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暗潮湿的地下街道,没有一缕风能钻的进来,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凝固街上的空气。
昏黄的天花灯下,人影、血影、拳影、刀光剑影,交错交织交相辉映,百多人鲜红的血水如滔滔江河一般血腥流逝,将灰白的街面一片片染红。
白手街入口的门缝渐渐闪的更大了一些,冒出一张圆胖的脸庞,他一双淡黄色的眼中,完全被极度的震撼和敬畏占据:“我的天,他真的只有十二岁?这白手街,恐怕要更名了!”
在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暗,破晓入晨的时候,惨烈的战斗终于到了尾声。
整个白手街血污遍地,白手党的成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非伤既残呻叫苦吟,如果不是徐宁不想杀人,这些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
血泊大街中,唯一一个站着的人,身上破裂的黑衣,已被鲜血浸透成了血衣,贴身粘肉,血污涂满了紧绑在四肢上的精钢板。
这个血人,正是胸腹上下刀痕累累的徐宁。
他的呼吸很不均匀,身上多处还在渗着鲜血,如果不是靠着意念支撑,这一会,他早已昏厥在地上。
“身体快撑不住了…不行,要把事做完,坚持到火枫林!”
徐宁努力睁了睁有些模糊的双眼,沉步踏向动弹不动的西门吹凉。
“亏你们还是亲兄弟,丢下你一个人跑路。”徐宁压低嘴角鄙夷一声。
西门吹凉挣扎两下身子,惊惧地颤抖:“徐宁大哥,你绕了我吧,这都是吹大的主意。”
“刚才的话,爷爷我可还替你记着!”
徐宁血迹斑斑的右脚狠狠地踩在西门吹凉肩上。
“我叫,我叫,徐宁爷爷!徐宁爷爷!徐宁爷爷!我钻你的胯,我钻,我什么都做,只要你绕了我。”
西门吹凉吓得急忙呼叫,连连叩首。
“我还嫌你脏了衣服!”
徐宁啐了一口唾沫,漆黑的眸中闪烁着狠光:“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更好的。”
就在这时。
白手街入口的微开的门,忽然大开!
一个圆胖的身影忽然朝徐宁奔了过来,手中激动地挥舞着大白葱:“徐宁兄弟,你真神了!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徐宁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这个奇葩胖子,微微皱眉:“吕大根?你不是走了?”
吕大根拍了拍胸口横肉,义正言辞地道:“我跑到半路,想到你救了我,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啊!对不对?我这不就回来了吗?刚进来,就看到你把他们都摆平了。”
“是么?”
徐宁哪里会信这个大神侃,揶揄质问一声,又神色认真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这堆人,谁敢跑就喊我。”
“你要去干嘛?”吕大根好奇道。
“你一会就知道了。”
徐宁淡然笑了笑,单脚踩上脚下一把短刀的刀柄,轻灵一挑,短刀被巧力牵引直接弹空而起,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恰恰落入徐宁手中。
抬眼四下看了看,徐宁迈开血步,走进身前最近的一间密室。
这个密室中央的两条高悬的麻绳上,吊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脚尖恰巧能挨着地面,两人都是披头散发精神恍惚,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显然是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和凌辱。
盯着惨不忍睹的两个女人,徐宁心头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三个王八蛋,不会是想把明心绑到这里…..!’
“杂碎…”
咬牙咒骂一声,徐宁匆然用短刀挑开绳子的死结,叮嘱两人道:“你们先别走,我带你们报仇!”
“谢…谢谢你!”
两个女人终于从无尽中折磨中解脱,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过了没有多久。
所有密室中,被囚禁的人都被徐宁放了出来,绝大部分都是受尽凌辱的女人,年纪大小不等,零星有几个被绑架的富家少爷。
做完这一切,徐宁大踏步走回西门吹凉的身前,附身蹲下快断的腰背,漆黑的眼睛如黑夜般幽深:“喜欢凌辱,对吗?想对明心做那个,对吗?”
“不,徐宁大哥,我,我一时鬼迷心窍,都是吹大的主意!”
西门吹凉匆忙乱摆手臂,辩解求饶。
“爷爷我才不管是谁的主意!”
徐宁嘴角往下撇了撇,挂着阴冷:“辱没我,辱没明心,凌辱这么多人,你的罪就让你的跨来承受!”
“徐宁大哥,我真错了,你….你要干嘛?”
西门吹凉三角脸上写满了惊惧,身子颤抖不已。
“我要干嘛?”
徐宁冷笑一声,戾声怒喝:“我要让你下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蓦然站起身来,踏前一步,对着围在一旁的众人高声道:“所有城民,释放你们怒火的时候到了!”
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不但被后人赋予了一个极其响亮的称号,而且以它的残酷和狠辣被载入了苍蓝史册,并且成为一种刑罚在民间宫廷中一代代流传,被无数宗派组织广泛使用。
‘万马奔腾’:
西门吹凉和剩下的白手党员,挨个被愤怒的城民扒光衣服,仰面躺在地上,被人按住四肢动弹不动,然后,所有其他的白手党员以及所有被囚禁的城民,助跑数十米,一个个轮着上,狠狠地踩过躺地之人的胯下…
如此往复循环,白手党众人和西门吹凉轮番被踩,胯下血红一片,惨不忍睹…
血淋淋的白手大街上,这副场景之壮观,将吕大根深深震撼,感慨万分:“万马奔腾啊,哎….他们的千千万龙珠就此深藏功与名,与世无争了!徐宁兄弟,你这一手可真黑啊!”
