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不论什么事都可以冷静对待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头一次脸上的神情出现些许的狐疑跟迷惑,。
一旁的韦伯也忘记了颤抖,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我说,我想通了。我决定响应马其顿的号召,加入到你的军队中。”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薇雅就如同在自己的领地一样,随意的坐在了卧室的一把椅子上。
“你不是想要邀请我吗...该不会现在反悔了吧,征服王。”
“不不不——完全不是一回事。”
大汉从床上跳了起来,将掉落的荷马史诗摆放好,与少女面对面的席地而坐。
“虽然我喜欢随心的性格,但是你这样随意总觉得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给人的印象有这么糟糕么...嘛,话又说回来,我这次可是认真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理由。”伊斯坎达尔摇了摇头,等待着少女的下文。
“好吧,那我就明说了。我现在之所以这么坐在你面前的理由只有一个,和我联手吧Rider。”
意料之中,豪爽的征服王这次并没有豪爽的答应,而是沉下目光思考着。
从局势上来看,Rider和韦伯最需要的便是圣杯战争时时刻刻的情报了,真是因为自家Master广域感知能力的薄弱,才会使Rider阵营至今为止的行动中,不是主动去寻找敌人,就是被动的被挑衅。
伊斯坎达尔微微抬头迎上了少女的目光。
如果可以和最擅长刺探情报的Assassin联手的话,无疑可以避免了这个局面,掌握主动权。
“而且,君臣阶级地位什么的我也不在意,王与刺客平等也会让你掉价,所以我就打算来投奔你了。”
薇雅笑着继续说了下去,给征服王抛出了一个又一个诱惑。
但现在的问题是,
饶是征服王也猜不出少女在这之后的意图,老实说,作为一名刺客去寻找同盟着实不是一件明知的举动。
刺客本身便是独自行动比较有利,如果和其他Servant同盟的话,虽然会得到战力,但是自己今后的行动也就暴漏出来了。
与两天前在冬木市大街上截然相反,这次换做少女不停地对Rider表现出加盟的意愿。
现在的状况,伊斯坎达尔总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对面的少女,以防她的思维越来越让自己难以理解。
“贸然同盟的话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我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征服王看了少女一眼之後,带着轻快的语调,继续地说道:“老实说,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同盟。”
“啊,关于这个时间啊。其实——”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少女,伊斯坎达尔感觉到越来越奇怪。
“就在不久之前,Saber阵营和Archer阵营在冬木教堂谈判达成共同协议了哦。”
“什——什么!!!”
薇雅平淡的放出了一记惊世之语,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韦伯立马惊讶的立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摸了摸下巴,伊斯坎达尔得出了结论:
“不,我的眼光不可能出问题,以那个骑士王小姑娘的性格,绝然不可能和Archer联手。”
“的确是这样,但是双方的Master的立场呢?韦伯的话,应该研究过圣杯战争这种东西的存在,应该会理解——所谓的御三家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薇雅扫了一眼韦伯少年,后者忽然就脱力跪坐在了地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个?”
“喔,小子,来解释一下。”
“所谓圣杯战争最初本身就是始创御三家所合作创立的机制,只是随后在时钟塔和教会的影响和交涉之下,才允许双方派人来督战,甚至是参战的。”
“圣杯战争与其说是七个人的战争,倒不如说是三家的争斗。御三家本来就视圣杯为囊中物,其他的四名魔术师在他们的眼里都属于‘外来者’。如果在外来者其中,有人的实力足以达到赢得圣杯战争这种程度的话”韦伯看了看Rider,忧心的解释着:“那他们同盟来首先排除外来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就是这样。”刺客少女补充道:“不过说是同盟也不准确,其实只是双方暂且停止内斗,内定了各自接下来的对手。”
薇雅顿了顿,继续说着,征服王听到话语已经有些松动了。
“Saber的对手是对英雄王的宝具有压制倾向的Berserker,而Archer的对手,便是你啊,征服王。”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是为了平衡局势才会选择与我同盟的么?”
“这么说也可以,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其他想法。”
薇雅站起了来,最后一次向征服王提出邀请。
伊斯坎达尔敢断定,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她肯定也会找到新的应对之法吧。
“我同意了。马其顿之王,伊斯坎达尔承认你这个伙伴。那么现在敞开来说吧,Assassin小姐你的目的,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力量的地方。”
“喂喂喂...Rider!!!”没有搞清楚的韦伯在一旁抗议着Servant的决断。
果然瞒不住这样的人啊,薇雅苦笑起来。
“感谢至极,那么我现在立刻就要谏言。”
“喔,快说说看。”
“今夜去打一场埋伏战如何,对象是Archer阵营。”少女将身后桌子上放的冬木地图铺开,展示给大汉。
征服王快步走向地图,
“埋伏战啊,目标是那个Archer?”
“是的,在此之前,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引他过去的。”
薇雅在地图上比划着,策划着详细的计划。但是Rider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不,计划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这是想要决战么?”
“准确的说,这是赌注。”
参加战争的每一个人都在赌注,以自己的命去赌胜利。少女至今为止已经赌输太多次了,勉强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
但是,只要吉尔伽美什被击败了,往后一切就明了了。
……
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
不管怎么说,昨夜与爱因兹贝伦的谈判非常成功,远坂时臣以极小的代价换取了自己想要的局面。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场漂亮的交易。
而得到如此成功,远坂时臣这一方所付出的砝码就仅仅是,自己徒弟言峰绮礼。
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过来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父亲的遗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
绮礼控制住内心的感情.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虽然对Assassin还活着的事情实在有些遗憾,但是我是可以理解的。也许你是想自己处理这样失态的情况吧,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
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自己说道。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
就连绮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笑得如此爽朗。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先一步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扑哧,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什——什么.!!!?”
袭击之人与被袭击之人,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失态的惊呼。
后者是因为对于爱徒的行为感到不理解,而前者,言峰绮礼此刻的心里着实猛烈的跳动着,一声有一声告诉大脑神经他的不安。
Azoth之剑的确刺入了远坂时臣的身体,但是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偏离了致命的方位。
“嘁,看来有只不知死活的老鼠来坏了本王的好戏啊。”
金色的黄辉凝聚在远坂时臣的身前,但是魔术师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了。幸运的是,现在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的刺客少女。
略带狂气的笑容,就这样浮现在薇雅的脸庞上头,但却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观感,反而让人有种异常的合适的感觉,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如此。
“打搅了你们之间的修罗场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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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评区里面的那些奇怪的贴里你们玩的好欢啊,嗯(笑。
PS: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起点同人区里面的作者都是一些萌物——直到某日我推开了一扇叫做同人写手联盟的大门。
于是我看到了丧心病狂的一幕幕,于是我反应过来,立刻摔上了门后退,但是门后的触——呜,咦——手——已经——呃啊——啊呜咕。
ps2.............我要票...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