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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2

小说:异时空纵横三国梦 作者:风华爵士
    第五十九节平叛乱陆伯言称王二

    暖暖的火炉中,炭火烧得正旺,整个室内暖洋洋的十分的舒适。前日,我使人做了一个现代的躺椅,现在正躺在上面,一边看书,一边抚摸着身旁马文鸳的秀发,十分的惬意!

    自从马文鸳去年年中回到汝南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文鸳知道马超等人并未战死后,才渐渐地恢复回来。但马腾等人身死的消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就连马超等人归降的消息大家也尽量地隐瞒着,唯恐这个小妮子由此及彼发现这个惨烈的秘密。但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来到许都以后,原本一直封锁严密的消息才毫无避免的泄露了出去。刚开始,这个小妮子是一天到晚以泪洗洗面、整天不知不喝地寻死寻活,弄得我实在没有咒念,只好将其送到马超府中使其好生照料。过了好几天,在马超、庞德等人的劝说与安抚下,马文鸳才总算恢复了稳定。但是兴头一直不高,显然是有些恼我没有早点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蔡琰等人看她十分悲伤,非常怜惜,这几日一直将她放在我的身边,让我尽量地照顾她,使其能够尽早地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看着小妮子趴在我的腿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痛。虽然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有了极大的好转,但是仍(一)(本~读(小说)www.y然还是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中未能完全醒转。我心中开始盘算着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她开心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解烦军’来报:“禀主公。府外有御史金祎求见!”我扬了扬眉道:“可曾问何事求见?”军士道:“他说是为了向主公拜年,有名贵宝马献上!”我闻言大喜道:“噢,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金祎便阔步而入,恭身施礼道:“臣御史金祎叩见吴国公!祝吴国公新年安康,和家幸福!”我笑道:“同喜,同喜!适才军士所说,你有宝马要献与孤,不知是真是假?”金祎笑道:“微臣有几个胆子敢哄骗吴公,宝马已在院中。吴国公一看便知!”

    我心中大喜,急忙对马文鸳道:“鸳儿,金御史有宝马来献。你不是一直喜欢马吗,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小妮子闻言也是面有喜色,便点了点头。我当即披了狐裘大衣,便和金祎一同出屋去院中观看。门外侍立的‘木子’也率卫士随后跟上。

    远远的尚未到院落中。便听见有骏马嘶鸣的声音。声音响亮而狂暴。我心中一喜,必然是一匹好马。果然一入院中,我便被此马惊呆了:此马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体形高大、足有一人多高;浑身上下肌肉虬张、线条十分流畅,充满着一种野性般的爆炸美;两只马眼炯炯有神,奋力的嘶鸣着,显得桀骜不逊。我顿时被迷住了,良久不发一言。

    白马感觉到身边有人死死的盯着它看,感到了一丝不快。好像其尊严受到了羞辱一般,让马身转而向我。直盯盯地打量着我。鼻子里“咴咴”的喘着粗气,两只前蹄在地上刨来刨去,向我不住地嘶鸣,显然是对我的一种警告。好像在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踢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禁不住地乐了,对金祎道:“真是一匹好马,有王者之风啊!金御史从何得来?”金祎笑道:“吴公也许不知。臣先祖金日石单乃是前匈奴单于伊稚斜之王弟,后来归顺大汉后仍有匈奴本部常有联系。此马乃是现南匈奴部呼厨泉单于在草原中所捕获,乃是一群野马之头马,十分狂暴!后转送于我,臣训练良久,仍未能将其完全训服。自知与其无缘,又听说吴公爱驹‘卷毛狮子兽’没于石城、苦无爱骑相配,故冒昧来献!”

    我闻言大喜道:“原来如此!此马是马群之首,怪不得十分有傲骨,不由闲人靠近!多谢金御史美意了!”金祎笑道:“不敢、不敢。所谓宝马赠英雄,微臣愚昧之人,自是无福消受,配之吴公正好妥当!”我心中大喜,心道:“这金祎甚会做人吗,不错,日后要好好提拔提拔他!”忽地又想了起来:“这金祎不是昔日和耿纪、韦晃等人密谋杀死曹操的那人吗?其献马莫非有歹意?可是又不像啊,不过献了一匹马而已,能有何歹意?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金祎一定是看大汉天下大势已去,有心依附于我了。我逆天而行来到汉未,历史已经完全改变,这金祎未必便想害我。不要疑神疑鬼的,看谁都是坏人,这样岂不令归者失望?!”

