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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这1定会被打吧?

小说:零使之双刃 作者:梦不醒01
中午,好大的喵酒馆。

  女冒险者索菲娅踏入酒馆,第一眼便见到剽悍男和斯文男,以及戴着单片眼镜的阴影男所组成的小集团,一如往常地坐在吧台旁,边吃着午餐边交谈着。

  「我说,你们不是魔法卫士队吗?怎麽每次来都看到你们在酒馆里大吃大喝啊?」

  索菲娅来到三人旁边,一手插腰,脸上满是狐疑的神情。

  「中午可是休息时间啊,我们只是提早了一点。」

  「而且我们是来帮老板增加点业绩的。」

  「身为友人,我们实在不忍心见到老板独力支撑四个人的生活开销费用。」

  「见义勇为、乐心助人,这是我们三卫士的最佳写照啊。见到朋友有困难,怎麽能不帮忙呢。」

  「你们两个就直说是来看达尔西妮她们的吧。」

  「「塞多利昂你闭嘴。」」

  面对塞多利昂的吐槽,其他两人撇了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说着。

  看着只有三名客人的店内,索菲娅摇了摇头,也在吧台附近找张椅子坐下。

  「对了,从五天前就没看到那三个家夥了,他们去哪里了?」

  咽下嘴里的饭菜,巴卡斯转头问着索菲娅。

  巴卡斯所指的,正是自称正义三骑士的艾迪、艾德还有艾这三人。

  「他们啊?他们说有事情要回故乡一趟,两个礼拜後才会回来,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要作什麽耶。」

  索菲娅面不改色地说谎着。

  索菲娅知道三骑士回故乡的原因,正是为了护送那名妖精老师前往加尔马尼亚。

  而索菲娅也吩咐过自己在泽鲁普斯特领地里的亲信,要他们负责接应三骑士跟那名妖精。

  对於如何说服自己父亲包庇一名妖精,索菲娅也想好了说服理由。

  而说服的理由正是……

  「那个,索菲娅小姐,请问你要点些什麽?」

  身着平民女性装扮,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围裙的吸血鬼阿美西亚,小心翼翼地地问着。

  ……菲利浦三世包庇双子吸血鬼的事情。

  中央广场的事件,已经让达尔西妮、阿美西亚的吸血鬼身分曝光。虽然说名义上两人是塞多利昂的『俘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菲利浦三世打算保住这两名吸血鬼。

  在艾斯塔修失势的现在,托里斯汀王城内已经不存在着,能够反对菲利浦三世这麽作的贵族,所以并没有人说破这件事情。

  可贵族与平民们对於吸血鬼的厌恶感,却不会因为菲利浦三世的保护令,而有所改观的。

  虽然也有些贵族能够容忍吸血鬼存在,但那大多数都是看上双子吸血鬼的美貌与身材,而对两人垂涎三尺的家夥。

  就索菲娅所知,这两个礼拜内针对双子吸血鬼的行动或阴谋,就有整整七次,更别说是那些连索菲娅都没查出来的行动。

  但不幸的是,这些人的对手是酒馆老板夜未。

  举个例子:一个礼拜前,索菲娅参加完某名贵族的私人宴会後,在回大使馆的时候,正好见到夜未搬着某个花瓶回到酒馆的景象。

  巧的是,索菲娅正好在某个伯爵家中见过夜未搬运着的花瓶。

  而这名伯爵才在方才的私人宴会中,放话说要烧死双子吸血鬼。

  看着夜未把花瓶搬到酒馆内,索菲娅非常明智地选择不去管这件事情。

  那名伯爵对於自家花瓶被偷,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但行为与言语上明显地收敛许多。

  虽然好奇伯爵不追究的背後原因,以及夜未是怎麽得知该名伯爵在宴会上的话语,但索菲娅也没有深究下去。

  索菲娅有预感,追究下去的代价他很有可能付不起……

  望着眼前的阿美西亚,索菲娅柔声道。

  「还是老样子,麻烦你了。」

  「好的,请稍待片刻……」

  阿美西亚转身走向厨房,将点菜单交给夜未。

  没错……夜未以物尽其用的名义,让双子吸血鬼担任酒馆服务生。

  双子吸血鬼的美貌无庸置疑,但是因为两人的吸血鬼身分,还是让许多人担心受怕,所以酒馆生意不增反减。

  当然,这之中也有那些被夜未恶整过的贵族插手缘故。在所有针对酒馆的阴谋,都被夜未用极其搞笑的方式一一破解後,贵族们也只能够『顾客减少』这一方式来表达无声的抗议。

  不过夜未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依然继续雇用着双子吸血鬼当服务生。

  「话说回来,小加琳呢?」

  面对索菲娅的疑问,塞多利昂耸着肩说道。

  「他正在三楼打理服装,下午他要去宫里一趟面见公主。」

  「耶──小加琳还真是受欢迎呢。」

  就在四人闲谈的时候,加琳也穿着代表『修瓦利埃』的斗篷,从三楼走了下来。

  斗篷是由黑色的天鹅绒布料所制成,上面对称地绣着小小的青色百合花纹,为了表示是托里斯汀的修瓦利埃,在胸口的地方则是刺绣着一个银色的五芒星。

  索菲娅脸色复杂地望着加琳身上的斗蓬,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到索菲娅突然叹了口气,加琳疑惑地问着。

