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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中国小孩

小说:超级兽王 作者:网络二少

斯塔诺夫山脉的山泉和雪水孕育出一条不甚宽阔的河流,这条河流穿越山林和牧野曲折地流入阿穆尔河(中国称黑龙江)。山林里许多野兽都会在河边饮水,所以这条被人称为兽饮河。

斯塔诺夫山脉的边缘,兽饮河的北岸,沿河居住着五百户来户人家。这些居民总人数不到两千,但成分复杂。在四平方公里的狭长范围内俄罗斯人、中国移民、中俄混血儿相互杂居,而且时常因为各自的利益发生冲突。尽管在许多问题上居民们无法相互认同,但所有的居民都认同一点,那就是镇子的名字——沃尔克镇。

沃尔克,在俄语中是狼的意思。将狼作为小镇的名字,原因很简单:全镇的居民都知道,要想在复杂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就要像狼一样,不但自身要够狠,而且还要和同自己一样狠的人联合起来。

于飞的叔叔于大有是沃尔克镇上的老户,他的俄式院落位于兽饮河上游镇子最西边。于飞到来的时候,于大有已经上了岁数,衣食住行都要靠于飞和家里的佣人照料,所以于飞实际上才是宅子的真正主人。自从于飞开始做走私野生动物的买卖,宅子四周就树起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原本生长在院落周围的树木也被砍伐殆尽,站在宅子的阁楼上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整个镇子。宅子原本的美感已经不复存在,配合着终日进出不断荷枪挎刀的大汉,俨然成了小型的军事基地。当地人都管这个宅子叫于家大院,而东欧和远东的黑道上,这个宅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远东狼穴!

无天和他的母亲张淑华,跟着于飞走出了森林,来到了沃尔克镇,走进了散发着血腥和死气的于家大院。在于家呆了三个月,于飞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只字未提,反而给张淑华和无天弄到了合法的身份,并且把出卖白虎赚到的两千万分了一半存在了张淑华的户头上。张淑华本不想收下如此巨款,可于飞再三强调,这笔钱是林大壮应得的一份,而且无天年纪尚小,要想有个好前途,钱是必须要有的。

张淑华犹豫再三才接受了一千万美金的巨款,但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决定,搬出于家大院,领着小无天过日子。

“大嫂,你说这话是看不起我于飞。大哥是因为我才过世的,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让你们孤儿寡母的到外面去住。这个镇子虽然小,可够乱的,你们出去我哪能放心呢!”于飞当然不会同意张淑华和无天搬出去住。

张淑华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于飞平静地回答道:“于飞,这三个月我想清楚了,大壮的死主要是我害的,要不是我非得要留在这里,他也不会去冒险。现在,我留下了,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孩子拉扯大,让大壮在地下过地安心。”

“大嫂,我这里缺什么吗?还是手下和佣人对你们不好?我于飞在道上多少有些名气,总不能让人笑话我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周,保护不了吧。”于飞叼着烟在客厅里转圈,似乎受了巨大的侮辱。

张淑华挺直了身体,对面有怒色的于飞说道:“这里的条件很好,你对我们母子更是没说的。我决定搬出去是为孩子着想。我说了不怕你生气。你看你这个家,里外除了年老的佣人就是凶巴巴的手下,孩子在这个环境里,很容易学坏的。我和他爸都不想让他长大了再受我们遭过的罪,走我们走过的邪路,所以从小就应该管好他。可能,你现在没感受,你要是有了孩子,你也会这么想的。”

于飞停止转圈,捏着烟头狠狠地吸了两口,目光和口气都缓和了许多。“嫂子说的有道理。是我粗心,只是太关心狗娃的安全,没考虑自己是个不干净的人,真的很容易把孩子的前途给误了。我同意让你和狗娃出去生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就是说出天花来我也不让你娘俩走!”

