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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2月的许都(6)

小说:三国之宅行天下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第一百零二章 十二月的许都(六)

    建安二年十二月末,江东孙策携六万兵力攻袁术治地历阳,袁术急令麾下大将纪灵引五万精锐前去迎战,而令下无比焦虑的是,与此同时,他得到前线来报,言荆州刘表集结十万大军,从荆州南郡出兵,路经沔阳、汉阳,欲复取夏口以及重城江夏。

    两头受敌,袁术心下焦怒异常,召集麾下谋士商议对策,然而整整商议了三日,还是未能得出个结论。

    不过让袁术稍稍安心一些的是,他麾下心腹谋士杨宏曾言及,曹『操』或许会派兵援助。

    一开始袁术很是不解,但经杨宏一番提点,他当即便明白过来。

    曹『操』者,国贼也,为天下所不齿,为天下诸侯所攻,就算是与他有盟约在身的河北袁绍,也是暗暗聚集兵力,蠢蠢欲动。

    此时此刻,天下诸侯中,有‘胆量’与其联手的,恐怕就只有袁术了……

    “袁绍者,我家中一庶子,我见此人年长,或称为兄……”这是袁术时常挂在嘴边的。

    对于袁绍,袁术对他的感觉甚至比曹『操』还要低劣,曹『操』虽说是宦官之后,那么袁绍呢?一小婢所生之子罢了,然而便是此人,如今却与自己争着袁家嫡子。

    自己作为名正言顺的嫡子,如今却掌握不到两州之地;而庶出的兄长……啊呸,那混账东西,如今却掌握冀、青、幽、并整整四州之地,该死,该死!

    我才是袁家嫡子啊!

    深深吸了口气,袁术暗自平复了一下心中怒气,望着屋内众谋士说道,“诸位,如今之事,诸位以为当如何是好?”说着,他望了一眼杨宏,犹豫一下迟疑说道,“实想不到那孙策竟有如此本事,短短一年不到便打大偌大疆域,悔不听先生之言……”

    “唉……”杨宏暗暗叹了口气,然而抬头时却是又换了一副表情,微笑劝慰说道,“事已至此,主公再悔亦是无用,如今孙策、刘表尽皆引兵来犯,在下的意思是,不如前去许都求援!依在下之见,曹『操』……以及那江哲定不会坐视孙策、刘表坐大,南面战局愈加混『乱』,对他们而言,则是愈加有利,而我等,亦可免去此次祸事,趁『乱』取事!”

    “曹阿瞒?江守义?”袁术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说实话,曹『操』还好,江哲他是一面都不想见。

    这个家伙,数次坏自己好事,若是得此人,定要杀之以泻自己心头之怒!

    “曹阿瞒,会出兵么?”

    杨宏微微一笑,坐起拱手说道,“曹孟德此人,在下实是不知,不过依在下所见,江哲此人素有谋略……不,应当说此人智谋超群,世间罕见,如此,他岂会力主曹孟德出兵,此人精通韬略,断然不会坐视我等败北,这对他无一丝裨益……”

    闻言,参军荀正皱眉说道,“就怕此人不晓得孙策厉害……再说,荆州刘表方才他手中大败,若是此人因此……”他犯难地望了一眼四周同僚,叹气说道,“自曹『操』用此人掌兵以来,此人未经一败,恐怕此刻正心满异常,若要事成,恐怕要主公亲派一使前去说服啊……”

    “此言有理!”杨宏点点头,凝神说道,“此人击公孙,破吕布,迫张绣、败刘表,恐怕其心如今甚傲,若是事急,便由在下亲自前去说他!当初在徐州,我与此人有一面之缘,晓得此人『性』格,若是无有差错,理当能说服此人出兵!”

    “如此甚好!”袁术拍着扶手欣喜说道。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启禀主公,许都有使者前来,说是欲相助主公……”

    “什么?”袁术眼神一凛,狐疑地望向杨宏。

    只见杨宏一脸惊『色』,抚着胡须惊异不定地望着眼前的地面,半响之后方才长叹一声,“主公且安心,此使者想必是江哲所遣,为援助主公而来……江哲,我太低估此人了……”

    袁术听罢,沉声问那传令兵道,“此人如今在何处?”