    就在我在这发愣的时候,金祎见我脸色好像不太对劲,便道:“吴公?吴公?”我急忙回了神道:“噢,孤正在思虑此马既然如此神骏,不知当取何名为佳?”金祎笑道:“此马已有名讳,微臣呼之为‘踏雪无痕’!不知吴公以为如何?”我闻言笑道:“‘踏雪无痕’,名如其马,果真妙哉!”忽地放低了声音对金祎道:“如此宝马,金御史忍心割爱,必有所求,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办到,必然应允!”

    金祎忙道:“微臣只求宝马能遇明主,不使其埋没于凡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谈何所求!?”我心道:“这马屁拍得好!”却有些为难道:“不可,不可,若孤受了如此宝马却无一点表示,岂不令天下人耻笑,以为孤是强夺!来人,取万金与金御史与表谢意!”金祎还欲推辞,我脸色一板道:“若金御史不肯受金,那么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此等宝马的!”金祎于是无可奈何的命从人受了黄金。

    我在旁边看着这‘踏雪无痕’真是越看越爱,估计这等宝马定是万中无一的良品。心痒之下,便欲伸手去摸。谁知道‘踏雪无痕’忽的长嘶一声,右前蹄猛的一扬。猛的便是一脚踹了过来。其蹄十分迅猛、而且呼呼挂风,显然是十分狂野有力。众亲兵们大惊:“主公小心!!!”我大惊失色之下,身形急闪,猛地向后跃开丈余,方才险险地避开了这一记飞蹄。身形方定,浑身上下已经是一身冷汗!金祎忙道:“吴公小心,此马野性未除、十分狂暴。驯之不易。还请吴公慎之!”

    我惊魂稍定之下,却忽地笑了:“不妨事,不妨事!狂得好。越狂的马越是好马。逊就不相信驯服不了它!”便看着‘踏雪无痕’的眼睛和其对视起来。‘踏马无痕’又长嘶了一声,甩了甩四蹄,显然是在向我警告:不得向我靠近,否则就让你好看!

    我不禁乐了:“好小子。挺有性格的吗。待来日看我怎么收拾你!”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才命马夫将‘踏雪无痕’牵入马厩之中。谁知几名公府中的马夫上前时,‘踏雪无痕’却又愤怒了,又吼又踢,只是不肯服从。众马夫一时只是围在近旁,却是束手无策。金祎笑道:“吴公且慢。此马生人不得近前,平时唯有朵忽儿可以近前!”我愣道:“朵忽儿是何人?”金祎道:“是一名匈奴人,世代养马。极知马性,又通晓汉话。此马从呼厨泉单于捉住后。便一直由其喂养。只有他才能接近‘踏雪无痕’而不被其攻击!”

    我一时有些犯难了,连马厩都弄不进去,难不成现在已近傍晚了,就要去驯马不成?有些为难地道:“不知金御史可否割爱,暂留朵忽儿于孤府中,待孤将宝马驯服后,再令其回公府上!”金祎笑道:“此等小事如何不允!”当下便令朵忽儿暂留府中。朵忽儿领命,便上前牵扯着兀自十分警惕的‘踏雪无痕’跟着公府从人到马厩去了!

    略略闲聊两句,金祎见天色已晚,便告辞而去,我心中喜悦,亲自送出府门!

