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一点他依旧没想明白,老头那样的人,要说是富还靠点谱,但那一米六五的个头,怎么和高也靠不上边,那猥琐的气质,和帅气更是搭不上边,这难道也能被称为高富帅?
就在他念想的当下,他的那波同学队伍解散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那波人离开的时候,纷纷向他投来相当同情的目光,因为他还得被接着操练。
杨华走到了他的身前,脸容含煞,一米七的身形带着几分的飘逸感,而且她的小腿很细,笔直如竹,大腿却很结实,所以走路的姿势带着一种有如仙鹤一般的优雅。
在李明的身前站住,杨华的身姿站得很是挺拔,总是带着一种军人般的英烈,柳眉含煞,就那样盯着李明,末了她的嘴角一牵道:“李明,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对着干?我让你立正,你却在蹲马步,我让你向右看齐,你却是弯着腰,缩着头,那么猥琐的向右看,我让你向前一步走,你走了几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上过学,从来就没有被操练过啊?”
这把声音带着一股子咆哮的味道,其实杨华的年纪也不大,也只不过才22岁,比李明大了四岁,近距离看,那皮肤更是嫩滑,就好像是能挤出水来,但在说话的时候,咆哮出来的口水却是擦到了李明的脸上,她的口气虽说相当清新,但李明还是有点扛不住,毕竟这是别人的口水啊。
李明的身体放得很松,盯着杨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杨教官,我真是没上过学,也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些东西,就是个粗人,这事吧,不能怨我……”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华的又一声咆哮给打断了:“接着忽悠,你说你这样的,忽悠谁啊?九年制义务教育呢?你要是没读过书,怎么考上大学了?虽说呵弗大学的分数线不高,但起码也得需要一百分吧?尤其是你的专业还是计算机编程与应用,你要是没上过学,怎么能考上这么深刻的专业?要知道你这个专业,加上你全校一共就收了六个学生,这应当是整个学校学习最好的六个人了,所以鉴于你的不诚实,今天罚你一千个俯卧撑,限时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再接着练别的。”
李明双手摊了摊,心头却是觉得相当的委屈,他是真没上过学,更是从来没学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至于这个专业,说实在的,他就是觉得计算机现在比较流行,大家都在玩,平时路过网吧的时候,看到人家玩得那么投入,他一肚子的羡慕,他也没指望能一下子就变成电脑高手,但也认为至少可以通过这个专业学会上网聊天,这样以后的人际交往就会扩大一些,别的想法他还真是没有。
说起来他的学习那还真是不怎么样,毕竟他从未读过书,要说是语文成绩,那还是相当不错,毕竟他这些年接触的都是这些东西,甚至连黄帝内经这种冷门的东西也都看了个遍,要说是学个文科,他还能对付过去,但这所呵弗大学,却偏偏就是个理科学校。
念想的当下,李明直接趴下了身子,双手撑在地上开始做起了俯卧撑,趴下的时候,他的眼神落在了杨华的腿上,虽说是穿着裤子,但她的腿型着实不错,看起来很有几分的美感。
“杨教官,我觉得吧,你要是有让我做俯卧撑的工夫,倒不如教教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立正,怎么向前走了,反正多看看就会了,而且我是真没上过学。再说了,你说你人长得也挺漂亮,但老是那么凶,怎么嫁得出去啊。”
李明叹了声,心不在焉的说道,但他俯卧撑的速度却并没有降下来,以每秒三个的速度进行着,标准机械,如同是机器人似的。
杨华的脸上蓦然闪过杀气腾腾的样子,彪悍的吼了一句:“要你管?你还是替自己多考虑一下吧,我现在决定给你增加难度,负重俯卧撑,一个小时两千个,一个也不能少,少一个你就不用在这里再读书了,趁早卷铺盖滚蛋。”
说完之后,她一屁股坐在了李明的腰间,同时双脚直接离开了地面,这样一来她的体重就完全寄托在了他的腰部,丝毫没有客气。
李明停顿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有半点吃力的感觉,心里倒是有点无言,看起来老头说得对,他还是太过认真,太过一本正经,女人是要靠骗的,这个道理在任何的女人身上都是相通的,就连像是杨华这么彪悍的女人也不例外,你说实话,她倒是不高兴了。
“杨教官,我觉得你惩罚我,我也认了,但是吧,要是我完成了你指定的任务,一小时之内做完了两千个负重俯卧撑,以后是不是你就不管我了,我爱干啥就干啥?”李明轻声说道,末了话锋一转:“教官,而且说句心里话,你这身材真不错,依我看,你的体重最多也就是九十来斤,但身材真是好啊,这屁股是又圆又翘,这样坐着还真是挺舒服的。”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拍杨华的马屁,这也是李明依照老头的意思在说话,这往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要和这么多的同学、老师打交道,是得学会妥协,也不能动不动就动手,那样就会被边缘化,和老头子的初衷完全不同。