    “正在殿外候着!”

    “速传!”袁术沉声说道,忽然想起一事,猛地喝道,“等等!”

    那传令兵疑『惑』地一转身,叩地抱拳疑『惑』说道,“主公还有何吩咐?”

    袁术正要说话,最是了解其主袁术『性』格的杨宏叹息道,“主公,大敌当前,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额……”袁术心下一愣,面『色』一沉,摇摇头叹息道,“也罢!”说着,他挥挥手对那传令兵喝道,“速去,传此人上殿!”

    说到上殿,这里便要解释一下,这个殿可不是皇宫的里议事的殿堂,不过嘛……论富丽堂皇,袁术此殿实不下洛阳、长安。

    如此可见,此人野心实是昭然若揭!

    半响之后,袁术便望见一人面『色』自若地走入大殿,向自己拱手一礼。

    “在下见过袁将军!”

    “唔,免礼,”袁术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沉声问道,“你乃何人?此行所谓何事?”

    “哦,”那人拱手一礼,恭敬说道,“在下司马懿,字仲达,此次前来乃欲与袁将军商议大事……”

    “商议大事?”袁术面上挂起几许怀疑,难道曹阿瞒当真有助我之心。

    想罢,袁术抬手问道,“但言无妨,你此行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懿一望左右,对袁术拱手一礼,微笑说道,“听闻袁将军近日被江东、荆州所『逼』迫,是故在下……”

    “尊使且慢,”杨宏起身,拱手一礼,微笑问道,“先生此行,乃是曹公所派耶,亦或是江司徒所派耶?”

    嘿!此雕虫小技也能瞒得过我?唔……如今要取得江哲信任,唯有先替他说话了……

    只见司马懿眼中出现了几许笑意,戏谑说道,“敢问这位大人,此问是贵主公所思,亦或是大人所思?”

    “唔?”杨宏眼神出现了些许凝重,沉声说道,“敢问尊使,或是在下、或是主公,不知其中有何差异?”

    “那么或是司徒、或是曹公,其中又有何差异?”司马懿戏谑道。

    “你!”杨宏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堆起笑容拱手说道,“足下大才,在下不如……尊使且接着说,我等洗耳恭听!”

    司马懿暗暗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司徒有言,若是袁将军肯割让汝南,我等便助将军粮饷二十万,兵马三千!”

    “什么?”殿中众人面『色』大变,议论纷纷。

    “割让汝南?不可,万万不可啊主公!”

    “二十万粮饷?为何兵马只助三千?莫非是曹『操』兵力不支?”

    “曹阿瞒分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端得不为人子!”

    “好了!”袁术一拍扶手,大喝说道,“你等就不怕被人耻笑?都被我闭嘴!”

    殿中顿时寂静一片。

    环视了一眼左右,袁术死死盯着司马懿,厉声说道,“你方才说得什么?汝南?你好大的胆子!”

    “袁将军不是听得很清楚么,何必再问!”面对着袁术的恐吓,司马懿面『色』自若,丝毫不为之动容,负背双手,嬉笑说道,“至于在下的胆子嘛……呵呵。”

    天下之大,我唯惧一人,可惜此人,不是你啊,袁公路!

    我视你如草芥!

    “主公且息怒!”杨宏唯恐袁术一怒之下下令斩了司马懿恶了江哲,急忙起身说道。

    “呼……呼……”果然,正如杨宏所料,袁术一指司马懿,厉声说道,“来人,推下去,斩!”

    “是!”当即便走入两位守卫在殿外的侍卫。

    殿中众人哗然,纷纷起身劝说。

    “主公,即便两国交战,亦不斩来使,何况我等与曹『操』未起兵戈,不可轻杀此人啊!”

    “是啊,主公,即便此人口出狂言,亦不可轻杀,将其『乱』棍打出便可……”

    ……

    面对着众文臣的劝说,袁术心下亦有些迟疑,没想到殿中的司马懿却哈哈一笑,对袁术拱手一礼,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一步,在地府静候将军至,刀斧手何在,还不速速前来斩我?”