    ……

    两日后,天色大晴,阳光十分温暖,我有心前往效外狩猎、驯马,便早早地起身。稍作准备后,甘宁、四子、马文鸳和水星等一起陪同前往,身后一千解烦军随后保护!随身带齐了名鹰、俊犬、弓矢等物,以各田猎之用。

    由于今日正是元宵佳节,我早有令举城欢庆,所以一路上百姓们家家户户都已经忙碌开来。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在门前张灯结彩、设字猜谜,一时是人声嘈杂,十分的热闹!众人一时看得是眼花缭乱,不由得真想快快到了夜间,好一起前来观赏这万家灯火、举城结彩的壮丽景像。

    不一会儿,日头刚过梢头不久,一行军马已经至许都效外许田准备会猎。看看周围气爽云清,心中不由得十分高兴道:“古人云:冬狩出效,以武示于天下,可以威服万民。今天下未定,四海未平,正当借田猎以讲武!”众人称是。

    一行人正在闲谈间,忽然间前方道旁惊起一兔。我看得真切,急取‘裂天弓’奋力急射,箭到兔倒。甘宁等人纷纷喝彩道:“主公好箭!”是时,猎犬已然扑上将野兔叼回,我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野兔一看,好肥的一只兔儿!不由得心中大喜,催马道:“趁天色尚早,再猎一会!”众人称是。便一起催马向前,刚转过一个小坡,忽然荆棘丛中窜出一只大鹿,身形高大、体魄雄壮。我见了大喜,刚搭弓要射,大鹿已经被大队军马所惊吓,“嗖”的一声便窜入草丛之中避而不见。我心中大急,急催马去赶,谁知大鹿腿脚十分快捷,三窜而窜,已经不知窜往何处,我找了半天连跟鹿毛也没有寻着,一时不由得十分气馁!

    甘宁等赶上笑道:“主公所乘之马虽然快捷,却比不上壮年健鹿之快,再加上此地地形复杂,被其逃脱也属常事!主公若要一逞雄威,何不乘上那‘踏雪无痕’?”我闻言笑道:“正是,若将‘踏雪无痕’驯服,看有多少鹿儿能够逃出我手!”当下便命朵忽儿将宝马牵出。

    不一会儿,‘踏雪无痕’牵至,此时兀自嘶声大叫,不允生人靠上近前。我对朵忽儿道:“待会孤会从侧面跃上马背。届时你便放手,让孤将之驯服!”朵忽儿领命。甘宁道:“主公千万小心!”我笑道:“孤之一身,纵横沙场已历十年。大小战役何止上百,区区一马有何惧哉!今日便将此马驯服,让诸公看看孤之身手!”

    当下便悄悄绕到‘踏雪无痕’侧身,然后猛地飞身一跃,跃上了马背,朵忽儿也连忙松开了马缰!‘踏雪无痕’正在示威间,猛然感到有人跃上其背。顿感尊严受到大辱,便立时嘶叫暴跳起来。后蹄猛甩、上身前倾,一时间在原地狂跳不止。只激得尘土漫天飞扬,近身灰蒙蒙的一片。我武艺虽高却也不敢撒手,在这狂跳的战马上要是摔了下来,武艺再高也得摔个半死。当下便只是双腿紧夹马腹、双手紧抱着马颈。然后上身死死地贴在‘踏雪无痕’的后背上。任它如何跳、如何叫,我却死死地盯在其背上纹丝不动。

    甘宁等人在一旁观看,见‘踏雪无痕’如此暴烈,不由得也开始担心起来。马文鸳和水星脸色更是吓得煞白、煞白的,唯恐我有什么意外。朵忽儿却在一旁,不停地对着‘踏雪无痕’呼喝着什么!

    忽然间,‘踏雪无痕’见原地狂奔乱甩不能将我从其马背上摔下来,便改变了策略:当下‘踏雪无痕’长嘶一声。忽地四蹄急甩向着西北方向便是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玩着杂技:一会是后臀急甩、一会儿是前身急腾、一会是侧身急停,总之是如疯如狂般的要将我从背上甩下来。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紧闭着双眼,死死的贴在马背上,任它奔、任它跳,我只巍然不动。只觉得耳边是寒风呼呼,刺骨生寒,身下是颠簸非常,难受异常。也不知道狂奔了多长时间,就在我胳膊发痛,全身发麻时,‘踏雪无痕’好似也已经累了,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一看,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觉得周边地势十分平坦,前边不远处就是一处树林。我忽地想了起来:乖乖了个龙的东,就这一眨眼的时间,这踏雪无痕已经跑出近百里地,已经到了许田猎场的边缘了。我吓了一跳,此马果然厉害,日行千里当不是虚言!