“万马奔腾…呵呵,吕大根,你真不愧是大湿,随口一发充满了湿气和诗意。”
徐宁有些钦佩地调侃。
“黑什么黑?这些白手党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谢谢你,小兄弟!”
许多城民显然不认同吕大根的观点,极力反驳,并感激地致意徐宁。
而徐宁刚才的那句叮嘱:‘都不要走,我带你们报仇!’,如深山回音一般,久久回荡在被解救城民的耳畔,萦绕不去。
这一刻,徐宁血红的身影,就像一轮鲜红的朝阳撕裂了黑暗,辉耀在白手大街,给这些人带来了光明和希望,这些城民再也不再冷眼对待徐宁的厄运之瞳,他们的眼神,被极度的崇敬和狂热敬畏所占据。
四年疯狂淬体,白手街一战成名,十二岁的徐宁单人挑落百人的强悍和威煞,被这些城民在当天就奔走相传,深深震惊了整个冰澜城。
至此,白手党一夜覆灭,徐宁一战立威,为了感激徐宁救下许多冰澜城无辜女人的恩情冰澜城的城民更是送黑衣披身的他一个尊称:‘冰澜黑手’;白手街也被更名:黑手街。
从这天开始,冰澜城的人看到徐宁,再也不像原来那样远远地躲开,冷眼相待,而是对敬重有加热情招呼。
但这些,徐宁完全不在意,这件事反而让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强者为尊!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在白手街一战最后的最后。
吕大根把一些精神错乱的城民送回了家,所有白手党员也都被徐宁饶过性命离开。
整个血街上,只剩下了站着的徐宁,以及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西门吹凉,血淋淋的胯下模糊不堪。
从七里红楼街角渗下的臭水,啪嗒啪嗒不停地往下滴,成了这副血色画卷唯一的背景音符。
徐宁单手抓着西门吹凉的领口,愤恨填膺地质问:“我问你,天水字条是不是你送的?”
“不是,真不是!”
西门吹凉吓的连连摇头。
“不是你,那是谁!是不是你大哥二哥!”徐宁的嗓音透着冲天的威戾。
“徐宁大哥,我真不知道。”
西门吹凉愁眉苦脸皱起了三角脸,如拨浪鼓一样摇头。
“你们是亲兄弟,你会不知道?”
徐宁哪里会信西门吹凉的话,再度质问。
“我真不知道,他们送了没有我也不知道!”
西门吹凉忽然单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赌咒:“这个我可以对六道真女发毒誓!你绕了我吧!徐宁大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
居然向苍蓝大陆最高神灵六道真女发誓…难道真的不是他?
徐宁寻思片刻,松开了西门吹凉的衣领:“我姑且信你一次,但你依然不可活!”
西门吹凉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幽怨不甘:“你放了所有白手党员,为什么只杀我?”
“为什么…?你居然问为什么?”
徐宁冷笑一声,眼神狠厉:“你们在明心阁埋伏的时候,就注定了只能死!所以我要杀的第一个人,也必须是你们其中之一!”
想到西门吹大下作的话,徐宁心中的愤恨几乎要燃天:“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送你两个哥哥来陪你!”
让徐宁大感意外的是,死在临头,西门吹凉忽然不再求饶,反而变了口音振振有词:“徐宁,你身负厄运之瞳,最多再活五年,退一万步,就算五年后你大难不死…..”
徐宁身上依然在淌着血,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但眼神却忽然恢复了平静:“我给你机会说完。”
“只要你今日不杀我,就以你四年不悟星魂力这种趋势,就注定了五年后…”西门吹凉话到一半,忽然冷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
一阵浓郁的黑风,忽然凭空刮起,将西门吹凉的身体整个卷了进去。
“谁?”
徐宁一惊,匆然伸臂去抓,但黑风速度太快,他却只抓到一缕黑气,四下寻觅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干爹来了?哈哈,徐宁,走着瞧!”黑风中的西门吹凉,狂喜地大声呼喊。
黑风速度之快,完全超越了徐宁的实力太多,几乎在眨眼间,就裹着西门吹凉掠到了白手街的入口。
空旷的大街上,传来西门吹凉得意的笑声:“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到那个时候,我西门吹凉,可以像踩蚂蚁一样踩死你!”
徐宁握紧沾满血迹的精钢双拳,眼神中尽是狠戾:“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日侥幸不死,来日你会死的更惨!”
看着那团即将消散的黑风,徐宁心中不觉升起疑惑:到底是谁救了他?这白手党还有别人?
不对…这是风魂力…应该是远程释放,不露真容。
徐宁忽然心头一震,这么快的速度,实力绝对比我强横的多,如果是敌人,为什么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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