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眼前40来岁的中年女士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背着的就是她幸苦养育十几年的女儿。
李信抽出抱着林润娥大腿的左手,将她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俏脸抬起来对着猫眼。
“啊!是润娥啊!老公你快来!绑架润娥的人找上我们家了!”
李信听着屋里乒乒乓乓的喧闹声默默无语。
房间内,李信抱着茶杯,不时抿上一口,不是他想赖在他们家里,只要他一站起来,林润娥就过来拉他衣服。
李信已经知道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孩身体隐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因此只有两套换洗衣服的他,很是绅士的没有做一丝挣扎。
眼前抱在一起哭的母女,李信或多或少有些感慨,和。。。羡慕。
和各种小说或者传奇人物一般,李信在这辈子的记忆里,是没有父母的,只有一个叔叔,还是那种一天说不到一句话的那种。
好吧,直说了,李信和广大穿越众一样,是直接重生在韩国这个同名同姓的李信身上,因为对祖国以及上辈子父母的想念,他仍对外宣称自己是中国人。
“李信是么?”在旁边沙发上有些尴尬的林父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非常感谢你小女的收留和照顾。
说着再次打量了下李信身上虽然干净但破旧的成衣,欲言又止。
李信腼腆一笑,再次看了看手表,眼睛看向林父,示意自己确实要走了,马上12点了,他有份网吧的通宵兼职网管工作,随即站起身来。
林润娥嘴巴一瘪,想要说什么,被林父一个眼神阻止了,林父也站起身,热情的将李信送到门口,直到母女两都看不见的地方,才对李信说道:
“不知道怎样才能感谢你的帮助,这里有一笔钱,希望你能收下。”
林父掏出一个信封,顿了顿,想到林润娥看李信的眼神,狠下心来继续说道:
“润娥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我不想让她再次遇到相同的遭遇,我希望她能够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被别人打扰。你懂我的意思么?”
李信深深的看了林父一眼,人畜无害的一笑,接过信封塞到口袋里,然后双手合十做出感谢,又拍了拍胸口示意你放心,随即转身走了。
林父叹了口气,进屋把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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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昏暗空旷的大街上,李信从初见上辈子的明星偶像时的震惊,到被偶像家属淡淡拒绝的不满,现在随着清新的空气烟消云散。
即使作为重生者,李信并没有高人一等的思想,反而因为自己这不能发声的顽疾而略微有些自卑。
首尔大学的名额,是从叔叔家的信箱收到的,没花一点功夫就有了这么个名头。
前阵子去医院看了看五官科,医生诊断不能发声是因为不明原油而导致声带习惯性受损,如果保持治疗,还有康复的希望,否则要是强行发声的话,很可能导致声带永久性破裂。
治是能治好的,但钱是没有的,为了康复,为了将来的生活,在离首尔大学开学还有1个月的时间开始,李信便开始了每天三份兼职的日常工作。
一份茶餐厅的洗碗工,一份每周三天的通宵网管兼职,另一份,就是借助首尔大学的名头,接一些中介介绍的帮他人补课工作。
真是巧了,今晚事特别多,还没进网吧门,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呼喝的喧闹声。
李信精神一震,今晚可是每周一次发工资的时间,别让什么人给搅黄了才好。
推开大门,便看见上白班的朴正五身后护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孩,被三个流里流气的不良青年围在收银台。
透过人群,朴正五看见正疾步往这边走来的李信顿时一喜,大声喊道:“信!这边!快来!”
三人一惊,同时回头看去,当看见走来的只是个身材稍显薄弱的高个青年时,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大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嚷嚷着什么。
朴正五见李信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一下子变得高调起来,他对着那个貌似老大的红毛说道:“行了!别围在这里了!小姑娘已经给你们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红毛闻言大怒,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
朴正五慌忙护住脸部,但想象中的剧痛和巴掌声并没有如期到来,他睁眼一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稳稳的抓住红毛的手腕,手的主人正是李信。
红毛将脸转向李信,正要开口辱骂,却见李信忽然双睦一怔,眼中厉色忽现,心里暗道“不好”。
正要有所举动,身前忽然多了个散发着微微热气的李信。
原来李信看见刀红毛的正面,脑海中忽然浮现1个月前自己重生时的第一个记忆:失恋,酗酒,撞人,被殴打,钱包被抢,最后的记忆,就是这个拿着自己第一份工资,不屑的看着自己的红毛。
李信双眼一红,瞬间贴身上前,右腿抵住红毛脚踝,抓住他右手顺势一带,红毛便凌空翻了个跟斗,“啪”的一声,像一坨翔一样,横躺在地上呻吟,干净利落。
余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左边的齐流海大吼一声扑了上来,将李信从身后死死抱住。
右边的中分盯着一脸冷峻的李信,后退了两步,心有不甘的四处看了看,忽然抱起收银台上的显示器向李信砸去。
“呀!小心!”朴正五已经在旁边看呆了,倒是她身后的小姑娘尖声叫了起来。
李信冷冷的看了中分一眼,随即矮下身去,将身后的齐流海甩到身前,硬是挡住了这一击。
在中分不敢置信的神情下,李信推开满脸鲜血不省人事的齐流海,慢慢的想中分走去。
中分被吓破了胆,连忙跪下求饶,一脸下贱的表情让李信都恶心的不想碰他。
拿出便签纸写下一句话,李信递给朴正五,示意他照做。
朴正五疑惑的看了李信一眼,走到红毛身边,一把将翻成正面,恶狠狠的说道:“我老大说了,今天的事,你再拿五万韩元出来,就可以滚了。”
红毛闻言大哭:“拜托!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朴正五接过第二张便签,继续说道:“上个月你们才在西大门抢劫一个小子的皮包,怎么就没钱了?”
