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张十一感到这里的时候，三进的大厅灯火通明。酒酣正热，你来我往，众人皆是光着膀子，猜拳行令，热闹非凡！张十一抓起一个大酒坛子猛地往地上一砸。户部才安静下来。张十一连忙跳上一张桌子，大呼道：“少将军，少都督被刺！”
众人猛地一怔。刘子风反应很快，”张都尉，不开玩笑啊！“
张十一也不废话，”我兄弟们正抬着少将军，少都督沿着海市街回户部，怕路上有变，特来求支援。现场可有指挥使在？“
刘子风跳了上来，”无论哪船，哪舰的，在场的听我号令！老吴，你去都督府禀明！顺便把连大夫带过来！越快越好！其余的兄弟们，沿着海市街全速进击！奶奶的，水师的宝贝疙瘩都敢动！“
众人齐声喝道：“是。“
水兵训练有素。顷刻间连吴客栈空无一人。
入暮不过一个时辰，海市街还是那般热闹。前面人大喊，“让开，让开！”上千水师壮汉就这么猛冲过去。一时鸡飞狗跳。叫骂声不绝于耳。看着水师人走后，众人议论纷纷，出什么大事了。不像啊！兵器都没带。
冲过南城门的时候。城墙上的州军吓了一跳。还以为海盗来了。差点鸣金报警！看到人潮往妈祖庙去，不是来攻打城门才松了口气。
大队人马终于碰上了张五一众人。五百余人护着三幅担架，又一次暴烈的穿过海市街。
徐清之一路狂奔回到知府衙门。进后院，来客厅看见他爹刚送走一位客人，。就一跪，”爹，救救孩儿！救救孩儿！“
闽州知府徐治眉头一皱，”何事这般惊慌，为父说过多少次，城府不可缺！起来说话！“
徐清之不肯起来，”爹爹跟那秦越只是意气之争。今日在抚月阁相遇，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本是想让家丁揍那厮一顿出出气，谁知道家丁都变了，我根本不认识，其中二人既然拔出利剑杀了那秦越，还伤了连照。好像还杀了个侍卫。爹！孩儿真是冤枉的啊！救救孩儿”
徐治沉默了。徐清之更是不敢做声。知府后院客厅死一般的沉寂。
刘子风路上听张十一说了情况。但是只有刺杀那一段。之前的就不知道了。
刘子风断然下令，“一半人护送少将军，少都督回户部。一半人跟我去抚月阁。”
抚月阁的客人早就跑光。周执事正在指挥下人打扫残局。正想着如何给老板说清楚这件事。外面一阵喧哗。周执事推窗一看，数百人正把抚月阁围了起来。
突然一帮军汉闯了进来。
刘子风喝道：“一个不留，全部抓起来！”
周执事苦笑一声，“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转身朝刘子风一拱手，“这位大人，能不能稍微轻些，这里是东南总督齐大人的产业。”
“哦！都听好了，只拿人，不准拿东西，都客气点！"
”谢了，在下周至，添为抚月阁执事。请教大人尊姓大名，定有后报！“
”在下水师指挥使刘子风！事情我我就不不多说了。周执事应该比我还清楚，事发突然，本官事急从权，既然是总督大人的产业，我们不乱来，一干人等谁也不许擅离！一切稍等我们连都督处置！"
“应该的，我这就吩咐下去，一力配合，绝不让大人为难！”
刘子风点头。
吴大夫世代军医。其他的病或许看不了。军营中常见的刀剑，接骨正骨之类的争斗伤却是一等好手。世代从军，哪次大战下来，没数百伤号，经验丰富之极。
吴大夫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红音坊听曲。连忙跑过来户部，正好三幅担架抬了过来，也不废话，着手救治。
