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一脸阳光，非常友好地笑道：“刁警官，问你个事？”

　　发现林岩笑的很诡异，刁德勇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心情坎坷地说道：“朋友，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刁德勇当然清楚，杀手想问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好事情。只是，刁德勇现在落到林岩手里，哪里有选择的资格，只有乖乖地配合，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相，或许今天能够逃过这一劫。刁德勇没有什么职业道德，将心比心，刁警官对这些杀手也没有什么奢望，拿到钱之后再杀人灭口，他们完全能够干的出来。

　　林岩轻描淡写地问道：“刁警官，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与金色池塘的王兴龙关系很铁，是不是？”

　　“对，是这样，我们的确是哥们、、、、、、”刁德勇没有隐瞒，承认了自己与王兴龙的关系。不过，刁德勇很不解，不知道杀手什么意思，为什么问这种不疼不痒的问题。

　　林岩淡然一笑，说道：“今天上午，你给市委的一个公务员设了一个局，准备栽赃陷害，王兴龙是不是幕后的黑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刁德勇诧异地看着林岩，等于承认了这个事实。王兴龙惊恐地意识到，这个杀手看来一直在监控自己的行动，自己的行踪始终没有逃脱人间的手心。

　　一看刁德勇的表情，林岩已经确认，自己当初的推测是正确的，正是王兴龙在后面给自己下黑手。

　　冤有头债有主。王兴龙有仇不过夜，林岩更不是干脆利索的主，肯定马上就要以牙还牙，加倍还给王兴龙。金色池塘日进斗金，是王兴龙的命根子，林岩准备从这里下手。

　　林岩不屑撇撇嘴，说道：“刁警官，如果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就不用吃这碗饭了。当然，我与那个公务员非亲非故，对这个没有兴趣。”

　　林岩这次找上刁德勇，人也打残了，钱也拿了，如果这个家伙不再作死，这个梁子就算到此了解，并不想除掉这个家伙，所以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确认了刁德勇与王兴龙联手设局，林岩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不再继续与他墨迹，刁德勇也不会想到是林岩在报复他。

　　“哦，那是，那是、、、、、、”刚听到林岩的询问，刁德勇还以为杀手继续给他算这个帐。一听杀手只是随便问问，刁德勇这才放下心来。

　　林岩拐了一个弯，开始直奔主题，冷冷地问道：“刁警官，我感兴趣的是王兴龙。我有个朋友也想开个洗浴中心，对于王兴龙的金色池塘关注了很长时间，想从金色池塘学点经验。刁警官与王兴龙是铁哥们，一定知道清楚其中的窍门。

　　王兴龙的金色池塘在济州市最高档的，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单按装修豪华程度，绝对比不上阳城的那些高档洗浴中心，小姐技师也不见得多么高档漂亮。

　　只是，济州这么偏僻，阳城的那些权贵们都驾车过来消费，金色池塘一定有过人之处，说的直白一点，里面肯定有猫腻。

　　刁警官，你与王兴龙是哥们，是无话不谈的人物，你不会告诉我不知道吧。”

　　“朋友，我与王兴龙关系的确不错。不过，我们就是酒肉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对于金色池塘经营的事，哪个属于商业机密，我真的不知道、、、、、、”刁德勇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态，摆摆手推脱道。

　　作为金色池塘的一个小保护伞，刁德勇对于金色池塘的那些猫腻，当然非常清楚。金色池塘能够远近闻名，王兴龙向客人提供毒品是一大特色。这个功劳主要是刁德勇的，有了刁德勇的庇护，客人可以在里面放心地玩，不用担心缉毒警的临检。

　　然而，金色池塘向客人提供毒品，虽然非常安全可靠，却算不上什么特色。岭南的毒品泛滥程度，在全国名列第二，仅排在南云省之后。阳城的大型娱乐场所中，提供这个特殊服务并不是稀罕事。

　　真正让金色池塘名声在外，形成自己独特魅力的地方，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也是别人很难做到的。

　　王兴龙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青春少女，而且，这些少女不是自甘堕落的小太妹，全部都是良家清纯少女。

　　阳城的那些大客户们，对于风骚艳丽的风尘技师早就玩腻了，金色池塘的这个特色服务，成了一个最有吸引力的招牌。

　　最有冲击力的，只要你愿意出大价钱，王兴龙随时可以提供清纯处女，绝对是正牌的在校女学生，不是那种糊弄人的人造膜，更不是用什么鸽子血、鳝鱼血来冒充。

　　这一手属于王兴龙的绝对机密，即便像刁德勇这样的铁哥们，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知道王兴龙本事很大，能够搞到女学生，却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弄到的。

　　对于这些清纯女学生是从哪里来的，王兴龙虽然从来不肯透露，但是，身为一名警察，凭着自己的专业敏感，刁德勇自然意识到，其中绝对有猫腻，这些女学生肯定不会是甘心情愿，王兴龙或许拿到了她们什么把柄。

　　不过，金色池塘的这两条经营机密，不到万不得已，刁德勇肯定不会轻易泄露。刁德勇当然清楚，自己与王兴龙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王兴龙，也蹦不了他刁德勇。只要警方掌握了其中的机密，下大力气追查，大家只能一起完蛋。

　　林岩发现刁德勇不肯交代，冷冷一笑，二话不说，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玩具，对着刁德勇的裆部砸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刁德勇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裆部，疼的全身发抖，冷汗马上就冒出来了。