红毛一愣,又赶忙求饶:“我真的记不清了!就算有钱,也早就被我花光了了啊!”
李信大怒,那可是五万韩元啊!他不顾别人的眼光,径直走到红毛身边,将他口袋里掏了个遍,又依样清点了另外两人的口袋,最后竟然只有两千多韩元的收获。
“呀!!!这是怎么回事?正午!李信!你们俩这是干了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不可置信的惊叫声。
李信和朴正五对视一眼,暗道一声糟糕,然后猜慢吞吞的转身面向网吧的终极BOSS——老板。。。
一个小时后,李信握着手里仅剩的两千韩元,郁闷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收银台的显示器杯连根拔起,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连带这收银机也报销了,这个月的账务不用麻烦去核对了,当然,李信这个月的工资也不需要去想了。
按老板的话,不让你赔给我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所以大手一挥将责任包在自己身上的李信看似潇洒的离开了网吧。
掏出钥匙,李信轻轻打开门,低着头走进去,客厅里黑暗中的沙发上,窝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obba~你怎么才回来啊?”尽管李信已经尽量放低身形,但还是被沙发上的女生发现。
女生揉揉眼睛,带着一丝不满继续说道:“obba答应今天给我补课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李信揉揉鼻子,今晚过的有点曲折,他确实忘记了还有这一说。
李信连忙抓了一把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又讨好的为她的双肩揉捏了两下,女孩才红着脸嘴里嘟囔着什么走向自己房间。看她的样子,要不是困的不行了,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李信。”正当李信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从客厅那头传来叔叔李太真的招呼声,“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二楼的阳台上,李太真抿了一口热茶,背对着李信欲言又止。
李信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叔叔李太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直系亲属,对他也一直很关心,但无奈他有着大多数男性的通病——惧内。
李太真的妻子,也就是李信的婶婶,金慧善是一个非常精于计较的家庭主妇,老公的公司不大不小,但好歹也是个社长;自己的女儿,生的可以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最近老公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从外面接回来一个半大小子,说是侄儿,指不定是以前惹下的风流帐!那小子长的斯斯文文,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每天在家吃吃喝喝也就算了,但当金慧善看到女儿日记中对李信模模糊糊的暗恋话语时,烦躁和不安顿时充满了全身。
因此,在叔叔家生活的两个月中,李信对这个婶婶并没有什么好感。并不是因为自己吃饭时要听她在旁嚷嚷的物价的飞涨,也不是因为自己那些单独被丢在洗衣机旁的衣物,更不是因为偶尔两次晚归时反锁的家门。。。
“李信。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太真放下茶杯,他似乎做了一个决定,“最近过的怎么样?”
李信点点头。
“唉!还是男孩子比较省心,不像我家惠美,让我操碎了心。”李太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李信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是不知道,最近惠美好像恋爱了!”李太真盯着李信的眼睛,继续说道:“惠美才多大?她才15岁啊!怎么能谈恋爱呢?”
李信惊讶的表情恰到好处。
李太真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眼都不抬,“李信,你觉得我家惠美怎么样?”
李信一愣,拿出便签写到:“可爱,是很体贴的妹妹。”
“哦?是么?你看她是妹妹,但你知道她是怎么看你的么?”李太真仿佛在说一些不关他事的话题,语气说不出的轻松,“惠美她妈告诉我,惠美写到日记里,十有八九都是关于你的信息。”
李信低头不语,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他又怎么可能没感觉到。
“也怪我太忙,没有很好的照顾到你们俩。”李太真转过身去,“惠美她还小,不懂得感情怎么区分。她目前的任务,主要就是学习,惠美她妈跟我商量过。。。”
李太真顿了顿,继续说到:“我想把惠美送到大阮女子学校去,让她接触下社会,这也有利于她的成长。
李信苦笑,这绝对不是和婶婶商量出来的结果,只是叔叔的想法罢了,今天真是事情一箩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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