  「怎、怎麽了吗?」

  「没什麽啦……只是有点感叹为什麽小加琳不是加尔马尼亚的骑士呢,这样就能常常在一起了。」

  加琳听见这话,双颊瞬间带上一抹红润,但随即就恢复正常,轻咳数声後说道。

  「我、我可是要成为托里斯汀最厉害的骑士,怎麽能去加尔马尼亚呢!」

  「既然如此,加琳你也该考虑一下那件事了吧?」

  塞多利昂正好用完餐,放下刀叉後说道。

  「考虑?考虑什麽事情?」

  「就是你的房子啦。成为正式骑士後就会有俸禄,年金在半个月就就要发了,你找到房子了吗?」

  原先身为见习骑士的加琳是没有年金的,所以必须借住於塞多利昂的家中,也就是酒馆三楼。

  但如今成为骑士後,加琳一年的年金就有五百埃克,与没有领地的下级贵族的收入相等。

  在托里斯汀城下镇内,一年只要一百二十埃克就能过得相当舒适。

  「搬出去住的话……不是又要浪费多余的钱了吗?而且,塞多利昂你说过我可以待在这里的!」(注一)

  「……什麽时候?我怎麽没这记忆?」

  「两个礼拜前你喝醉酒的时候。」

  「那种接近梦话的东西你居然也能当真……」

  「啊,如果小加琳要搬出去住的话,不如住我那边好了,我那边还有很多空房间喔,而且我绝对不会跟小加琳收钱喔。」

  「不,那就不必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只有加琳自己最清楚不想搬出去的理由。

  【我……还没得到他的指导……我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在加琳成为骑士的当天晚上,众人便在酒馆内举行加琳的骑士就任庆祝会。

  为了庆祝,纳尔西斯还在酒馆墙壁上大大地写着「恭喜加琳成为修瓦利埃」这句话──

  ──後来被夜未发现,纳尔西斯居然是用萤光漆漆上去的,气得夜未抓住纳尔西斯,说要用纳尔西斯『本人』来擦掉油漆。

  而在庆祝会中,巴卡斯得知吸血鬼就算只吸汗水也能维生,当场兴奋到脱掉衣服挥洒汗水,吓得双子吸血鬼瞬间退避三舍。

  随後,巴卡斯本人在加琳飞踢以及夜未飞杯双重攻击之下,被两人打飞出去。

  但塞多利昂当时却在一旁,一脸阴沉地喝着酒。

  只因为塞多利昂得知,自称为黑之诺唯露的女人,被捉起来并送上马车後,在护送途中却像烟雾般连人带马车消失无踪。

  不久後,更在小巷子里发现负责护送的骑士屍体。

  对於诺唯露为什麽要背叛艾斯塔修,以及为什麽要救他们这两点,塞多利昂始终苦思不解,也导致了之後的醉倒。

  在庆祝会当天午夜,塞多利昂就曾提出过加琳该出去找房子的事情。

  对此,加琳的回答是……

  『我,能继续待在这里嘛?那、那个啊!那个……就算有俸禄也不会多,要买的东西却一大堆,像马鞍什麽的,杖也要新造一支。而且、而且……』

  只不过加琳还没说完,塞多利昂又把加琳强拉过去。

  本以为塞多利昂又进入强吻模式的加琳,又羞又气地举起拳头就要往塞多利昂头上打下去,却听见塞多利昂的梦话。

  『……呼嗯,笨蛋,快退下,你现在还不熟练……』

  『呃?』『……加琳。』

  听到这话的加琳,瞬间满脸通红。

  【这家伙,刚才在做我的梦……至今为止,明明睡梦中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的说。】

  体认到这一点的加琳,胸中的气愤感情,不知不觉地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盈於心中的满足感。

  加琳一边对自己说着「是骑士的就任庆祝仪式嘛」、「今天喝多了,所以变得莫名其妙」、「当然,这才不是恋爱什麽的」、「也不是爱情」这些话,一边温柔地用双手捧着塞多利昂的脸。

  看着塞多利昂的睡脸,加琳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在这一瞬间,加琳感觉心中有什麽温柔幸福的感觉满溢出来。