    望着司马懿一脸的挑衅,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拉着司马懿便往外走。

    “在下有手有脚自会走,不劳你等费心!”司马懿挣开两名护卫的拉扯,整了整衣衫,顾自望外走,走了几步,回过头去对一直注视着他的袁术冷冷一笑,淡淡说道,“袁将军,不与在下一道去?非要等他日刀斧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袁术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大怒喝道,“将此人于午时斩首示众,将其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三日后送至许都……”

    “是!”那两名侍卫应了一声,随着司马懿去了。

    “不可!”杨宏见袁术面上杀意越来越浓,连忙走近袁术,恭敬地小声说道,“主公,我观此人必是江哲所遣,如若杀了此人,必定恶了江哲,江哲此人,吃不得半点亏,主公若是杀了他所遣之人,必遭其报复,那主公可就三面受敌了……”

    “我知道!”袁术淡淡说道。

    “那……”杨宏有些愕然,焦急说道,“那主公为何还要杀此人?”

    “哈哈,”袁术指着杨宏哈哈一笑说道,“现在什么时辰?”

    “现在?巳时啊……咦?”说着杨宏面『色』一愣,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在下还道主公当真要杀了他……”

    “哼!”袁术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此人心高气傲,言语之间无半点敬我之『色』,若不是顾及江哲,我必杀此人以泻我心头之恨!如今且先灭灭他气焰!”

    “主公高明……”杨宏暗暗松了口气,衷心敬服说道。

    是啊,午时斩首……现在只是巳时,还有半个时辰呢……

    至于这半个时辰之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知道呢?

    估『摸』过了一炷香光景,袁术将那其中一名侍卫唤入,冷笑说道,“此人现在如何?”

    侍卫叩地抱拳禀告道,“启禀主公,此人正跪在殿外,待午时至,我等便遵主公之命杀之,取其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恩!”袁术淡淡应了一声,冷笑问道,“此人可曾讨饶?”

    “这……”那侍卫犹豫了。

    “还不快说!”袁术皱眉喝道。

    “是!”侍卫见袁术有些发怒,急忙说道,“此人不曾有半句讨饶,非但如此,还……”

    “还什么?”袁术急切问道。

    “还……还言殿外寒冷,索要披风之物御寒……”

    “什……什么?”袁术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指着那侍卫说道,“那……那你如何说?”

    “小的说,将死之后,何用披风御寒,可是他……”

    “你倒是说啊!”袁术拍着座位扶手沉声喝道。

    “他……他说主公必然不会杀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袁术顿时跌坐在座位之上,转身望了一眼杨宏,见其双目亦是有些惊奇,叹息道,“羞辱不成,反受其辱……可笑!”

    只见杨宏皱皱眉,起身说道,“主公,此人见识不凡,已看破主公心思,再拖延下去,也不过是……唉,曹『操』帐下人才济济……”

    袁术心中迟疑良久,稍稍叹了口气,对那侍卫说道,“唤此人入殿!”

    “咦……诺!小的遵命!”

    仅仅过了片刻,在殿中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司马懿一脸哂笑,大摇大摆地进来了,望了眼袁术,拱手故作惊讶说道,“莫非袁将军见在下远来辛苦,欲赐我饱食一顿,再行赴死?呵呵,如此,在下倒是要谢过袁将军了……”

    “哼!”袁术冷冷一哼。

    袁术,我视你如草芥,你区区伎俩,岂能瞒得过我?司马懿心中暗暗嘲讽一句。

    “尊使受惊了,”杨宏满脸堆笑,起身说道,“足下此次脱险,乃是我等力劝主公顾全大局,方才令主公收回成命,是故足下才得以脱身……”

    “哦?竟有此事?”司马懿满脸嘲讽,似笑非笑说道,“那司马懿倒是倒是要谢过殿中诸位了……”

    “岂敢岂敢,”杨宏讪讪一笑,上下打量一下司马懿,微笑问道,“足下胆识过人,在下斗胆,

    敢问足下现居何等职位?”

    “哼!”司马懿笑哼一声,坦言说道,“司徒府中一小吏尔!”