    看看‘踏雪无痕’好似已经有些累了,马嘴边旁不时吐着一些细小的白沫。我便有些心疼,想想此时这匹倔马应该已经服输了,便稍稍松了松双手!谁知双手刚刚一松,便被‘踏马无痕’感觉到了,猛地里‘踏雪无痕’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急跃,便想将我从背上甩下。我心中大惊,手忙脚乱之下一把便牢牢地抓住了其脖颈上的马鬃。任其又奔又跳,这回是顶死了不撒手了。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是气闷非常、胃中一阵涌动险些吐了出来。我心下大骂道:“这匹臭马,真是个鬼精灵,我稍稍一松便想报复了,这回我是说什么也不撒手了,不把你累趴下咱俩就没完!”

    ‘踏雪无痕’又是“得得”乱蹦、乱窜了半天,只是累得气喘吁吁,却根本未能将我从马上甩了下来。一时不由得有些气馁了,终于慢慢地开始平静下来,最后马鼻里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立在原地便再也不动了!我心中暗喜,估摸着时机应该已经到了,便稍稍放松了下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马脖上的鬃毛。‘踏雪无痕’这回没再暴跳,只是温驯地任我抚摸。我轻声道:“好马儿,服了么!?要是不摸,我们再来?”‘踏痕无痕’喷了个响鼻,马头后仰,在我脸上蹭了蹭,表示屈服!我心中大喜,狠命地抱住马脖子狠狠地亲了两口。

    我松了口气,撇了双手,在马背上仰起身来。一时间只觉得双臂火辣辣地酸涨不已,全身上下也像是跑了万米长跑一般又酸又痛、疲惫非常!不由得有些没好气地骂了‘踏雪无痕’一句:“叫你跑,看看,将我累得半死!”‘踏雪无痕’不以为然地喷了个响鼻,只顾闷头寻着地上的枯草填饱肚皮,不与我理论,好像是说:是你要骑上来的,又不是我请你上来的,你累得半死,怪得谁来!我这般辛苦,又向谁去说?!

    我这时才想起来打量一下周围的景观。噢!刚才‘踏雪无痕’那最后一阵暴跳原来已经窜进树林了,看看周围古木参天的模样。这片树林应该有些年头了。只是现在正处冬季,十分的枯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要是在夏天来的时候倒是应该挺赏心悦目的。

    我拍了拍马头道:“马儿,我叫你什么好呢?就将你‘雪儿’吧?‘雪儿’、‘雪儿’!”‘踏雪无痕’好似对这个呢称比较满意,当下打了个响鼻表示同意。我笑笑道:“‘雪儿’你把我带出那么远,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你啃小草就行了,我可不能陪你一起吃草啊。你还是将我送回去吧!”

    ‘雪儿’十分通灵,好似听懂我说了什么。打了个响鼻便向林外走去。常言道:马儿识途,让‘雪儿’自己走,应该可以将我带走这片树林。和甘宁等人会合的!

    刚走了没有多远,忽地‘雪儿’停住了脚步,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心中一愣。拍了拍马头道:“怎么了。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雪儿”自是不会回答,只是打了个响鼻,将马头左右摇晃了一下。

    正当我疑惑时,忽地听到林中一声哨声,‘雪儿’好像陡地被针扎了一般猛地又跃起了起来。我措不及防之下一时坐不住马背,猛地从马背上向后急甩而去。我心中大惊,半空中急忙一个凌空翻身,避免了头上脚下的着陆形式。但这是这样。落地时也是抵挡不住那股巨大在的后撞之力,直“蹬蹬蹬”连退三步又一个屁墩跌坐在地方才稳住了身形。

    我破口大骂道:“‘雪儿’你又发什么神经?要不是我反应快。已经被你摔死了!”‘雪儿’是时已经转过身来,仰垂着马头向我打了两个响鼻,好像是在道歉!

