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十年前。
一个屋子再也没有住过人。
又或者有人住进去过,但是
--------再也没有出来。
事件的起源是一家人的【死亡】。
不管是父母,还是小孩都消失了。
按理来说这只能算作一起连环失踪案来处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失踪,绝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而且就算真的死了,在如此多的死亡基数看来,就算多死一两个也没差。
可是这个案件就算是算作【猎奇杀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明明不是说都不见了吗?
那么这样的话就连【死】这个概念都无法构成,因为在没有证明人类死亡的前提下是不能将人类当作【死】这一状态来看待的,更别提在这一状态之上的【杀人】了,连被害者都没有,连加害者都没有,连凶器都没有,连尸体都没有,这真的能算.......杀人吗?
然而这一家人证明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有一天,这家人的某个人说[黑色要来了。]
他到处说给别听。
好像发狂似的。
好像颤抖着似的。
好像在寻求人庇护似的。
但是没有人听。
他们说他疯了,发狂了。
他还是辩解着。
说不吉利的东西正在侵蚀这个小镇。
每个人都是笑着。
说这个疯子又在说这样的话了。
他们没有听从他的话。
那个人绝望了。
然后这个人真的发狂了,他杀了人。
将邻居用刀砍成好几片,因为他的力量并没有达到一次便可以将人分尸的地步,所以他就拿菜刀不断的重复的砍着同一个地方。
血到处都是,地上,墙面,桌椅........
好像想将什么东西染成红色一般,还故意将其划出巨大的创面。
沾满了血液的内脏被抛到房间的各个地方。
原来是这样;
你想染红的东西,是这个世界啊。
以至于当别人打开这间房间时看到的是已经被发黑的带有腥臭味血液涂满的房间。
以及沾满了同样红的发黑,已经干燥的不成形被苍蝇包围的内脏。
没心肝,做这样的事情是说不上有心肝的,绝对不会被人原谅的。
于是人们发怒了,将他绑在柱子上,扬言要将他烧死。
为了不让他逃跑还特地将锁链当作捆住他的器物。
所得很紧,没有逃脱的可能。
只要一移动便会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他的亲人在旁边哭喊着,嚎叫着,请求着。说要人们饶恕他的罪过。
但是没人打应这样的事。
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异常了。异常到不能相信这件事是人类所做。
所以将这个疯子杀掉是作为【人类】应有的行动。
锁住他的骨头,将锁链嵌进肉里;
把筋脉都绑住,任何的行动都是不被允许的;
手指间的指缝都不要放过,关节处的细小骨骼都不能动弹;
然后他们名为安全感的东西总算是产生了。
都变成这样的家伙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连些许的移动都做不到。
所以安心了;
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什么【不幸】都不会发生。
只要那家伙被杀死的话.......
在这一天小镇里的大家都睡的很香。
但是.........
那家伙不见了。
昨晚开始还有人不断巡逻防止他逃跑。
他逃了怎么行;
所以必须看住他,盯紧他。
大家都这么想。
大家都这么着了魔似的想。
到现在想来保持着这样想法的这个小镇.....从一开始....便陷入了诅咒也不一定。
所以加紧的巡逻是绝对不应该有差错的。
但是,却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
锁链都还保持着完整性。
镶入肉中的锁链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好像那天的事就是一场梦一般。
然后镇里的人【疯】了。
到处找着那家伙。
不找到那家伙是不行的;
不杀了那家伙是不行的;
分尸,火烧,刀砍,砸死,淹死......
总而言之什么都行,只要能杀了那家伙。
一直在找着;
只要找到,就杀。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找到了;
在那家伙的家里。
一张黑色的大布盖住了他的身体。
本应该第一个便找的地方不知为什么找了这么久。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获得杀掉那家伙的结果也算没差了。
大家都围过去,想看看那家伙是什么样的嘴脸。
害怕的发抖吗?
痛哭求饶吗?
还是在请求大家的宽恕呢?
这归这,那归那;想来无论是如何求饶都只有被杀死这一条路吧。
让大家看一看吧,你死前......最后的样子。
大家抱着扭曲的笑容,掀开了布。
杀戮并没有发生。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如果他还算是【人】的话。
只剩下一只手和一颗头颅。
凭借着这颗头颅可以认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是只剩下一颗头和一只手了。
不是被人分尸后抛弃的头和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也就不用困扰了。
并没有创面,不,应该说根本没有受伤。
头部以下缓缓的变黑,变薄;
不是薄得像纸,应该说比纸还薄
印在地面,形成类似于影子一样的东西。
怪异到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开来。
不知是谁啊了一声。
才在客厅里也发现了几个黑色的类似于影子的东西。
不是小孩子在作画,而是更深层次,深到足以探求生命本源层次的怪异。
根本不用怀疑这样的东西是怎样形成的。
恐惧在人群里蔓延。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会死的!
