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尘没想到竟然是要他来取田平子的心。李无尘本不想那样做,没想到这个田平子竟然像是很愿意一般,再一想起安素然,突然眼前一道绿光一闪,他突然抓向田平子,可是只见田平子像是幻影一般,人一闪李无尘抓了一个空,他咦了一声,第二把又抓了过去。可是这田平子却像鬼魅一般简值不知道他闪向哪里。李无尘心想,这不弄人玩儿吗,这两神医也太他妈会弄人了,看来不给点厉害是不行了,于是把那草绳一祭,一道绿光一闪,嗖的一声,那绳子就往田平子身上招呼过去,田平子想再闪身,这一回却被捆得严实。
李无尘走了过去,“对不住了田先生。”
田平子道:“这个却也无妨,你拿去便是。”说完手往胸前一掏马上掏出一只血糊糊的心来。李无尘却不敢上前去接,田平子不言语,拿过来交在李无尘的手上,然后迅速离开进了一条小巷子内,再也没出来。
李无尘一见,本吓得也不轻,可是一想能救安素然,马上跳上绳子飞走了。不一会到了雷公山下,他上了山,把那心交于秦越人,“秦先生,我按你的意思拿到了这个东西。”
秦越人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能办到这件事真不容易,想问现在田平子可好?”
李无尘道:“我取了这个后,他就进了一个小巷子了,没再出来。”
秦越人道:“看来,我这一赌一定赢定了。”
李无尘道:“是不什么赌,跟这个心有关吗?”
秦越人道:“这个却不能说的,明日你便知道了。”
李无尘还是不明白,一回头已看见秦越人配好一剂汤药喂给了安素然喝,不一会,安素然醒了过来。李无尘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越人道:“安姑娘已无大碍,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去休息了。”
李无尘点了点头,只感觉今日这秦先生也是那样神神秘秘的,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夜很快就降临了,整个山上顿时一片漆黑,远方山显得崔嵬,近处的到是一片迷蒙。李无尘守在安素然身旁。旁边的灯火也点燃起来,这时,大花进来了,身后跟着那只小花。大花道:“爷爷吩咐,让我跟你们在一块,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声响,绝对不可以外出瞧热闹,连小花也跟你们在一块。小花,你呆那边上去,我没说话,不得出去,你听见了没?”
那大虎点了点头,它很是通人性。乖乖走到那旁边睡了下去。眼睛却一直看着大花,仿佛害怕她一下子失去一般。
李无尘对大花道:“你爷爷这样吩咐的?”
大花点了点头,“爷爷的话,你一定得听,否则有你的好看。”
李无尘天不怕地不怕,今生最怕的就是医者郎中,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小时候也没多少病痛,只感觉这些人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也能让人活得不明不白的,在叶城时他就一直害怕着这类人物。虽然有的道法不同,如有的多以巫术之法治人病痛,有的却以一两种草药去人疾苦,有的却不用任何药物,只用一碗清水,在上面画一道符,烧几张纸,照样帮人看病。听见大花这样说,他不敢再想什么,可是有又点担心什么,他感觉今晚定有什么事发生。看了看安素然,又看了小花,再看了看大花,李无尘感觉真的点匪夷所思。
这时已快到半夜了,李无尘睡意全无,耳朵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在靠近,越来越静,他的心也开始跳动起来,这时小花也抬起了头,它显得有点躁动不安,头也摇了摇,似要惊醒大花,可又不敢站立起来。大花显然也醒着,她用手点了点小花,让它规矩点,小花只好再次睡了下去,那么庞然大物,蜷缩得像一只猫。
李无尘再次树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似有一种打斗声传了过来,可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的灯似跳动了一下,再次停了下来。李无尘的心也在噗噗地跳动,如果让他亲眼看见,就算是厉鬼也不可能吓着他,可是让他静静地在这里等着,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时微弱的灯光下,他看见大花的身子在轻轻颤抖。李无尘走了过去,问道:“大花,你怎么了?”