　　刁德勇的下体肿的像气球一样，小蛋蛋更是肿的发亮，血管一根一根的，看的清清楚楚。这么肿胀的一个玩意，哪里受的住林岩这么一击。

　　林岩不屑地说道：“刁警官，我好言好语给你商量，你小子竟然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杀手就这么好糊弄，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刁警官，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对于行凶逼供这一套，我们的手法绝对比你们警方更高明。你是明白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能不能挺过去。吃了苦头再招供，这是最不明智的行为、、、、、、”

　　王兴龙咬牙坚持了一分钟，钻心的疼痛总算缓解了一点，咬着岩能够忍受了。王兴龙自然清楚，林岩不需要使用任何高明的手段，只要隔上几分钟就砸他一下，绝对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朋友，手下留情，我说，我说、、、、、、”刁德勇咽了一下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刁德勇自认为没有资本挺过杀手的折磨，干脆老老实实地交待，免得再遭受皮肉之苦。

　　刁德勇向林岩交待，金色池塘之所以能够声名远扬，就是因为王兴龙能够源源不断地搞到清纯少女，什么技师、豪华装修都是浮云，那些阳城的大老板，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对于金色池塘向客人提供毒品的事情，刁德勇不是傻子，狡猾地一闪而过。按照刁德勇的想法，有钱人在娱乐场所吸毒早就不是什么新闻，这个杀手或许根本就不关心。

　　听到刁德勇提供的信息，林岩微微点头，感觉这个家伙应该没有说谎。的确，装修、设备这些东西，根本吸引不到阳城的那些有钱人，他们家里的装修或许比金色池塘还要豪华，如果单单是这个原因，他们绝对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消费。

　　在岭南商界有一种变态的习俗，据说破处能够消灾开运发大财。有了这样的氛围，不少人对于破处趋之若鹜，不惜重金搜罗雏妓。在这样的环境下，什么人造膜、鳝鱼血、鸽子血都出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对于失足妇女的这些技术还无法分辨，各种假处横行。然而，这些变态的消费者慢慢地也有了经验，不再那么好糊弄了。

　　王兴龙的金色池塘，能够提供清纯少女，绝对是一个大杀器，让这些变态人士像苍蝇见血一般，不惜从阳城赶过来消费，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林岩虽然不是警察，却能够敏锐地意识到，王兴龙的这个王牌绝技，绝对不是普通色情服务那么简单，其中或许隐藏着令人发指的罪恶。想搞倒金色池塘，只要把王兴龙的这个罪恶曝光，保证让这个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她们为什么甘心情愿到金色池塘去服务？”林岩从刁德勇这里那点干货，弄清了这个渠道，其他的就好办了。

　　刁德勇连忙指天画地地发誓，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王兴龙对这个特别敏感，就是他这样的铁哥们，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就是把自己给杀了，也说不出其中的玄机。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林岩对这次行动非常满意，感觉刁德勇说的也靠谱，也就不再难为刁德勇。这一手既然是金色池塘的大杀器，王兴龙绝对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

　　林岩当然清楚，想搞掉金色池塘，断了王兴龙的财路，有了这个线索，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到王兴龙的老底。

　　对于怎么查案子，林岩不是行家，最多懂点皮毛。不过，林岩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么一个有吸引力的线索，说不定能够挖出一个惊天的大案子，宋云飞一定非常感兴趣。有了这位警方一哥的加盟，王兴龙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

　　林岩夜访刁德勇，确认了是王兴龙与刁德勇联手给自己设局。林岩把刁德勇打成了太监，又从这个家伙手里敲诈了二百万元，报了一箭之仇。

　　收拾了刁德勇，下一个目标就轮到了王兴龙。金色池塘日进斗金，是王兴龙的命根子，林岩准备对金色池塘下手，打断王兴龙的命根子。从刁德勇那里拿到金色池塘的重大信息之后，林岩第二天早上就联系了公安局长宋云飞。

　　听到金色池塘的这个秘密，宋云飞果然非常感兴趣。作为一个老刑警，宋云飞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说不定可以揭开一个惊天的案子。

　　宋云飞是从省公安厅空降的官员，现在最急需的就是政绩，只要拿出漂亮的政绩，才能让部下心服口服，才能让上级领导刮目相看。

　　因缘际会，由于林岩的介入，在上次人质危机当中，让宋云飞已经露了一次脸，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林建国对宋云飞非常赏识，认为这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才。

　　宋云飞很清楚，自己想要在济州站稳脚跟，就必须拿下市政法委书记这个位子。官帽只有一个，自己想上去，就必须把别人踩下去。济州现任市政法委书记李发堂，这个家伙刚愎自用昏庸无能。

　　李发堂执政下的济州政法系统，混乱不堪腐败成风。在整个岭南省，济州的群体事件高举不下，维稳压力很大。为了自己的政绩和名声，李发堂与部下实行高压政策，严禁民众进京诉求，导致局面越来越紧张。

　　宋云飞在这个局面当中，敏锐地找到了战机，只要在济州揭开几个大案子，李发堂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即便有孙浩楠在后面给他罩着，到时候只要宋云飞抄了他的后路，借助林岩攀上林建国，孙浩楠也保不住李发堂的乌纱帽。

　　听到林岩反应的情况，宋云飞心中暗喜，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线索，只要将这个面纱揭开，一定能够有大收获。

　　早在省厅任职的时候，宋云飞担任刑侦处长，就接到过群众的反应，济州的几个学校都有女学生神秘失踪，家长四处寻找，什么方法都想了，就是找不到孩子。

　　济州警方对群众的反应非常麻木，认为现在的学生很难管理，早恋现象更是家常便饭。这些失踪的女学生极有可能是因为厌学，离家出走，遭到不幸的可能性不大。

　　尽管学生家长一再匆促，要求警方加大调查力度。庞龙分管济州公安局刑侦和治安工作，在庞龙的授意下，济州警方只是口头上答应进行调查，却没有付诸实际行动，甚至根本就没有立案。