秦越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半截利剑贯穿左胸，吴大夫稍一沉吟，”都让开下，就放在大厅，再多点些蜡烛。吴老本多准备些干毛巾！“
又看了看张四，伸手搭脉，脉象全无，叹气摇摇头，”准备后事吧！“
张家兄弟黯然。张六张七默默的抬起张四的尸体。出了户部！
吴大夫又看向一直趴在那里哎呦大叫的连照，“吴老板过来搭把手。你手稳，把这短剑拔出来。”说完，从药箱里面拿出独门配置的金疮药，然后撕开伤口附近衣服。用白布轻轻擦拭着断剑周围的血迹，在断剑的周围撒上了药。却引来连照更剧烈的惨叫，“老吴头，你轻点！疼死我了啊！”
吴大夫向吴老板一示意，吴老板点头，伸手抓住剑柄，猛地一拔。吴大夫眼疾手快的用涂满金疮药的白毛巾堵住了伤口。连照又是惨叫！
连佐鸣走了进来，不怒自威！众人立单膝跪下行礼，“见过都督！”
连佐鸣一身戎装，也不答话，走了过去，看了看秦越，看看连照。转身看向吴大夫，“怎么样！”
“少都督中的断剑无刃，入肉不深，血流的也不多。只算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少将军呢？”
吴大夫摇摇头，“少将军就不好说，剑刃贯通左胸，此处内脏附近血脉颇多，破了血脉，便是神仙也难救了！不过，少将军身上流血不多，呼吸虽弱，吉人天相也说不定！一切就看一会拔剑出来了。若是止不住血，在下也是无能无力了！“
连佐鸣脸色铁青，”谁干的！“
众人不答！
”张五，你们兄弟八人不是一直随身护卫少将军的么？“
张五不敢抬头，”回禀都督，少将军和少都督是从船上突然调下泅水来的，当时，兄弟们都上岸来户部，摆渡舟都没有了。只有四哥一人在抚月阁，我们兄弟赶到的时候，四哥......“
张五哽咽着道：”四哥........已经战死！“
连佐鸣脸色更是难看，挥挥手，”都起来吧！抚月阁那什么情况！“
”回禀都督，刘子风指挥使已经带人去抚月阁了。具体情况不明！“
."哦！传令，把抚月阁一干人等带到这里！另外，八百里加急通知大都督！”
传令兵依次出门。
吴大夫来到秦越跟前，烧好的烙铁放在炉子里也端了过来。吴大夫准备好一切，看向连都督。连都督点点头。吴大夫小心的撕开秦越胸口的衣服，又看向吴老板。
吴老板将一块白布缠在手上，然后紧紧攥住露在秦越胸口外面的断刃，猛地一喝！带血青锋拔了出来。吴大夫赶紧用烧的的通红的烙铁照着伤口印了下去，滋~\(≧▽≦)/~啦啦啦的青烟直冒，秦越从昏迷中疼醒哇哇大叫！吴大夫又眼明手快的把裹满金疮药的白毛巾堵住伤口。然后大喝，“把少将军侧身！”吴大夫拿起另一块烧的通红的拉铁如法炮制，秦越又是惨叫连连！又直接晕了过去。吴老板赶紧用另一块药毛巾堵住背后的伤口。
吴大夫熟练包扎妥当，舒了口气，“还好没伤到血脉！剩下的看天意了！”
张五关切道：“吴大夫，不是说没伤到血脉就没事么！怎么还.......“
”这是贯通伤，内脏什么的伤到没有，谁都不好说。纵然是当今国手，皮外伤可看，皮内伤基本上靠天意！”
张五黯然不语！
连照挣扎着站了起来，被人搀扶到秦越身前，“越哥！你醒醒！醒醒！”
秦越脸如金纸，动也不动！
连照放声大哭，“越哥，我一定给你报仇，杀了徐清之那个王八蛋！”
连佐鸣走到连照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告诉父亲，怎么回事?"