只是很可惜,他说的尽管是实话,但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都会觉得这绝对就是调戏,轻浮到了极点,若是一般的女子,最多站起来走开就是了,但杨华明显不是这样的女人,她的脸色直接又冷了几分,末了挥起拳头砸在了李明的脑门上。
这一拳自然并不会太重,毕竟杨华的目的只是想教训一下李明,并不是想把他当场打死,但是以她的身手,这一拳落在一般人的身上那绝对受不了,至少也会在脑门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鼓包。
只不过这一拳打在李明的后脑上,她的拳头只觉得就好像是打在了一块腻滑的肥皂上一般,还有一种隐隐的反弹力传来,这使她的拳头直接擦着他的头发滑开了,同时因为收不住挥出去的力量,所以她的身子向前一扑,径直压在了他的身上。
在整个过程之中,李明依旧保持着每秒三个的速度在做着俯卧撑,杨华的身体重量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但这一次在杨华的身子倒下之后,李明倒是心中顿了顿,她的胸前果然就是标准的飞机场,一点料都没有,大概也就是比茶叶蛋大一点,这真是太遗憾了。
杨华在身子撞到李明的后背上之后,条件反射般用手一撑就坐直了身子,但她的眼睛却是眯了眯,眼角深处藏着几分的惊讶,但这个时候她心头的那点怒意倒是减淡了,随后她哼了声道:“李明,你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一个没有上过学的人,我就看看你是怎么混进学校来的。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是公事公办,如果你真能在限定时间内做完两千个俯卧撑,那么我就允许你以后可以不参加军训,但是你还是要来,至少要知道一些基本的规矩,免得出去丢我的人,连个向右看齐都不会。”
李明咧着嘴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只是心里却是不免又想起了老头,看起来他这门骗人的功夫还是没有学会,说真话也并不讨人喜欢。
念想的当下,他的速度倒开始提升了,在一分钟之内,他竟然完成了两百多个俯卧撑,而且依旧一丝汗都没有,这让杨华越来越惊讶了,同时她也觉得有几分的不对劲。
因为前面在军训的时候,她的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尤其是穿着厚厚的军装,那更是捂得很严实,但坐在李明身上之后,自她的屁股下面倒是不断涌起一股子凉意,这种舒服的感觉在初始时感觉还并不明显,但坐久了,她却觉得这种触感慢慢弥漫至全身了,这绝对比空调还舒服,就好像真是处于春天的和风中一般。
而且李明每一次俯地挺身的时候,腰间的肌肉带着几分男人的浑厚感,那种肌肉凝动时的韵律,让她的心中泛起几分莫名的味道,这让她心中对他的那点好奇越来越浓烈了。
就这样在八分钟之后,李明只剩下三百个就要完成任务了,她这才收敛了一下心神,身子同时开始晃荡起来了,左左右右,那架势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李明完成任务,否则她的威严何在。
晃了十来下之后,她蓦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这番晃荡的结果,李明的身子竟然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他和地面连成了一个整体似的,而来回摇晃的只不过是她自己罢了,但杨华也是一个不信邪的人,她依旧不依不饶,继续那样晃荡着,就这样折腾了一分来钟之后,李明却是停了下来。
他径直起身,丝毫没有顾忌到身上还坐着一个人,随着他站起来,杨华的身子直接向地上滑去,那种凉爽的感觉让她浑身总有一种懒洋洋的舒适味道,浑然忘却了任何的反应。
但李明却是展臂一捞,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扶正她的身子之后,他这才笑着说道:“教官,我已经完成了两千个俯卧撑,而且还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所以以后的军训我就不用参加了吧?”
说话的当下,他咧着嘴笑了笑,同时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在松开搂着她腰间的那只手时,顺势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手心中泛起一抹腻滑的质感,这种感觉甚至让李明的心中泛起一抹恍惚的味道,就好像是在他的记忆深处,对这种感觉有着强烈的期待,这种味道,似乎带着某种念想啊,这绝对是每一个男人最大的梦想。
但紧接着,他的耳边便响起一把相当尖锐的咆哮声:“李明,我要杀了你!”