　　对于警方来说，只要立案，就有一个破案率的问题。对这种人口失踪的案子，只要不予立案，警方就没有任何压力。

　　宋云飞空降济州之后，多次接到群众的信件，要求济州警方帮助查找失踪的女学生。

　　在宋云飞的关照下，济州刑警队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负责一系列失踪案的侦破。然而，在庞龙的掣肘下，专案组在警力、经费上都无法保证，形同虚设，案件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听到林岩反应的情况，宋云飞决定亲自参与这个事件的侦破，不从济州警方调用一兵一卒，免得打草惊蛇。

　　空降济州三个月以来，宋云飞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在政法委书记李发堂和公安局副局长庞龙的治理下，济州警方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可以说是警匪勾结。只要警方有大一点的行动，这边还没有开始，那边消息已经走漏出去了，每一次都是兴师动众，无功而返。

　　当然，宋云飞早就意识到，林岩能力出众，是干警察的一个好材料，也是他的一个好帮手。

　　济州毒品案件压力很大，为了打开一个缺口，宋云飞冒着违反原则的风险，给林岩提供了刁德勇的住址信息。

　　让宋云飞高兴的是，林岩果然是他宋云飞的福星，竟然从中获得了这么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

　　宋云飞当然清楚，如果把这个大案子给揭开，不仅在整个岭南省，就是在全国范围，也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到了那个时候，李发堂和庞龙作为政法系统的负责人，绝对逃脱不了领导责任，丢官都是最轻的。

　　一上一下，宋云飞因为破案有功，加上能够攀上林家这颗大树，想撬走李发堂的政法书记位子，可以说易如反掌。

　　宋云飞当即给林岩回话，今天下午下班之后，有他请客，两人到金色池塘去玩一玩，看看这个神秘的地方，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一看宋云飞很感兴趣，林岩会心一笑，就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就会沉不住气，果然还是没有超出贫道所料。

　　林岩非常客气地表示，宋局长给自己帮了不少忙，让宋局长请客就不好意思了，还是有自己来吧。金色池塘里面的服务项目众多，当然收费也是非常高昂的，动不动就要上千元，等于一个普通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林岩昨天晚上从鹰钩鼻那里发了一笔横财。对于这笔不义之财，林岩准备捐给慈善机构，让他们对长江洪水灾民进行赈灾。

　　不过，有了这么一笔巨款，林岩自然不会白忙活，肯定要留下一部分，作为自己的行动报酬。有了这些钱，请宋云飞去潇洒一次，不过是毛毛雨。

　　听到林岩要请客，宋云飞哈哈笑道：“小林，我们就不要谦让了。你现在一个月不过几百块钱的工资，还要请女孩子吃饭看电影，每个月不出现赤字就不错了。

　　我请客的这个费用，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从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警方据此破获一个大案子，到时候就可以报销，算作破案经费的。”

　　宋云飞这么一说，林岩不再给宋云飞争了。还是警方牛逼，吃喝嫖赌都是为了卧底工作，都是可以报销的。

　　下午下班之后，林岩按照与宋云飞的约定，两人在市委西邻的品茗茶馆见面。

　　林岩先到了一步，当宋云飞推开包间门走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愣了几秒之后，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两人这次去的地方，毕竟是济州最有名的娱乐场所，而且色情服务非常严重。宋云飞为了工作方便，在出门的时候进行了化妆，掩盖住自己警方一哥的身份，免的让金色池塘的人看出破绽，打草惊蛇。

　　按照宋云飞的想法，自己不提前通知林岩，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看到林岩的第一眼，宋云飞首先惊喜了，原来林岩也化了装。

　　林岩上次到金色池塘收房子的时候，已经与金色池塘的保安和看场子的混混打了一架，虐的那些家伙七荤八素。林岩相信，如果自己不打扮打扮，那些混混肯定对他印象深刻，只要一进入金色池塘的大门，他们保证在第一时间报告王兴龙，接下来的工作就没有办法进行了。

　　宋云飞是刑警出身，自然精通化妆术。让宋云飞惊讶的是，林岩竟然也会这个。而且，凭着一个老刑警的眼光，宋云飞已经发现，林岩化妆的本事，绝对能甩开他一条大街。宋云飞心里顿时一动，难道林岩还精通传说中的易容术？

　　上下打量林岩一遍，宋云飞摇头苦笑道：“小林，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有必要向国安部门反映一下，让他们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你的身份。你这样的本事，潜伏在我们济州市委大院，非常危险啊！”

　　林岩哈哈笑道：“宋局，现在已经被你这个警方一哥给盯上了，我即便真的是外国间谍，身份也等于暴露了，哪里还用得上去惊动国安部门。”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宋云飞还是不死心，追问林岩从哪里学的这些技能。林岩轻描淡写地告诉宋云飞，师父青阳子师出鬼谷一脉，祖师爷传下来的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个所谓的化妆术，在他们道家被称作易容术，是最基本的小法术。

　　林岩甚至给宋云飞开玩笑，如果宋局长有兴趣，两人可以互相交流切磋一下，看看是警方的化妆术厉害，还是道家的易容术厉害。

　　让林岩没有想到的是，宋云飞当即答应下来，而且没有一点警方一哥的架子，首先就承认了警方的化妆术肯定比不过道家的易容术。找个方便的时候，宋云飞准备向林岩请教请教，跟着林岩学一学易容术。

　　林岩哈哈笑道：“宋局，我们师门有规矩，这种道术是不会外传的。不过，如果宋局长打算成为我们道家的俗家弟子，我可以向师傅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变通变通。”

