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想不想和我学画画？”成默问。
水翎羽错愕：“叔叔可以教我么？”成默的水平更胜过这里的老师，对她是有很大的益处的，内心不免喜悦。
“当然可以。以前想过‘封笔’，现在觉得……小羽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教你呢？就像是‘金针度人’。”成默说。
“我、我……”成默忽然变成她的老师，水翎羽说话都期期艾艾了，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以后就不用来画廊了，去独当一面，生意，教授两不误。”成默将事情考虑的周到。
水翎羽喜形于色，绝丽容颜更加清亮：“谢谢叔叔！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老师？”
成默伸手捏她鼻子一下：“叫叔叔。”不管是叔叔，还是老师，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心里的话说不出来，酸涩地埋藏在心底。
水翎羽捂着发疼的鼻子，很是高兴，视线一转，看着还夹在画架上的画像，就说：“叔叔，帮我签个名吧！”
成默便拿过笔，只是刚要落笔的时候，笔尖顿了一下。这个细节水翎羽有留意到，看了眼成默深思的神情，但是没有想太多。
因为成默停顿的时间不长，只有两三秒，然后就在右下角的空白处写下‘成默’两字。
签完之后，水翎羽又问：“叔叔，你以前有画过什么画么？你画的那么好，我想肯定有很多人知道你。”
“没有。”成默摇摇头。
“为什么？”对于水翎羽来说，有才华的人是不应该被埋没的。
“因为，高手在人间。”成默说完，笑了一下，随即附加一句，“我喜欢低调，各人心性。”
“这个我懂。”水翎羽觉得这并不难理解。
就像成默的面店一样，总是透着一股高洁之气。
后来水翎羽就不去画廊了，每天都去成默的店里学画画，不是一天到晚地画。成默店里有客人的时候，水翎羽也会帮着打下手。
有好几次水翎羽都想问成默，你的女儿不喜欢画画么？最后还是没有张开口。
是的吧！不然的话，成默也不会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外人吧？？
她会对成默的女儿好奇，成默从来不提自己的女儿，认识他那么久了，没有见过父女见过面，哪怕是一个电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成默的，他和自己的女儿联系不是非要说出来……
晚上，山顶别墅沉寂在黑暗的笼罩下，天空无际的黑，别墅通体的白，如城堡，被孤寂了的。
水翎羽坐在床沿，将自己的那幅画像在床上摊开，小心翼翼的模样。
人都是多种面貌的，影子，镜子，还有跃然纸上，明明是一个人，水翎羽看着画中的自己却是很新鲜的，与众不同。
要么就是成默下笔太深刻了，容易刻进人的心里。
画，总是显得不真实，画中人亦是如此，带着迷离之感，更添姽婳。
这时，羽毛跃上床，伴着‘喵～’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