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刚一进帐篷,就看见吕布在案上趴着,安静的睡着,旁边的兵书、军中情况制定的书籍,全部都撒在地上。
“恩…义父?”吕布睁开眼,摇摇头,让脑袋清醒一下:“有何事?”
“奉先,兵书也是可以看一看的…”丁原捡起撒在地上的书籍。
“唔…我看了一夜,不自觉就睡了。”
“真的?”
“恩……大概吧…”
实际上吕布的确看了一晚,只不过看得是张角的《太平要术》,不过吕布对其不感兴趣,将近一年时间也只是将与自己配合的雷咒精通了。
“好了……奉先,穿上铠甲,于我入洛阳。”丁原看了吕布一眼,摇摇头,说道。
“可以入洛阳了?!”吕布猛地站了起来,要知道,红秀还在洛阳待着呢。
“不,是那董卓要开启酒宴,哼,狼子野心。”丁原不屑的说道。
“……明白了,我会快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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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身着鬼神甲,手提盘龙方天戟的吕布走出帐篷,原本英俊的脸上有着经历过战火的气息,身上鬼神甲上面那狰狞的图案更是给吕布带了更加浓厚的肃杀之气。
“我儿奉先果然英俊!”丁原不禁赞叹道。
“义父上马吧,我亲自为义父做保镖!”吕布翻身上马,说道。
“好!我们就去会会那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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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了?那么…宴会开始吧!”
温明园内,一个身体肥胖如猪,面孔丑陋之人坐在首席,看着台下的百官,哈哈的笑着。
丁原也不说话,只是如董卓的话语,静静的喝酒。
吕布拿着盘龙戟则站在丁原身后,闭目养神。
酒过数巡,音乐停止,董卓也站了起来:“老夫有一言!众官静听!”
台下喝酒的官员全部停止交流。
董卓:“天子,乃万民之主也,没有威严,如何治理国家?今天子懦弱,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老夫欲立陈留王为天子,尔等可有意义?”
“不可能!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废天子?天子虽懦弱,但并未犯错,怎么可以谈废天子?你是何人?想当大汉的叛逆么?”丁原迅速站起,大骂董卓。
“混蛋!你这白痴!”董卓从腰间抽出配剑:“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哼!”原本闭目养神的吕布猛然间睁开眼:“想死么?”
一股凝若实质的杀气猛然间冲向董卓。
“呃…”董卓好似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退了几步,手中配剑也掉落于地。
“罢了罢了!”旁边冲出一人,正是董卓女婿李儒:“今日不谈国事,各自收手吧,不如来日在宫堂上议。”
“呵…”吕布冷笑一声,随着丁原离开了。
“这人真是可恶!”董卓看着丁原离去,定下心神:“老夫所说的话,是否符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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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皇宫,吕布就向丁原请假,要看看自己幼时玩伴,丁原表示理解,于是准了吕布的假。
但由于当初是红秀自己走进洛阳的,所以吕布并不知道红秀的叔父再哪,只有漫无目的的找了半天才回到营中。
看着自己手中的《太平要术》,吕布挠挠头,继续攻略起来。
当吕布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报!”一个士卒进入吕布帐篷,半跪下来:“外面有一人,说是吕将军故人,今日来访。”
“哦?”吕布想了一下,点点头:“是男是女?”
“一男子,二十余岁。”
“哦……”吕布微微失望:“请他进来。”
“奉先兄真是努力啊。”
还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抱了抱拳。
“……”吕布眼睛眯了起来:“李肃?”
“哈哈,没想到奉先兄还记得我啊!”李肃一笑:“当年一别,没想到奉先兄去参军了。”
“李肃…当年我可是把你的手臂打断,没想到你的手居然没事。”吕布站起身来:“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董卓的人吧?居然这么大胆……”
没错,李肃就是当初被吕布打断手臂的华服少年。
“幼时不懂事,就休要再提了。”李肃干笑一声:“我今天可是有东西来送给你的。”
随后一拍手,门外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
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还有数颗明珠,外加上玉带一条。
“什么意思?”吕布看着李肃:“你以为这些东西就可以收买我了么?”
“当然不是。”李肃一笑:“不如奉先陪我出去看看?”
“哼…”吕布便随着李肃出了帐篷。
“不知这份礼可够?”李肃将手一指,指向一匹赤色烈马。
吕布一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蹄部与尾部似乎有些许火星,好似要将地面燃起。
“此马名曰赤兔!”
“呵呵……董卓还真是愿意下本钱啊……”吕布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抚摸起了那马。
武将爱马,一匹上好的战马相当于武将的第二生命。
“那是,我主公善待贤良。”李肃也有点飘飘然了:“主公说了,要是你来投,封你为骑都尉,日后更是要封你为大将军。”
“很好…我考虑一下。”吕布依然痴迷的看着赤兔,但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杀意。
“如此甚好。”李肃躬了一下,便离开了。
“还不出来么?”吕布见李肃离开,说道。
“奉先!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张辽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恶狠狠的对着吕布说道。
“停下!文远!”高顺也慢慢的从旁边走了过来:“难道你看不出,奉先是在敷衍那人么。”
“唔……”说实话,张辽也不相信,吕布是这样的人,但是自己头脑一热,便说了出来。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了,不管你们如何认为,我要去找义父了。”吕布看向张辽等人:“记得帮我照顾好这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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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李肃是来招降你了?”丁原意味深长的看着吕布。
“没错。”
“你要同意!”
“不,义父!我没有同意。”吕布看向丁原。
“你要同意!”丁原也看着吕布:“董卓有二十万士兵,更是有精锐,西凉骑军、飞熊军,我军虽然精锐,但董卓的将士比我们多!所以你要打到他们内部!”
吕布目光闪烁:“我怎么做?”
“杀了我……带着我的首级去见董卓,这样他才对你没有防备。”丁原看着吕布,露出慈爱的目光:“吾儿,在为父离开后,你要多读兵书,为将者,不读书,匹夫也…为父从小贫困,不读书,为父不想你于为父一样,成为一介匹夫…”
吕布听着,猛然说道:“义父…此事不可!我们可以和董卓耗……”
吕布没有说下去……因为丁原已经自吻了。
“……”
吕布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丁原,也不知道什么感觉。
心酸?疼痛?苦涩?后悔?
吕布默默的将丁原头部割下,看向书桌,上面有着丁原写给众将领的解释信。
文远,你性格冲动,以后要修身养性……
公孝,你性格严肃,要懂得变通……
“董胖子……我吕布如不杀你……誓不为人!!”
次日,吕布率领大军归顺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