扭头间,杨华杀气腾腾的看向他,同时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靴子的旁边,那里赫然插着一把军刀,这让李明一惊,接着想也没想,身子有如一阵风一般,径直消失在操场之上。
杨华拔出军刀,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扬了扬,喃喃道:“这个男人有点意思,回头一定要好好查查他,真是太猛了。”
说完之后,她再扭头对着操场边上的树丛之间娇喝了一句:“那些看热闹的,如果一分钟之内不消失的话,就要做好被我收拾的觉悟。”
树丛之中轰然之间涌出几十号人,有如没头的苍蝇般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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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时候,李明还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了好几眼,确定杨华没有跟过来之后,他这才拍了拍脑门,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又矮了一截,就算是再美也没用,这脾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因为这是呵弗大学第一年招生,再加上高昂的学费,所以学生的数量并不多,所有的专业加起来也不过是三百个人左右,而且这里的地方足够大,位于平海的临港一带,离开海边也并不是太远,所以每一名学生都有一个独立的单间,条件相当之好。
洗了个澡,李明穿着一条短裤,就那样赤着上身坐在书桌边,先吃了个泡面,毕竟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他也有点饿了,接着他把新书翻了出来,想看看关于电脑的知识,毕竟这里每个宿舍还都配了电脑,但他只会开机和关机,别的啥也不会。
看了几页之后,他总算有点明白一点东西了,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的敲门音,他的心下一紧,但身体却是有如一片纸片般,就那样轻飘飘的飘到了门口处,甚至没有人能发现他是怎么动的,前一刻还坐在椅子上,后一刻就站到了门前,整个过程中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对着猫眼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杨华之后,李明这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胖子,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矮墩墩的胖子,也就是一米六八的身高,但体重起码有一百八,皮肤很白,笑起来带着几分和善的味道,这就是李明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名字叫夏小白。
“李子,你真是太牛了,我们一波人刚才一直在操场边上偷看你怎么被杨教官整,没想到你竟然连那只母老虎都敢调戏,又是搂腰又是拍屁股,就这样还没被整死,我们可真是服了你,不过你是不是练过啊?那俯卧撑做起来真是帅到爆了。”
夏小白挤进了李明的门,以他的块头,也就只能用挤来形容了,同时他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李明,压低了声音道:“李子,你说说看,杨教官的屁股摸起来怎么样?看起来又圆又大,摸起来应当很舒服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盯在了李明的身上,因为李明光着膀子,所以那一身流线型的肌肉看起来修长匀称,隐隐间似乎还有光华流动,看起来相当的迷人,这让他的眼底深处露出羡慕的神情。
李明的嘴角抽了抽,很有点无语的说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摸一把不就行了吗?我这真是没法形容,还有,以后当着她的面,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还不想被赶出学校。”
“你放心,我有那么傻吗?我可不是你,要真是这么干了,基本上就要被打成半身不遂了,而且这还没地方说理,要知道她可是上校啊,这一次能到我们这里来当教官,那可是看着校长的面子,所以她要真是打了我,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夏小白黑着脸,同时把门给关上了,颇有几分苦哈哈的说道。
李明倒是一愣,看着夏小白说道:“小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们这才来学校没一个周,你竟然连杨教官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夏小白正要说话,宿舍的门禁系统却是传来了一阵的提示音,接着门卫刘大爷的声音响起:“计算机专业的李明,楼下有人找,请尽快下来。”
“李子,你惨了,杨教官亲自上门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就不陪你了。”夏小白打了个哆嗦,脸色似乎变得更白了。
李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瞧你那点出息,要真是杨教官来了,她会让楼下的刘大爷喊话吗?以她的性格,基本上就是直接冲上来了,你觉得刘大爷敢拦她吗?”
夏小白这才顿住了脚步,讪讪一笑道:“也是啊,杨教官哪有这么懂礼数,我这纯粹都是被她给吓的,你说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个凶悍,那个泼辣,那个爷们,每天这两个小时的军训,基本上就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就连那些大块头都被她一拳给打趴下了……”
话还没说完,李明却是套上了件衣服,直接对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先下去了,你也回去吧,一会儿上来我再找你。”
“李子,对了,晚上我们几个同学想聚一下,先吃晚饭再一起唱歌去,你别忘记了啊。”夏小白招呼了一声,随着李明一起走出了宿舍。
李明干巴巴扯了扯嘴角道:“那啥,先说好,我可是没钱啊,学校又不让外出,我这真没办法,回头只能在学校里找个工作兼一下职了,但在没找到之前,我就是标准的铁公鸡。”
“行了,没让你出钱,这一次还是我来出,反正我家老头子有钱,在这里能遇到你这么个朋友,我很高兴,自小到大,还没人愿意和我这么玩呢。”
夏小白眯着眼笑着,相当的和善,这让李明的心里浮起几分的温暖,要知道从小时候起,他就被老头收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打小就是被老头拉扯着长大了,在国内到处流浪,身边从来就没有朋友这回事。
但他却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有什么事情只会藏在心里,就是这一点才让老头一直说他太过正统,所以他只是对着夏小白摆了摆手,就那样潇洒的沿着楼道向下走去,并没有透露任何他内心的想法。
夏小白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道:“李子,你这人吧,还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类型,不容易交到朋友,但真正了解你的人,却都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
李明的宿舍在四楼,走到一楼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夏小白几人的身影,他到学校已经一周了,但真正交到的朋友也就是这几个,这一点除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长于言辞的人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家境都太过优越,真正能看上他的人并不多。
一楼的门卫室处,刘大爷笑眯眯的坐在那里,看到李明下来,他伸手打了个招呼:“李明,进来,人都在这里等着呢。”
也不知怎的,来学校的第一天,刘大爷就对李明很慈祥,而且李明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老头的那种模样,带着几分的猥琐,却总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但这抹熟悉感却是让他对刘大爷也生出了几分的好感,两人倒成了忘年交。
走进门卫室,李明愣了愣,在那里的椅子上坐着两名警察,警察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大约也就是六岁左右,长得粉粉嫩嫩,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却已经变得皱巴巴了,大片的灰尘掩住了原本的颜色,头上本来是一对羊角辫,但此时却是一边高一边低,脸上更是沾着不少的灰尘,整个人看起来灰土土的。
“那啥,刘大爷,到底是谁找我?”李明完全弄不清到底是谁找他,这三个人应当没有一个和他是有关系的,他也不认识,所以这事就只能问刘大爷了。
刘大爷还还没有开口,两名警察同时站了起来,一位年纪轻一些,也就是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类型,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另外一人是一名中年人,长得很有几分的威严,四十几岁,身高倒是差不多,比李明矮了一两公分。
看着李明,那名中年警察笑了笑道:“李明同学,是我们找你,我是明光派出所的所长郑大明。”
呵弗大学所处的地区位于临港的明光一带,所以从行政上归于明光派出所管辖,只是对于李明而言,他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派出所来找他的理由。
“噢,郑所长,你好,难道是老头让你们来的?”李明皱着眉头问道,同时伸手和郑大明握了一下。
郑大明一愣,和那名年轻的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认识什么老头,情况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们派出所的片警张自强,今天早上他在巡逻的时候,在我们派出所的门口发现了这位小姑娘,刚开始我们以为她就是在那里玩,回头她家大人会来带她走的,所以我们就把她带到了所里,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来认领她,于是我就问了她一些情况,她就说她的父亲是李明,现在是呵弗大学的一名大学生,这恰恰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我就查了一下你们学校的学生档案,这才找到了你,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女儿?”