    我心中怒气顿消,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道:“下回再发疯,我就将你剁了吃马肉!”正当我刚起身时,急变突生。忽然间,半空中“嗖嗖”急速传来一阵异响!我心中一惊,立时辨出这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大骇之下急忙飞身一跃,躲过了这阵异响。“夺夺夺”一片暗器纷纷一头扎进了周旁的树干之内。

    我心知又遇上了行刺,但来不及考虑这些刺客到底是如何埋伏在此地侯个正着的,便飞快地拔出腰下的‘裂天剑’急速戒备。剑刚出鞘,便觉四周剑风急响,霎那间拥出数十名黑衣蒙面死士,各执刀剑铺天盖地般的疯狂杀来。那种气势,顿时将我吓得禁不住地出了一声冷汗。

    我冷笑一声:“挡我者死!”‘裂天剑’急闪,一头撞入了敌群之中。‘清风伏虎剑’一式‘猛虎啸月’猛地发出一声龙吟虎啸之声便旋起一片剑光,“扑扑扑”顿时将身前三名黑衣人砍倒在地。

    众黑衣人心中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我驯服烈马之后尚如此厉害。但眨眼间,众人便呼啸一声:“上,杀了他,赏黄金恨两!”便一窝蜂似的杀了上来。我心中暗暗叫苦,看得出来这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赴死之士。要是在平时,我即便一人也是不惧,只可惜刚刚驯服烈马,体力消耗大半,就要与这么多杀手硬拼,心中实是没底。

    形势危急,不由我多想,众死士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有几个性急的已经挥舞着利剑再次恶狠狠的扑了上来。我剑光一闪便是一式‘清风伏虎’,剑光急闪处,“当当当”几名扑上来的死士手中长剑俱被削铁如泥的‘裂天剑’斩断、霎时间手中便已经是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把。几人大吃一惊,回身就欲逃窜,我如何肯让,剑光一闪,“扑扑扑”顿时将这几人砍翻在地!众死士一时骇然,不由得有些畏缩不前。

    这时便听一个像是领头的蒙面死士喝道:“他手中的是宝剑,弟兄们,抛飞索!”我正在呼呼喘气时,听此一言心中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此言何意时,忽然间这群死士中有十余人纷纷掣出腰间飞索,“嗖嗖嗖”向我抛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裂天剑’急速乱闪,“当当当”便将最先来袭的几支飞索斩断。正在高兴时,忽然间剑身一紧,已经有一柄飞索一把套住了‘裂天剑’。我心中大惊,正要运劲将剑身上的飞索斩断时。这时又有三四柄飞索一把索住了‘裂天剑’。我心中正暗暗叫苦,众黑衣人已经欢呼一声,一拥而上、奋力将飞索回拉想夺过我手中‘裂天剑’。我如何肯放,同样奋力回拉与其拔起河来。我一边拔一边纳闷,这飞索是何物制成,套在剑身上竟然一时不能将斩断,这回可麻烦了!

    就在此时,死士头领反应过来,大呼一声。剑光一闪,奋力斩向我握剑双手,想逼我弃剑!我猛一咬牙。将身一偏,急空出左手,半空中一掌穿透其剑幕,重重地击在了死士头领的胸膛上。死士头领惨呼一声。半空中倒撞飞出。落地时连退五六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刚刚站稳,顾不得疼痛,便大呼道:“给我上,逼他弃剑!”

    众死士闻令,又空出三五人凌空急跃,当头砍来。剑光乱闪中,我再也无力既握宝剑。又护全身,不得已急弃了‘裂天剑’纵身急退。众死士一看我已经手无寸铁。不由得欢呼一声,蜂拥而上,想捡个便宜!

    看看当先一名死士剑光将至,我一声长啸,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工夫避过其长剑,双拳狠狠地击在其胸膛之上。死士惨叫一声,“喀嚓”一声胸骨尽裂,倒飞而出,立时毙命!我急飞身一跃,半空中借死士飞退的尸体为踏板,向着圈外的‘雪儿’飞跃而去。只要能够上得宝马,借助‘雪儿’的超凡脚力,我就脱身有望!

    谁知看看就在飞出圈外时,忽地右脚一紧,一枚飞索已经套在了我的右脚上,硬生生的将我从半空中拉了下来。“咚”的一声,我一头跌落在死硬的冻土上,只觉得胸前一闷,眼前一黑,险些跌得晕了过去。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这么绝妙的埋伏起点,这么绝妙的飞索绝技,再联想起突然献马的金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大呼道:“你们中有匈奴兵,你们是金祎派来的!”