"是徐清之让他家丁把我们伤成这样的。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他！”
外面进来一兵卒，“报连都督，闽州知府徐大人要见都督，在门外等候！”
连佐鸣阴沉的脸，“不见？”
徐治却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群衙役，“连都督什么时候规矩都不懂了，上官见你，你都敢不见？”
连佐鸣还是阴沉着脸，”知府大人，有何贵干？“
”本官接报，抚月阁发生械斗，伤了数人，便派衙役去那抚月阁那人问案，谁知，水师一个姓刘的指挥使已将抚月阁团团围住，不让三班衙役进去拿人。这闽州之下犯案，乃本府专责，什么时候水军胆敢越权管民事了！本官特来质问连都督，这可是你私自调兵，这是要犯上作乱吗？“
连佐鸣道：“知府大人这帽子扣的够大啊！下官不敢苟同！”
徐治厉喝：“那还不下令，让你的人撤出抚月阁，不要耽误本府问案！”
”下官听闻凶手乃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此事知府大人理应回避的。下官不过是怕这官司有失公允，扣下一干人等，待下官禀明大都督，自有上官来判此案，那时下官自当交出！“
”扣下一干人等，那也是本府职责，跟你水师何干！就是犬子，本官也已经亲自送进州狱！谁敢说本府断案不公！“
连佐鸣沉声道：”知府大人所为，下官敬佩之至！可事关至亲，知府大人又是如此亟不可待！三木之下，什么样的公道都有！下官委实信不过知府大人。
”连佐鸣，你放肆！“
”下官隶属兵部，直属东南水师。知府大人无权过问水军之事！更何况水师今夜在那抚月阁死了个指挥使，伤了犬子，少将军生死不测！我若是不管不顾，什么事都不做，我还有何颜统领这闽南水师！“
徐治气的胡子直翘，“好，好你个连佐鸣，等着听参吧！”
连佐鸣看着徐治走远，回头下令道：”去大营点齐一千人马，披甲带刀，速去抚月阁将那一干旁证带来这里！“
传令兵迟疑道：”都督，是不是知会下兵部王主事和岳公公那里。“
连佐鸣回头看着传令兵，不带任何表情！
传令兵被看的发蒙，半会才回过神来，打千退下。去传令去了。
吴老板走了过来，“都督,，私自调兵，事关重大啊！”
连佐鸣看看吴老板，”老吴，你是太平富贵久了！水师军户五百多年的历史，历经三朝。水师从来没落到过外人手里，你是五姓中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是啊！老了，好日子过久了，早没有铁血的激情了。我只是提醒下，这徐治乃是当朝首辅方阁老的得意门生，与那东南总督齐世同同出一门。听说来往密切！“
”是啊！自宋以来，以文驭武！书生误事啊！大楚开国之初，西军三十万！陈师瓜州，刀枪如林，遮天蔽日！西夏王不战而降！称臣纳贡！边军四十万直捣大漠深处，打的北燕慕容氏丢盔弃甲，龟缩在漠北苦寒之地！不敢南顾！就连闽州水师都战舰上千，兵员三万。沿海而下，征服丸岛，奚傲，琉球，马来十几个国家。纵横南海，所向无敌！可如今呢！不过十几年，西军不过十万！河套之地拱手让人！边军只剩下二十万，已经退守长城以南，三关之内。任由鞑子关下肆意叫骂，却不得出战！而我闽州水师，不过剩下十四楼船，福船两艘。兵员不足五千人。对付个小小的水鬼岛，还需要精心设局三年，才一举得手。还有更势大的月亮湾，还有一直蠢蠢欲动的丸岛，奚傲，琉球，马来等国以水患不绝，难以成行的理由拒绝来朝已有三载！”
吴老板不解问道：“我大楚皇帝文治武功，军伍出身，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是啊！当年那挥斥方遒，傲视群伦的英姿，如今可能是跟你一样太平富贵久了，垂垂老矣！不复当年了吧！文官总是忧国忧民的样子，言必称穷兵黩武百姓受苦！裁军裁成现在这个样子。须不知，军威不盛四海，安得九州安宁！”
“那都督今日之举，可思虑万全？”
