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在柳橙的陪同之下来到家门口,柳橙刚想敲门就被林白拦住了。
被拦住的柳橙不解的看着林白说道“怎么了?”
林白说道,“这样进去可不行,多少得做点准备工作。”
说完林白用银行卡从楼道的白墙上轻轻挂下一层白灰,均匀的抹在自己脸上,然后拉过柳橙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同时也把手臂搭在柳橙的肩上。
柳橙架起林白后,林白深吸一口气,调整调整了情绪,接着换上了虚弱的表情,以孱弱的语气说道,“敲门!”
柳橙看着林白变脸一样的表情切换,露出了鄙视的表情。
林母开门之后看见被柳橙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林白。
林白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鬓角还有渗透纱布而出的血渍,苍白的面孔和无神的眼睛。
看到林白惨样的林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赶忙从柳橙的手中接过林白,说道
“你啊,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林白在林母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耗尽了林白所有的力量,抽搐的脸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妈,我没事,好着呢,你别担心了。”
林父本来在里屋还生着气,当看听到林母的话,假装倒水出来看看林白。
林父看着林白的惨样,也不好太苛责什么,原本一肚子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但是还是训斥道,
“这就是你去上的学?上到哪去了?啊?一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林白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表情说道,
“爸,对不起,我不该还手的。
是我太冲动了,是我太不成熟了。
虽然是他们先动手的,即使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即使我好好的道歉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让我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但是我仍应该相信学校,相信老师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林父听了林白的话,手高高扬起转眼就要落在林白脑袋上
“你还有理了啊?上学不好好学习,剩几个月就毕业了,你现在被警察抓到局子里面啊?老子一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你倒是出息啊。”
林白闭着眼睛准备挨这一巴掌,可林父的手却没落下。
柳橙拦住了林父的手说道,“林叔叔,消消气,林白脑袋上有伤,你这一下再打实了,又得送林白去医院了。“
林母也劝到,“不管小林做错了什么,现在也吃了够多苦了,你就算了吧。”
才想起林白脑袋上有伤的林父,接过林母递过来的台阶,林父顺势放下手,哼了一声,背过手身走向书房。
看见自己的儿子苍白虚弱的面容,林父心里也不好受。
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林白一家从海青搬家过来的,一路上林父脱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裹在小林白身上。
林白当时太小,又怕衣服裹的太多,时不时看看小林白还有没有气。
到家时给林白换尿布的时候,解开裹在小林白身上的衣服,小林白浑身上下在这寒冷的北方冬季,竟然被捂的腾出一股白气。
稍微大一点后林白太过淘气,每次林父揍完林白,自个一个人整宿整宿的叹气。
后来林白学习一塌糊涂,年逾不惑的林父又拿起了自己放下二十多年的课本,一页一页的复习,讲给林白听。
背过身的时候,林父顺手用手抹抹眼角。
林白看着父亲的小动作一时间觉得父亲染了又染还是花白的鬓角有些刺眼。
“爸.”林白出声叫住了父亲,“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林父转过身来看着林白等待林白下文。
林白腼腆的一笑,讪讪的说道“我买了张彩票,一不小心中了五百万。“
林父一愣,转过头看着柳橙,所要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这孩子不会脑袋真的被打坏了吧。”
其实这个谎言很容易戳破的,五百万的奖金,大约需要交税一百四十多万。
而林白交给父母的是整整五百万,在出示了中奖彩票,加上柳橙的圆场,林父林母就很快的相信了林白真的中了巨奖的事实。
而出乎林白意料的是五百万并没有带给林家太多的影响,在激动了几天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平常,除了留给林白五十万的存款和父母再三的叮嘱。
父亲偶尔还是会买十块钱的烟,母亲也还是会在买菜的时候为了几毛钱讨价还价。
柳橙依旧会在双休日去兼职。
林白这才明白,原来生活的底色就是平淡。
几天后的林白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电话中的人表明了身份,林白才记起这个人是谁。
姓赵,名初雪,就是在警察局里面审讯林白的那个赵三妹。
林白偷偷听到警局有人这么叫过这个警官,也顺带记住了这个别致的外号。
“三妹警官,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赵初雪听到林白油嘴滑舌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叫赵初雪,我现在找你是公事。”
林白听到赵初雪的话,皱了皱眉头说道,
“好吧,公事,不会是又要抓我把?”