“什么条件?说出来,我听听。”张淑华问道。

于飞把无天搂在怀里,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说道:“条件很简单。你们可以不住我家,但在狗娃十八岁前你们不能离开这个镇子。”

“为什么?”张淑华没有觉得于飞的条件过分,只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

“说实话,如果让狗娃脱离我的影响,你们离我越远效果会越好。可是,现在俄罗斯的形势不是很乐观。即便在莫斯科、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依旧不是很太平。俄罗斯的警察和黑帮对华人很不友善,经常有华人受到警察的刁难或者是黑帮的洗劫。你们到外面去,并不比在小镇上安全。尽管这个镇子上的人员复杂,但还没有任何人或者势力敢不买我的帐。而且这个镇子虽小,可五脏俱全。狗娃可以在这里读书,等他读完十一年级,需要考大学的时候,刚好是他满十八岁成年的时候。这时候再让他到外面去闯世界,嫂子和我不是都放心吗?”

于飞的一番话,让张淑华挑不出毛病来。于是,在答应了无天成年之前不离开沃尔克镇后,张淑华带着无天在小镇的东端买小了一座院落,开始了在异国他乡的生活。

张淑华是个称职的母亲,对无天没有过分的溺爱,而是选择了正确的生活方式和教育方法。虽然拥有一千万美金的身家,他们只买了一座普通的住宅;虽然一千万美金的利息就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可张淑华并没有坐吃山空,而是开了一间小诊所靠微薄的收入维持着母子二人的生活。用张淑华的话讲,富贵人家出逆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安逸的生活对孩子的成长并不是好事,没有经过苦难的人,体会不出幸福的滋味。

购买了简单的家具后,张淑华带着无天搬进了新家。搬家的当晚,就有访客来敲无天家的门。张淑华开门后,发现门口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金发的小女孩。

见来人是俄罗斯人,张淑华用俄语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高大的俄罗斯男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您好,我是您的邻居,我叫安东?;阿利克谢?;伊万诺维奇,这是我的太太伊娃,还有我的女儿柳芭。作为您的邻居,我们特意来拜访您。请不要怪我们冒昧。”镇上的华人和俄罗斯人的比例几乎相同,而且互相通婚,会说俄语的华人和会说中文的俄罗斯人都不算稀罕。可眼前的一家全是纯种俄罗斯人,能把汉语说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俄罗斯人以直爽热情著称,伊万一家见新来了邻居,出于礼貌过来拜访是很正常的。张淑华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样的性急,自己和儿子刚刚入住,还没有过夜,邻居就上门了。吃惊归吃惊,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的。

“伊万诺维奇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应该我们去拜访您才对。赶快请进。”张淑华用俄语招呼伊万一家进了客厅。

伊万一家坐稳后,张淑华为他们倒好了茶,在他们对面坐下后,说道:“伊万先生,感谢您的到来。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淑华,这是我的儿子无天。”

张淑华做完了自我介绍,把无天拉到身边说:“狗娃,叫伊万叔叔、伊娃婶婶。这个是柳芭,不知道你们两个谁大,该叫她姐姐还是妹妹,妈妈也不知道。”

无天按照张淑华的指点问候了伊万夫妇,然后眨着眼睛看着柳芭不说话。

“你好,你是不是不知道该管我叫姐姐还是叫妹妹才不说话的?我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出生的,今年七岁,你今年几岁了?”无天不说话,小女孩柳芭倒先发言了,而且用的是非常流利的中文。

“这孩子的中文说得真棒。我家狗娃今年也七岁,他是在最冷的一月出生的,应该是柳芭的哥哥。”张淑华惊叹于柳芭的中文水平,由衷地称赞起来,顺道给自己的儿子找了个漂亮小妹妹。

见到张淑华称赞柳芭,伊万夫妇当然高兴,伊娃用俄语说道:“这孩子从小跟中国小孩子玩,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我和伊万的中文都是她教的。”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张淑华把柳芭搂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然后把无天拉过来说:“狗娃,你看柳芭多开朗活泼,小孩子就应该这样快乐,不能整天板着脸不说话。你要是不高兴,妈妈会很难过,爸爸也会不安心的。”

无天自从在大黑口中知道父亲是被谋害的以后,一直闷闷不乐,不管张淑华和大黑用什么办法,都很难在他脸上看到笑容。而且,无天变得很孤僻,三个月来每天只是抱着瘸了腿的大黑独自呆在屋子里,很少外出活动。张淑华只是为儿子担心,并不知道无天这些天一直在为父亲的鱼还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责任和痛苦。

无天看到柳芭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又想到了父亲已经死去的事实,眼圈一红嘴角一歪就要开哭。小柳芭非常机灵,见无天的表情不对,主动凑上去亲了无天一口,然后说:“小哥哥,你不要不开心好吗?我亲你一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和你一起玩,你就会开心了!”