　　宋云飞当然清楚林岩在开玩笑，爽朗地笑道：“不就是加入道家俗家弟子吗，这个有什么难的，我秘密加入就是了。反正又不是进入佛门，还要剃光头。”

　　林岩神秘地一笑，说道：“宋局，你是会员吧，按照我们的章程，会员是不许再加入其它门派的。”

　　宋云飞用手一指林岩，不无威胁地说道：“小林，你呢，你现在也是会员啊，怎么还自称是道家弟子，如果你不教给我易容术，我就向组织部门举报，说你信仰不纯洁，让他们把你清除出组织。”

　　两人开了一会玩笑，离开品茗茶馆，打了一辆粗租车，直奔金丝池塘洗浴中心。

　　每天下午傍晚的时候，就到了金色池塘营业的黄金时间。

　　林岩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上外地的汽车停在停车场上。

　　林岩站在远处一看，发现被自己砸坏的台阶已经修好了。林岩会心一笑，这个台阶你可以修，贫道这次来了，一定要把你的摊子给砸个稀巴烂！

　　下来出租车，宋云飞从皮包里掏出两张卡片，自己留了一张，递给林岩一张。

　　“宋局，什么意思，向我行贿吗？”林岩接过卡片，嘿嘿笑道。

　　昨天晚上的时候，林岩从鹰钩鼻那里敲诈了一大把银行卡，现在还陶醉在其中。

　　宋云飞哈哈笑道：“行贿？小林，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济州公安局长，为什么要向你行贿？要行贿的，也应该是你这个小公务员吧？

　　这是金色池塘的白金会员卡。根据我的调查，金色池塘的管理很严格，一般的普通客人，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的核心服务，只要升级到白金会员之后，才有这种权限。”

　　林岩仔细扫了一眼卡片，上面果然没有什么什么银行的名字，金色池塘的大名赫然在列。林岩点点头，看来宋云飞也早就盯上金色池塘了，还准备了两张白金会员卡。

　　“谢谢宋局，有了这张会员卡，我以后就可以经常到金色池塘来消费了。”林岩把会员卡放进皮包里，意味深长地说道。

　　宋云飞扭头看看林岩，摇头苦笑道：“小林，金色池塘被你给盯上了，我看他们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张会员卡，可能马上就要变成废纸一张了。”

　　听到宋云飞这么一说，林岩诡异地一笑。还是警方一哥有眼力，王兴龙这个小子不知死活，竟然胆敢给贫道死磕，看贫道怎么玩残你。

　　两人都拿出大老板的派头，昂首挺胸走进了金色池塘豪华的玻璃门。

　　金色池塘大厅里，十几名看场子的混混在哪里垂手而立，面上显得非常恭敬，眼睛却非常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前来踢场子的对手。

　　王兴龙心中有数，他在暗中给林岩下了黑手，知道林岩不好对付，命令保镖们要提高警惕，严防林岩进来搞破坏。

　　这些混混上次被林岩胖揍一顿，对林岩的印象非常深刻。只是非常可惜，林岩经过易容术，这些混混都是凡夫俗子，根本就无法把林岩给辨认出来。

　　不过，林岩对这些混混也有着挺深的印象。在这些混混的脸上，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出来隐隐的淤青，那就是林岩给他们留下的记号。

　　看到进来两位客人，两位高挑妩媚的迎宾小姐立即迎了上来。两位佳人深深鞠了一躬，莺声燕语地招呼道：“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金色池塘，非常高兴能够为你服务。”

　　林岩没有言语，从包里拿出会员卡在两位迎宾小姐面前一晃。

　　看到客人手持白金会员卡，这种白金会员卡的年费就需要六万元，是金色池塘最尊贵的客人，也是金色池塘的财神爷。凡是持有这种白金卡的会员，可以享受金色池塘最高端的服务。换句话说，只有这种高端会员，金色池塘才能够保证，随时可以提供青春玉女。

　　迎宾小姐验证了林岩和宋云飞手中的白金会员卡，态度变得更加谦恭，亲自带路将两人送上了左边的贵宾专用电梯。

　　这两位迎宾小姐显然接受过专业训练，在陪同着林岩他们上电梯的时候，一直没有冷场，非常机敏地寻找着话题，寻找让客人感兴趣的话题，风情万种地与林岩他们交谈着。

　　电梯上到六层之后，在电梯门口站着两排迎宾小姐，列队欢迎尊贵的客人。这里不愧是贵宾专用通道，迎宾小姐的更是经过了专门精心挑选，个子都在一米七左右，前凸后翘，穿上十三公分的高跟鞋，更显得身材婀娜，性感迷人。

　　迎宾小姐大红色的旗袍开叉很高，迎宾小姐修长迷人的玉腿若隐若现。迎宾小姐迈动玉腿的时候，更是风光无限。

　　有了这个开胃小菜，客人还没有进入正式的空间，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接下来的气氛肯定更加浪漫旖旎。

　　大堂的两位迎宾小姐把客人托付给六楼的迎宾小姐，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两位小姐又对着林岩和宋云飞深深鞠了一躬，说声再见，祝两位先生玩的愉快，这才面带微笑，挥挥玉臂转身上了电梯，返回一楼大堂继续迎接客人。

　　看到金色池塘的服务流程，林岩微微点点头。单单从这一点来开，王兴龙做的的确非常正规高档，如果在加上那个大杀器，怪不得金色池塘能够在岭南省名声大噪，让阳城的有钱人趋之若鹜。

　　在两位性感迷人的迎宾小姐的引领下，林岩和宋云飞到了一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门口，两位迎宾小姐停住了，换成了两位小帅哥提供服务，迎宾小姐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两位帅哥态度同样谦恭地让人发腻，不厌其烦地向两位客人介绍着金色池塘的服务项目。