    杨宏眼神一亮,暗暗称奇,正要说话却见荀正起身皱眉喝道,“江哲好生无礼,竟遣一小吏为使拜见我主,妄言占我汝南,实乃欺人太甚!”

    “哈哈,”司马懿闻言仰天大笑,笑罢三声,摇头哂笑说道,“世人重视颜面胜过于身家『性』命,今日得见阁下……”

    “怎得?”荀正皱眉喝道。

    “哼!”司马懿面『色』一变,冷笑说道,“死到临头,悠执『迷』不悟!”

    “你!”荀正面『色』大变,正要与司马懿理论,顿时听到袁术坐在主位上一声怒喝。

    “够了!丢人现眼,还不予我退下!”

    “是……”荀正望了一眼满脸怒火的袁术,黯然退下。

    深深吸了口气,袁术起身,一步步朝司马懿走去,口中淡淡说道,“割让汝南……江哲好大的胃口!他就不怕吃不下?”

    司马懿哈哈一笑,拱手说道,“汝南,比之徐州如何?将军,比之吕布如何?”

    “放肆!司马懿你好大的胆子!”殿中一文臣怒声喝道。

    “唔,”伸手止住那人,袁术紧紧盯了司马懿半响,方才哈哈大笑说道,“吕奉先乃万人敌,我岂能比之;汝南虽是四战之地,亦不可比之徐州……阁下之才,我实喜之,不知可愿意入我帐下听用?先生如此大才之士,江哲竟视而不见,用先生为一小吏,我实为先生叫屈啊!”

    你自保不暇还有心思为我叫屈?可笑!

    暂时栖身江哲帐下,我犹有颜面,若是栖身你袁术之帐下,我司马懿恐羞于见人!

    司马懿摇头一笑,淡淡说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将军不知,曹公帐下人才济济,在下才识浅薄,难入曹公眼界,万幸得司徒看重,用以小吏……再者,将军认为今日之后,在下复归许都,岂能仍是小吏耶?”

    “……哦?”袁术面上几许惊讶,上下打量了司马懿几眼,哂笑道,“你就有这般自信,能说服我割让汝南?也罢,我且实话告知你,若是要我割让汝南,也行,叫那江哲助我百万粮饷,十万军士,如此,我定会将汝南拱手让出!”

    “这便是将军的意思么?”司马懿正『色』问道。

    “是又如何?”袁术傲然说道。

    “如若是,在下告退,回许都,如若不是,在下亦告退,回许都!”司马懿淡淡说道。

    “咦?”殿中众文臣心中愕然,不明白司马懿此话何意。

    杨宏细细打量了司马懿几眼,起身拱手说道,“足下此言何意,我等甚是不明白,还望足下赐教!”

    笑哼一声,司马懿环视一眼众人,淡淡说道,“在下此次来,仅仅是将司徒心意告诉袁将军与在场众位,乃是欲救诸位与水火,可惜袁将军如此欺人,那么不说也罢,在下归去许都,叫司徒责罚一顿便是;不过有一事,在下可要事先说明,今日袁将军虽说两面受敌,然而却无甚危局,是故司徒有言,若要求援兵,便割让汝南倘若他日袁将军势危,呵呵……一个汝南恐怕……”

    “他江哲还想怎样?”袁术勃然大怒喝道。

    “将军对我动怒又有何用?”司马懿摊摊手哂笑说道,“在下仅仅是一传话之人,将军若是心有不甘,自去对司徒言之便可,又何必祸及在下呢?”

    袁术一听,暗暗压下心中火焰,望着司马懿冷冷说道,“他江哲是极为可恶,然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吧,他江哲究竟想要怎样?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给我说来!”

    司马懿轻笑一声,拱手正『色』说道,“汝南!仅仅汝南!唯有汝南!”

    袁术闻言一皱眉,瞥了一眼杨宏,杨宏当即会意,起身拱手说道,“司徒所言当真?仅仅是汝南?”

    “仅仅汝南!不取他处!”司马懿点头说道。

    “这样……”杨宏面上有些犹豫,迟疑说道,“只不过汝南是我主源起之处,在下的意思是,不知可否能用他处抵之?”

