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其他,依恋的尸体你可收敛了。”水陇冕做起了劳务,用劲碾压倒在非乾手上的伤药,压住的地方冒起白烟。叫你占琉璃便宜,叫你占琉璃便宜。
非乾苦笑的接收这莫名的‘天灾’,他只不过是叫丫头帮他包扎而已,一只手怎么都不方便啊,这也有错啊!不过这臭小子一定是对他家丫头动了心,哼,敢这么对我,日后有你受的。
“没有,等我转头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就连依恋的尸体的不见了。”
江琉璃和水陇冕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这事情越来越怪,若是只是单纯的来杀依恋,有必要在她死后连她的尸体都要带走吗,还有那个依恋的丈夫,十几年却连个面都没有露过。
江琉璃捧着下巴说道,“你说我娘把我托付给简亲王,那么她是怎么跟简亲王说的。”
非乾诧异的看了江琉璃一眼,没有受伤的手撑着额际,努着嘴说道。“好像是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我不希望我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不想让她像我这样,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以后找个能给她幸福和快乐的男人。”
江琉璃的额角滑下黑线,这话怎么听都不像不要她习武,还有这个能给她幸福和快乐的男人在简亲王心里指的就是云洛,她要是嫁给云洛,不是云洛能给她幸福,而是她绝对能给他‘幸福快乐’。
“算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我的婚事岂能让人随意安排。”江琉璃不在意的摆摆手,现在天大地大只有摆脱云洛的婚事最大。
非乾带着深有同感的表情,“就是,那云洛凭什么娶你,而且我才把云皇毒倒,这快死的消息都传出来了,估计是他那个不肖子孙。”
江琉璃和水陇冕眯着眼齐齐看着非乾,把非乾看着心里发毛,“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最近这些事都是你干的。”江琉璃带着邪恶的光芒看着非乾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非乾缩着身体,滑下冷汗。邪恶的样子怎么就跟那人那么像,太可怕了。“一半一半。”
江琉璃点点头,如同好好先生一般笑道,“很好。”
非乾一愣,很好!什么意思。
非乾没有品出江琉璃的意思,不代表没有人懂。水陇冕给了非乾同情的一眼,以后这苦力可以好好发挥他的本事了。
有了非乾的存在,江琉璃决定显出真容,找简亲王好好谈一谈她的婚事归属权,如果他敢硬来,非乾这个苦力也不是白存在的,再说他们以前也算情敌,如果她对着非乾好脸色却给了他难看,那也足以让他吃瘪了,看他还敢不敢随意的把她婚配,还出什么馊主意下悬赏令。
当晚江琉璃带着两人杀上了简亲王的书房,简亲王难得处理完公事放松下来喝口茶,书房大门就这么砰地一声踹开了,三道人影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刚准备吞下的茶水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呛了出来,简亲王咳得脸都红了一只手指颤颤的指着跟着江琉璃进来的人。璃儿的面纱下十有八九是云依这个他早想过了,可是那个人,那个总爱穿着大紫到处骚包的人怎么会跟云依在一起。
“哟,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来看看你。唉,早知道你这么欢迎我该早点来的。”穿着大紫的人甩着衣摆坐在离简亲王最近的位子上,骚包的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
江琉璃和水陇冕无声的笑一下,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看着非乾在那里耍风骚,这非乾倒是会找机会刺激简亲王。
“啧啧,不得了啊,简亲王。你这书房还真不错,这些年贪了不少吧。”
简亲王止住咳嗽,对着非乾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再怎么比也比不过你那龙宫。”说着转头看向江琉璃,“依儿,你肯认为父了吗?我知道是为父的错,如果不是为父不曾管教那些孩子,你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江琉璃嗤笑一声,“不敢,那都是你亲生的,不管怎么样都没错。”
简亲王欲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正在慢慢恢复的脸色瞬间苍白。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了,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非乾,肯定是这家伙,不然依儿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