    死士头领大笑道:“吴国公果然聪明,只可惜已经迟了,死人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上,杀了他!”一众死士蜂拥而上,乱刃齐下便向我招呼而来。我忽地狂吼一声,在腰间一摸,紧接着一片惊虹闪起,当先四五名死士措不及防之下被惊虹所斩,凌空爆出一片血雾,顿时倒飞而出,死于非命!

    在众死士们惊骇的目光中,我已经斩断了脚上的飞索,站起了身来,手中赫然便是一把明晃晃的软剑。这是昔年‘五虎煞神’之‘红粉虎’所用的软剑,削铁如泥,极为不凡。自前次遇刺后,我专门做了一个特殊的腰带,将软剑藏于其中、随身配带,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日却应急救了我一命!

    当下,我不敢久留,趁众死士一时惊骇之时,急飞身一跃,跃上‘雪儿’马背,左手猛地一拍马臀,大喝道:“驾!”‘雪儿’一声长嘶,奋力向前一窜,直向林外逃去。当头一名死士大喝一声,俯身挥剑急斩马蹄。‘雪儿’十分通灵,见有剑来,猛的飞身一跃,从挡路死士头上飞跃而过。我在马上随手软剑一挥,顿时将这条挡路的恶狗狗头斩落!

    谁知‘雪儿’才刚跑了没有几步,忽地身后便又是一声尖锐的哨响,‘雪儿’立即停止了脚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立时明白了,原来雪儿并非一直未被人驯服,金祎送给我以前就被驯服过,而且这哨声正是控制它的一个方法。我心中大怒,忽地转过马头,左掌用劲猛地一拍马臀,‘雪儿’长嘶一声奋力前一闯,直奔正拿着哨子的死士头领。就当惊骇变色的死士头领正要再吹哨子时,我已经挥剑砍下,狂怒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惊虹,“喀嚓”一声便将其连头带肩斩为两断。血雨飘飞中,哨子“呼”地凌空飞起,我左手一伸将其抓在手中,“喀嚓”一声便掐了个粉碎。

    再也没有了约束的‘雪儿’在我的催动下长嘶一声奋力扬起四蹄向林外闯去,一路杀得诸死士们是东逃西散,尸横遍野。我是马上战将,一旦有了战马之助,这些死士又如何可以挡得住我!

    眨眼间,就在群龙无首的众死士们勉强回过神来,准备再用飞索时。我已经骑着‘雪儿’一溜烟地窜得老远,密密的树林立时挡住了我的身形。看着我的远去,众死士们一时是目瞪口呆。显然是根本没有料到我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杀出重围!

    不过片刻,脚步飞快的‘雪儿’已经窜出了树林,看见身后的追兵已经被甩开,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刚一放松,身上的三四处伤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我稍稍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皮肉伤、流血并不多!这次行刺真是极为凶险。要不是有暗藏的软剑相助,今日恐怕就得交待在这了!

    刚奔出去没有三五里地,便一头撞见了正沿途寻来的‘解烦军’大部!甘宁等人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正急得上蹦下跳时,远远地便一眼看见了满身血迹、白袍变红的我。众人一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甘宁等人飞奔到近前,便将我围在正中。甘宁见我浑身是血,一时不知深浅。额头立时是冷汗密布。惶急道:“主公,您这是怎么回事?”我此时已经十分疲惫,眼前禁不住有些金星乱冒,艰难地道:“林中有刺客,速去捉拿。还有,前日送马来的御史金祎也是同谋,速飞马急报孔明丞相和伯符、公瑾两位将军将其逮捕归案,并立即调大军入城、全城戒严!”话刚说完。便一眼看见了夹在队伍中面色惊惶的朵忽儿,怒喝道:“朵忽儿也是同谋。速将其拿下!”众解烦军闻令一拥而上,三两下便把朵忽儿打倒在倒,捆了起来。

    我心中一松,便只觉得一阵疲惫感猛然袭上心头,眼前一黑,便便晕迷了过去,耳旁只听得隐隐约约有一阵惶急的惊呼声:“主公,主公!阿逊、阿逊!”