    “何处?”司马懿哂笑道。

    “比如说……”偷偷望了眼司马懿,杨宏『舔』『舔』嘴唇说道,“庐江?柴桑?亦或是江夏?”

    “哈哈!”司马懿哈哈一笑,望着杨宏皱眉喝道,“大人是欺在下无知么?”

    庐江?柴桑?江夏?我是无所谓,不过江哲那处如何交差,对我而言可是极为至关重要啊……

    “玩笑之语,”杨宏讪讪一笑说道,“那不知颍上、汝阴又如何?”

    瞥了一眼杨宏,司马懿淡淡说道,“此二处不是亦在汝南之内么?”

    “什么?”杨宏面『色』一变,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对方要的,不是汝南城,而是整整一个汝南郡!

    殿内众人面『色』大变,袁术眼中亦是染起熊熊怒火。

    望着司马懿,袁术可以说当真是心火难熄,当初一力说服我图谋荆州、江东的不正是你们么,然而现在,你们竟然还敢趁火打劫?图谋我汝南一郡?

    其实司马懿知道,江哲口中的汝南,是指汝南城,因为便是有此城,叶、蔡、鲁山、襄城才聚集了不下六万兵马,而此些兵马,皆是被这汝南城拖在此地的。

    只要汝南城一得,襄城、叶、蔡、颍阳、颍川便可撤出数万守卫之兵,将防线推进数百里,可是单单取一个汝南城,岂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

    就当袁术实在无法容忍之时,司马懿发话了。

    “敢问袁将军,司徒遣在下来此,论其中究竟,将军当真不明么?”

    袁术勉强将欲脱口而出的呵斥重新咽下,古怪说道,“何以不明?江哲欲趁『乱』占我一郡之地,我如何不明?”

    然而杨宏却心有所动,望着司马懿狐疑说道,“莫非司徒之意是……”

    “呵呵,”司马懿微微一笑,朝袁术行了一记大礼,正『色』说道,“半年之前,曹公受数路诸侯围攻,唯有将军行大义之事,解曹公之围……解曹公之围,便是解司徒之围,是故司徒对将军,亦是心存感激啊……”

    “好一个心存感激!”袁术冷笑道,“如今见我势弱,他却落井下石,这亦是心存感激?”

    “哈哈,将军何以不明也!”司马懿哂笑说道,“一听将军临危,司徒当即便遣粮遣兵,欲助将军度过难关,若我说呀,区区一个汝南,何足挂齿!”

    “你!”袁术气结。

    “主公息怒!”杨宏稍稍劝慰袁术一句,随即转身望着司马懿,正『色』说道,“司徒之意是,他欲助我等击败刘表、孙策?亦或是……我且问你,荆州、江东如何分之?”

    “哈哈!”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微笑说道,“司徒言,只取汝南!”

    “好!”在殿内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杨宏一声低喝。

    什么?袁术心中一惊,正欲开口却见杨宏对自己眼神示意,心疑之下闭口不言。

    “司徒之意,在下明白了,二十万粮饷,确实不少,只不过……”望了一眼司马懿,杨宏犹豫说道,“我知曹公与袁绍交兵在即,然而区区三千之众,恐怕……”

    “何为区区三千之众?”司马懿哂笑道,“依在下所见,乃是整整三千雄兵!”

    殿内众人一阵大笑,各自出言嘲讽。

    “哈哈!此言甚是好笑!三千雄兵?”

    “我主公麾下兵甲十余万,江哲就是添为三万,有能如何?”

    “你是笑我主公帐下无兵耶?”

    愚蠢!面对着众人的冷嘲热讽,司马懿微闭双目,负背双手,丝毫不为所动。

    走近袁术,杨宏低声说道,“主公,江哲恐怕欲借我等之手,替他除去刘表、孙策,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什么?”袁术有些诧异,低声问道,“他不是欲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么?”

    “非也非也,若是江哲当真趁机取事,大可不必道明粮饷几何,援兵几何,二十万粮饷说多不多,然而足可支撑我军半年之需,让在下不明白的就是那三千……等等!”说着,杨宏猛地转身,望着司马懿凝神说道,“司徒所言之三千兵马,可是那虎豹骑?”

