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起自己为了报答商贩的搭救之恩,结果却被无良商贩欺辱的情形,想到伤心之处,不由落下滚滚泪流。
“男人也哭?丢不丢人?”是那幻影女子从耳房中传来的声音。
少年听着耳熟的嘲讽,心中更感悲愤,本来他这一路逃家出来,所受冷遇已经非言语能述,只是一项拜师学艺,就让他历经了无数艰辛,遭受了众多婉拒;
如今,他梦几近破灭,却又被漠视者当面羞辱,自小好强争胜的他,心底窝火到了极点,大声冲着耳房喊过去:“我想哭就哭,用你管。”
“你滚出这里,不要惊扰我清修,我自是不会管你。”
少年听那女影子怪怨他惊扰了人家的修行,想起在五台山拜师时,不得人家收留,为了表示诚意,从山下一直跪拜向山上,却惨遭几个头戴假发的和尚毒打羞辱的情景。
原因说来实也可笑,那几个脱下僧装换洋装的和尚,原是要驱车到山下找乐子去的,却被一路跪拜上来,极力想表达诚心的少年挡了去路;
本来‘条条大路任人走,各自相让通罗马’,少年见有车急驶而来,赶紧挪身到了路边,可那些因急停车而恼怒的和尚们,拉开车门下来就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还羞辱他说“有大学证书吗?主持方丈是你家亲戚?庙里有关系?你三无啊?那你还想混佛门这块天堂地,滚吧,再让我们撞到,扁死你。”
少年抹下眼角不断滚出的热泪,心里突然生出很强的厌世情绪:“小子今天反正也不活了,死这里也算有了着落。”
下了决心的他,心里的顾虑好像同他再无关系,再次对着黑乎乎的耳房喊道:“你清修你的,我只管哭,哭死是万幸,两不相干。”
“呀,你把这里当你家了?不说你死了会弄脏我的地方,做了死鬼还想跟我争地盘?你打得好算盘,尽给自己想好事了。”
“我想什么好事了?死是好事?那你死给我看。”
“哈哈哈、、、你要看我死吗?已经不可能了、、、哈哈哈、、、呜呜呜、、、”
那女影子大笑中,突然变作了哭腔。
正准备一了百了做个哭死鬼的少年,被那种夜半鬼泣之声,闹得心情更见烦躁起来:“你别鬼叫鬼叫,快停住,小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这唬人伎俩。”
“、、、呜呜呜、、、”
“你有完没完?害小子哭不死,小子就跟你没完。”
“你不是想看我死吗?、、、呜呜呜、、、可惜你看不到了、、、呜呜呜、、、”
“行,让你跟小子玩,小子现在就拉你做垫背的一起下地狱!”
伤心无比加悲愤莫名的少年,突然挺直身形,向耳房的唯一门户怒冲过去。
“嘭嗙”声中,他就闯进了屋内,借着从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华,让他很轻易就看清了首当其冲的中间屋子内,几无一物,而那女影子挑衅似的“呜呜呜”声,恰是从右手屋中传出来的。
少年虎吼一声:“看你往哪里躲,小子这就来和你来拼命。”
“啊,你、、、你、、、不要过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皎洁的光华,将依窗而坐的那个朦胧倩影,笼罩其中,她惊讶中转过的面庞上,湿泪横流,凄容楚楚,似乎刚才正沉浸于无限悲怆当中,并未觉察到男孩已经冲进屋子,现在见他一个虎扑向她袭来,来不及应对下,出于女子的本能,不由尖声高叫出来。
少年登上土炕,一个飞身虎扑压向女影子后,一袭轻纱衣服裹着的冰凉女体便被他强压在了身下;
正当不顾一切的少年,要用尽力气对身下女影子使狠手时,对方那柔细的肤感,以及嗅进他鼻中的淡淡清香,顿时使他清醒了很多,紧接着,在一声声女子的痛苦叫嚷中,一道道电流般的光闪绕着两者接触的身体,刹那间串流开来。
看似离奇怪异的电闪,并没让少年感到任何不舒服,倒是让女子吃尽了苦头;
此刻,从没和这样的陌生女子靠贴如此近的少年,心头虽然气愤,但多少还生出一些莫名的惊心;
再加上,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柔若无骨的女子身体,莫名难忍地在他身下卷曲、抽泣、痛喊着,倒让他有些不忍再对她如何施暴.力手段,可是嘴上却依然装出不依不饶的恐吓样子:“你,看你、、、看你再拿小子开涮,现在、、、现在知道小子的不好惹了吧!”
“啊,我、、、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快说,再敢不敢对小子无礼了?你求饶,小子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消了大半怒意的少年,此刻清楚感觉到自个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似的,正如奔马般的冲飞出体外,化作电闪,环绕击打着那女子的身体,然后,又带着一些电流般麻麻感觉的东西,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少年心里模糊猜想到,可能正是这种奔马似的电流,将女子正折磨着,也明白到自身对女子有一种潜在的威胁,身体的接触,是直接导致她痛苦的因素。此时的他,真没心情去深想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内心的余怒,被女子的无助挣扎彻底击溃了,少年想放开身.下的柔弱,询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正当他要撒开手臂,翻身到土炕的另一边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啊、、、啊、、、好、、、好、、、舒、、、服、、、”
一声声奇怪的呻.吟中,女子那幻影般的身体,渐渐显现的实实在在起来,借着月光,支身而起的少年,明白到和他斗嘴的女子,原来,是个仅仅十八、九岁的姑娘,他顾不得细看她的样貌,连忙将自个的身体向旁边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