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在这片山林的边缘,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远处来自人间的烟火了。
“尼玛!总算是走出来了,终于可以好好看几眼正常的娘们了。”敦子心情兴奋的说道。
“大家再努努力,一口气将脚下的路给走完,午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给咱们安排的。”战队长走在前面高声喊到。
路越走越宽,靠近山林的边缘平地上,在一块块被开垦出来的农田里早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了。
“嘿、嘿、彩子,你瞅瞅,你瞅瞅,这些农家的娘们看起来也他妈的是挺顺眼的哈。”
“都说这野味吃多了人就容易燥热,该换口味时就得换换清淡点的。”敦桑说着,他嘴里面的哈喇子也似乎都有些快兜不住了。
中午十一点半,我们这些人早已离开了那片曾伤痛过,曾极度体会到死亡滋味,曾短暂接触过真相边缘的山林里了。
郊区,东北城市哈尔滨市的边缘地带,牛德彪和刘队长曾一起生活过的城市此时此刻就在我们的脚下踩着。
“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一些高楼和大烟筒。”牛德彪双眼有些不够用的在四处张望着自己的家园。
哈尔滨市,在快靠近平房区的一所被遗弃的旧楼里。
“你们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和大卫先生还有刘队长出去一下就回来。”战队长说完,便跟着那两个人离开了这座被废弃的旧楼。
“尼玛,不是说好有猪肉吃么,难道他们仨这是请厨子去了?”敦子的身体依着冰冷的水泥墙壁在咧咧道。
也难怪,从早上起来时吃了点东西后就一路走到这里都过去快七个小时了,除了喝水就再也没往嘴里送过东西了。
“给你,你和敦子俩先凑合垫吧一口吧。”
一袋两块装的压缩饼干在喀秋莎的手里被递送了过来。
“你不饿么?”我问道。
“没事,我习惯了。”喀秋莎说着,便丢下东西就走到楼口处望风去了。
“又是这个东西,天天吃这个我的牙口都快要磨光了。”敦子诅咒着拿起了一块压缩饼干就送进了嘴里。
“吃你的吧,没让你体验一下三年大灾慌时啃树皮,吃观音土的滋味就不错了,你哪来的那么多矫情。”我啃着外表坚硬的压缩饼干说道。
说真的,这压缩饼干在刚开始吃的时候的确是挺好吃的,硬硬的,香香的,咬在嘴里还“咯噔、咯噔“的响。可时间长了,吃的多了,再好吃的东西也都变的没滋味了。每次我在吃这些小方块的时候,感觉完全就像在啃喂牲口的生豆饼一样又干又涩让人难以下咽。
“给你水,别噎着了。”我说着,便将背包里的水递给了敦桑。
“尼玛,这要是没有水吃这玩意,还真能给人噎死啊。”敦桑说完,就将水壶里的水都给干光了。
“卧槽!你给我留点啊?”
看着敦桑那如饥渴般的狂饮,我他妈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嘴里的饼干渣顺畅的给送进了胃池里。而我,只好强忍着把嘴里那些干涩的如土渣般的压缩饼干硬往下咽。
“我这还有点,你先喝吧。”
不知什么时候,喀秋莎又一次来到了我的身边,同时,她的水壶也被她给递了过来。
“儿了!卧槽,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想拉口条到外面拉去,这种间接性的接吻是最容易让人受不了的,你们俩到底想要干什么?”敦桑一脸淫荡的表情在盯着我和喀秋莎俩看。
“哈哈...”
由于敦桑的冷笑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开过了,他这冷不丁的一下子竟将待在旧楼里的人都给逗乐了。
“敦子哥,你说他们三个人出去是要干什么啊?”夏晓鸥从旧楼里的一侧跑过来问道。
“干什么?他们仨能去干什么好事,要我说啊,这仨人肯定是找娘们消火去了。”敦子一脸没正经的说道。
“你就逗乐子吧,战队长他们三人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夏晓鸥说道。
“要我猜啊,他们肯定是去找联络人了,估计这会已经在哪里碰面正在了解情况呢。”夏晓鸥似乎说的是头头是道。
这丫头啥时候开始关心任务上的事了,从她加入我们这次队伍开始,不管是什么内容上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是不闻不问,始终都给人一种还没有断奶的孩子一般感觉。记得,当初她的相机被丢落在荒村大殿里时竟是一脸的无所谓,可如今当她来到这里又是显得一脸的兴奋,她...她这到底算得上是哪门子记者。
对了,关于这丫头的事情还有一个我不太理解的地方。
记得从她进入林子里的第一天起,一本跟她随身而来并且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的一个记录本,在如今已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厚度了。虽然我平时很少能看到她在那个本子上写东西,可如此多的纸张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这似乎好像在哪里又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道那些消失的纸张都被她当擦屁股纸了?
这时,就在我胡思乱想着夏晓鸥她等等一些不合常理的做法时,在旧楼外离我们不远处的空气里,一股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闻到过的气味随着一阵轻柔的微风飘进到了我的鼻子里。
“肘...肘子,酱猪肘子!”
身边,敦子,他一时间简直就犹如一只闻到了鱼腥味的猫一样“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在没有楼门的楼口处,四个汉子一人拎着两袋布兜子并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尼玛!这猪肘子味原来是你们几个给引过来的啊?”敦桑嘴里说着,身体便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跑了过去。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中,那让人就根本停不下来的香喷喷并在流着油腻腻汤汁的酱香猪肘子,和其它一些肉食美味在我们嘴里卖命的撕咬着。
“喂!我说你们几个慢点吃好么,怎么一个个弄得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啊?”一向斯文的玻璃男依旧在保持着欧美人的那些臭礼节。
“屁!这是吃一顿少一顿,能多塞一些就往死里塞,别等到最后要死的时候把自己的肚子给亏了。”
敦子嘴里的肘子还没等吃完,又顺势将手给伸进装有鸡腿的袋子里了。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先把自己嘴里的东西给清一清,也好让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个人。”战队长站在我们的对面一脸无奈的说道。
可是他说他的,我们却是不管什么新人旧人了,谁让我们肚子里的馋虫已被那些佳肴给勾引的泛滥了起来,谁让这个不知是什么来头的家伙偏偏赶在我们正享用美食的时间点上来的。
“算了,让他们继续吃吧,看他们的吃像还是挺可爱的么,呵呵...”那个不知名的人略有尴尬的说道。
偷眼,在我和敦桑正淫意着那些食物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大概一米八的个头,身材略有些发福,一套深蓝色的便衣外加一双倍亮的黑皮鞋。不过,当我仔细观看这个人的发型与他那面目上的皮肤时,貌似一种完全不符合身份的打扮特征竟会是此次任务的联络人?
给读者的话:
快过年了,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小说更新的时间不容易确定,还请各位读读们谅解。
努我所力,写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