再看了看冯龙鸣,这时含笑给大伙介绍道:“贺十八。也是我收的义子,呵呵这孩子性子比较急,风风火火就一爆脾气,呵呵!”
大家点了点头,都注视着这个“贺十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这小子一声长啸闪亮登场。挟带的能量可不含糊,只怕修为颇具根基了啊!
古漠岗见十八在场上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跟大家伙寒喧也是一愣,默默望着他一动不动、一脸的惊讶!
一边的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狐疑的嘀咕开了:“咦……不对啊。当初十八的声音好像跟这有些区别呢!几天不见,他变化咋这么大了?”
古漠岗听了,连忙打着呵呵干笑道:“冯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八天性聪惠,他的修为可是我们大伙里面……不、不、不是除了老三之外,最长劲的一个呢!”
分明就是赤祼祼的掩饰。冯义庭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个二师兄,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当初我见这十八师弟,修为虽然在同辈之中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厉害成这一步吧?看来这个古漠岗,只怕也只是外表老实,内心有些狡猾的主……”
他正在这嘀咕,就见红发人过来对自己说:“大人,我家主子有些话让我传给你。”
冯义庭听了点头,便跟古漠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红发人朝巫祖他们走去。
巫祖跟虎婴、瑞木猛子秀才还有阿宝绾儿他们在一起。
这时看到冯义庭过来了,大伙便纷纷给他道贺,冯义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客气什么?只要你们不怪我怠慢就ok了!记得开开心心的玩!猛子,吃饱没有?”
猛子不满的搔了搔脑袋,斜了秀才一眼嘀咕道:“哥哥,我还没吃够,秀才不让我吃得太多,说怕吓着别人……我吃我的,能吓着谁啊真是!”
冯义庭呵呵笑道:“也是,这个村长就是坏人,对吧猛子?”
“就是。”猛子翻了翻白眼说:“村长都不是好人,不管是老村长、还是小村长!”
秀才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猛子,不是不让你饱,这儿可不是咱易家村,大家都知道你能吃,吃少了人家还会奇怪,这地方谁都不认识你,也不怕吓着别人哪!”
冯义庭赶紧搂着猛子说道:“别急猛子,等哥哥忙活完了,待会管你吃饱!”
猛子这才点点头,不吱声了。
大伙客气完了,冯义庭才对巫祖说:“前辈,你有事找我?”
巫祖点了点头,就听红发人小声对他说道:“我家主人想告诉大人,他说这位叫做刘炎平的大人异姓同门,应该被人夺舍了。他虽然还是之前的人,但元神易主,神识早就被另外一个修为极高的修士霸占了。”
冯义庭愕然,巫祖对他点了点头,确定红发人说的都是实情。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还说,不仅这个刘炎平,还有刚刚进场的贺十八也这样。只不过他二人是有区别;一个是被夺舍,另外一个是借舍。”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这二者有何区别?”
红发人沉吟了一会,这才解释道:“夺舍就是说宿主己经将原先主人的神识灭杀,跟现在的躯壳完全绑在一起,他一旦离开,这具躯壳只能神思尽灭,不死也跟植物人类似。”
冯义庭听了一愣,正感觉这个夺舍者的凶残,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而借舍不同,宿主只是借用这具躯壳,暂时使用这具躯壳而已。宿主离开之后,这具躯壳的神识便会从封印中清醒,恢复对躯壳的控制、重新变成原来的状态。”
冯义庭点头,这才明白刘炎平和这个贺十八,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原来这两人竟然己经被人“夺舍”、“借舍”,难怪他俩的修为突飞猛进!
他正在吃惊,没想到巫祖让红发人告诉他后面的事,令他更为震惊!
“大人。”红发人说到这儿,神色变得极其谨慎,这时郑重的又说:“我家主人还想告诉你,他说无论这个夺舍的、还是借舍者的修为,都己经达到极其变态的地步,只怕其修为的进阶层面,跟我家主人在伯仲之间,绝非普通的等闲之辈!”
冯义庭愕然看了看巫祖,就见他很负责任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红发人叹了口气,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家主人想告诉你,无论刘炎平还是后来的贺十八,我们根本没法能戳破他们的阴谋,弄出他们的原型。”
冯义庭遥望着站在一边的玄祖,很明白他或许跟自己现在巫祖的情况类似;假设巫祖都表示这两个神秘的夺舍、借舍者修为太强,冯龙鸣的修为肯定也不济事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冯一直面无表情,估计他家的玄祖早就明白这个岔了!
冯义庭怔怔的打量着场中跃跃欲试的刘炎平和贺十八,忍不住问道:“巫祖前辈,你是指……现在没人能比过刘炎平和贺十八?”
巫祖沉吟一会,这才让红发人告诉他:“直接较量或者难判高低,问题是现在二人都以昆仑派弟子身份出现,同辈弟子之中,就只有你勉强能跟他们一博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联手在演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成人礼竟然折腾成这样!
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想不到吧。本来是一个简单的本派总坛开张祭礼,外加自己玄孙的成人典礼,竟然演变成一场濒临失控的神秘事件了!
如果巫祖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在竞争昆仑派掌门关键的两人,身份竟然不清不白来路不明。要命的是、他们明知事情如此,竟然没任何方法戳穿他们!
如果拿不出证据戳穿,让他们之中任何人获胜,掌门不是得给他们了?就算是本派辈分最老的冯龙鸣,总不能以对方修为太强为理由、公然取消他们的竞选资格吧?
作为前辈,他们更不能亲自上阵,直接和晚辈进行比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