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春怀里的婴儿已经哇哇哭了起来,但这时她似乎并无意来哄自己的孩子,只是轻轻的晃着孩子,也不管有用没用,因为此刻她反倒觉得与李沛渝争吵更为重要,于是把眉毛一挑,道:“你说光明正大,只怕不尽然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军师大人与荀大人成亲,只怕已有十年了,为何肚子里却没半点动静呢?”
李沛渝听到这里,不免紧张了起来,失措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怀不上孩子,是.是荀彧有问题,再说了,这件事关你屁事!”
杨春看李沛渝紧张失措的样子,觉得心里舒服极了,又接着反讥道:“我看并不是荀彧的问题,而是荀彧根本就没碰过你,你们是假结婚对不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光凭这件事,随便告你一个奸细的罪名,说你是刘表或者是刘备安插进来的人,就足已让你身败名裂,性命难保,别忘了,你打的败杖可比胜杖多,怀疑你,那是必然的!”
李沛渝勉强听完这些话,她早已双拳紧握,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但李沛渝这时双眸圆瞪,喷出一团火来,指着杨春道:“说!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崔琰那个杀千刀的!?他娘的,我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
杨春这时才下意识的哄了哄孩子,哄完才接着道:“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在我手里有了你的把柄。”
李沛渝这时气得直喘粗气,猛然一脚把桌子踢了个大翻天,孩子似乎被吓到,哭得更利害了,李沛渝又指着杨春道:“姓杨的,老娘实话告诉你,老娘自打来到三国,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二十一世纪,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保证让你,你哥杨修,还有你的孩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完之后,一甩衣袖就往门外走,一走到门外就撞到了荀彧的身上,原来他们几人听孩子哭声不止,都想来瞧个究竟,不想却看到李沛渝怒气冲冲的往门外冲,荀彧急忙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李沛渝猛推荀彧一把,正待径直离去,但眼角一下子扫到了崔琰,于是又折回崔琰跟前,狠狠的瞪着他,瞪了半天才咬牙道:“哼!”这一声哼之后,李沛渝扭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这时三个大男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想当他们看到屋里桌子被掀翻的情景会更加的愣。
荀彧看到屋里一片混乱,以为李沛渝和杨春打架了,当下不禁自责不已,明知道她们两个不合,就不该让她单独过来,但他看到杨春没事,也就不再担心什么,说了些道歉的话,便也回了家。
回到荀府之后,他发现李沛渝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正搬了张大椅子,坐在上面吃水果呢。
荀彧悄悄走到她身边,笑道:“夫人,你这情绪波动,可是有点不正常啊?刚才还怒火攻心,这会儿就悠然自得了?”
李沛渝这时也故意笑道:“哈哈哈哈,悠然自得谈不上,在我家乡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很有道理,这世事啊,谁先生气,谁他娘的就输了!只是啊.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荀彧神情一下子变得庄重起来,郑重的问:“何事?”
李沛渝道:“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你把脖子洗干净就行了。”
荀彧听完,又是一大愣,寻思着问:“洗脖子干什么,我脖子一向很干净啊?”
李沛渝又咯嘣咬了一大口苹果,脱口道:“那就好,省得脖子不干净,到时候一刀砍不掉还得痛苦半天。”
荀彧这时是越听越迷糊,接着问道:“夫人,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到底谁要砍我的头?”
李沛渝说是不气,却是气得要命,直到现在还不停的晃着腿,若不然她的愤怒真不知道如何发泄,晃腿的确是个不好的习惯,荀彧直到今天也想不通,一个女人要晃什么腿,凭李沛渝这种言行举止,若不看她的脸的话,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李沛渝晃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话来:“我想文若兄你也看到了,杨春那个贱人屋里一片混乱,实话告诉你,连桌子都是老娘掀翻的.哦不,是踢翻的,知道为什么吗?”
荀彧道:“为什么?”
李沛渝道:“因为我们的秘密已经被崔琰泄露了,杨春那个贱人一定会去告密的,我们就等着干爹来收拾吧?”
荀彧这时眨了眨眼,问道:“是谁告诉崔琰的?”
李沛渝道:“我。”
“呵呵!”荀彧笑了一大声,也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拿起盘中的水果也吃了起来,边吃边道:“看看,我的军师大人啊,我早给你说过,长得帅的男人,根本靠不住,你还是对那个小鲜肉念念不忘,把自己的心都给了别人,到头来是什么结果?”
李沛渝道:“哈哈哈哈,我乐意这么做,我就是喜欢小鲜肉,你就嫉妒吧?”
荀彧这时只笑不语,这时夕阳十分美丽,二人并坐着,都瞧着这美丽的景色,似乎都不太担心杀头之事,反而拿来说笑,李沛渝吃完了,左手摸了摸肚子,觉得饱饱的,然后又打趣的问荀彧:“文若啊,既然我们的事情败露了,不如你跟我一起私奔吧?”
荀彧道:“不不不,这样做不理智,呵呵,再说了,我这样做,岂不是抛妻弃子吗?我不这样做,我宁愿坐等你干爹来砍我的头。”
李沛渝道:“好吧,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人生自古谁无死呢,我这一生,本已活够,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李沛渝这时虽是笑着说的,但她说这些话并不是玩笑,她曾多次想过,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来到三国这个破地方,她自然是凶多吉少,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有时候还是舍不得这大好的时光。
但荀彧不一样,他清楚的知道,既然杨春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沛渝,就暂时不会告密,若真要高密的话,他们现在早被抓起来了,再说他与崔琰也是多年的同事,崔琰并不是那种小人,杨春与李沛渝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经常绊嘴的两个人,并不会有太大的过节,荀彧清楚的知道,她们两个女人多半是因为崔琰这个大帅哥吃醋,才会争吵不休,所以他们暂告安全。
这件事之后,又过了几个月,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年,到了次年一月,天气还是十分冷的,李沛渝在屋里守着火炉,常常是一整天不离开房间,她是吃吃,玩玩,体态明显丰腴了,最少胖了有二十来斤。
这天刚吃过早饭,荀彧就匆匆的敲了敲李沛渝的门。
李沛渝明知是荀彧,故意打趣道:“你是什么鬼,报上名来!”
荀彧穿着厚重的棉袍子,在门外笑笑,虽然很冷,但他还是没有推开门,只道:“军师,主公派人通传,商议军事,快快走吧。”
李沛渝一听,只在心里道:“军事?他奶奶滴,这个曹操,是不是有毛病,大冬天的,他要打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