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怎么啦?亮子快去驾驶舱通知副队长。”老赵一边用手扶着已经昏迷的花武,一边焦急的朝时亮喊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队长看起来身体似乎很是虚弱。”李宗仁疑惑不解的问道。

  老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李长官您有所不知,我们队长在不久之前的台儿庄战役当中曾受了很严重的伤,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他的气色似乎不太好。那怎么不先留在台儿庄,让他先把伤势养好了再回重庆呢?”

  “我们也想让队长留在那把伤势养好,可是上峰的命令下来了,我们队长不得不执行。”

  李宗仁看着不省人事的花武顿时气愤难平,眼带凶光的对着孙达道:“这是谁下的狗屁命令,等飞机到达重庆之后,我一定要跟委员长好好说说此事。”

  又有人说了:“李长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李长官,我们都知道您对那些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背地里耍耍手段的小人物感到不屑,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倘若这次不是花队长他们跟我们一道乘坐此次飞机赶回重庆的话,很有可能我们在座的各位将军们就看不见明天升起的太阳了。”

  李宗仁思虑片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无论如何委员长那我是一定要给花武他们请功的。”

  原来他受过重伤,难怪之前我看他总是闭目养神,而且一副很疲倦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居然能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之下,能够迅速的做出判断,从而当机立断的化解了一场即将要发生的重大危机,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最让自己感到震惊的是,这个男人和以往自己交往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何默然仔细的看着这个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中的好奇感越发的变得强烈起来。

  从来都是只有男人对何默然争风吃醋,对她神魂颠倒,对她百依百顺,从来就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她产生如此的神秘和不解的感觉,而花武的横空出现,让何默然产生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念头。

  “老赵,队长怎么样了?”孟同急匆匆的从驾驶舱赶回到主机舱。

  “队长他昏迷过去了,看样子是背部的伤势复发了。”老赵愁眉不展的说道。

  “快把冷军医准备的药箱拿过来。”

  当孟同和老赵他们小心翼翼的脱去花武身上的军装的时候,映在他们眼帘里的景象彻底的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见缠裹在花武背上的纱布已经被鲜红的血液给浸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花武的硬汉之气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花队长可真是条硬汉,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把鬼子的间谍给解决掉。我纵横沙场十几年,像今晚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这个年纪轻轻的队长可真是不简单呐!”有人禁不住开始称赞起花武来。

  “是啊,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到达重庆之后我要向委员长请示,给他颁发国府的最高荣誉勋章——青天白日勋章。”李宗仁开始有些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能为一纸命令而不顾自己生命的年轻人了,要是没有他的毅然决然,恐怕自己可真的就要去见国父中山先生了。

  飞机在林枫的稳定的驾驶之下,终于安然无恙的抵达了重庆机场,而再次陷入昏迷状态的花武在李宗仁等人的安排之下被送进了重庆市最好的医院。

  第二天上午,军统局戴局长办公室。

  “你是怎么搞的,校长一大早就把我给叫去训了一顿,说是我不懂得体恤下属,特别是对待对党国立过汗马功劳的,校长还说,从昨天晚上下半夜开始,他那的电话都快已经被打爆了,都是为你手下的那个飞鹰突击队的队长打抱不平的。你说说,你他娘的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这么多年来还是那样,做事都不经过大脑思考,是不是要老子撤了你的职你才能让老子省心。”戴局长气得来回不停的踱步,时不时的还停下脚步用手指着马国良的鼻梁骂道。

  马国良一听戴局长要撤他的职,心都快凉了半截了。

  马国良一脸的恐慌,道:“老板,我也不知道,花武那小子会伤的那么重,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军统局着想吗!”

  “嘿,你小子还有理了,你为我着想,害我被校长臭骂一顿,这就是你为我着想的结果!”戴老板怒气不减反曾。

  “老板您先消消气,听我跟你说。”

  “有什么屁话就赶紧放,我倒是要听听你是怎么个为我好?”

  “老板,我原本是想让花武和他的突击队早点赶回重庆。您看这花武他们不是在台儿庄战场上立了大功了嘛,您是知道校长他对此次徐州战役有多么的重视了,而花武和他的突击队不是咱军统组建的吗,我是想让他们早点回到重庆好参加明天的军部表彰大会,到时候校长一定会当众表扬戴老板你的,这样你岂不是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更有面子。”

  戴老板听完马国良的解释,原先怒气冲冲的面容总算是得到了一丝的缓解。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说你聪明能干吧,可是还是老是给老子惹麻烦;说你不够聪明吧,其实有时候你还是有那么一些小聪明的。”

  当听到戴老板口中所说的这番话的时候,马国良知道自己的乌纱帽总算是保住了。

  “老板,卑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马国良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表情道。

  戴老板从抽屉里抽出一根雪茄,马国良立马就屁颠屁颠的上前为他给点上。

  戴老板深吸了一口雪茄,较之前的口气缓和了许多,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老板,我听说,在到重庆的飞机上,李宗仁可是对咱军统局十分的不满,此次到校长那告您状的一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会有那么多的军官打电话给校长打抱不平呢?”

  戴老板的眼神当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忿忿不平道:“他娘的,这个李宗仁一向跟老子过不去,难怪这次他要趁机到校长那告了老子一状,这笔账老子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看着戴老板愤怒难平的面容,马国良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的转移嫁祸之计已经成功了,最重要的是彻底的掩饰住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件见不得人的勾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搞清楚那封绝密信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