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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

小说:民国梦回 作者:陈晓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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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十几个老人结伴来陈大福家里,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条案上一块红布上摆放的老族谱和半块残缺的祖牌,陈大福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老人们激动地轮番上前老泪纵横,退下来后老人们按照辈分跪下给族谱磕头,顿时哭声一片。

  辈分最高的二太爷站起来拉着陈大福的手泣不成声“这是祖宗留下的,是我们陈姓的传承,大福家做了天大的功德,全村人都会感激,感激你爷爷翔哥!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以为找不到了,大家伙嘴里不说心里一直难受,以后见了祖宗没脸啊。。。翔哥我们对不起你一家!好在祖宗保佑大福我们帮你拉扯大了。。。”

  两个老人出去买了鞭炮在院子里放,村里人很快就听说了越来越多人聚集在陈大福家里,五个辈分最高的老人围坐在族谱边一边流泪一边笑,村里男人严肃地进来远远地看上一眼后退回院子里远远地给客厅供桌磕头,婶子们红着眼睛在院子里小声议论。

  下午几个留下的老人在商量画大谱的事情,现在乡下还有专门做谱的老匠人,大族谱好办,只要小谱在花钱就能再续,说起祠堂来大家都脸色难看,老祠堂早已经被占用了地方,不可能在原地了,村子里也没有中心地方有这么大块空地,商量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

  陈大福在旁边给老人们倒茶,发现以前自己对村民的理解还是不足,一直以为现在村民们对家族概念淡薄,现在陈大福才真正了解到村民们不光是老人怀旧,年轻人也有找到组织的感觉,心里也有点感动“二太爷、叔爷们,其实地方不是没有,供销社国家已经裁撤了好多年了,那个院子所有权应该是村里的,院子里的地方够大,如果村里能出面要回来,里面足够做祠堂了,位置也好,就在老祠堂对面,门前还有晒场,以后拜宗摆酒也有位置”

  几个老人有点迟疑“那里还有人家,虽然不是我们村的,不过人家是镇里公家人,肯让出来吗?”陈大福笑着说“院子地皮都是村里的,如果村里决心要,哪有要不回来的道理,就看我们决心有多大,村干部们肯不肯了”

  二太爷一拍桌子“村干部?那还不是村里人?我看他们哪个敢跟全村人对着干!晚上我们就分头去找他们说,不想干过完年就把他们赶下台换一帮人要!”

  陈大福早就开始琢磨起供销社的主意来,里面几户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供销社早就撤销了,他们一直不走在村里做生意。跟村里人来往也少,作为城镇户口,他们一边看不起村里人一边赚村里人钱真不是东西,小时候陈大福也没少受他们的白眼。

  没几天迫于村里老人们的压力村委会强硬出马跟他们要求收取管理费和卫生费,几家几十年都没交过这种费用,他们还是抱着以前供销社时代的想法,认为他们在这里是国家派来的,陈大福已经问过村里的地契档案了,供销社院子现在已经属于村里产权,再说供销社早就撤销好几年了,只是村民见识少,一直延续着以前的观念。

  村委会强硬的态度让几户生意人都觉得不妙,村民们几乎都不来买东西了,生意一落千丈,找镇干部送礼说情也没用,镇子上不管这些烂事,陈家村是个偏远大村,村里收管理费也是应该的,用了这么多年没收房租算客气的了。

  跟着村委会就正式在供销社门口张贴通告,要求他们补交裁撤后到现在的房租和管理费,平均下来每户都要交八万多,这把几户生意人吓坏了。没多久,他们就跟村委会达成协议,他们搬走,村委会不再追缴费用。

  村民们一片欢腾,每个陈姓男丁摊100元,集资在院子里修建陈姓祠堂,里面原有的建筑全部拆掉,附近几个邻村老工匠也都被请过来,几乎全村劳力都来帮工,陈大福建议顺便把里面除了祠堂位置以外其他空地靠着围墙做成走廊改建成村民活动中心,供村里人平时聊天娱乐的地方,老人们打牌聊天也有专门地方了,在原祠堂位置那边和村口街道上统一规划村里的商店门面,只租给本村人做生意,收到的租金和管理费用作维护祠堂运作费用和改善村里的公共条件。