李明心中一紧,要知道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和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了,已然不知道什么是紧张与害怕了,因为他有着强大的自信,但在这一刻,他却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那么个粉嫩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了他家的闺女?
“等会!那个郑所长,你说她是我女儿?你想想看,我今年才十八岁,她多大了?这事你不会因为她说是我女儿就真是我女儿吧?”李明双手摊了摊,努力的辩解着,这事还真是冤枉啊。
郑大明双手一搓,上下打量了李明几眼,这才笑了笑道:“你先别紧张,我们这不也是来找线索的吗?毕竟人家小姑娘没理由乱认爹吧?”
说话的当下,小姑娘抬眉看向李明,那对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可爱漂亮,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似的,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味道。
随后小姑娘从凳子上滑下来,迈着两只小脚走到了李明的身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裤子,她的身高刚到一米一,所以也就只能拉住李明的裤子了。
“我叫李丹,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我妈和我说过,只要我说出三个字,你肯定就会知道我是谁了。”小姑娘努力的抬着头,那架势不知道是因为天生老练还是故意在装大人说话,总之还有点老气横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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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心头一软,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但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身子却是一侧,脚步在原地转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没站稳似的,但却是一下子就脱离出了李明的大手。
这个动作让李明的眼神一缩,这分明就是峨眉的虚步了,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不由浮现出几分的记忆,难道,或许,这孩子……
李丹伸手拍了拍头发,努力的整了整那对羊角辫,哼了声道:“我妈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随便让男人碰我,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除非你承认你是我爸,这样我才能被你摸。还有,我妈让我告诉你,你还记不记得峨眉慧心?”
“这是三个字吗?你这分明就是四个字了,峨眉慧心,这是谁教你的数学?”李明颇有点无语的说道,只是就在这个当下,他的脑海中似乎被拨动了一下,有一段陈年的记忆在这一刻突然之间冒了出来。
峨眉慧心,这牵扯着他的一段过往。
那大约是在六年前了,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随着老头流浪来到了四川峨眉山,其后老头消失了一个多月,在那一个月之中,李明一个人住在宾馆里,有一次晚上肚子饿了之后,出去逛夜市,邂逅了一个美丽的姑娘。
当时,那位姑娘穿着一条本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格子衬衫,在小腹处打了个结,虽说年纪不大,但已经完全满足了李明对于女人的幻想,那绝对是六项标准都很优秀的类型,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姑娘和李明同岁,比他大了五个多月,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很容易成为朋友,在李明过去的人生之中,那也是他第一个真正结识的异性朋友,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入青春期,但也已然能分辨美丑,也知道和那姑娘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那个姑娘叫林慧心,她带着李明把峨眉山上下都游了个遍,两人倒是因为这段交往而深深记住了彼此。直到有一次,夕阳西下,两人坐在舍身崖顶的青石之上,林慧心看着李明说道:“以后你能一直住下来吗?”
“恐怕不行,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家里还有个大人,这些年我们已经在不少的城市里待过了,所以这一次我估计也住不长,但我不会忘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明摇了摇头,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再一次显示出了情商的缺乏来,依然不记得老头曾经对他讲过,女人要靠哄的道理。
林慧心的贝齿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睛瞄着他,就如同这一刻他脚边站着的小姑娘一样,但不同的是,林慧心的眼里尽是幽怨,末了她哼了声道:“我师父说得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吃完了就不负责任的离开了。”
李明不解,摇了摇头道:“慧心,你在说什么呢?我吃什么了?刚才我们在山下吃了两碗豆腐花,可我不是给过钱了吗?”
林慧心的眼神里藏着几分的杀气,就那样瞪着李明,足足盯着他看了五分钟,这才幽幽的叹了声道:“李明,你说我们以后会有孩子吗?”
在这个时候,若是换一个男孩,那基本上都会说几句让林慧心高兴的话,人家点拨的这么明显了,他要是再不应个景,那着实有点对不住任何人了,却偏偏李明就是个认真的人,他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听师父说过,女人都很麻烦的,总是会对你管头管脚的,所以我的理想就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至于女人,有没有那都一样……”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李明还很清晰的记得,林慧心在离开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种伤心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好像老头把李明刚刚买回来,正准备吃的臭豆腐偷偷吃掉之后,李明心里的那种不舍与憎恨是一样的。
林慧心的手在那块大青石上一拍之后,身子就有如一只大鸟般远远遁开了,只是李明的心中依旧是有几分的不懂,他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且他也没有对林慧心做过什么,更是没有偷吃过她的东西,为什么她会用那种表情看着他呢?