    司马懿睁开双目,拱手一礼,正『色』说道,“正是!”

    杨宏面『色』大定,回身对袁术低声说道,“主公不必迟疑了,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不会有假,江哲欲借我等之手除去刘表、孙策,亦不会有假,虽说此乃江哲之计,然而对于我等,亦是极为有利!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主公敢不敢杀那刘表,占据半壁江山,成千秋霸业!”

    有何不敢?!若是那刘表此刻在我眼前,我当即便拔剑杀了此人!心中暗暗嘀咕一句,袁术低声对杨宏说道,“如今曹阿瞒与我那庶出的兄长关系愈来愈恶,各自在黄河两地聚集数万士卒,而江哲却于此刻暗助我等,岂非有诈?”

    “主公多虑了,正是因为曹孟德与袁本初交兵在即,江哲才唯恐有人率军袭其后,是故借我等之手除去与曹『操』交恶的刘表、孙策,而我军,亦因此接连恶战而兵力大损,是故,江哲才可安心与袁绍厮杀!”

    “那他为何要取汝南?”

    “此乃江哲深谋远虑,汝南,莫说一郡,只是取汝南一城,便可虎视荆襄,我思江哲是想待击败袁绍之后,携得胜之师复战中原,顺势取荆州、扬州、江东……”

    “这……”袁术听罢愕然,急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应允此事?”

    “呵呵,主公莫急,方才在下说的,不过是曹『操』与江哲胜,倘若此二人败北呢?主公之兄,占据四州,其下兵力、谋士、将才又岂会在曹『操』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如今便看主公敢不敢赌一赌,若是曹袁交战,曹『操』败北,那我等自是无忧;倘若曹军胜,主公可敢赌我等在曹军转战中原之前,再次起兵,夺下荆州、江东……”

    “这个……”袁术有些迟疑。

    “袁将军意下如何?”司马懿洪声问道。

    “主公,千载难逢之战机啊!”杨宏急声劝道。

    只见袁术面上青白之『色』来回反复,足足过了一炷香功夫,方才沉声喝道,“你回去告诉江哲,就说我……应下此事!”

    走出大殿,司马懿回头望了一眼,心下暗暗叹道,“如此便可以了吧……”

    同日,将近入夜,许都司徒江府!

    李儒正望着江哲疑『惑』问道,“司徒,袁术虽说无能,然而一旦叫他坐大,日后怕是也有些麻烦啊!”

    “李兄所言差矣!”贾诩微笑说道,“司徒本心,想必是欲南面,战事久久不休,然而如今的局势乃是荆州刘表、江东孙策联合攻打袁术,想必袁术,刘表名大,孙策勇武,而袁术呢?袁家四门三公,如今此人却仅仅占据两州不到属地,比之其兄袁绍更为不堪,何足惧哉?

    再者,司徒亦不是真心助袁术,司徒之意,想必是欲将此浑水,搅得愈加浑浊不堪,叫南面三路诸侯深陷泥潭,无法抽身,如此一来,来日曹公迎战袁绍,才不会又后顾之忧……”

    “原来如此,”李儒轻笑一声,怀疑说道,“但不知那司马懿是否可说得袁术割让汝南城呢?只需得此城,我等便可虎视荆襄,他日携得胜之师,刻日便可攻下荆州,随即转道扬州……”

    “李兄莫要小看了那司马懿……”贾诩冷冷一笑,淡淡说道,“我观此人甚久,然而此人却不曾『露』出半点破绽,异常隐忍,城府极深,若是他日或为司徒之敌,还是早早除去的好……”

    “门下附议!”李儒拱手说道。

    江哲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不可,我留着此人还有大用!”没了司马懿,万一日后对上诸葛亮?那如何是好?

    对于历史中那算无遗策、被称之为‘多智近妖’的诸葛亮,江哲实是极为忌惮!