    ……

    “噢哟”我呻吟了一声,从晕睡中开始醒来。只觉得脑袋有点疼得像裂开一样,全身上下像散了筋似的疲惫非常。当我挣扎着起身时,立时便将身旁的马文鸳惊动了,小妮子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我正有些眦牙咧嘴地看着她。立马扑到我怀中,小嘴一扁,便即哭出声来:“阿逊,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会像阿爸一样将我扔下呢!”我心中闻言,顿感晦气:“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就是阎罗王死了,我陆逊都不会死!”急忙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我晕过去只不过是太累了,所受的伤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看看你,再哭你变成一只大花猫了!”马文鸳闻言破泣为笑,不由得轻轻地打了我几记粉拳!

    就在此时,在室外相侯的蔡琰、蔡瑗、‘水星’、苏琬听到动静,也都一起进来了,看我已经醒来,不由得有些悲喜交集。几人眼睛一酸,便又流下泪来。我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不由得笑道:“看看,又哭了不是。古人常言:女人便是水做的,果然不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吗又哭?”蔡瑗闻言撇了撇嘴道:“人家担心你吗!”而蔡琰则皱着眉头道:“怎么出外狩猎,也会弄成这个样子,甘兴霸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听到蔡琰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正事,急问道:“我晕过去多长时间了?”‘水星’温柔地道:“昨日下午你被送回来后,就一直晕睡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一夜了,可把我们姐妹担心坏了!”我应了声道:“外面有没有众文武在侯着?”马文鸳闻言撇了撇嘴道:“这群草包都在外面急得像丢了崽的母狼般团团转呢?”我听马文鸳比得有趣,禁不住大笑道:“这事不怪他们,是逊过于大意了,快把他们全都叫进来!”蔡琰等人虽然不乐意我刚醒就要理事,但知道这是军国大事耽误不得,也只好撅着脸、板着脸、一脸不甘地出去了。我只留下了苏琬和水星在旁相侯!

    不一会儿,正急得上窜下跳的诸葛亮、孙策、周瑜等人闻我苏醒,直是一拥而入,见到我已经无恙方才稍稍放下心来。甘宁一脸愧色道:“主公遇刺,皆是臣之罪也。请主公责罚!”孔明等人也一起拜倒道:“臣等督察不严,也有同罪,请主公责罚!”我苦笑一声道:“行了,都起来吧。这次行刺实是策划得非常周密。若非逊侥幸逃出生天,几乎被奸贼得手,你等未能及时发现也是情有可原!”众人闻言十分感动。有了什么失误总往自己身上揽的君主实在不多,众人心中一时感到非常的庆幸!

    我问甘宁道:“兴霸,昨日林中刺客可有捉到?”甘宁苦笑道:“主公晕迷后,臣等一面护送主公回许都急救,一边派人搜索树林。只可惜那些死士见行刺已败,已然全部自刎当场,一个活口也没有捉到!”我闻言吃了一惊:“什么?!全部自刎了!?”心中不禁大为震惊。颇有敬佩之意:“古人言: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这些死士虽然可恶,但一旦行刺失败。尽然全部从容赴死,真是大有中华血性男儿之古风!”

    心中感慨之余,又问道:“那献马的御史金祎如何处置了?”孔明道:“臣等接到主公飞马紧急传书,便连夜调集大军全城戒严。已将金祎全家全部拿获!”我急道:“既已捕获。可曾查获谋逆实据?有何同党?”孔明道:“臣等昨夜搜捕金宅时,发现大批暗藏兵甲,足可装备五百之众,显然是有不轨之心!连夜突审时,金祎却十分嘴硬,无论如何用刑,皆不肯招,臣等只好在其心腹从人身上设法。经过严刑拷问。今晨金祎从人已经交待:近日金祎与国丈伏完、侍中耿纪、司直韦晃、议郎何曾四人过从甚密。此四人皆大有同谋嫌疑,所以臣等为免意外。已派大军将其四人全家尽皆捕获、并缴获大批军械!在搜索伏完私宅时,竟搜出献帝密诏、欲图主上,可见伏完、金祎等人皆为谋逆,且所谋已久!请主公过目!”

