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大陆念境天赋测验,河通城分测区测试落下帷幕,此届测验,河通城区共有六千七百八十二人参加测验,其中九十六人通过测试,平均念境契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三,最低念境契合度为第六十六号选手,仙侠念境契合度百分之七十,最高念境契合度为第一百六十六号选手,奇幻、仙侠念境双念境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三!名列河通城测验区榜首!有望染指天齐大陆总测验榜榜首!最不济,也是天齐大陆总榜前三甲保底!
民众们纷纷传说,河通城有海神庇佑!
同时,榜首陈一念的家族陈府公开表示,为庆祝河通城测验区斩获佳绩,为了祷告海神庇佑河通城,于今晚大摆四方筵,宴请全城老少共同入席,共祝喜事!
另一方面,河通城中与陈府并列为豪门的赵府,在此次测验下则显得黯淡多了。
赵府此次共有七人参加测验,却仅有一人通过测试,这一人,就是此次河通城区测验结果中垫底的第六十六号选手,赵府小儿子,赵翁凯。
同是河通城内的两大豪门,一方是仅有一人参加并且斩获榜首的天人之资陈一念,一方是在河通区都垫底的赵翁凯,两相比较立见高下,百姓之中突然传开了一句十余年前,陈府府主陈博瞻所说的老话:“又不是种猪,睡得多,生得多,有什么意义?我老陈就只爱我媳妇一人,也只生一个儿子,但是我一个媳妇超过他赵家所有**,我一个人儿子压过他赵家所有王八羔子,有什么问题?”
……
赵府府邸,会客厅。
“砰。”
第四十七尊白玉瓷茶碗摔在了地上,碎成粉末。
赵家家主赵正奇一脸寒霜坐在主位,下手是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畏畏缩缩看着地板的赵家六房姨太。
“你们这些婆娘!有什么用!一群草包!生出来一群废物!就踏马是一群老母猪!还不如老母猪!老母猪好歹能生崽换钱!你们呢!只会吃我的,用我的!一事无成!一无用处!”
赵正奇气急败坏摔碎了第四十八尊白玉瓷杯,赵家六房姨太战战兢兢看着碎成粉末的白玉瓷杯,一如她们此时的心情,承受着赵家老爷巨大怒火的她们,已然变成了一地泥土,任凭赵老爷践踏。
“老母猪……哼,感情你是头种猪吗!”
有一名姨太的怀中搂着一名稍微年长些的小孩嘀咕了一句,他是赵正奇的三儿子,天生性情跳脱,往日也极得赵正奇宠爱。今日见自己爹爹如此辱骂娘亲,自然无法忍受,愤愤不平的嘀咕着。
他嘀咕的声音虽小,却叫赵正奇听的一清二楚,第四十九尊白玉杯瞬间砸在了他脸上,砸出了满头鲜血。
但是赵正奇的三儿子却极为倔强,一声不吭仍有鲜血流下,只是阻挡着畏惧的娘亲擦拭自己脸上的鲜血,死死盯着赵正奇一言不发。
赵正奇下手陪坐,一侧是表弟,河通城的现任城主赵玉书,一侧是今朝测验垫底的小儿子赵翁凯与他娘亲七姨太。
七姨太不急不慢的喝着茶,今日赵家七房姨太的儿子一块儿参加测验,只有她这一房通过测试,虽然是垫底,但依旧保住了她的身家性命,而且未来指不定就站在了其余六房的头上,她自然乐得不吱声。
而赵正奇的小儿子则一脸阴沉的走到赵正奇面前恭敬道:“爹爹!你大可不必气恼!我早早就问过旁人,念境士的未来,并不是由念境契合度来决定的!就算他陈家陈一念的天赋好过我,我将来的成就未必就比他低!有句话叫笨鸟先飞!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超过他陈一念!替爹爹争回今日这口气!”