赵初雪说道,“我们这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和你打架的那个人还躺在医院,对方家属不肯罢休,准备告你,所长让我来协助你们调解。”
林白伸出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吧,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随后就到。”
··············
林白按照赵初雪发来的地址,来到了市人民医院,赵初雪身穿一身警服已经等在那了。
林白斜背着书包走向赵初雪,笑嘻嘻的说道“三妹警官,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一会。”
赵初雪听到林白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叫我三妹警官。”
林白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换作严肃的语气说道,“好的,三妹警官。”
“你还叫!”赵初雪怒到。
林白诚惶诚恐的道歉。“对不起,三妹警官。”
在和赵初雪的拌嘴中,林白来到了一个病房,病房是单人间,空气中弥漫着医院中那种独特的消毒水味,纯白如雪的床单上躺着的正是和林白肉搏的壮汉。
原本坐在一旁的壮汉父亲,看到一名年轻的警察领着一个头上带伤的年轻人。
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名头上带伤的年轻人正是害的自己孩子躺在床上的罪魁祸首,看着林白只是头上有些伤,壮汉父亲一时间怒火中烧。
一步跨出,来到林白面前,一巴掌扇在林白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林白没有躲开,站在原地承受住了这一巴掌。
一旁的妇人也扑了上来,对林白连抓带挠,在林白脖子上留下一道抓痕,鲜血透过衣服,在林白的身上十分醒目。
住院室的单间并不大,林白往后退了一步就来到了躺在床上的壮汉旁。
赵初雪拦住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壮汉母亲。
壮汉父亲对着赵初雪说道,“他家长呢?这么一个小屁孩来有啥用?你知道这几天光住院费我们交了多少么?我要他家赔钱,赔的倾家荡产。”
赵雪还未开口,林白就出声到,“喂,喂,都是成年人了好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壮汉听了林白的话更为火大,撸起袖子就准备打林白,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
林白没有理会壮汉的父亲,而是把手放在了躺在床上的壮汉打点滴的手上,一只手按住点滴针进入静脉的部分,另一只手直接将点滴真掰弯。
L型的点滴针,一半连着输液管被林白提在手上,另一半还在壮汉的皮肤当中。
躺在床上的壮汉大喊一声“疼,”然后接着牵动了下体的伤势惨叫起来。
壮汉父亲和那个歇斯底里的妇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准备冲过来。
林白右手成兰花指状提着连着针头的输液管轻轻往后拉了一下。
壮汉又是惨叫一声,听见儿子惨叫的声音,壮汉父亲这才停下了脚步。
赵初雪看着场面乱成这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是发着愣呆呆的站在一旁。
林白委屈的说道,“你不知道不让人说话会让人憋死的啊?”
看着壮汉的父母,林白说道,“本来这件事就不是因我而起,你也不问你这宝贝儿子为什么会被我打成这样?”
壮汉被林白牵制着,一时间敢怒不敢言。
“我是抱着和你和解的态度来的,可是你们好像对我很不满。”
“进了门,一句话不说,先给我一巴掌再带一爪子的。”
“其实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告诉我啊?虽然我肯定不会听,但是起码你能舒服一点啊。”
“我确实是不知道你这两天花了多少钱,要不你告诉我下。”
壮汉父亲沉默了一下说道,“两万,估计还得五万。”
林白听完之后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开了捏着输液管的手,伸手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掏起来。
只见林白从包中掏出一沓红彤彤崭新的还捆着白纸的一百元。
一沓就是一万。
将手中的这一沓使劲拍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前,发出“啪“的一声。
接着林白又将手伸入了包中。
“啪”,“啪”,“啪”,“啪”,“啪”,“啪”·········
林白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发密集和急促。
当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赵初雪心理默默的数了一下,一共有二十声响。
而二十声响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的现金看得壮汉的父母眼睛都直了。
这时,林白打开包将所有的钱都扫回包中,然后看着壮汉父母说到,“您说二十万的律师费能请到一个什么样的律师?“
林白顿了顿眯着眼睛说道,
“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当然你可以选择抢,毕竟这个小警察肯定是拦不住你的。”
林白拉上了拉链,拨开挡在前面的男人后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林白停住脚步头也不回说道,“一定要告我,告得我倾家荡产,告得我跪地求饶。传票记得直接寄到我学校,还有我叫林白,林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林,白是白痴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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