    “大用?有何大用?”一个声音问道。

    “唉,这个如今说不清,你等日后便……”说了一句,江哲却感觉有些不对,一抬眼却愕然望见李儒、贾诩低着脑袋,连连摆手示意,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不曾问话。

    江哲心中咯噔一下,缓缓转过身,果然见到糜贞一脸愤愤之『色』望着自己等人,在她身后,秀儿抱着晟儿,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

    “秀儿……贞儿……”江哲讪讪唤道。

    “府中上下忙里忙外,你等倒好……找了你们半天,你们却是躲在此处偷懒!”糜贞哼了哼,望着江哲嘟嘴说道。

    “咳,”江哲咳嗽一声,故作淡然说道,“为夫是在与文和、显彰商议要事!”

    “夫君不是说今日不商议要事么?”秀儿微笑着走了进来,望着李儒、贾诩微笑说道,“有何要紧之事,就连一夜亦不能耽搁?妾身倒是想听听……”

    “大夫人误会了,”李儒一拱手,正『色』说道,“其实也无甚要紧之事,我等只是闲聊……”

    “对对,闲聊!”贾诩接口说道。

    显然他们都记起今日是何日子了……

    望着李儒,秀儿笑『吟』『吟』说道,“李先生,不知妾身今日午时托付先生书写请帖之事……”

    “啊,门下这就去!”李儒对众人一拱手,急忙借机遁去。

    望了一眼匆匆离去的李儒,贾诩不顾江哲的眼神示意,拱手说道,“大夫人明鉴,门下恐李兄一人怕是来不及,门下意欲同往,不知……”

    “如此,且劳烦贾先生了……”秀儿盈盈一礼。

    “岂敢岂敢!”贾诩亦借机遁走了。

    好你们两个不仗义的家伙!江哲心中暗恨。

    “夫君……”

    “额,秀儿,啊不,夫人有何吩咐,为夫一概应命!”

    “咯咯……”望着江哲满脸尴尬,糜贞心下好笑。

    “夫君,”白了眼自家夫君,秀儿抱着江晟,幽幽说道,“今日乃何等日子,夫君莫非不记得了么?”

    “当然记得!”江哲连忙说道,“今日乃我子抓周大日,为夫岂能不记得?”

    “如此,劳烦夫君亲自去府门迎接宾客,可好?”秀儿微笑着说道。

    “好好!”江哲讪讪一笑,急忙走了出去。

    “这坏人太可恶了,府中上下如此忙碌,他却在此地……”说着,糜贞指着案上的三杯茶水说道,“姐姐你看,他们还喝茶!”

    “好了,”秀儿轻笑一声,柔声说道,“夫君的『性』格,妹妹你岂是不知?罢了,我等再去府中看看,看看有何疏漏之处,如今我等夫君贵为三公,不可叫宾客笑话!”

    糜贞嘟着嘴嘟囔说道,“姐姐,已是看了整整三遍了,不会有什么疏忽的……”

    “再去看看,谨慎一些难道不好么?若是妹妹累了,姐姐自己去便是……”

    “姐姐去妹妹岂能不去……”

    “咯咯,那就莫要唉声叹气的,今日姐姐会恼哦……”

    “是是……”

    再说江哲走出屋外,一抬头便望见了不远处的李儒、贾诩二人,恨得牙痒痒,当即便走了上去,正巧听到李儒对贾诩说话。

    “你为何也出来了?助我书写请柬?”

    贾诩嘿嘿一笑,揶揄说道,“李兄为何出来,在下便为何出来!至于这请柬嘛……观李兄如此沉稳,想必早早便写了吧……”

    “正是……”李儒点点头,忽然心中一动,诧异地望了眼贾诩,哂笑道,“好你个贾文和!”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两位笑得很开心嘛!”

    “额……”李儒、贾诩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回身望了一眼,见江哲一脸冷笑得站在身后,拱手讪讪说道,“司徒不愧是深谋之士,如此也可脱身,我等佩服……”

    脱身个屁!江哲暗暗腹议一句,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沉声说道,“随我去府门迎接宾客!”