　　其实，两位帅哥介绍的这些项目，不过是非常普通的服务流程。根据行内人士的说法，岭南的洗浴行业已经形成了一套标准，哪一步服务多少时间，技师需要做出那些动作，在他们的培训的时候，都有非常严格的标准。

　　据行内人士透露，他们的这套标准，已经够得上国际上有关部门的认证标准。如果不是华夏对色情服务严打，他们完全有资格形成一个品牌，走向世界的。

　　林岩和宋云飞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查清金色池塘的猫腻，不是来享受普通技师色情服务的，自然对这些所谓的标准服务没有什么兴趣。

　　宋云飞扭头看看林岩，给林岩使了一个眼色。林岩自然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问道：“两位经理，今天有小白菜吗？”

　　根据从刁德勇那里得来的信息，在金色池塘里黑话很多。所谓的小白菜，就是处女的黑话。只要客人提出这个要求，就说明客人对这个门清。

　　如果你不会里面的黑话，服务经理认为你不是这里的熟客，一般不会主动介绍金色池塘的特色服务。普通技师好找，那些清纯女学生毕竟还是紧缺，并不是每一位客人都可以享受到。在最紧张的时候，即便是白金会员，也是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预定的。

　　一位胖胖的服务生谦恭地说道：“先生你好，你也一定知道，小白菜是比较紧缺的。这样吧，我给经理联系一下，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当然，我需要提前给两位先生说明一下，小白菜的价格有点上涨，一颗纯正的小白菜，现在需要八万元的服务费，而且还经常断货。

　　不过，我向先生推荐小油菜，这是本店的一大特色服务，性价比最高。小油菜都是涉足这个行业不足三个月的清纯女孩，保证是在校学生，标准的粉木耳。虽然不是处，绝对能让两位先生体验到最高的享受。”

　　按照黑话，小油菜比小白菜低一个档次，就是已经破了处的女孩，但是刚刚进入这个行业不足三个月，比较新鲜，也可以说是比较清纯的少女。

　　林岩与宋云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宋云飞点点头。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摸清，王兴龙从什么渠道引进这么多的女学生。只要与女学生见了面，林岩和宋云飞就可以与其进行当面交流，弄清其中的猫腻。如果看不到女学生的面，这个计划就要落空，等于白来了。

　　林岩非常不满地说道：“怎么，认为我们没有钱吗，我们一定要小白菜。”

　　服务生一看林岩生气了，连忙陪笑道：“先生，请不要生气，我们一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只是，小白菜一直非常紧张，需要预定的。两位先生是我们金色池塘的白金会员，我们肯定要加以照顾。

　　这样吧，两位先生先进去洗浴，我这边马上与经理进行联系，只要后台有小白菜，绝对优先供应两位先生。”

　　林岩这才装作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才像话吗。我们是金色池塘的白金会员，不在乎这几个小钱，要的就是这种特殊的享受。如果没有小白菜，我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阳城有的是洗浴中心，技师的水平比你们金色池塘高多了。”

　　金色池塘的服务还算不错，两位服务生没有半句反驳的言语，陪笑着答应一定尽力为两位先生服务。

　　服务生当然清楚，这些过来消费的都是大爷，那一身家都是几百上千万的，根本就不在乎那点小钱，要的就是这个享受和刺激。仅仅提醒了他们一句，还没有说不服务呢，就遭到他们的威胁。

　　为了尝鲜破处，出手就是几万。对于他们这些打工仔来说，这可是一个巨额财富。金色池塘的小白菜价格是八万元，可以让他们回家盖一处院子再加上娶媳妇的全部费用了。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林岩和宋云飞进了洗浴间。林岩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洗浴中心，对立面的摆设配置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特别。

　　身为济州警方一哥，以前是省厅的处长，宋云飞自然对这种环境不算陌生。比较了一下，这里的洗浴间与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卫生间、水床和按摩椅。看来，金色池塘能够远近威名，还是靠着那个大杀器。

　　两人进来不是洗澡的，当然也不是来品尝小白菜的。简单冲洗了一下之后，林岩和宋云飞回到休息间，一人点上了一只香烟，开始面对着吞云吐雾，大家互相吸二烟，谁也不吃亏。

　　林岩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坏坏地笑道：“宋局，金色池塘的小白菜价格不菲啊，需要八万元，这可是一笔巨款啊，你确定能够报销？”

　　宋云飞对着林岩吐了一口烟圈，嘿嘿笑道：“小林，你就不用想好事了，不要说小白菜，就是小油菜，你也只有看没有吃的资格。当然，你是血性方刚的小伙子，如果想堕落一下的话，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

　　林岩嘿嘿笑道：“宋局，你是济州警方老大，我就是思想再长毛，也没有这个胆子吧，当着警方一哥的面玩堕落。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就是著名的三大铁，都是关系杠杠的哥们。

　　宋局，我们两个这次到金色池塘，虽然是卧底查案子，毕竟名义上是过来堕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的上是一大铁了吧。”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宋云飞用手指着林岩，哈哈笑道：“你个小道士，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我这是工作，这是卧底好不好，怎么能够叫堕落呢！

　　好吧，我们算是一大铁，以后就是关系杠杠的哥们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林岩扫了宋云飞一眼，笑道：“宋局，像我这样的小公务员，无权无势，只能给你添麻烦，找你给摆平场子。不要说什么苟富贵，只怕到退休的时候，也很难混到你个级别吧。”

　　其实，林岩虽然说的很谦虚，却说出了华夏体制内的一个真实情况。整个华夏体制内，公务员几百万，大家在进入这个系统的时候，哪一个不是雄心勃勃，准备干一番大事业，达到万人仰视的位置。