无天在中国式的家庭中长大,对亲吻这种亲密动作很是敏感,被柳芭亲了一下后小脸通红,紧张地问张淑华说:“妈妈,爸爸说男孩子不能随便亲女孩子,亲了女孩子就要负责,就要娶她作老婆。爸爸就是亲了妈妈才娶了妈妈,后来生下我的。柳芭亲了我,她是女孩子,女孩子亲了男孩子是不是也要娶男孩子做老婆呀?是她娶我,还是我娶她呀?”

无天这一说,不但所有的人都笑了,连在一旁的大黑也受不住刺激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了。笑过之后,伊万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小伙子,这里是俄罗斯,不是中国,男孩子和女孩子接吻不是你想得那样。柳芭亲你,是对你表示友好,不是要你娶她,更不是要娶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柳芭,等你长大了再向她求婚吧!”

无天摸了摸被亲的脸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了,我将来还要做大事,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这番话当然又引来了大人的哄笑。

伊万夫妇不是土生的本地人,都是因为在镇子的学校里工作才搬过来住的。伊万是音乐教师,伊娃是俄文教师,他们在镇子的学校里已经工作了十年,不自觉地已经把自己当地成了本地人。能在这个小镇教上十年书不走的教师,除了他们俩是绝无仅有的,就连镇子学校的校长都换了七个了。为此,当地居民对他们夫妇格外地尊重。

张淑华买的房子位于镇子最东端,而且闲置了四五年,伊万夫妇的房子在张淑华家的西侧,一直盼望着有新邻居的夫妻俩都是急性子,发现张淑华入住立刻就来拜访。两家的大人有了了解后,无天和柳芭也混熟了。无天一直生活在森林里,晚伴除了父母外就是他家的狗和森林里的动物,从来都没有和同龄的孩子玩过。乖巧的柳芭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知道中国孩子和俄罗斯孩子喜欢玩的所有游戏,不到半个小时,无天就被勾起了童心,和柳芭玩在一起发出了走出森林后第一真正的欢笑。在伊万一家告辞的时候,无天有了一个俄文名字——萨沙。

无天和柳芭混得越来越熟,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玩,再过半个月他们俩就要一起入学了。这天,他们正在院子里玩过家家,突然听到大黑在院门外狂吠。两个小家伙最喜欢大黑了,赶紧跑出门去看出了什么事。

一个比无天高一头的俄罗斯男孩正用石头在丢大黑,大黑拖着一条瘸腿一边躲闪着石子,一面冲着男孩发出不满的叫声。

“大黑,他打到你了吗?疼不疼?”无天跑到大黑跟前问。

大黑回过头,用柳芭听不到的心声对无天说:“小主人,我没事,这个孩子太调皮了。要是以前我的腿没瘸,我一定会好好吓吓他。现在不行了,真是瘸腿的猎狗被人欺呀!”

无天见大黑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把小胸脯一挺说道:“大黑别生气,我去帮你教训他!”

“这个孩子长得高,力气肯定比你大,你打不过他的。你真要替我出气的话,只有靠你的智慧帮忙了。小主人,就把这个坏孩子当作一次考验,看看你能否胜得过他吧?”大黑说完夹着尾巴躲到无天身后,准备看热闹了。

无天和大黑对话的时候,从后面赶过来的柳芭已经认出了门外的俄罗斯男孩。“安德烈,你又干坏事!干什么没事打人家的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你为什么总欺负他们?”柳芭一开口,无天才知道这个欺负大黑的就是柳芭总提到的,跟他们同龄特别喜欢欺负小孩子和小动物的安德烈。