  同时,加琳也下定决心,自己绝对要继续住在这里。

  回到现在。

  对於塞多利昂跟索菲娅的追问,加琳偏开头去,用着像是『这种小事情没有注意的必要』语气说道。

  「反正,如果真的找不到,就叫老板在三楼改造出一间房间来不就得了?而且、而且住近一点也比较好接应!没错,就是这样!」

  「找我?」

  正巧,夜未也从酒馆内部出来,手上也端着索菲娅所点的菜肴与调酒。

  「老板你来得正好,我问你喔,你有没有办法在三楼改造出另一间房间来?」

  「加琳,好像我才是三楼的租借者吧?」

  「这种小事没有计较的必要!」

  「我觉得很有必要,毕竟我的住宿空间变小了啊!」

  看着两人的斗嘴,索菲娅先是狐疑地望着塞多利昂,像是想看出什麽徵兆般。

  「别看了,塞多利昂这迟钝的家夥还没看出来啦。」

  夜未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聚精会神的索菲娅差点从椅子上跳起。

  转头向旁边望去,便看到夜未脸上那一脸坏笑的神情。

  「……你看出来加琳的身分了?」

  「他第一次踏入店里我就看出来了。」

  「……所有人的?」

  「所有人的。」

  「…………为什麽没有说破?」

  「因为……」夜未拍了下手掌,满脸笑容道:「……感觉很有趣阿。」

  「老板你绝对是那种会因为兴趣而把所有人拖下水的种类。」

  「多谢夸奖。」

  夜未说完後,转身走向三卫士跟加琳。

  「你们两个先别吵了,我有东西要给你们。」

  「什麽东西?」

  夜未从口袋中掏出了四个小袋子来,上头还绣着每个人的姓名,将其一一递给四人。

  「我以前在某个地方学到这种护身符的制作方法,还记不记得在庆祝会结束後,我跟你们四人要过一些头发?里面装着就是你们的头发──别打开!打开就会失效了!小袋遭到破坏,或是袋内的东西被倒出,这护身符就没用了。」

  「耶──老板你还会做这种东西啊?」

  纳尔西斯端详着手中的小袋子,兴趣盎然地说着。

  然而……就在夜未打算将绣有加琳名号的小袋子交给加琳的时候,像是醒悟到什麽般,急忙收回了手。

  「慢着!我突然想到,这护身符现在不能交给加琳你!」

  「为、为什麽!!」

  「总之现在不能给你,不然加琳你将来一定会恨死我!」

  对於塞多利昂、纳尔西斯、巴卡斯三人都有拿到,而自己却没有,加琳一时赌气,冲上去就想夺过护身符。

  「呜……拿来!」

  「不给!」

  「那里面不是装着我的头发嘛!所以那是我的东西!」

  「就跟加琳你说现在不能给了啦!」

  就在加琳追着夜未跑的时候,夜未也回想起与这护身符有关的事情。

  护身灵符(Create_Self-ward),这是一种罕见且强大的魔法。受术者──通常也是施术者──可以延缓衰老的速度,并保护自己不受肉体上的伤害。

  施法者首先需要收集一些受术者的个人用品、毛发、或剪下的指甲等,把它们放入一个小皮袋或小布袋中,然後在一至数天内把小袋贴身携带。在此期间,施术者每天都要咏唱咒文。

  若是为了延寿而创造的护身符,延寿的时间与施法日数相关:若花费三天,则受术者在未来三年内只衰老一岁。若花费六天,则受术者在未来六年内只衰老一岁……以此类推。

  而夜未所制作的护身符可说是最顶级的成品,同时含有着『延寿』与『护身』的效果。

  但……这也是夜未现在不能给加琳护身符的原因。

  夜未花费了整整两个礼拜施法,换言之:塞多利昂四人在未来十四年内只会衰老一岁。

  而对於目前还是幼儿体型,毫无第二性徵的加琳来说,若是将来十四年都得保持这样,完全没有成长可能性的话……夜未非常肯定加琳一定会抓狂兼暴走。

  不过这种魔法并非没有代价,要是小袋遭到破坏、袋内的东西被倒出、或施法者被杀的情况下,此咒文就会被打破。

  魔法一被打破,施术者夜未就会依照受术者延长的实际寿命迅速衰老下去。

  ……不过对夜未来说,这种代价完全不成问题。

  「话说回来,老板你怎麽会这些我们未曾听闻过的秘术的?」

  见到加琳放弃抢夺护身符後,塞多利昂把玩着手中护身符,对着夜未问道。

  听到这话,还在喘气的夜未脸上,露出了某种可称之为『沧桑』的表情。

  不论是谁,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能看出夜未明显有着一言难尽的过往事情。

  那是挟带着悲伤、不甘、自嘲、挫败、忧虑、疏离、丧恸、乡愁等等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

  但是这一次,夜未脸上的沧桑神情,并未如同以往一般迅速消退。

  或许是与众人的交流,使得夜未终於卸下心防,只见夜未缓缓地说道。

  「唔,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

  ..........

  ..........

  「……而我不想谈。」

  在场众人瞬间绝倒,而夜未脸上也再度挂上一如往常的贱笑,就好像之前的沧桑从未存在过。

  「刚刚气氛明明酝酿的那麽好,结果完全不说是怎样!」

  「老板你吊人胃口吊到这种程度会不会太过份了啊!」

  「如果这是小说的话,这种连分隔线都写出来,就为了玩弄读者心态的剧情一定会被骂死啊!」

  「罗唆!谁规定一定要在气氛好的时候谈过往啊!」

  即使艾斯塔修失势,即使加琳正视了心意,好大的喵酒馆内依然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

  注一:这话露易丝也跟才人说过,该说不愧是母女吗……

  顺带一提,最近作者被老妹委托,要帮她写一篇一千字科幻短篇小说……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麽餐饮科老师会要学生写科幻小说啊?

  另外,标题是双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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