不离开就会死!
像这一家人一样......变成影子!
飞快的狂奔出去。
别档道。
把前面的人拉下来,把后面的人踢下去;
绝不要变成那影子一样!!!!
人很快便走干净了。
谁也没有看见,那本只剩下一颗头一只手的【那家伙】现在已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剩一个【影子】在孤零零的贴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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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来真的就在这里喔?]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群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当中之一。
在这已过了午夜十二点的深夜里,除了他们之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们不觉得这跟千叶八幡的不知森很像吗?神秘失踪的传闻也很像。]
[神秘失踪啊?那不就是最常用来唬人让别人不敢靠近的老招吗?]
几名男学生站在禁地前大声嬉闹,相机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好~!那么现在我们明神研,也就是明山大学神秘学研究社,就开始实地研究吧。]
他们只顾着嬉闹,未曾留意到周围几乎听不见一丝声响。
虽说这城镇不大,但市中心总不免会有车声传来,但这里却听不到半点声响,连虫鸣声都没有。
[看起来可以从这违进去。]
层层围绕住的栅栏后方设了出入口,这群年轻人爬过栅栏,边嬉笑边跨过链条,踏入这间旧房子。
一进到当中,立刻能发现气氛与外面截然不同,给人彷佛要被四周高耸树木压垮似的氛围,破旧的墙壁散发出不吉利的气息。
由于光线透不进来,让人觉得夜色更加深沉。要是没有手电筒,恐怕会连路都走不好。
[这里实在很有气氛啊。]
房子很破败,但却很大。
什么都没有,让人想到医院中专有的停尸间。
即使是轻微的脚步声在这里也可以听得异常清楚。
[呐,这样不是很不妙吗?听说以前是禁地来的..........]
有人被这样的气氛震慑住,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其实这样问是正常的,毕竟十年前那场大骚动可是全家都死亡。
在现在也好,在以前也好都是太过于不详了。
[而且听说那家人的死法很怪异.........]
也有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安啦安啦,那不过是老一辈在那里胡扯而已。]
[哪有什么怪的啊,到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但大多数人保持的是这种观点。
在二十一世纪想要人接受这种古老的传说还是非常困难的。
[好了,来照一个相,这可是我们社团的大活动哦!]
领队的这么挥挥手,要大家站好。
[对就是这样,保持队形,笑一个!]
在灯光的闪耀下,照片出来了。
[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也看看。让我来嘛。]
大家都争吵着想看照片。
吵吵闹闹的。
[好了好了,一起来看嘛!]
领队受不住,拿出了照片。
自己一看、
瞳孔收缩至极致;
身体开始颤抖。
[我们....不该来..........也不一定.....呵呵呵呵.......]
颤抖的声音。
显得有些疯狂。
悔恨,恐惧,疯狂,绝望........
包含着这些情感的话语。
[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喂?到底怎么了?]
社员们这么问着。
领队的语气和神情告诉了他们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完了..一个都逃不出去........]
[.......哈啊哈....哈嘻嘻....嘻嘻......呜呜呜]
声音变得诡异无比,好像疯狂,好像悲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有个人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抓着他的衣领市井的摇了起来。
手松开。
照片掉落在地。
上面倒映着的。
社团的八人身后,包围着的......
-------好像想将这几个人撕成碎片的无尽人形黑影。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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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全灭吗?]
希梅亚拿着绮罗拉交给志乃的资料没笑着说。
[在害怕受到别人诅咒的同时,自身也在不停的诅咒着别人。]
[也就是说将【源头】分成了两个,受体自身对于咒体的诅咒与咒体自身所带有的诅咒。]
[因果循环般的,形成无可调节的两仪,无限循环。]
[虽然是很稀有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对于希梅亚的判断志乃不予置否。
的确这样的诅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令志乃很在意。
无限的循环;
诅咒再制造诅咒;
不断席卷;
直到所有人;
破坏;
毁灭;
真是麻烦的东西。
志乃如是想到。
真的是这样简单的话就好办了。
Dead-not-end-is-complex
死亡还在持续着吗?
或许你错了也不一定。
希梅亚哟。
ps大家不好意思,家里的事实在有点多,你们知道的我写文从没存稿,现写现发。所以耗费了些时日,但是我的节操大家知道的,明天补上,要不后天补上。所以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