安德烈的爸爸是个伐木工人,出于父亲的遗传,安德烈长得比同龄孩子高壮,力气比同龄的孩子至少大上一倍。因为身大力不亏的先天优势,安德烈连大一点儿的孩子都不怕,更不会在乎一个华人男孩,所以对柳芭的话并不当回事,不但不停手,反而干脆把石子往无天的身上招呼。

“狗只是帮人看家打猎的畜牲,我才不和它们作朋友。这条狗又老又瘸,早就应该做成狗皮帽子给黄种人带着挡风雪了。我就喜欢打他,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安德烈逼近了几步,来到无天和柳芭的面前。

无天上前一步挡在柳芭的身前,仰着脸对逼近的安德烈说:“这是我家的狗,它是一条世界上最好的猎犬,就是瘸了腿一样可以咬得你嗷嗷叫,它不咬你是看你太小,不值得欺负。你这么粗鲁,应该向我和它道歉!”

“中国小孩,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想让我给狗道歉,看我不揍你!”安德烈说完伸手抓住无天的胸口使劲一搡,一下把无天推在地上。

“安德烈,你又欺负人!我去告诉你爸爸,让他用皮带抽你。”柳芭见无天被打,冲安德烈喊了一句,转身就跑,准备去找安德烈的爸爸告状。

安德烈几步追上了往他家方向跑得柳芭,拽着柳芭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你去了也没用,我爸爸进山伐木去了。每次都是你这个多嘴精告我的状,今天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说罢,安德烈抹了一把鼻涕就要往柳芭的脸蛋上涂。柳芭最讨厌这些脏东西,鼻涕还没抹到脸上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安德烈正得意的时候,无天冲了过来,奋力把他在柳芭眼前晃动的小脏手拽开。安德烈放开了柳芭,回手给了无天一拳。这拳正打在无天的脸上,无天的脸上立刻青了一块。

“中国小孩,就你那点儿力气还想充英雄?我看讨打还差不多!”安德烈双手叉着腰得意地说。

无天揉了揉肿起来的脸,分毫不让地回敬道:“你以为你的力气很大吗?你敢跟我比一比吗?”

“你要跟我比力气,我没听错吧?”不单识安德烈自己,连镇上的大人都知道,安德烈的力气识天生的,别说是身体素质不占优势的中国孩子,就是比安德烈大两岁的俄罗斯孩子在都不是他的对手,对无天提出的要求安德烈颇感意外。

“你没听错!我要跟你比力气。你要是输了就向我、柳芭和大黑道歉。我要是输了,就把我这把小刀送给你。”无天说完从口袋里把新买的削笔刀拿出来,在安德烈面前晃了晃。

“我跟你比。不过还有一个条件,谁要是输了,以后就得听赢的那个人的话,让他打谁他就得去打谁,打不过也要去打。”安德烈自认为一定会赢,所以多加了一个条件。无天的体格照安德烈比是弱了些,但在同龄的孩子里算得上健壮,安德烈一直想拉帮结伙地欺负小孩子,看无天的体格不错个子也高,想把他为自己的小打手。

“我可以答应你,但比试的方法必须让我来选。”无天跟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搬东西、扛东西、背东西,摔跤、拔河,随便你来选。输了可不许耍赖!”安德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无天的条件。

无天见安德烈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紧跟着提出了比试的方法。“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比投掷,看谁投得远谁就赢了,你敢不敢?”

投掷,在安德烈的心中就是扔石头,他认为不管多重的东西,只要有力气扔得一定远,所以根本不需要考虑立刻点头同意。

柳芭怕无天吃亏,趁着在无天和安德烈还没比试,把无天拉到一边小声地问:“萨沙哥哥,你真的能赢安德烈吗?我们不要跟他比,输了的话他会让你帮他欺负人的,到时候你就成了坏孩子,柳芭就不喜欢你了。”

“柳芭,不要怕。他答应了我的条件,就一定会输的。相信我吧!”无天脸蛋肿起了老高,信心比脸蛋更高。

“哪也不行!安德烈要是输了一定会生气,到时候他不认账,而且还会打我们。你真要跟他比的话,我就去找贝舍夫爷爷来做评判。这个安德烈除了自己的爸爸,就只听贝舍夫爷爷的话。”听了无天的回答,柳芭还是不放心,决定去请经常给他们讲故事的老爷爷来帮忙。