  祠堂按照老建筑式样用青石及大木料,木料不够老人们决定把属于村里的山头里十几颗大树伐倒去镇子里加工好运回来,村干部们都不敢说话阻拦。五个长辈现在已经正式成为陈姓族老,负责一切事物安排,二太爷年纪大了推辞不再出面管事。陈大福也不出去打工一直工地上帮忙干活。

  瑞爹从家里老房子的房梁上拆下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黑木头,有点像戏文里衙役拿的水火棍。带着两个儿子用手捧住送过来祠堂工地交给族老们,据瑞爹说这是自己家里土改分浮财时拿回家的,据说曾经是祠堂用品。大伙都围过来看,仔细看到黑木头里面还泛着黑红,有人就猜测这根木头会不会是老红木?那可很值钱的啊,大伙七嘴八舌在议论,陈大福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祠堂红棍,以前就放在祠堂门厅边应该还有个架子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家法,用来打屁股的。

  听说这根木头有可能是很值钱的红木,瑞爹和两个儿子开始有点犹豫了,陈大福在二太爷耳朵边小声地说了这根木头的来历,太爷疑惑地瞟了一眼陈大福,咳嗽一声大伙都不敢说话了“啥红木?那是祖宗留下的,是家法用来惩罚违反族规的族人的板子!里面的黑红就是打屁股多了訫进去留下的血迹,只是普通的枣木,瑞家老大,你去找个红布把家法红棍包起来,等祠堂做好了就供进去厅堂里,以后谁不守规矩开祠堂家法都是现成的,到那个时候就知道枣木为什么会变成红木了!”

  大伙一听都屁股发紧,枣木什么颜色?这么黑红,那得打了多少人屁股才能变成这样?

  人多力量大,材料充足,资金不够的时候在外面打工的村里人纷纷捐款,陈大福也捐了五千,经过几个月施工祠堂很快就起来了,以前关系不怎么样的同族年轻人,现在见面也很亲热了,喊哥哥喊兄弟多了真心。在外面打工的生涯让年轻人知道自己其实就是生活在社会的低下层,回到村里只有自家人会帮助自己,现在不同了,一个祠堂,一本族谱就把大家联系到一起了,有什么事有族里人帮着出头了!是有组织的人了!

  今年中秋趁人齐决定开祠堂,凌晨开始几乎全村就开始忙乎起来,按照规矩今天中午要吃宗酒,凡是陈姓男丁都要来吃饭聚餐,每个男丁要交十块钱,陈氏妇女们昨天就开始准备了。两套专门做酒席的厨师班子掌勺。每户人家都把分配到自家做好的菜带过来点数摆桌,中午的时候用院子里的几个大蒸笼蒸一下就能吃了。

  早上八点,陈氏男丁们在族老带领下在嗮场集合排队走向祠堂。鞭炮炸的一直不停,祠堂门大开,门边披红挂彩,男丁们手持敬香轮流进祠堂焚香磕头,先给老祖宗嫡支残缺的祖牌磕头,再给两边的自家祖牌磕头,出来后就直接去院子里外的桌子边按照辈分坐下等待开席。

  院子里和晒场已经摆了十几个大桌子,院子外面的村道上也一字排开摆放桌子,族老们在祠堂里指点报号,向祖宗报道每一个陈氏男丁,陈大福也站在祠堂里协助老人们,一共有五百七十六个陈氏男丁,这次来的有五百一十二人。

  老人们看到这个久违的场面都哭了,陈大福也一直忍住眼泪,按照嫡支排序自家的太爷、爷、爹娘都上了条案,密密麻麻的祖牌排满了三个长条案,从上到下。旁支的祖牌都排在祠堂两边的五层条案上。正中间挂着新做好的大族谱,族谱最上面还有两个最早在这里开宗的两位祖宗,穿着明朝时期的服饰慈眉善眼看着大伙。