也直到这一刻,李明才知道,原来林慧心还会武功,而且看起来功夫还不错。
老头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是用那种沧桑忧郁的眼神看着峨眉山顶,低低叹了声道:“明枪啊,这个林慧心其实是峨眉弟子,只不过是一名俗家弟子罢了,但她的师父却是峨眉掌教啊,所以我们要赶紧走了,否则那个老尼姑就要来找你的麻烦了。”
“师父,我不是还有你吗?”李明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很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老头的眼角泛起一抹湿痕,末了又叹了声:“走吧,以后一定要记住,女人都是记仇的,你在没有足够的底气之前,不要轻易得罪她们,尤其这个林慧心还是你的师姐,虽说你能打得过她,但你会和她动手吗?”
李明犹豫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道:“不会,我怎么老觉得就好像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所以我不可能和她动手的,哪怕她要打我,那我最多逃开就是了。”
“还是啊!明枪,你总算是有点开窍了,那就走吧,以后你一定要记住,女人是要靠哄的,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远比你说实话要来得让人舒服,还有,峨眉派的人,以后你要少接触,免得麻烦啊。”
老头双手一摊,随后拉着李明直接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的停留,就好像他也是在逃避什么东西似的,而且是让他畏之如虎的东西。
这段记忆浮之心头,李明这才有些恍惚,原来林慧心并不是消失在他的记忆之中了,只不过是被他藏起来罢了,但不管如何,对于过去的那点幼稚,他还是觉得有几分的好笑,那时候的他,还真是很傻很天真。
“李丹,你是林慧心的女儿?”李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头却是泛起一抹极度的不舒服感,那么个漂亮的女人,竟然也嫁人生女了,真是可惜啊。
李丹摇了摇头道:“妈妈还没结婚,她让我来找你,说是平海这边的教育比峨眉要好,让你替我找个学校读书,而且她还说了,想让我在你的身边盯着你,毕竟你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以前的时候她还小,不知道怎么约束你,现在长大了,总得让我来看着你的。”
这番话带着强烈的震撼结果,那两名警察,郑大明和张自强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两人带着几分敬佩的看着李明,这年头,竟然没结婚就肯替他生孩子,而且这还才十八岁,孩子就六岁了,那岂不是说,他在十二岁就当爹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李明无语,只不过在这种时候,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疑惑,毕竟这都是他的私事了,有什么事,他还得去和林慧心沟通,但这事和人家派出所的人却是没有关系。
“郑所长、张大哥,这事我弄明白了,谢谢你们了,那你们就回去吧……呃,只不过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李明伸手握了握郑大明和张自强的手,但看到他们闪亮的眼神,这让他很有点崩溃的味道。
只是李丹却是仰着小脖子直接来了一句:“怎么不是那样,就是那样的,你难道还想不管我了吗?”
李明低头看了李彤一眼,这个可爱到了极致的小萝莉双手叉着腰,脸上还带着一块块蹭出来的灰尘,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他也不忍心说什么好了。
“李明老弟,那啥,既然这是你的孩子,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看你还这么年轻,但孩子就已经这么大了,你想想你省了多少时间?而且这些年你也没有陪着她,在她的成长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这才是当爹的本份,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这要是我家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郑大明颇有几分眼热的味道,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李丹,边说边拍着李明的肩头,末了话锋一转道:“那啥,老弟,这张表格你签个字吧,这件事总得履行一下手续,以后有什么事,欢迎你常来我们所里坐坐。”
李明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他这就是标准的喜当爹,其实到现在他还是标准的处男,这一下子多出来个孩子,还是林慧心派过来监管他的,这种事让他真是没法解释了。
但想归想,他还是在那张表格上签了个字,然后郑大明这才带着张自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两人也是带着太多的感叹,不断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李丹,要是遇到困难一定要去找他们,千万不能打孩子。
李明点着头应承,直到把两人送走之后,他这才回到了门卫室,再看了一眼李丹,她这时倒是又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正和刘大爷聊得正欢,看到李明,她伸手摸了一把鼻涕道:“爸,我饿了,你一会儿带我去吃饭吧?”
这绝对是个小机灵鬼,李明的心中不由浮起几分这样的感叹,在他的面前,她倒是装得天真可爱。
刘大爷从门卫室的抽屉中摸出来两包妙芙蛋糕,直接塞到了李丹的手中,同时乐呵呵的说道:“李明,你小子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那就快点带她上去吧,你看她弄得,浑身都这么脏了,回去洗个澡之后,你带她去买几身衣服吧。”
李明应了声,伸手拉起李丹的小手,两人走出门卫室,慢慢向楼上走去,回头间,李丹一只手拿着一个蛋糕,正吃得满脸都是蛋糕屑,看起来真是饿了。
这让他的心中一软,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娃啊,再想及自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打小跟着老头生活,分外明白这其中的无奈与艰辛,所以他心中叹了声,隐隐间决定,一定要照顾好李丹,就算她是林慧心派来监管他的,但那又如何?
她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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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
“爸,我的乳名叫丹丹。”
“丹丹,你真是林慧心的女儿?”