　　只是，现实很残酷。对于绝大多数公务员来说，直到退休的时候，连个科级的帽子也不一定能够戴上。只有极少数精英人士，能够晋升到处级干部这个台阶。

　　至于厅级、部级，那就是非常遥远的位子了。对于身在处级岗位上打拼的领导干部来说，厅级就是一个天花板，不知道让多少干部止于这个台阶之下。

　　宋云飞在省厅担任刑侦处长的时候，也认为自己的官途到此为止了。最好最乐观的情况，不过是再干上几年，弄一个副厅级巡视员，一直干到退休。在省厅里面，想从处级位置直升副厅长，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然而，由于孙浩楠与严军的严重不合拍，高层决定空降一位公安局长到济州，来掌控这个权利最大的特殊部门，免得任何一方能量失衡，不利于整个局面的平衡。

　　宋云飞因为没有任何背景，本身就是靠着自己的业绩一步一步升迁上来的，被组织部门选中，空降济州担任公安局长，成为高配的副厅级局长。

　　人的目标和心境都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宋云飞当初担任省厅刑侦处长的时候，认为副厅级就是自己官场的最高点了。真的坐上了济州公安局的位子，成了副厅级干部，宋云飞又感到不满足了，追求进步的想法更加强烈，认为自己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甚至还可以再上两个台阶。

　　不过，空降到济州半年的时间，也让宋云飞看清了许多东西。在体制内的升迁，低头猛干，光有业绩，并不一定能够获得领导的赏识。在最基层的时候，有政绩或许能够获得得到升迁。但是，到了副厅级这个层级，更需要强大的背景资源。

　　宋云飞以前一直都是技术派干部，根本没有站队，也没有机会选择站队。到了济州以后，宋云飞终于意识到，这种处境是非常尴尬的，而且非常危险。没有强大的背景资源，不仅升迁很难，而且一旦出现什么重大事件变故，既有可能成为牺牲品，替别人背黑锅。

　　对于目前的形势，宋云飞当然清楚，在市委书记孙浩楠和市长严军两个阵营之间，自己很难融入其中任何一派。

　　林岩的横空出现，让宋云飞终于看到了希望，而且是一个非常近的捷径。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宋云飞什么地一笑是，说道：“小林，你没有听说过，莫欺少年穷。你们这样的小伙子，是国家的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林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宋云飞却是掌握的一清二楚。第一次与林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宋云飞就秘密提取了林岩的DNA样本，通过与林建国的样本进行比对，已经确认林岩与林副书记是父子关系，林岩是林家散落在民间的红三代，更是林家红三代当中，唯一的一位男丁。

　　宋云飞当然清楚，只要林岩与林家一相认，凭着这个小道士的本事，再加上林家的政治背景，林岩将来的路子就等于坐火箭啊。在林岩还没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宋云飞能够与林岩成为忘年交，成为所谓三大铁之一的铁哥们，宋云飞自然能够意识到，有了这层关系，对自己将来的前程，有多大的帮助

　　毕竟，在华夏官场上，在副科、科级位子上的时候，给上司上上供，站战队，或许就能够弄到一个位子，能够获得一个台阶的升迁。

　　然而，到了宋云飞这种副厅级层面，如果想继续获得进步的空间，不但要有亮眼的政绩，还要有强大的整治背景。宋云飞当然能够意识到，自己能不能把我住这个机会，能不能得到林建国的赏识，对自己的将来的政治前程至关重要。

　　林岩与宋云飞正交谈着，进来了一位服务生。服务生怯怯地走到林岩跟前，轻声说道：“先生，实在对不起，今天的小白菜严重缺货、、、、、、”

　　林岩与宋云飞对视了一下，认为服务生不可能是说谎。

　　金色池塘的目的就是要赚钱，两人的身份没有暴露，手里拿的是白金会员卡，如果他们真有足够的小白菜，不可能故意不提供。

　　“好吧，我只能表示很遗憾了。这样吧，既然没有小白菜，你就给提供一位尽量新鲜的小油菜吧。如果让我们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小费。”林岩做出很失望的样子，向服务生提出了要求。

　　按照金色池塘的黑话，小油菜就是破了处的小白菜，从业不会超过三个月，都是粉木耳，保证清纯。

　　既然今天没有机会接触刚来的女学生，找一位过来的女孩也可以。其实，这样的女孩经历更丰富，可以说经历了整个过程，可以从中挖掘出来更多的内涵。

　　一听林岩同意了接受小油菜，服务生如释重负地连胜道谢，保证一定给两位先生提供最新鲜的小油菜。

　　不过，服务生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信将疑地问道：“先生，你是说你们两位先生要一位小油菜吗？”服务生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个大男人要一个技师，两个家伙的胃口挺重啊。

　　前来金色池塘消费的客人，可以说是千奇百怪，更有着重重变态是嗜好。有的客人来到之后，一个人要两个技师服务，更有要三个的。对于这种情况，金色池塘不会过多干预，卖饭的不怕大肚子汉，管你什么三匹四匹，只要你愿意花钱，可着造就是了。

　　在娱乐场所有个原则，凭着你自己本事，在整个钟之内可以任意逍遥，不限次数。只是，绝对不允许开外挂，如果吃了伟哥一类的外挂药物，那就是违反了潜规则，娱乐场所要揍人索赔的。

　　对于两位客人合伙点一个技师的情况，这个属于重口味。虽然客人照样要付两倍的服务费，技师可以得到双倍的提成，但为了技师的安全，金色池塘就要预先征求技师的意见。如果没有技师同意，金色池塘也不会勉强。

