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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府城在事实上已经转为李贤军军控,原来也是江北四镇在军控,但李贤比原先的江北四镇更过分的是,他完全要建立一种新的体系模式,完全的想原有的体系中获益的群体吐出他们口中所得利益。
要知道,为什么清朝会在关内迅速的建立统治,就是由于在洪承畴的建议下,多尔衮全盘继承了前明的治政体系,在顺王朝大肆叫嚷摧毁的时候维护了这些阶层的利益,从而获得了他们的认同。
张孝宗在门口的鼓噪终于惊动了田仰等人,夜晚,门口的火把灯笼的火光一片,鼓噪声在宵禁的夜晚尤为响动,田仰他们又不是瞎子聋子。
事情终于捅破。
田仰很吃惊。
特别是要求官绅一体纳粮的公告,被当成罪证递上来的时候田仰觉得突兀,官绅如果和田地里的老农一样,那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是为了什么?集聚怒火的眼睛看向蔡念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怒火猛然间被浇灭,寒意陡升。
夜晚的躁动声中,脚步声器械声沙沙作响。
甲士在移动。
应该不至于吧,他们的上官钱谷还在一旁呢。
很快被缚起双手的田仰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胆敢冲击后军粮台大营,都抓起来!”
冰冷的声音泛起,一点都不像刚刚笑意盎然和自己喝酒时的情状。
“是!”甲士轰然应答。
“你们,你们想要造反?”慌里慌张的众人,乡绅家丁顿时四处乱窜。
“……呜”
张孝宗也没想到这些军卒会如此大胆,目瞪口呆的看着甲士将田仰捆扎起来,王高吴家的乡绅直接懵了,稀里糊涂就被捆起来了。
从田仰要出门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蔡念就觉得不妙,这种事情自己这方在他想来是绝对不占道理的,但如果不能推行下去,自己对李贤就没有交代,上峰态度重要,还是钦差的态度重要……心一横,抓!
“那那个太监和钱谷大人怎么办……”
“软禁在房间!”
“老蔡!向扬州那边报告一下吧!”不知何时,周正安挪到了蔡念的身旁,神色严肃。“这事大了,你这小身板扛不了了!”
蔡念点点头,鬓角下汗液滴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屋后,百十个钦差缇骑被捆扎的严严实实,被堵的嘴中呜呜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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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
李贤在夜空下沉思的快要睡着。夜空静谧安和,如果没有蚊子,李贤就将睡过去了。
守卫中军的汉子,很多老锦衣卫,也有相当多的新血,此刻他们的正在低声的交谈,也是,长夜漫漫,若只是干站着守卫,闲也闲死了。
“我说张头,咱们千户大人今年多大啊?”
“也就是二十三四五六吧,沐和,你是老锦衣卫了,你知道?”叫做张头的人也不是很确定,就问了不远处站岗的沐和,这沐和是在他们之前入的锦衣卫。
“啊,没打听过……”
“要说这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咱们头怎么就不去窑子呢……”李树在嘀咕道,“俺在九江就听人说过扬州的繁华,瘦马闻名天下,什么诗人说过,烟花三月下扬州,说的就是这吧!“什么什么诗人,是李白!”沐和学识多点,闻声指点道。
“会不会听重点,我是说大人干嘛不去窑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有病吧,要是去窑子……”李树咂咂嘴道。话音还没说完,“我逛窑子,你们也要守着!”李贤清冷的话响起,吓得李树将手中的兵器都差点扔掉。
“大人,小的该死!”李树五体着地,心如死灰。
“没事,起来吧“李贤对着众人道,”老子没有病,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中意的!你们现在说说我不当回事,要是传出去坏了我名声,我就讲你们送进宫里去!”李贤笑骂了一顿,“们怎么也学做妇人,在墙角边嚼舌头,要不是蚊子叫醒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和妇人一个样子!
“呵呵……”众守卫见李贤不怒,顿时松了一口气,笑声泛起。
“大人,阮大人求见!”
正在和一众守卫笑闹,门口卫士进来禀告。
见有正事,李贤和自己亲卫收正了身形,李贤点了点头:“叫他到书房等我!”
“书房外三丈,不得有人!”
“是!”
正色下命令后的李贤去向了书房,李树见着李贤远去的背影,猛地喘了口气擦汗道,“娘的,还是千户大人有大量。”
李树本来是许定国所部的家丁,见多了议论主子的将士被贬做辅兵的人,这还是好运道的,很多人在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撞见说小话,当场就砍掉喂狗的不知有多少。
“收心,放你的哨!”张头也松了一口气,后怕的骂道。
书房。
“阮王爷,近来可好?”李贤笑着问阮大铖,满清在北京朝会上的旨意早就传来了,是刘泽清遣人发往南京的,这也被当作阮大铖打胜仗的一份证据,之后李贤就用阮王爷的称呼来叫阮大铖,一开始阮大铖还很惊恐,现在嘛,听多了就习惯了。
“将军,老夫是汉人,怎么能做满人的王爷!”虽然知道李贤只是开玩笑,阮大铖依旧表现的自己很是坚贞。
“呵呵,现在满人中三四个王爷不都是汉人嘛,你这次来,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又是为了去南京的事?”李贤在心里念道,“你个阮大铖,要是不知道你在后世历史上的表现,就被你骗过去了!”
“老夫宁为汉鬼!那些败类!哼!”阮大铖依旧很坚贞,顿了一下:“老夫计较过了,若是老夫可先回南京,大事八成可成!”
“我的阮大人啊,你这是造反你懂么?”李贤头有点大,本来自己意志就不坚定,自己想想也很有**力。
阮大铖也就是看见了李贤的不坚定才拼命劝的。
在他阮大铖看来,这是他自己秉持国政的唯一机会,读书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卖与帝王家么,朱家永不录用我,那我卖与别家也怨不得我;北边清人要捧我做王爷,呵呵,那是他们以为这场仗是我阮大铖指挥下打的,要是知晓了真像还叫我去做王爷,那我才会直不溜丢的投奔过去。
李贤也在昏黄的蜡烛灯光下考虑。蚊子时不时的在翁响着,李贤却浑然不在意,自己和南京之间,就是黄得功的几千人马的隔阂。这几千人马要是阮大铖这个兵部尚书进城,那就是火锅里的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至于明朝南京本来应该有的卫所防务人马,哈哈,如果有战斗力的话马士英就不会急令黄得功所部进城防御了。
但李贤总觉的和明廷撕破脸是对自己内心的某种信仰的亵渎,虽然他自己也不晓得这种信仰是什么。
或者,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