宿舍之中,李明把李丹抱在椅子上坐着,他坐在床边,依然有几分难以致信的盯着她,既然林慧心把她送过来了,那么她为什么不现身一见呢?而且她应当知道李丹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为什么还非得说这是他的女儿呢?更加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还让她姓李,这些疑惑根本就没有答案。
李丹咬着蛋糕,在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就只有吃的,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看着李明,稚嫩的声音响起:“水!我想喝水!”
李明只能起身替她倒了杯水,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直到她把嘴里的那一口蛋糕完全顺了下去,他这才坐到了她的对面,继续盯着她。
李丹却是依旧没心没肺的吃着东西,只不过大大的眼睛始终瞄着李明,直到吃完之后,她这才伸手摸了把脸,这一下顿时把一堆蛋糕屑抹到了自己的脸上,使得她彻底变成了一只大花猫。
“爸,你别紧张啊,和你这么说吧,其实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孩子,是她捡的,她发现我的时候,是在舍身崖上,所以就把我带回了家里。听她说,那个时候我才一岁,不过我现在都六岁了,也该上小学了,妈妈说我不能像她那样,一辈子都没有认真上过学,那会耽误了我的未来。”
李丹明亮的眼睛盯着李明,在这种时候,她的表现便如同是大人那般,还是很有几分的成熟感,只不过孩子始终都是孩子,她的声音总有许多稚嫩的味道。
“爸,其实这一次也不是妈妈送我来的,她故意让人贩子把我带走,然后又冒充买家给人贩子打电话,把这名人贩子一路讹到了平海,最后交易场所就是在平海派出所门口,到了那里之后,人贩子这才觉得不对劲,正想逃走时但却被我直接打倒了,然后我就偷偷把他塞到了一辆警车的后备箱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警车从来都不锁后备箱,我估计这会儿他还在里面待着呢。”
李丹挥了挥小拳头,可能是吃得有点饱了,所以特别自豪的对着李明解释了她是怎么到平海的,说到最后,她的话锋一转:“爸,其实那个人贩子叔叔还不错,虽说人长得丑了点、挫了点、矮了点,但对我还是挺好的,一路上不断给我买吃的,我想吃什么他都肯买,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嗯,残忍啊?”
李明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汗来了,这都是些什么情况,他还真是没想到,林慧心竟然敢这么玩,把李丹直接丢给人贩子了,这小丫头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单枪匹马就跟着来了。
“丹丹,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咱们不能再干了,知道吗?这个林慧心,真是不像话,这要是出点意外,那可怎么办?”李明蹲到了李丹的身前,双手扶着她的小肩膀,颇有点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丹拼命摇了摇头,小脸上泛起一抹不屑道:“爸,你就放心吧,那些人贩子的身手真是稀松平常,也就是唬人用的,我虽然身手也不算太好,但打倒几个那样的人没问题的,而且在峨眉的时候,可是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所以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不愿意和我玩了,就连老师也都不愿意和我单独在一起,真没意思。”
李明的心头愈发觉得无语,虽说他和林慧心在一起待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对她还真是不太了解,只是由她对李丹的教育就可以看出来,那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女人,这孩子都教育成这样了。
“这么说起来,你来找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了?”李明板着脸,但心里倒是越来越有当爹的觉悟了。
李丹狡黠的笑了笑,伸出小小的食指点了点李明的脸道:“可是这也不能怪我,都是他们先惹我的,而且妈妈也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是我在峨眉方圆百八十里的地方也算是出了名,再加上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峨眉,所以也不认识什么人,更何况你是她的初恋,不依靠你依靠谁呢,爸,你总得帮我吧?”
说话的当下,她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这个动作因为她小小的身子显得更加的可爱,尤其是当脖子上的那条红丝线滑过那两个羊角辫的时候,更是让李明的心中泛起几分的温暖,这总是能勾起他某些儿时的记忆。
只不过他也的确是明白过来了,林慧心把李丹送到他的身边,那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否则依着她的傲气,她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找到他,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了李丹递过来的那块玉。
这还是当年在峨眉的时候,李明送给林慧心的礼物,作为回礼,她送了一串佛珠手链给他,那一串沉香虎纹手链一直陪伴了他六年。
“丹丹,把这块玉收好,还有,你先去洗个澡吧,你看看这浑身脏得,怪不得像是从泥巴里面钻出来似的,跟着人贩子走南闯北的,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李明把那块玉递到了李丹的手里,同时站起身来,把她带到了浴室的门外,只是心头却是盘算了起来,这孩子要是上小学了,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学费,他手里的这点钱还真是不够用,四万啊,估计还不够这孩子一年花的,看起来他还真是要及早另想出路了。
“爸,那我先洗澡了,只不过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李丹看着李明,因为刚才他那种关心的语调,这让她的心里觉得特别的舒服,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当爸的觉悟。
李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那这么着,你先洗着,洗完了就直接上床睡觉吧,我先给你买衣服去。嗯,就这样,我先出去了……对了,还有,不管谁敲门,你都别开门,反正我是有房卡的。”
“放心吧,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丹咧着小嘴笑了,同时拉了拉李明的大手,直到他蹲下来之后,她便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李明一愣的当下,小丫头已经跑进了浴室之中,他用手抚了抚脸,心头却是暖暖的,接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心头那阵的温暖把心填得满满的。
夏小白从一侧窜了出来,就好像专门在等着他似的,伸手一拽李明的衣服,他神秘兮兮的说道:“怎么样,究竟是不是杨教官找你啊?”