这个房间实际较大,除了安素然睡的一床外,那边还有一张床,刚好留给大花睡,小花就在她旁边候着,而李无尘只能坐在安素然旁边守着她,这时他看见大花知道她在哭,于是才轻声问。
大花轻轻道:“没什么,无尘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李无尘把她抱起来放在安素然旁边,然后对她道:“有我呢,你别怕啊。”
大花轻哭着道:“我是担心爷爷,可是爷爷却不让我担心。无尘哥,我该咋办呀?”
李无尘道:“没事的,你爷爷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会有办法的。”
直到现在,如果不是秦越人救了安素然,李无尘还真不知道秦越人究竟是什么人。虽然也遇见过不少事了,但像今晚这般诡异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李无尘真想冲出去瞧过究竟,可是大花早有言在先,连她都没出去,自己出去万一有什么不妥,岂不坏了秦先生的大事?可他还是不甘,于是问大花道:“你知道爷爷究竟是什么事吗?”
大花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不久前听爷爷说要跟什么田平子比试什么的?可我却不知道他们比试什么。后来我也不再打听。”
李无尘一阵猜想,比试什么呢,武者比试的当然是武学修为,修道者比试道法,那么医者比试的会不会是医术呢?比试医术当然是好是,这样这一带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圣手。可是比试医术怎么弄得这般神密呢?李无尘实在想不出什么道理来,想来想去,不知不觉在床沿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安素然平静的脸,她正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李无尘惊醒过来,“安师姐,你没事了?”
安素然道:“我好多了,只是这里还有点微微发痛。”
李无尘想,这回好了,总算救了她一命,“安师姐,你、你怎么那样傻?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了。”
安素然道:“那可是我爹,就算我死,也要报答他呀。”李无尘不再说什么,想道今后面对王通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安素然几次三番地救他,这次却差点搭上她自己的命,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安素然握住李无尘的手道:“无尘,以后你见着我爹爹,如果你想要他的命,请你先杀死我吧,真的,我不矫情,我不见他就好了,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李无尘的泪已流了下来,他跑了出去。
外面大花也是流泪满面,他指了指外面桌子上面一张锦帛道:“爷爷留下的,他就在里边,让我们不得进去搭理他。这里是他的……呜呜……”大花捂着嘴哭了起来。李无尘看见旁边有一个大木匣子,打开一看,吓得他退了几步,这里分明是秦越人的脑袋。李无尘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昨天到今日竟然发生了什么,两个医者圣手,一个去了心脏,一个搬了脑袋。这是谁干的?
李无尘赶紧看了看那张锦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来这是秦越人写下的,他说昨晚是田平子叫人上山来取了自己的脑袋的,这是他跟田平子的一场比试,一个必须去了心脏,一个必须脑袋搬家,而且不得自己动手,必须由对方派出。因为只有这样才知道是否真正做到公平。两人抽签决定由谁取何物,各安天命,然后派人取心脏者,必须取人另一人的头,再把心脏带回。十日后两人再在集镇的聚香楼相会喝酒。
这也算是天下第一奇异的比试了。如果连心或者头都没了,还比试个屁呀。
下面是秦越人交待李无尘的做法,他先让李无尘必须在寅时后卯时前把他的头放回他的脖子上,然后在缝合口上用白布条捆扎好,用旁内第二排的第一只碗内的水洒在脖子上,然后再用黑布把他的头盖住,每隔一个时辰往那上面洒一碗水,一定得按顺序洒水,否则自己的命休矣,命没了不要紧,不过一世的医术却从此湮灭。只须过三天,就完全无碍了。这三天拜托李无尘好生为自己守关,不得让任何人任何物打扰自己。
大花突然跪在李无尘面前道:“无尘哥哥,爷爷就靠你了,请你一定帮帮我爷爷。”
李无尘扶起大花道:“无尘哥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事,这件事也有我的份,我一定不会让爷爷有事的。大花,寅时已过。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耽误了时辰可就难办了。”大花点了点头,然后一指小花道:“这几日你须日夜守住山口,不得放入任何一个人进来,小花这次看你的了。”小花飞跑去了山口。李无尘想有小花把住山口一般的闲杂人等应该进不了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