　　如果？三位客人以上点一位技师，这个属于超重口味，对于这样的变态狂，没有技师能够伺候下来，洗浴中心就可以直接拒绝了。

　　发现服务生的神色有点怪异，林岩扭头看看宋云飞，两个人要一位技师，被人家认为变态狂了。

　　林岩与宋云飞到金色池塘来的目的，是要调查摸底金色池塘的后路，这些女学生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如果每人点一个技师，两人势必要分开，单独与技师独处一室，这样就有点尴尬了。

　　看到林岩扭头看自己，宋云飞无奈地一咧嘴，重口味就重口味吧。别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公安一哥，进入到这种特殊地方来办案，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全，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宋云飞与林岩在一起消费，至少林岩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免得被对手抓住把柄。

　　“我们两人要一位技师，不可以吗？”林岩把脸一寒，冷冷地说道。

　　服务生连忙陪笑道：“对不起先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这个属于特殊服务，需要技师具有相当的水平、、、、、、”

　　不大一会，服务生就回来了。进入房间之后，服务生冲着外面轻轻拍了拍巴掌。

　　随着服务生的巴掌，从外面进来四位妙龄少女，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林岩虽然是第一次进入高档洗浴场所，却进过夜总会，知道这个环节是干什么的，就是让客人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孩。

　　宋云飞给林岩使了一个眼色，林岩心领神会，这是示意林岩来挑选女孩。

　　林岩没有客气，扫了一眼四位女孩，发现这几位女孩子果然与其他娱乐场所的风尘女子大大不同，没有一个浓妆艳抹，都是素面朝天，展示的是自己最真实的青春。

　　更重要的，在这些女孩子脸上，林岩看到的不是做作和没弄，而是无奈很淡淡的哀愁。

　　林岩和宋云飞到金色池塘来的目的，不是沾花惹草，而是前来调查金色池塘的底线，自然对挑选女孩没有什么讲究。

　　为了做得逼真，不至于让服务生看出什么破绽，林岩将四位小姑娘都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选了一个叫自称叫做晓丽的女孩。林岩与宋云飞合点一位技师，林岩挑好了，就宋云飞就只好打酱油了。

　　客人选好技师，服务生嘴里说着祝先生玩的愉快，毕恭毕敬地关上房门，离开了这里。

　　林岩和宋云飞所在的这个房间，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套间，里面都有洗浴设备和相应的按摩床之类。按照金色池塘的设计，客人把门一关，就可以各自寻欢作乐了。林岩与宋云飞合点了一位客人，自然就要在一个房间了。

　　这位自称叫晓丽的小姑娘显然第一次接这种生意，进入套间之后，小姑娘怯怯地说道：“先生，我帮你们脱衣服吧。”

　　按照小姑娘的考虑，既然自己是林岩点的，林岩就应该是两人当众的主客，服务自然要以林岩围住。说着，晓丽走到林岩身边，低眉顺眼的，伸手帮着林岩脱衣服。

　　林岩摆摆手，示意小姑娘不用给自己脱衣服，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挑选女孩的时候，这个女孩已经报上了名字，说是叫晓丽。林岩当然清楚，在这种娱乐色情场所，没有人会使用真实姓名，这个所谓的晓丽，当然是这个小女孩的化名。林岩明知故问，不过是想与小女孩套套近乎，打消一下彼此的隔阂。

　　“先生，我叫晓丽。”小女孩低声说道。林岩敏锐地主意到，这个小女孩说话的时候，眼中不经意地亮了一下，好像是泪花在眼中一闪。

　　林岩微微点头，微笑道：“晓丽，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没有上学呢？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还在学校读书吧。”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这个自称叫做晓丽的女孩子，用白白的牙齿咬住红红的嘴唇，沉默了几面没有说话，严重变得亮光闪闪的。

　　晓丽在金色池塘已经来了两个多月，进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寻求刺激而来，他们只要进入这个房间，一个个都是亟不可待地去脱她的衣服。只有等他们发泄完了，这些男人才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开始询问女孩子的身世之类，无非是变相调戏女孩子，引诱女孩子出去给他们当二奶之类。

　　然而，晓丽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帅哥与别的男人明显不一样。进入这个密闭的房间之后，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眼神也没有那么猥琐。

　　不过，晓丽当然清楚，凡是进入这个地方的男人，都是本着寻花问柳的目的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寻求刺激，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这个帅哥看着挺和蔼可亲的，肯定是富二代官二代，不知道糟蹋过多少女孩子，这么做作，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晓丽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道：“在学校里的惩成绩不好，不想上了，就出来挣钱养家呗。”

　　宋云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晓丽，现在社会上的工作很多，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呢？”

　　晓丽抬起头来，不无鄙夷地扫了宋云飞一眼，冷冷地说道：“这个工作多好啊，环境干净卫生，不用风吹日晒，又可以挣大钱，我感觉很好啊！

　　先生，你是不是准备给我上一堂思想课，说什么道德啊，情操啊？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就请你闭嘴，我真的不想听。

　　你是我的客人，在一个钟之内，我的身体是属于你的，你可以尽兴地玩。不过，你如果准备以救世主的身份来教训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听，你还不如多给一点小费吧。”

　　听到晓丽这么一说，林岩明白了，这个女孩的情绪非常抵触，在人家小女孩的眼里，像自己这种寻求刺激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人家自然不会说真话。

　　宋云飞身为警方一哥，被小女孩给挖苦了一顿，感觉非常尴尬，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女孩对林岩低眉顺眼，对自己却是冷若寒霜，是不是欺负我宋云飞老了？想当年，老宋也是帅哥一枚啊，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被小女孩训了一顿，宋云飞不再说话了，把主动权让给了林岩，自己也不在里面当灯泡了，干脆找了一个借口，去外面的休息室去抽烟了。