因为这一层宿舍一共有五十个单间,而李明和夏小白两间恰恰是紧挨着的,所以两人倒是来往方便,但这件事李明却是没法和他解释,只是一抱他的肩头道:“你来得正好,和我出去买几件衣服去,你得给我当个参谋。”
“不是,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谁找你啊?”夏小白庞大的身子随着李明直接拐进了一侧的楼道之中,但他的脸上依旧泛着几分的八卦气息。
“噢,也没谁,是我女儿,她来看看我,以后就准备在平海读书了,我少不得天天接送,可是学校平时又不让学生外出,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李明应了声,末了颇有几分苦恼的说道。
夏小白打了个哆嗦,张大了嘴说道:“什么?你有女儿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对,我得去看看,你不会是喜当爹了吧?让我看看她长得像不像你,这要真和你没关系,你可就是有福气了。”
李明伸手拍了夏小白的脑门一下,这才没好气的说道:“乱扯什么呢?这就是我女儿!这是我和一个师姐的孩子,这一晃过去都六年了……我刚才问你,接送孩子的事情怎么处理?你说我要是违反规矩,那也没什么,可是这样一来我连个文凭都没有,这可真是对不起家里的老头了。”
夏小白的双手拧在了一起,同时侧着脸,撅着嘴,很有点不服气的嘟囔着:“这还有没有天理,这么年轻就有老婆有孩子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什么世道,我为啥就没有女人缘呢?”
“小白!”李明尽管没听清他在说点啥,毕竟他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基本上就是在嗓子里徘徊,但他也能大约猜出来,他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话。
“这还不简单吗,你直接去找杨教官就行了,或者是你直接找校长也行,再或者你们的系主任、我们的系主任等等,任何一个领导也都是可以的,政策总是可以通融的。”
夏小白垂头丧气的说道,眼神里尽是幽怨的味道,显然是真被打击到了。
李明想了想,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但他这刚到呵弗大学,除了校长之外,系主任之类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就连他的授课老师,他也一个也没见着,毕竟这刚来就直接开始军训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干点别的。
所以目前唯一能够用到的人,也就只有那个杨华了,但对于那个彪悍的女教官,李明打心眼里不想和她接触,不管怎么说,她似乎就是对他另眼相看,总是想在他的身上挑刺,可能在她的心里,他着实也算得上是不听话的学生了。
毕竟他现在是一分钱要掰成两半来花,突然间多出来一个女儿,这总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本来李明打算在路边随便买几件衣服就行了,但想想这怎么样也算是自家的孩子了,慧心师姐收养的孩子,那也就是他收养的,也不能太过节俭,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虽说李丹和他也没什么真正的关系,但既然她姓李,还叫着他老爸,这就足够了,更不用说她还和林慧心有关系,这完全就已经触发了李明的那种关爱之心。
夏小白的眼神在四处打量着,在这里逛商场的人并不多,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但总有一些有钱有闲的人在这里晃荡,这批人里面自然也包含了许多美丽性感的女人,更何况这里很多店里的服务员长得也都还不俗,一下子就让夏小白的眼神发直了。
“李子,你快看看,那个女的,屁股真他妈圆啊……你再看看那个,胸前那两堆肉,真是又挺又翘……”夏小白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不断在人堆里找着目标,只不过他所指出来的女人,只能算是美女而已,在李明的六大标准之中,仅仅满足一两样标准而已。
这让他伸手拍了夏小白的脑门一下,颇有几分没好气的说道:“那啥,小白,你今天的任务是来陪我买衣服的,不是让你来看美女的,所以你就正经点吧。”
夏小白这才摸了把鼻子,慢慢回过头来,对着李明笑道:“李子,依我看,那家店就不错,我们直接去那儿选几件衣服就行了。”
“你确定你没指错?那可是家女式内衣店,还是情趣的……好吧,我明白了,那里的两个妞的确是长得最靓,不过你去勾搭她们吧,我先到楼上去看看,这次我是专门给我女儿来买衣服的,你自便吧。”
李明无语,末了拍了拍夏小白的肩头,很是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进商场买衣服,以前的他,一般都是路边买上几件,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老头都会给他带回来几件衣服,据老头说,这些衣服才能穿出品味来,但他从来也不去管那些衣服的牌子,毕竟他也没有机会出去交际,最多就是在路边和一波闲人聊聊天罢了,以那些人的眼光,更是不会去在乎衣服是什么牌子的。
童装部位于三楼,李明在三楼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发现,这里童装的价格还真是不便宜,甚至可以说,同样是一条裤子,竟然比他身上穿的这条贵了三倍,他身上这条牛仔裤才八十块,但一条女童的裤子起码都是在三百左右。
咬着牙,李明把整个童装部转了个遍,总算是选了一家相对便宜一些的店铺,买了三套衣服,其中有裙子也有裤子,最后还配了十来双袜子和几双鞋子,甚至连内裤也给买齐了,一共花了一千五百块,这让他很是有点感叹,看起来养个孩子还真是不容易,这世道还是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拎着大包小包正准备回到一楼的当下,李明在经过扶梯口的时候,眼角却是注意到一侧有一家国美电器,正对着他的位置,那里恰恰摆了一排的手机。
他想了想,既然已经是入了红尘,那么要是生活中没有一个手机,也着实不太方便,毕竟以后总要有一些交际,更何况李丹就要上小学了,万一学校里有点什么事情,那总是可以找到他的人。
慢慢走进了商店里,李明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手机的价格也真是不便宜,动不动就是两三千,这让他心中一声唉叹,看起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年头,这四万块钱还真是买不了几样东西。