连佐鸣长呼口气，”所谓以文驭武，士大夫治天下。一个闽州知府的儿子，今日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下此绝后狠手，再忍下去，他日巡抚总督的儿子估计也敢杀了我和大都督！“
连佐鸣眼放精光，赫然道：”我是不忍了！“
又扭头看了看哭诉了半天已经睡着了的连照。与吴掌柜一起小心翼翼的抱起来送进了客房，盖好被子。
徐治并没有回府，而是来到镇守太监府。
闽州府军监军太监于思梁听完徐治一番说道。拍案而起，”这连佐鸣太放肆了，这是干政，是大忌！我马上写奏折上报内廷！“
”于公公，岂止是干政，现在围住抚月阁的虽然着常服，可自称是水师的，这调兵可是要三令合一的。不然可是私自调兵，形同造反！“
”还有这等事，若真如你所说。这可是大事！我马上派人去问问水师的监军梁公公。“
“还有一事，我已经请州军指挥使石大人过来，商议下出动州军，一来驱散抚月阁的水军，控制住抚月阁一干人证！是以维护朝纲！二来以防不测，有备无患！”
于公公道：“恩！徐大人言之有理！就这么办，你也派人请下兵部的王主事，我也直接请梁公公咱们一块议下！”
"好！“
一千名水军披甲执刀，杀气腾腾的整肃站在户部门口，火把通明。连佐鸣踱步到阵前，厉声道：“水师上下一体，同气连枝。不去欺负人，也容不得别人欺负。你们说是不是？”
“是！”千人整齐划一，声震清水河！
“现在水师被闽州知府的儿子纵仆杀了一个指挥使，大都督之子重伤至今昏迷。多了不说了。只一句话，这是水师的奇耻大辱！出发，抚月阁一干人证全部给我带到这来！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千人方队机械般左转，跑向海市街。
抚月阁前，闽州府三班衙役百十人正与刘子风数百人对持！各自等待着上峰的指令。
海市街两条火把长龙迤逦而至，迅速在军官呵斥下，将抚月阁团团围住。
刘子风暗自苦笑，先来的是府军。看这阵势，不下两千人。自己身后兄弟全是常服，兵器铠甲一件没带。看看对方刀枪锃亮，寒光闪闪！弓箭兵更是箭在弦上。府军与水师向来是水火不容，摩擦不断。群架是每年都有。真要是打起来，估计这帮孙子肯定是下死手。
徐治越众而出，傲然立于军前：“本官闽州知府徐治，你们听着，马上把里面的人放出来！本官念在你们也是听命行事，既往不咎！"
刘子风硬着头皮道：”回禀徐大人，知道末将是听命行事，当知道军令不可违！连都督不下令，我等不敢交人！“
“刘子风！那本公公下令呢？”水军监军梁公公走了出来！
跟着水军兵部主事王主事也走了出来，“本官也很想知道，刘子风你是私自带兵，还是连都督指令呢？无论哪样今日你拿不出兵符来，这事就大了！”
刘子风索性横下一条心，“回禀两位监军大人，今日是末将轮休，身后的兄弟也是如此。没有披甲，也无兵器！算不得出兵！”
梁公公怒了，“莫要狡辩，来人啊！统统给我拿下！”
州军指挥使石敢阴笑着的站了出来，”刘指挥，都是吃朝廷俸禄的，别让我为难！叫兄弟们配合下，见血了就不好！你那刚纳的小妾我看着可是眼热，别给我机会哦！“
刘子风，”滚你大爷的，有本事，放下刀剑单挑！水师没有孬种，想抢人，从爷的身上趟过去！“
石指挥使看向徐知府。
徐知府赫然道：”州府办案，有阻挠者，杀无赦！任何后果，本官一力承当！“
石指挥断然后退。举刀下斩，”放箭！“
刘子风喝道，”退回房子里。“
话音一落，十几个水师兄弟中箭倒地！
海市街轰隆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水师到了。水师官兵朴刀齐出，围住了外围的弓箭手。
连佐鸣冲了过来，厉喝道：”住手！“
看着躺在地上十几名中箭的水军兄弟。双眼冒火，霍然拔刀，指向府军指挥使石敢，”你下的令？”
石敢边军出身，自然不软，”是的！奉知府大人之命平乱，有监军于公公许可，兵符合一！“
”知道我是谁吗？“
石敢面不改色，“闽州水师都督，领兵部主事。连佐鸣连大人！”
“你呢？”
“闽州府军指挥使石敢！”
“见了本都督，为何不跪？想犯上吗？”