  专业老工匠老李头不愧是做这行的专家,这么多香在里面点燃,烟气都往上通过上面几排通风口漂出去了。

  每一个进来焚香的男丁都需要读出祖训和陈氏规矩才出去,年轻人都不敢嬉皮笑脸,都一脸严肃地磕头、上香、读出、再出去。陈大福在旁边提示那些年纪小的看不懂字的小孩子,让他们跟着自己念,陈大福声音洪亮,穿透了整个祠堂,老人们都非常满意。

  族老们等全部男丁都焚香结束,站在祠堂门前宣布陈氏家族的族长和族老人选,宣布了违反祖训和规矩的惩罚,有了祠堂族谱,陈氏就是一家人了,在村里或者外面不论什么事都要互相帮助,有问题家庭内部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有族老决定。让大家相互转告。

  推选族长的时候族老们商量了很久,二太爷坚决推辞不出任,他自己只是旁支,要求按照嫡支排序,陈大福就是唯一的人选,选其他人大家都不会服气,只有陈大福出任大家才不会争,只是陈大福在村里没什么人气威望,还未成年,决定家族事物还是族老们决定,最后二太爷一锤定音既然祖辈都是这样,那陈大福就是族长!

  全部人祭祀完毕陈大福跟着族老们去头席用餐,族老们一致请陈大福坐主位,陈大福知道这个不用客气,自己不坐哪个都没资格坐这个主位,嫡支本来就应该这样,谦虚了几句就坐下了,连观礼的村长都坐在二席上,这就是要告诉陈氏亲族,在陈氏内部里,陈大福就是族长家长,虽然他还未成年,尊重他就是尊重陈氏!

  闻讯赶回村子的村支书被几个年轻人在二太爷的授意下推到嗮场边,上桌都没份,村支书恨恨地去镇子上告状去了,大伙都没当回事。村干部们看到了也都不出声,他们心里明白将来村子里谁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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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次开祠堂,村里人特别是老人们对陈大福的印象开始有了很大转变,以前陈大福在村里是个孤儿,从小就是大家照顾吃百家饭只是比叫花子待遇好那么一点而已,也没人把陈大福当回事,陈大福自己在村里也没有什么好口碑,虽然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但都是吃完抹嘴连声谢都没有的,大家可怜他也不跟他计较,这次村里没办法把陈大福推出来,其实私下里很多人都不是很服气,只是大家又没有好理由和合适的人选,这个族长给哪家其他家都不会服,陈大福再怎么孬也是唯一的嫡支。

  这次陈大福回村搞出这么大动静,表现的又非常好,让村里人刮目相看,打工几年的工钱,不眨眼就给祠堂捐了五千,主意又是陈大福出的,虽然大家都出钱出力了,但还是有了陈大福拿出的族谱大家才又能拜祭到祖先了。

  年底村里的事多了起来,村里人大都回来了,家庭矛盾也出来了,族老们开始行使权利调解,遇到不能调解的,该罚的就罚,该骂的就骂,比村里干部都有威信,有几个出了名不怎么讲理的村民想起祠堂里的红木屁股就发紧不敢再炸刺了。现在不兴搞私刑,可如果自家长辈打自己小辈屁股,应该没人敢说什么的。还有的人家请陈大福过去说合两家的矛盾,陈大福过去也只是按照规矩尽量说合化解矛盾,遇到不讲理的就交给族老解决。

  陈大福很清楚自己头上拿顶族长的帽子不管什么用,族老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长辈,说话没人敢顶嘴,农村对长辈还是很尊重的,这就是陈大福要建议成立族老管事机制,在自己没有得到村民认可的情况下,强行出头只会自取其辱。

