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箭术训练！

　　“陈浩哥，你回来了！”

　　营门外，梅朵面如桃花，白色长裙裙裾飞扬。看着少女微微露出如碎玉般的牙齿，和弯成半月形的柳眉，陈浩脑子里闪出一个词。

　　笑靥如花。

　　这样笑容晃动了陈浩的心神。他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以前，自已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每一次回家，在他拿出锁钥插在锁钥口，还没开门的时候，里面的那个女孩，就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哥，你回来了！”

　　当大门打开，听到妹妹欢快的叫声的时候，陈浩的心情，都特别好。

　　妹妹那时读初中，学校离家很近总是比他更早回家。妹妹说，每一次，当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可以分辨出，那是不是哥哥的声音了。

　　和不少关系一般的兄妹不同，他们兄妹关系从小很好。他们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妈妈要上夜班。那些孤冷的夜晚，他们彼此相依，妹妹从小就很粘他。

　　只不过。在大灾难日前二年，在老妈子走了之后。妹妹性情开始变得叛逆起来了，不专心学习，又不爱听他的话，老是喜欢呛他。那时候的她还真不让他省心啊……

　　记忆中妹妹的笑靥，和站在营地外的梅朵俏丽的容颜，渐渐地溶合起来。陈浩忍不住呢喃自语：“妹妹，哥回来了。”

　　然后，他心里泛出一丝苦涩。

　　两百年了，那个等自已回家的女孩，恐怕已经像妈妈一样……离自已而去了吧？

　　摇一摇头，陈浩把因劳累而出来在脑中的幻影驱除。不想让梅朵看到他的失态，陈浩脸带嘻笑和梅朵打了声招呼，而梅朵，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扶住了陈浩。

　　如秋水般的大眼里带着氤氲，梅朵边把陈浩扶进毡篷边抱怨导师们的无情修炼。

　　营内，梅朵早就准备给陈浩好了午餐。一碗冒着清烟的热汤，几个瘦肉饼。

　　一个早上的修炼，陈浩还真的是饥渴极了。他的喉咙像是干枯了的田地似的。于是拿起陶碗，试了一口热汤，不算太热温度适中，于是，他“咕嘟咕嘟”几声，牛饮下去了。

　　“唔？”喝完汤刚放下碗，陈浩自语：“这汤怎么感觉不对？”

　　汤不算很热，但是喝进去之后，从胃部涌起了一股暖意。这股暖意，涌向五脏六腑，再流向全身各处。陈浩只觉得自已疲倦的身体微微舒展了些。

　　“爽啊!”陈浩舒服地叫出声来，问道：“梅朵，这是什么汤？”

　　梅朵轻笑，说道：“这是昨天卷毛白熊和着几种藏药煮的汤，喝了以后，对你缓解疲劳和增强修炼体质，很有功效，特别是在你大量的修炼以后，效果更加显著。”

　　梅朵曾经和他说过，吃蛮兽肉可以极大增强人的体质。那时候，他还翘嘴笑梅朵的迷信。陈浩一直认为，所有的肉类，主要成分都是蛋白质。例如：鸡肉、猪肉，它们的化学成分构成是差不多的，所以，营养价值也是差不多的，蛮兽的话，它们的肉主要构成成分也是蛋白质吧？那，它们的营养，也应该跟普通肉类差不大吧？

　　不过，现在来看，蛮兽肉可能还真的可以提高人体质的成分。蛮兽，这种可能是来自外太空的“从天上降下来的物种”，似乎蕴含着莫大的机密！

　　“陈浩。”梅朵轻轻一声呼回了陈浩思考的心神：“这些蛮兽肉饼，你也要吃掉。这些都可以巩固你的修炼效果。”

　　陈浩点点头，以前，梅朵就在她面前唠叨过，他受伤的身子太虚弱，虚不受补只能吃牛肉、青稞、这些普通食物慢慢调养。他还对蛮兽肉能大补的说法嗤之以鼻，但经过体验后，他信这个讲法了。

　　今天，他餐桌上主食由青稞变成了蛮兽肉。

　　他拿起肉饼，啃了起来。

　　“真香！”陈浩舒服地叹出声来。

　　蛮兽肉的肉香，要比他常吃的羊肉要浓，在喝了肉汤以后，他只觉自已胃口大开，忍不住像饿了好几天的人般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完午饭后，陈浩摸了摸自已的肚子，打了个饱隔，他只觉自已全身热呼热呼的，全身疲劳的肌肉，像是会呼吸的舒爽！

　　吃饱喝足后，陈浩从心头涌上一阵倦意，和梅朵打一声招呼后，就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梅朵一边和陈浩唠叨着说着话，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汤碗，静静地，她没有听到陈浩的回应，她抬起秀眉，却见到陈浩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她静静地帮陈浩盖上一张薄毡，看着陈浩因疲倦而紧锁着的浓眉，良久，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离开了帐篷。

　　陈浩醒来的时候，黄昏的晚霞，正透过帐篷透气小窗照在矮桌的案几上，给帐篷内的物品渡上了一层金黄。

　　“不会吧？我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陈浩一个翻身，急跳下床，穿起鞋子，就向外走去。