军中规矩森严，不是文官间那般虚伪客套！
石敢勉为其难的单膝跪下，“末将见过连都督！”犯上依律当斩！石敢可不敢此时给盛怒的连都督口实。
连佐鸣一挥刀，架在石敢脖子上，“大楚四年，丸岛海匪两千人突袭闽州，闽州府军八千人一战即溃！，海匪在闽州城内烧杀抢掠三天，百姓死伤无数。大楚七年，月亮湾海匪五千人攻闽州，府军还是八千人竟然不战即逃，扎营南空山，眼睁睁的看着闽州再遭血洗。大楚八年闽州水师进驻。历经海战大小数十役。如今大楚十二年，自闽州水师驻军五年以来，闽州再未经历战火！知道什么意思吗？”
“末将任闽州府军指挥使不过两年，不知！”
“好，我告诉你你杀的是保这闽州平安的功臣，而杀人的则是闽州的祸害！耻辱！”
”末将只是听命行事！“
“那南城绸缎庄张员外家的小闺女你想强纳不成，当夜张府失火，二十余口没有一个活口！你听谁的命？！“
”大人休要污蔑末将！“
”好!那你说北城外四百亩水田是怎么到你名下呢？你一个指挥使，俸禄不过一年百余两银子。那可是上好的水田一亩水田可是价值五十两。还有那临海县的盐场，西城的石记当铺！海市街占地市亩大宅院，你听谁的命？”
石敢开始冒汗。
”你可以有万种方法去掩饰我说的，但自己心知肚明我说的都是事实。，府军八千实额，四千人拿饷，那四千的空饷你是听谁的命吃了呢？“
石敢冷汗淋漓，”连都督不要血口喷人，你虽是上官，但你管不了我？“
”我当然管不了，我也懒得管！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你该死且不是冤死的！“
说完，刀锋一起。石敢人头落地！
众人惊呼！
之后几千人的抚月阁前，静寂无声。唯有海涛轻拍着海岸，明月依旧明亮，不是月黑风高夜，却依然在杀人！
徐知府第一个回过神来，厉喝道：”连佐鸣，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敢擅杀朝廷武将！“
连佐鸣还刀入鞘，淡淡道：”知府大人还真有闲心，石敢所作所为在闽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都在你的治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蝇营狗苟，听说每年给你的孝敬不少！你要是再罗唣的话，我不介意为民除害，再杀个朝廷命官！“
正准备出声的于公公立即禁声。
梁公公却是不惧，找书苑 www.zｈaosｈuyｕan.com ”连佐鸣，你擅杀朝廷武将，本监军现在要拿你下狱，你可是要反抗？“
连佐鸣洒然一笑，”本都督自会待罪家中，等候大都督发落。哪里轮的到你个阉竖指手画脚。“
梁公公气得一跺脚，甩袖而去。
府军监军于公公心虚也跟着走了。
就剩下兵部王主事悠悠叹道：”连都督，这又是何苦呢！“
连佐鸣笑了笑，不语。
王主事也走了。
连佐鸣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府军，缓缓出刀，“可是想要与水师一战？”
水军轰然全军出刀。
兵部曾有人打油诗一首：
边军猛如虎，
西军恶似狼。
卫军麒麟兽，
府军不如狗。
府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府军副指挥事常杰按捺住心头的怒火，下令撤退！
中箭的士兵早有人抬起往户部送。刘子风走到连佐鸣跟前，”连累都督了！“
"中箭的具体情况。“
”死了四个，七个轻伤，两个重伤！“
”你带队归营吧！“
”抚月阁的人呢？“
”带到户部，好生看管。“
刘子风一咬牙，“都督，我们走吧！大海茫茫，哪里不能容身！”
连佐鸣拍拍刘子风肩膀，“没事，还有大都督呢！”
刘子风想想大都督的一贯做派，心底泛起些希望。开始集合队伍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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