    说完,诸葛亮将献帝密诏呈上,我接过一看,心中大怒道:“这献帝胆敢如此无礼,真是期我太甚!既如此,伏完等人罪行已经可以议定,明日便将其一族尽数斩于市曹,以儆效尤!”“遵命!”

    忽地又想起了献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来人,为孤更衣、备马,孤要带剑入宫!”众人闻言吓了一跳,以为我要去杀献帝,急忙劝阻道:“主公且慢,汉帝毕竟为一国之君,还请主公三思!”我冷笑一声道:“孤心中有素,此次入宫只是除去奸后、贼从,并无弑君之意!”众人一听方才放心:虽然说现在江南势力已经尽掌朝权,但是弑君之恶名还是不要沾的好。

    ……

    是夜,献帝正在甘泉宫中、伏后在旁侍候,由于已经风闻伏完等人事败被捕的消息,所以献帝和伏后此时已经是惊恐不安、如坐针毡!

    就在此时,宫外一阵脚步急响,如林‘解烦军’和禁军蜂拥直入,献帝和伏后一时惊得是手足无措、冷汗涔涔!我大步入殿,一眼便看见了伏后,冷笑一声道;“来人,将谋逆反贼伏后拿下,并将殿中所有侍从、宫女也全部捕获在案!”“得令!”

    大队军士蜂拥而上,至宫中各处捕获帝、后近侍,一时间甘泉宫内外是嘈杂一片、哭泣求饶之声不绝于耳。黄叙此时因为失职,十分愤怒,亲自上前将来捉伏后。伏后极为惊恐,与献帝抱头痛哭,不肯撒手。黄叙命四名甲士上前强行拉开,将伏后揪至我面前。

    我冷笑一声道:“自逊入许都以来,向以诚心相待汝等,衣食供给向无所缺,不想汝等反而起心害我?我今日若不杀你,他日你等必然杀我!”“来人,于我乱棒打死!”“得令!”几名‘解烦军’闻言拥上,乱棒齐下,立时将伏后杖毙于殿前。然后又将伏后所生二子也全部用鸩酒药杀!

    献帝见伏后等人死得凄惨,心中大痛,目中眼泪狂流,却只是不敢出声。我上前冷冷地道:“陛下勿忧,臣并无异心。只是伏后等人欲图谋害国之重臣,若不杀之,如何可以号令天下!请陛下善保龙体,好生歇息!臣等告辞!”献帝不敢言,只是流泪不矣!

    出了甘泉宫,我撇了一眼黄叙,黄叙心中惶恐,急忙下拜道:“臣有愧职守,险些误了主公性命,请主公责罚!”我叹了口气道:“宫闱争斗十分诡秘奇险,你还要多加小心啊!此次念你年轻,就不再追究你失职之罪。即刻起,传孤将令:日后没有孤之旨意,任何朝臣、外戚等不得踏入宫门一步!若你再有失职,定斩不饶!”黄叙松了口气,急忙回道:“微臣领命!”冷汗涔涔之下,黄叙心中不由得大骂伏完老贼害人不浅!

    次日,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诸葛亮、郭嘉等人调大军在午门外设立刑场,将伏完、耿纪、韦晃、何曾、金祎五人并其家眷及献帝、伏后身旁侍从共五百余人一起并斩于市。一时间朝野上下,无不惊骇!

    半月后,念及伏完等谋逆一案斩杀甚多,未免有伤天和,便将一直拘押的曹氏宗族尽皆放归沛国谯县,以收民心,以示仁厚!

    公元206年三月,群臣表奏献帝,颂吴公之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献帝虽心中伤悲,却也是不敢不从,即令郭嘉草诏,册立我为吴王。我心中大喜,按照中国官场的惯例假意上书三辞,献帝三次不允,于是我才接受吴王之爵:冕十二旒,乘金银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洛阳建吴王宫,议立长子陆冲为世子,蔡琰为王后!

    自此,朝政大权尽归我手,威风日甚,百姓皆知有吴王,而不知有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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