“你们两个先不要比,我去找贝舍夫爷爷来做裁判,免得输了不认账。”柳芭说了一句,一蹦一跳地跑去找贝舍夫老人。

“这样也好。免得你输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安德烈对柳芭的提议没有反对。

两个七岁的小男孩和一条狗在路边瞪着眼睛等了半个小时,贝舍夫终于在柳芭的拉扯下拄着拐杖走过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住在附近的十几个孩子。不用问,一定是柳芭的小快嘴在去找贝舍夫的路上把安德烈和无天比试的事情传了出去。

贝舍夫已经六十多岁了,头上花白的头发可以数得出来,而脸上的白胡子和头发正好相反无论如何也数不清,他身高不到一米七,而且很瘦,在俄罗斯人当中可以称为标准的小老头儿。这样一个小老头儿,以前是镇子上学校的校长,退休以后除了钓鱼种花之外,就是给附近没上学的孩子讲故事为乐。因为他的故事多,镇子里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听,无论多淘气的孩子只要他一开始讲故事就变得跟波斯猫一样听话,所以镇子上的人都叫他“老保姆”。

无天不是镇上出生的孩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柳芭挂在嘴边上的小老头儿。贝舍夫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无天。贝舍夫正在睡午觉,柳芭跑进去硬是把他拉起来,等他听说有孩子要和安德烈比力气的时候,睡意立刻就没有了。一个黄种男孩主动要和安德烈这个天生怪力了小家伙比力气,而且还有赢得把握,贝舍夫想不通其中奥妙,决定亲眼看一看。

见到贝舍夫,安德烈首先招呼:“贝舍夫爷爷,这个小子想跟我比力气,他要是输了以后就得听我的。今天你给我作证,使他主动要跟我比的,不是我欺负他。如果他输了不认账的话,可不要怪我揍扁了他。”

“知道了,你小子要是输了可不许耍赖,不然我第一个打你的屁股。”贝舍夫答应了安德烈后,对无天说:“这位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和安德烈比力气,而且还下了赌注呢?”

无天很干脆地回答说:“他仗着力气大就欺负我家的大黑,而且还因为这个打了我和柳芭。我要让他知道力气大解决不了问题,我要赢他,让他向我、柳芭和大黑道歉。”

“原来是这样!是个好小伙子!可你要是输了,该怎么办啊?”贝舍夫对无天很感兴趣,仔细地问起来。

无天对眼前笑眯眯的小老头儿也挺有好感,晃了晃小脑袋回答:“我不会输的!我要跟他比投掷,看谁投得远。谁投得远,谁的力气就大!”

“他的力气明显比你大,你怎么能投得比他远呢?”贝舍夫跟安德烈一样的想法,投掷物体的远近绝对和投掷者的力量又关系。

“投掷的东西由我选择,我一定能赢。您一会儿就明白了。”无天没把原因说出来,只是让贝舍夫拭目以待,这下贝舍夫和周围的孩子都来了精神纷纷催促无天和安德烈赶快比试。

安德烈的性子比较急躁,见周围围了许多孩子急欲表现,出声道:“中国小孩,你赶快说出投什么,咱们马上开始比试。我还等着回家吃午饭呢!”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东西。”无天转身跑进院子,众人只听见院子里传出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无天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怀里抱着一只健硕的大红公鸡。

贝舍夫和其他孩子本以为无天会拿出铅球、标枪等专业投掷工具,在他们的思维中无天最不济也要搬出两块石头来才算比试的样子。面对无天怀里的神采奕奕、顾盼飞扬的大红公鸡,就连见多识广的贝舍夫老人也不自觉地挠了挠脑袋上为数不多的白发。

在二十几双不解的眼睛的注视下,无天伸手从公鸡的尾巴上拔了一根翎毛,无天一手抱着公鸡一手拿着翎毛来到安德烈面前,很认真地说:“你能把这根羽毛扔多远?”安德烈投掷过很多东西,但从未投掷过羽毛,面对新鲜的鸡尾巴毛不禁愣了一下。

无天不理安德烈的表情,把翎毛塞进他手里,用脚在地上划了一道线后,斜着眼睛对安德烈说:“刚才还吹大气,现在怕了吧?”