在角落的位置,他总算是看到了一款两百来块钱的手机,那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智能机,屏幕很小,诺基亚C101,但在李明看来也还凑合着,毕竟他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是打电话而已,所以没有任何犹豫,他对着那名店员说道:“那啥,就这个手机,买了。”
店员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先是一下那款手机,再看了李明一眼,末了他笑着说道:“小兄弟,现在大家都是在用智能机,你看你这么年轻,这么时尚,气质这么出众,又这么帅气,以后要是拿着这款手机出门,那岂不是在落女朋友的面子吗?这种老式的手机都是淘汰货,太老土了,这都是给那些老年人用的,四四方方的,一点也不好看,你看那些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买的基本上都是苹果、三星之类的产品。”
李明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需要,就这一款就行了,手机就是用来打电话的,要那么多功能干什么?而且再说了,我听说智能机的电池是硬伤,所以有一个凑合着用就行了,我这个人不追求时尚,最主要的是我也没钱。”
店员又看了他一眼,眼角抽了抽,这才不情不愿的替他开了单子,李明拿着单子到一侧的收银台付了钱,回来拿手机的时候,恰恰看到那名店员正在和三名男子说着话,以李明的耳力,老远就听到有人在那里嘲笑着说道:“马少,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人用这种老土的手机,还真是没品位,估计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极品。”
“是啊,这人的年纪和三位先生差不多,但这品位却是差了太远。”那名店员明显就是在拍马屁了,脸容笑得如同是花一般。
李明皱了皱眉头,那三名男子中,为首的那人长得挺阳光,透着几分的帅气,身高一米八左右,只不过脸色却有点苍白,耳朵上还打着耳钉,眼神中带着一种漠然的姿态,他的身上穿着一条短裤配着一件白色的T恤,看起来就是标准的高富帅。
另外两人一胖一瘦,胖子和夏小白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瘦的那位倒是有一米七五,但体重基本上也就是一百一十斤左右,看起来有如一根竹竿似的。
听到店员的话,三人又笑了起来,李明却是不声不响的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票据递给了店员,末了直接拿起手机,这些年他也见惯了人世冷暖,所以对待这些无知之人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直接动手打人换成了不搭理他们。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对方也不再挑衅了,如果还是纠缠不清的话,那么李明也会玩阴的,毕竟老头和他说过,直接动手打人的代价很大,就算是要打,也要让对方查觉不到是谁干的,让对方有苦说不出来,这才是上上之策。
“马少,这不就是我们学校那个谁……以马步来替代立正的李明同学吗?这么有个性,整天被我们杨教官单独留下来开小灶的人,怪不得呢,这还真是极品。”一名男子总算是认出李明来了。
李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三名男生都是他的校友,看起来他现在的知名度很高,只不过都是负面的知名度,因为被杨华折腾了几次,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不认识他了。
看着那三人大笑的模样,李明心里很是有点不待见的味道,这三人的脸上老是带着某种不屑,显然就不会把李明当成是同路人,这就是圈子了。
“那啥,既然是同学,我就不收拾你们了,虽然你们真的很无知,但是我这个人还是有度量的,不和你们一般计较了。”
李明皱了皱眉头,对着那波人挥了挥手,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的,见识了太多红尘中的事情,心里自是蕴藏世故,所以尽管在追求女生的方面经验不够,但是心性却是已经很成熟了,再加上他总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所以这一挥手倒是真有几分的神采。
此时手机货架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里面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呵弗大学的学生,毕竟开学了,大多数的学生都是由全国各地来的,手机不可能整天漫游,而且在进学校之前,大多数的学生也都会坚持着自己去买手机,毕竟没有一个人喜欢家长包办一切,所以换新手机新号码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到李明和三人之间的那种不愉快,不少学生看了几人一眼,脸上都是带着一抹惊讶,其中有不少人也认出了两方面的人。
“你说谁无知?一个用着诺基亚蓝屏手机的家伙,竟然敢说我们无知?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马少可是这一次江南省的高考理科前一百名,你这样的人不知道尊敬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我们无知。”
那名胖子顿时不乐意了,直接跳出来挡在了李明的身前,紧接着马少和瘦竹竿也走了过去,拦在了李明的身前,脸色很不好看。
“马子雄、肖本庆、计春华,你们在干什么?”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
李明抬头看了看,心头不由一动,这名女生看起来也是呵弗大学的学生,但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校花了,一头长发,那张脸容带着几分古韵,标准的鹅蛋脸,身材修长,她穿着一条牛仔热裤,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衣是一件白色的T恤衬,简单却是透着青春的美感。
这个女生在李明的六项标准里,已经满足了四项,虽说在长相上比杨华弱了几分,但这抹古典的气质却弥补了她的不足,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她的屁股还不够饱满,胸部倒是有了几分的轮廓,但腿型却欠缺了几分,虽说屁股的线条也还不错,但远不够丰满挺翘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