赵正奇欣慰的看着小小年纪已见大家之风的小儿子,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相信我儿,可现如今的事,还得放现在说,唉。”
赵正奇说着,挥手示意其余六房姨太滚下去,对着表弟赵玉书道:“我赵家与陈家,两家相斗争那河通城首族之名已经许多年了,前两年花大价钱送你玉书上城主之位,我本以为我赵家已然十拿九稳,可今日出了这事,他陈家儿子拿下了念境测验的头等头名,更被评定为天人之姿,有望夺下整个天齐大陆的今朝测验榜首……来年河通城渔商会会长换届,东极岛的控制权,开发权……我们赵家可就岌岌可危了啊。玉书,依你之见,现如今该如何呢?”
河通城是一座岛城,位于东海之滨东极岛之上,城中有一会,名叫渔商会,掌控着东极岛的控制权,负责东极岛的开发,以及一切与河通城相关的商贸事宜,这是货真价实的利益,足可抵过赵家往年三年收入的利益!
赵家处心积虑将城主之位夺入囊中,就是为了确保来年渔商会会长一职换届,能够多几分把握,可如今陈家的声望已然压过赵家,赵正奇如何能不急?
赵玉书沉吟着答道:“表兄,渔商会会长一事至关重要,咱们赵家能否从东极岛首富变作迁年城豪门,可就看这一事了。渔商会那边的长老会,我也已经运作的八九不离十,可怕的就是,他陈家陈一念进入三大顶级念境士学院!成为一名念境士!那这将会对我们赵家造成击大的打击!他陈博瞻也会顺理成章通过公投连任下一届渔商会会长!所以这件事最重要的关键点,就是陈一念!”
“玉书,你接着说!”赵正奇听出了些门道,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赵玉书理了理思绪道:“我觉得是这样,既然关键点就只是陈一念,那么这件事就简单多了。今晚他陈博瞻不是要宴请全城百姓吗?到时候陈府必定混乱不堪,我有个想法,我请军中高手出手,进入陈府后伪装潜伏,伺机杀害陈一念,在以城主的身份压下这件事,同时暂缓陈一念的测验结果上报日期,最终随便找个私囚顶替罪名,如此一来,他陈家再无兴旺的可能!大兄今日遭受的耻辱,也将一并赠还给陈博瞻!”
赵正奇心动了!
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没了陈一念,陈博瞻还能拿什么来对抗他苦心经营了整整五年的地方势力!
就算他是曾经连续三届连任的渔商会会长又如何?一样要被他赵正奇掀下位子!
到时候,再等过几年,他赵家在迁年城站稳脚跟,还不是随随便便收拾他陈博瞻!
赵正奇摸着下巴道:“玉书,这件事,你可得小心谨慎,出不得差错啊。今晚他陈家的筵席,我赵正奇也必然是不会去的,一切事宜,可就拜托你了。”
“大兄说的哪的话!”赵玉书恭敬道:“若没有大兄,我赵玉书何尝能有今天的地位!二十年前我就对自己说过,倘若有一天大兄有难,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
赵玉书从赵府出来,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即可乘坐着马车返回城主府,刚一入府,他便匆匆赶往书房,密传警卫士兵从军中招来最优秀的海地斥候,双方密探了接近一个时辰,才见斥候领命而去,离去时,一脸从容。
书房内,赵玉书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桌上的狼毫,他的身后,是一名妙龄女子,正乖巧的替他捏着肩膀。
这名女子,就是赵玉书的独生女儿,赵仙媛。
赵玉书一直有个习惯,他处理城中大小事宜,从不避着自己的女儿,甚至主动要求女儿旁听,所以赵仙媛也不同于寻常百姓家的儿女,极为富有主见,也极其聪慧。
“媛儿,为父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赵玉书缓缓开口道,赵仙媛将脑袋搁置在赵玉书的肩膀上,用鼻音嗯了一声,赵玉书道:“渔商会一事极为重要,这里面的利害你是知道的。陈一念是最大的变数,他必须死。可为父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那父亲的意思是?”
赵玉书缓缓道:“都说狡兔三窝,咱们做事也得有两手准备。斥候是一手,还有一手,就是你。为父准备今晚带你一同前往陈府参筵,到时斥候会先探路,接着由你出面,替陈一念制造些事端,为父也好控制住他,只要有理由将他下入大牢,为父就能关他个三年五载,到时候陈府一样得完蛋!”
“我知道了,父亲。”
“委屈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