“谁会怕你,扔什么我都比你远!”安德烈被无天的眼神激怒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安德烈站到划好的线后面用力将手里的翎毛向前方掷出去。

安德烈挥出的手臂挂着风声,脱手而出的翎毛没能从手臂上借到任何的威力,离开手臂不到两米远就在空气的阻力和地球的重力作用下打着旋以缓慢的速度落到地面上。从翎毛到无天划线的距离只有两米多一点儿。

七岁的安德烈对眼前的事实有些难以接受,无天趁他愣神的功夫抱着公鸡站到线后面很神气地说:“你扔完了,该我了。”说完,双手用力把怀里的公鸡扔了出去。

无天怀里的公鸡开始的时候以为面前的一群人要杀它吃肉,正在为自己作死亡前的祷告。当漂亮的尾羽被毁后,爱惜面子的公鸡顾不上祷告就要开口骂娘,可它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直愣愣地被甩了出去。没有思想准备的公鸡,经过五米的空间飞行后摔在了地上,三秒后才扑楞着翅膀跑开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要杀要吃随便你们,怕了就不算好公鸡。不吃不杀的拔我的毛,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鸡可杀,不可辱!”公鸡站起来后冲着面前的一群人扯着嗓子叫了一通,它喊得是什么只有无天才听得懂。

“拔完了毛,连思想准备都不给就往地上摔,弄这一身土怎么去见我的母鸡呀?真是一群倒霉孩子!”公鸡发泄了一下怒火,见周围的人对它没反应,很是郁闷,嘟囔着走开了。

无天没时间向公鸡道歉,拍了拍手,对从扔出鸡尾巴毛后就开始发愣一直没回过神来的安德烈说:“安德烈,我赢了,你输了,你可以给我、柳芭和大黑道歉了!”

“为什么是我输啊?你扔的是一只鸡。”安德烈瞪着眼睛问道。

贝舍夫见无天和安德烈的比试完成了,走过来问:“是呀。你为什么说自己赢了安德烈呢?”

无天没有解释原因,反而反问贝舍夫说:“贝舍夫爷爷,请问您,一根鸡毛和一只带毛的鸡哪个重?”

贝舍夫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当然是鸡重。”

有了贝舍夫的回答,无天更神气了,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嘛!我给安德烈一根鸡毛,让他投。他只能把一根鸡毛投出这么远一点儿。我就不一样了。我能把一只鸡和鸡身上无数的鸡毛扔出那么远!您说谁的力气大?谁投得远?”

贝舍夫没回答之前,安德烈抢着说:“不是这样的!我的力气肯定比中国小孩的大。贝舍夫爷爷,你可不要听他的,他、他……”安德烈本想说出无天的不是,可一时找不出无天的毛病在哪里,“他”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安德烈的反对无天当然不会让步,指着地上的鸡毛和公鸡的落点对安德烈说:“我扔的这只鸡身上有好多根毛,好多根毛加上一只鸡的重量一定比一根毛重。我能把比你手上的鸡毛重好多倍的东西投出去,而且投得比你投得远,难道不证明我比你的力气大吗?难道不是我赢了吗?”

“是呀!原来萨沙的力气比安德烈大很多呀!萨沙赢了!萨沙是大力士!”柳芭觉得无天说的有道理,第一个喊起来。在柳芭的带动下,其他经常受安德烈欺负的孩子也跟着喊起来。

安德烈被一群孩子喊得发毛,心里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偏偏从无天的话里找不出毛病。又气又急又委屈,无奈之下,安德烈只好向贝舍夫求助。“贝舍夫爷爷,中国小孩说的对吗?他的力气真的比我大吗?”