　　看到宋云飞转身离开了套间，小女孩不解地皱皱眉头，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是这个帅哥的保镖？

　　“先生，一个钟只有四十五分钟，耽误一分就少一分。你如果真想聊天，我们可以边做边聊。如果耽误了时间，规定的流程没有做完，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晓丽瞟了林岩一眼，轻声说道：“先生，我是陪着你去洗澡呢，还是我们现在就去床上，开始相关的科目。”

　　林岩爽朗地笑道：“没有关系，我不在乎这个。今天这样吧，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不需要你的特殊服务，你就坐在这里，陪着我聊聊天行吗。当然，只要你陪着我聊的开心，小费是绝对不会少你的。”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晓丽怔怔地看着林岩，感觉今天的这两个客人有点怪怪的。到了这里不寻欢作乐，到这里来干什么？想找人聊天，大街上人多的是。这里的价格不菲，像晓丽这样的小油菜，进入这个行业不足三个月，一个全套下来也需要三千八百八十的消费，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既然客人有这样的要求，反正他们最后要付钱，晓丽也没有什么反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林岩身边，轻声说道：“先生，你说吧，怎么个聊天法，是你讲故事我听，还是我讲故事你听？”

　　一看这个女孩变得不再那么抵触，林岩笑道：“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一个笑话，然后你再给我讲一个笑话。当然，我们讲笑话是有要求的，必须让对方发笑。如果对方没有笑，那就是失败了，必须接着讲，直到让对方笑出声为止。晓丽，你感觉怎么样？”

　　晓丽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就先讲吧。”晓丽感觉这个帅哥有点特别，进入色情常说不打炮，却让小女哈陪着讲故事，是不是有病啊。

　　林岩笑道：“好吧，我就开始讲了。主要我们游戏的规则，只要是在讲笑话的过程中，把对方都笑了，就算成功，否则就算失败。记住了吗？”

　　晓丽顺从地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自从经历了那场噩梦之后，晓丽已经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开心地笑过了。过了那个痛心疾首的时间，晓丽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心已经死了。一失足造成千古恨，路子是自己走出来的，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林岩笑道：“美女，听好了，我开始讲笑话了。不过，如果笑的肚子疼，本帅哥一律不负责。”

　　听到林岩说的这么幽默，晓丽终于抿嘴一笑，露出了一个自然的，不是强颜欢笑的笑容。这个笑容，已经久违了。随即，小女孩就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个魔窟，想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啊。

　　林岩扫了一眼晓丽，发现这个女孩已经没有那么抵触，变得比较好接近了，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受到了一定的效果。只要自己继续与这个女孩互动交流一下，肯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话说，以前有一个财主，家里很有钱，却非常的吝啬，那是远近威名。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还有不少人专门到财主的家里，去跟着这个财主学吝啬、、、、、、”

　　林岩的笑话还没有讲完，晓丽已经忍耐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晓丽已经记不起有多长时间了自己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一看晓丽笑的很开心，林岩心平气和地说道：“美女，我已经说过了，如果笑的肚子疼，我是不负任何责任的。不要光顾着笑，下面该你将笑话了。”

　　晓丽抿着嘴，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一个笑话。在这种心情之下，晓丽讲的笑话自然笑点很低。不过，林岩还是显得很开心地笑了起来，笑点很自然，没有一点故意作弊的意思，让晓丽找到了一丝自尊。

　　就这么循环着，两人在套间内轮流互相讲故事，把紧张隔阂的气氛终于解开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半个小时。晓丽抬头看看墙上是挂钟，心情坎坷地说道：“先生，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如果再不行动的话，马上就要到钟了。我先提醒你，如果加钟，最低也要加一个，那可是要花钱的。”晓丽当然清楚，在金色池塘洗浴中心，像她们这种级别的小油菜，出场费非常高昂，全套下来需要三千多元。

　　林岩哈哈笑道：“美女，不要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不想弄那些事，就是让你陪我聊聊天。怎么样，笑话我们也讲完了，我给你相相面，看看手相怎么样？”

　　在师父传授的三十六秘技当中，就有相术风水这个秘技。上大学的时候，林岩除了对《周天决》内功钟情之外，就是对相术研究的最多。在整个华南大学，林岩也是小有名气。不少教师买房子，都要拉上林岩一起，让林岩给把把风水关。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晓丽抬眼看看林岩，将信将疑地问道：“先生，你还会看手相？”相术风水在华夏都有市场，其实，真要论起来，男人对风水比较在乎，毕竟男人讲究看重的是事业地位。而女儿对相术更热衷，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更是对看手相有着特殊的兴趣。

　　一看晓丽很感兴趣，林岩神秘地一笑，知道自己又找到了这个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

　　林岩神秘地笑道：“美女，是不是精通手相，我们验证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

　　晓丽点点头，心情坎坷地将手伸了过来。

　　林岩摇头一笑，说道：“美女，弄错了，男左女右，这是规矩。你伸过来左手让我看手相，难道美女是男扮女装？”

　　听到林岩说的这么幽默风趣，晓丽的戒心有减掉了一层，对林岩更加有兴趣。晓丽换了一只手，放到林岩跟前，让林岩继续给她看手相。

　　林岩轻轻抓起女孩的手，仔细看了几分钟，显得非常神秘地说道：“美女，根据我的判断，你这段时间很不走运啊。一定有什么烦心的事缠身，噩梦不断。”

　　听到林岩这么一说，晓丽抬眼看看林岩，惊奇地问道：“先生，你真的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