  村民们认可宗族不代表他们就会买自己这个族长的帐,陈大福还记得自己当年来村里的时候,翔子的爹有事也是要请族老和老爷出面处理的。

  年底也是农村婚嫁高峰,进入腊月,陈大福参加了村里好几场婚宴,村民办婚事,通常都是办流水宴,去年成亲的很多今年都添了孩子,以前陈大福说是参加婚宴只不过是在厨房吃点好的,现在不同了,陈大福可以堂而皇之坐在首席上和身份最尊贵的客人一起没人敢有意见。

  族老们也开始准备年三十的祭奠和上谱,新娶的媳妇、新出生的男孩都得在年三十下午拜宗谱的时候添加,新媳妇也能得到一生中唯一一次进祠堂的权利,等下次就要写在牌子上供进来了。

  每个男丁都需要每年向祠堂缴纳十元钱,这钱就是维护祠堂和办理宗族事物、开祠堂拜祭等,当然了不愿意缴纳的也不强求,只是不交的祠堂就跟你没关系了,陈大福就没有听到过哪家哪户不交的,陈姓村民都认为缴纳是义务也是资格,没看见那十几家外姓村民羡慕的眼光吗?好在他们都是好几代在村里和村里陈姓通婚都沾亲带故,村民们也把他们当作自家人。

  祠堂就是村人能够凝聚的唯一纽带,没有任何人不去维护它,它不光象征着祖宗血脉传承,也象征着组织,找村干部办事多少要带点礼品,事情办的大点还需要付钱才能办。现在有了宗族,村人有事就找族老们解决,族老们也愿意给族人解决问题,发动一切资源,包括家族里在外面做事的。

  族人在外面当官的也有几个,族老们也都不客气托他们办事,钱就肯定没有了,最多也就是给捎点老家土特产。

  在外面工作的不管是大官小官也很乐意为乡亲们办点事,这样他们家在村里也会有面子。职权范围内的对他们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职权范围外的也能通过自身人脉办了,实在办不了的,村人也能理解,回家探亲祭祖大家还是一样热情。

  陈大福也收到惊喜,一位在镇上中学做领导的族人,托人把陈大福的初中毕业证给送回来了,还捎来口信,等过两年高中毕业证也能送过来,陈大福不仅感叹现在能在外面混的好的人都不简单,大家都去拍族老们的马屁,只有当官的知道烧自己冷灶,真是人精啊!

  陈大福也让根叔顺便去镇子上办事给学校族人带了点土产,自己还是要端着点架子,陈大福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你有时候越是谦顺,别人就越会不把你当回事,坏习惯都是惯出来的。

  今年的年三十比往年热闹很多,中午就开了祠堂开始举行拜祭,新媳妇和新出生的男丁都依辈分先后进入祠堂拜祖先,唱名上宗谱流水作业,陈大福还是担任唱名,跟着就是所有男丁排队进入先给祖宗磕头,再给祠堂内摆放各自直系亲人磕头焚香。

  现在村里已经自发有了专门的帮忙开祠堂的班子,各司其责,也有临时客串帮忙的,能进入祠堂做事也是荣耀,客串的大都是回家过年在外面混的比较好的族人,族老们人老成精,平时经常找他们办事,也需要在这个时候给点荣誉。

  陈大福的年夜饭被村长硬拉去吃了,陈大福实在推脱不来,陈大福心里很清楚,村长早就担心过完年的村长选举,按照陈大福个人看和村老们闲聊时的表态,明年的选举王叔基本上没戏了。

  其实这个村长做的不算差,对陈大福和村里人也算照顾,口碑还算可以,上次陈大福家做房子,村长做的就很漂亮,陈大福心里也承他人情,跟乡里镇上的关系老叔处的也不错。

  村长一家这次请陈大福一起吃年夜饭已经不再是施舍了,虽然村长什么也没说,但陈大福能在他们一家态度上能看出来。以前也能上桌吃饭,现在已经被让到主位,陈大福这次坚决不肯,只肯做了次位,村长老婆也是陈大福本家长辈,按照辈分陈大福还要喊她老姑。