直到无天说出原因,贝舍夫才明白自己和安德烈掉进了无天的智力陷阱。在投掷东西的问题上,人们通常会把投掷的距离同投掷者的力气画上等号,对其他因素很少顾忌。无天正是利用了安德烈的自大和人们的惯性思维,靠自己的小聪明把安德烈和贝舍夫套牢了。这招,不但小孩子想不明白,就连贝舍夫都是如梦方醒。

贝舍夫在暗自称赞无天聪明的同时,对安德烈提出的问题仔细考虑起来。虽然无天并不是靠力气赢了安德烈,但真的证明了他自己说的话,力气大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无天费心费力的安排,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朋友和爱犬讨回公道,这和俄罗斯孩子的好勇斗狠完全是两码事。这个安德烈仗着力气大,经常欺负其他孩子,是个典型的俄罗斯小恶棍。何不趁这个机会给安德烈这个顽劣的孩子找一个管束呢?

贝舍夫打定了主意后,对安德烈说:“安德烈,刚才萨沙说的你都听到了吧?萨沙比你的力气大,你输了。按照你们的约定,以后你一定要听萨沙的话。”

“贝舍夫爷爷,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你可不要骗我。”安德烈不死心地问。

贝舍夫看着安德烈的表情,差一点儿就笑出声来,辛苦地忍住笑后,说道:“安德烈,你不是总说要作俄罗斯勇士吗?俄罗斯勇士可没有说话不算话的。你想不明白,就永远都比不过萨沙,等你能想明白了,就知道爷爷是不是骗你了。现在,实现你的承诺吧!”

安德烈虽然顽劣,但从小就崇拜勇士,贝舍夫有意“陷害”拿勇士的标准压下来,他自然没有话说。当安德烈老老实实地向无天、柳芭和大黑进行道歉后,所有的孩子都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个小霸王终于有了克星了!

“我以后听你的,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俄罗斯人的性格直率、热情,在崇拜勇士的安德烈身上更是表现突出,在道过歉后,安德烈非常正式地对无天做出了保证。

无天笑眯眯地看了看安德烈问道:“以后你听我的,我让你打谁你就打谁,我让你不打谁,你一定也会不打对吧?”

安德烈一心想着打人,无天提出这个问题来,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回答:“我都听你的了,当然是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

“这样就好。以后你就跟我和柳芭一起玩吧!我们有比打人更好玩的游戏。”无天对安德烈的回答很满意。

贝舍夫一直在一旁观察无天的反应,见无天并没有利用安德烈欺负其他孩子的意思,反而有设法防止安德烈欺负人的想法后,他在为自己的正确决定高兴的同时,对无天的评价更高了一层。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无天引起了贝舍夫的兴趣,贝舍夫打算和无天多谈两句,好好了解一下这个聪明的中国小孩。贝舍夫还没开口,拉着安德烈的无天先说话了。“贝舍夫爷爷,谢谢您的评判。过一会儿妈妈做的粘豆包就要好了,我要带新朋友回去品尝,您也一起去吗?”

贝舍夫说:“萨沙,谢谢你的好意。爷爷很老了,牙齿太松,吃粘豆包会粘掉爷爷的牙,让你的朋友多吃几个,爷爷就不去了。有空带你的朋友到爷爷这里来,爷爷很喜欢你,会给你讲好听的故事。”

“好啊!我听柳芭说了,爷爷的故事很好听,明天我就去!”无天说完带着柳芭和安德烈回到家里吃粘豆包去了。在无天的小聪明之后,在张淑华的美食之下,安德烈很快就被征服了,心甘情愿地跟上了无天,成为了无天和柳芭的小打手和忠实朋友。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样奇怪和纯真。

且不说贝舍夫对无天如何惊叹,也不提那只大公鸡对无天如何抱怨,在无天智斗安德烈的时候,在暗处还有一个人暗自惊心。这个人就是一直对张淑华和无天有所企图的于飞。如果无天只是被安德烈欺负,于飞并不在意,至多是在无天受气的时候装装好人及时出手解救。事实与于飞料想的相反,无天不但没有被安德烈欺负,反而表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智慧,硬是把安德烈这个小霸王变成了跟班。虽然无天的成功中有贝舍夫偏袒的成分,但无天的表现足以让于飞心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如果长大成人后将是对自己莫大的威胁,无天两个字重重地压在了于飞阴暗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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