　　西边的天空，火烧云把洁浄飘着几朵云彩的半边天燃成了金红色。

　　陈浩苦恼地拍一下额头，下午，他也是要参加修炼的，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要怪就怪早上的操练太累了。陈浩知道，早上的修炼远远超出他身体负荷，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自我保护般地睡足了六个小时！

　　陈浩松一松身上的筋骨，除了身体肌肉还带着酸痛外，身体已经没有了一丝疲倦！

　　“这蛮肉，还真是个好东西！”陈浩惊叹道，早上，除了鞋跳外，他还接受了类似负重引体向上，负重跳远等等多项变态修炼。

　　这些修炼，实际上，已经远远超过他身体的负荷！

　　但现在，他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到差不多了！

　　“原来这蛮兽肉，就是部落强大秘密！”、

　　陈浩想起了导师说的下午要修炼内容，是箭术和搏斗术！

　　箭术……搏斗术……

　　“时间珍贵，既然今天下午没有参加修炼，还晚上，就练习一下射术吧。”

　　晚饭，还是以蛮兽肉为主食。

　　当陈浩在饭后提出来练习箭术时，梅朵捂嘴轻笑，看着陈浩的眼神带着戏谑：“陈浩哥，你的身体太弱了，现在，暂时没有适合你的成人弓箭，不如，你就用我去年用过的弓吧！”

　　陈浩仰天长叹，昨天自已拉不动弓，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啊！最打击陈浩的是，昨天自己导师听到警报声匆忙中拿起了自已师娘的弓就向走，也就是说，自已昨天拉不开的那把箭，是藏民妇女用来防身的弓箭。

　　月色朦胧，修炼场已失去了白天的暄嚣。

　　夜色迷朦中，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在靶场里，小声说话。

　　梅朵手上拿着一把长约六十厘米的木弓，弓上，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沉腰，拉弦，搭箭，梅朵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她向陈浩解释说道：“蛮兽们一般实力强横，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和蛮兽近身搏斗的。弓，是对付蛮兽最有效的方法。因为，弓能远距离射杀蛮兽，所以，每个藏族人，自小就会开始箭术方面的修炼。”

　　“我们藏民常用的弓有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弓等。一般情况下，八岁的小孩开始练习箭术时，使用的，就是一石弓。我手上这把，就是二石弓，一般情况下，适合十二岁左右的男孩或者十四、十五岁的女孩。”

　　陈浩老脸一黑，敢情自已现在的力量，只是相当于一个十二岁的藏族少年啊。

　　梅朵右眼微微眯起，她不再说话，正瞄准前方月光照射下的靶子，脸上的神态专注而认真。然后，素手离弦，“嘣”的一声，箭如流星般直直射向前方的靶。

　　雪白的月光，照在五十米外靶子上，箭射在靶子上，箭尾羽毛轻轻地抖动几下。陈浩微微眯起眼，看着箭身的位置，微张开大口惊呆住了。

　　十环！

　　箭正中月光下如霜般白的靶子中心！

　　看着满脸震惊的陈浩，梅朵忍不住笑了，娇俏的容颜如昙花般在月光下绽放。她继续教导：“初学射箭的人，心神要定，手臂要稳，千万不要急躁，学了一段时间后，就要学会估算风速、向下引力对箭的影响了，学箭，不怕苦，要多练，一句话，功多手熟，练得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陈浩点点头，梅朵还交带几句，就叫陈浩练习了。

　　陈浩打了呵哈，说什么夜间天气变凉，梅朵穿得少，要多注意身体云云，叫她先回去休息。

　　梅朵微笑着，也不点破陈浩，身姿婀娜地离开靶场。

　　陈浩“含情脉脉”地目送梅朵的背景离开，然后，轻叹一口气。

　　笑话，他知道他的箭术有多烂！他还真不想那丫头留下来，看他的笑话。

　　夜风中，找书苑 wｗｗ．ｚhaoｓhuyuan.cｏm陈浩闭上了眼睛。他的脑子，像录像倒带般，回放梅朵丫头刚才拉弦放箭的每一个细节，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数分钟，然后，猛然睁开虎目，沉腰，拔弦，搭箭。每一个动作，像修炼了千百次似的娴熟。微微一瞄准红心，陈浩的放开了手中的箭。

　　飞箭在月光下，发出银色流芒，直直地射向了……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陈浩老脸在月光下现出微红之色，妈的，竟然脱靶了！

　　他在刚才拉弦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对路了。他总感觉到，自已的动作，有不自然的地方。好像自已拉弓的时候，全身的肌肉好像很不协调的样子。

　　他射箭的动作，比起梅朵来说，是形似而神不似！

　　陈浩又一次沉思，回想着昨天，一百多名弓箭手射杀巨熊时的场境，细心感受那天藏人们，射箭的每一个细节，感受他身边修炼者拉弓时，拉弓时每一块肌肉的张力。

　　然后，他又想起，二百年前，在雪山腰的时候，他拿枪瞄准大和人飞行器时绝杀的那种感觉！

　　必中圆心的信念，在他心里酿造着。

　　当他又一次睁开的时候，眼里掠过一阵精光，旁边的境物，像是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中，只有皎洁月光下的那点红心。

　　迈开双腿，成弓步，陈浩拉弓，放箭！

　　箭，在月光下化作流光，呼啸一声划破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