    “啊?”李儒、贾诩傻眼了。

    “啊什么啊?速来!”江哲一面走,一面说道。

    “是……”两人摇摇头,跟在江哲身后。

    “无妄之灾啊……”李儒小声叹道。

    “殃及池鱼啊……”贾诩嘀咕一句。

    及至府门处,江哲却正巧望见曹『操』与其子曹昂从府中步出,笑着走上前,拱手一礼。

    “守义,今日气『色』不错呀!”曹『操』笑着抱拳回了一礼,随即转头说道,“节儿,还不速速拜见你日后公公?”

    “额?”江哲有些诧异,正在疑『惑』间却见曹『操』身后探出一个小粉嘟嘟的脸蛋,两个黑亮的眸子怯怯地望着江哲。

    “这……”

    “叔父,”曹昂凑到跟前,好笑说道,“此乃侄儿之妹妹,名节,便是……”

    江哲当即便醒悟过来,对曹『操』苦笑说道,“孟德,你呀……”

    “曹某携此女来有何不妥?”曹『操』哈哈大笑,走前几步,瞄了一眼江府之内,笑着说道,“看来曹某事来早了啊!”

    “不早不早,孟德请!”

    “请!”曹『操』将长女曹节交与曹昂照顾,与江哲并身走入,期间低声说道,“近日朝中不定,守义可曾知晓?”

    贾诩当即心中醒悟,与李儒对视一眼,暗暗扯了扯江哲衣袖。

    江哲得贾诩示意,顿时亦明白过来,微笑说道,“我等相交甚久,孟德岂非不知我?”

    “也是!”曹『操』自嘲一笑,点点头环视一眼左右,见府中下人来回忙碌着,遂微笑说道,“既然诸位宾客还未至,守义可否引我前去书房坐等?直到如今,我还不晓守义书房是何等模样呢!”

    江哲便明白过来,恐怕曹『操』是有话要对他说,顿时抬手说道,“有何不可,请!”

    “请!”

    两人正要走,忽然迎面走来秀儿、糜贞,见了曹『操』,盈盈一礼唤道,“曹公,妾身有礼了……”

    “两位不必多礼,”曹『操』笑着说道,“今日曹某可是将我长女亦待来了,节儿!”

    “爹爹……”年仅三岁余的曹节怯生生得从兄长曹昂背后走出。

    对于江哲的长子江晟与曹『操』长女曹节之事,秀儿身为江府大『妇』,岂能不知,虽说明白此乃不可避免的联姻之事,然而心中亦有些芥蒂,不过此刻一瞧见粉嘟嘟极为讨人喜爱的曹节,心中的芥蒂倒是消逝无影了。

    “你叫什么名呀!”秀儿将熟睡中的晟儿递给糜贞,俯身问曹节道。

    “节儿……”望着秀儿脸上的笑容,曹节似乎不是那么惧生了。

    微微一笑,曹『操』低声对江哲说道,“守义,走,我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恩!”江哲点点,指着书房方向说道,“请!”

    “请!”

    与此同时,许都尚书荀府!

    荀攸正一脸焦虑地说对荀彧说道,“叔父,朝中大臣要如何,随他们去便去,叔父为何要『插』手其中?仲德已数次言语示意我,叫我劝叔父抽身事外……”

    “唉……”对着荀攸的责怪,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荀彧摇头打断荀攸的话,叹息说道,“大臣所言有理,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本该在半年前便有定夺,然而那时外遭兵祸,是故一再拖延,如今诸事已毕,理当处理此事!我等虽为主公下属,然而亦是大汉之臣,天子之位悬而不定,祸及天下啊!”

    “叔父所言差矣!”荀攸摇摇头,正『色』说道,“大汉如今名存实亡,叔父且看各路诸侯,岂有一尊王命者?再者,叔父言此刻诸事已毕,侄儿不敢苟同,如今袁绍在北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

    “我知道……”荀彧叹道。

    “那叔父为何还要在此刻『插』手此事?”

    荀彧抬起头来,长长叹道,“若是不在此刻将天子之事落定,日后怕是不在有机会了……若是日后败于袁绍之手,那么万事皆休,自然不必再说,然而若是胜了……我恐主公有他念啊……”

    “……”荀攸面『色』猛变。

    主公啊,我荀彧一直认为,主公乃是平『乱』之汉臣,而非是窃国之……之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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