  吃过饭,村长拉着陈大福喝茶说话,话里话外都跟陈大福保证一定要好好为村民服务,陈大福没有表态,一是自己的表态没力,二是自己没有把握。村长也没想陈大福能帮到自己多少,只是希望陈大福能够转达他的表态。毕竟村长不是陈家人平时跟族老们说不上话。

  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家都忙着互相拜年,陈大福也跟着村里年纪差不多大的伙伴在村里走了一圈,中午在大狗子家吃了飯,村里人互相拜年没那么正式,都是成群结队空着手到每一家坐一下喝杯茶坐一会就走。没有城里人那么多礼节礼品。

  陈大福也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年,要伤心早已经伤心过头了,昨夜自己一个人守夜,也没怎么伤心了。隐约还有点兴奋,自己不再是村里人人同情的孤儿了。

  晚上陈大福在一个族老家吃饭,饭后请了几个族老们到自己家里喝茶聊天,族老们也需要议事,马上就要选举了,原先是在三月份,现在镇子上考虑到农村的特殊情况,三月份出去打工的都走了,,改在正月初十。

  几个族老闲聊一会村里最近发生的事,跟着就开始商量起要把哪个推出来做村长,陈大福一直都没插话,只是在旁边给几个老人倒茶。

  几个老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特别合适人选,有能力有本事的都在外面赚钱不愿意回来做事,留在村里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几个老人心里有点急,其中一个看着旁边的陈大福,眼睛一亮“以我看干脆就大福吧”几个老人一听,是啊,留在村里年轻人,陈大福也算是,这次建祠堂办事,陈大福已经得到村里人和族老们的认可了。

  陈大福看他们已经议论到自己了,笑着坐下“各位叔爷,按照选举法我还未成年不能参加。我有个建议大家听听再考虑好不好?村子里现在的村班子,四个人有三个都是外姓人,除了村长虽然不姓陈,但他也算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村人,还是我们陈家女婿,办事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了,也算公平。我的建议就是村长还给王叔当,其他位置要我们家族推人出去做,我们如果硬要推一个村长出来,村里选举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大家考虑一下,村长不光是在村里做事,还需要跟上面打交道,要钱要救济要政策,协调和外面的关系,关系人脉很重要。只要王叔真心为村子办事,有你们看着,村班子里都是陈姓,村里的大小事物还是我们说了算,我们也不需要直接走到台前跟上面打交道,毕竟农村建祠堂议事制度还没有得到政府认可,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万一有变化,我们也有缓冲”

  几个老人仔细听完陈大福的建议一拍桌子“大福,有你的,这个主意好!大福没看出来,你头脑真活泛!有富这几年确实也为村子做了不少事,可惜他不姓陈,现在大福的办法好,我们就直接商量班子其他人选,这样就容易多了,回头我们找他谈谈,让他好好干!”再议其他人选陈大福就闭嘴不出声了,都是跑腿的哪个做都行。

  第三天村长老叔就得到消息了,他能咸鱼翻身还能继续做村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后还是小儿媳妇提醒他一句“公爹,上次你不是跟大福说过了吗?”村长还是半信半疑“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做族老们的主?”儿媳妇笑着告诉公爹“我好姐妹就嫁在才爷家了,她中午偷偷告诉我,是大福说服了几个老人,村里老人现在对大福赞不绝口。公爹,你以后可不能小看了大福”村长老婆也笑呵呵的说“他爹,能继续做就是好事!不枉我们以前对他那么好,这孩子是个知恩的”

  村长已经想明白了“娃他娘,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什么叫知恩?大福又不是只吃过我们家飯,如果桂鑫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以后跟大福来往就要变**度了,他马上就要成年了,身上又有族长身份,头脑再聪明点,以后肯定会有出息,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自从上次他回村修房子,我就已经感觉到大福已经变了很多了,变得稳重成熟,做事有板有眼,以前那些不靠谱的事,我们连听说都没有了”一家人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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