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燕走后,灵芝和我的接触更频繁了。一天下课我问她:“巧燕走半个多月了,怎么没来信?”
灵芝眨眨金鱼眼:“怎么,没给你来信?”
我摇摇头,问:“给你来信啦!”
灵芝又眨眨金鱼眼,似笑非笑不言语啦。在教员室人多嘴杂不便追问。等她上课后我追进课堂。她在前边讲课,我装做听课坐在后面空椅上。只从《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和《一个小学生的来信和日记摘抄》发表后,学校开展了“小将上讲台”的活动。无论什么年级,无论什么条件,都得让小将们登台讲课,老师们在下边听着。实际上是老师当导演先训练一两个尖子,经过多次训练辅导后小将才能出台。真是脱了裤子放屁,费二遍事。灵芝也正在训练自己的“上讲台”者,快下课时,她过来了说:“杨老师,你看怎么样?有什么‘最高指示’吗?”
我笑了,说:“还得熟练点,老师不能老提台词儿啊!”
灵芝说:“这学生有点笨!我都训练三四堂啦!”
我说:“你还得训练,要不文卫组来听课,讲砸了小心你的饭碗!”
“我才不在乎呐,干啥不吃碗饭!”灵芝说,“常言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我问:”说真的,巧燕来没来信?”
“前天来的,让我转告你!”灵芝看着我的眼睛,“我以为直接给你来信了呢!”
我看着,我伸手要。灵芝说:“信没带来,扔家啦,明天吧!”我信以为真,刚要离开教室,
她在后边又小声说:“在这儿哪!”我回头看,她举着信封。“逗你玩你真信了呢!”
有学生在场我不便有过大举动。我接过信,那上面是写巧燕入学后学习情况和学校机构和课程设置等,最后有“请代我问杨老师的好,感谢他过去对我的帮助”的字眼儿。
我说:“你写回信时给我捎上两句:就说她答应给买的喜糖多咱买?”
“你自己写吧!”灵芝又眨眨金鱼眼“有什么知心话也好说说!”
“我写就写!”我说:“没有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也就八分钱吧!”
“别激动,我给你带还不行吗!”灵芝笑了。
不久巧燕回信了,灵芝拿给我看,巧燕在信中挖苦我:杨老师你吃我的喜糖是应该的。可你涨工资答应的喜糖为什么不买呢!你说你想“糖”吃垂涎三尺长,我想“糖”吃口水都快流到云南尜尜白啦!灵芝说:“你想她的糖,她想你的糖,还真想哪!”她在“你想她”和“她想你”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听在耳里,乐在心头。故意装傻子。只从巧燕来信问询我以后,灵芝对我的接触更加主动了。我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一天我写了一首诗赞美和试探她:
果树枝头花欲开,蜂蝶闻香纷纷来,
你争我抢欲采蜜,不知花儿向谁开?
第二节下课,灵芝回教员室向我借《农村常用字》课本时,我把这首诗夹在书中递给她。她拿起书翻了翻,发现书中有纸条,眼睛一亮。马上合上书,头也不回地上课去了。下课时教员室老师都出去了,只有我和她时,我发现她用火辣辣的目光看我。她故意接近我,在我桌旁走过,我心中激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流。我想去抓她的手,她把手往旁边一提,不让我动。我只好在她的臀部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她也笑嘻嘻在我脊梁上捶了一拳头。然后急速离开教员室。
“五一”节这天,校头庞玉柱外号庞大胡子,领老师种校田地去了。我因肾炎没好没去。灵芝是二年级教师没有劳动任务继续上课。下课时有两个低年级老师没回教员室,只她一个回来了,坐到我对面,拿情眼不住地看我。我又有意试探,念起昨天那首诗:“你争我抢欲采蜜,不知花儿向谁开?”
灵芝瞟了我一眼:“向谁开也不向你开!”
灵芝故意挑逗。“你看开不开?”
我一边说一边出手去抓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把手缩回去,而是乖乖地让我抚摸,我浑身热血沸腾,我攥着她那胖乎乎白净净的姑娘的手站起来,想把她拉过来搂进我的怀里。再在她那涂有雪花膏的脸蛋亲个嘴。这时门外有脚步声,灵芝急忙抽回手。我又坐回椅子上。我只有看着她那努起来的等着我去亲的鲜嫩的小嘴婉惜。她也用婉惜的目光看着我。
七月一日,老师们领学生下地劳动去了。我和灵芝还有另一位中年女教师留在学校排练文艺节目。准备全公社会演。我们三位老师在前趟房空教室排练。节目多数是我编的。灵芝导演的。灵芝长的虽不是天仙般的美貌,但舞姿却十分优美动人。我一看到她那苗条的身段和优美的舞姿就心猿意马、情肠摇曳。我为学生编排了一个花环舞,排练差不多时,还得糊花环,学生都拿来了柳枝绑好了花环,就剩打浆子往上贴纸穗了。灵芝说:“我去打浆子!”她看了我一眼上前面厨房去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一种期待一种渴望。我随后也跟去了。
“人来打浆子,你来干啥?”灵芝故意挑逗。
“我来帮你烧火啊!”我说:“怎么不欢迎吗!”
“你这样人得离你远点!”灵芝把白面倒在瓷盆里。
“我又不是老虎吃人!”怕我干啥!”我说着往灶坑里添柴禾。
“不吃人可要咬人!”灵芝用眼盯盯地看我。
“咬人倒不咬,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要啃人!”我说着站起来。
“你敢!”灵芝进一步挑逗。
“你看敢不敢!”我趁她去墙上拿水舀子舀水时,猛地上去抓住她的手。她不但不反抗,反而就势把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我的胸脯上,我在她脸蛋狠狠吻——不,是咬了一口。
第二天上班时,我看她脸蛋上仍有我咬过的淡淡的牙齿的痕迹。不久在学校演出时,灵芝大弟弟六年级学生木枪上需要一个背带,来找我,说:“我大姐让你给找个背带拴上!”
灵芝给我任务我当然乐意完成。午后演完戏,我对灵芝说:“大弟枪带是你让他找我的吗!”
灵芝白了我一眼:“怎么,不愿干呀——那是你应该干的。别人我咋没求呢!”
我会意地点点头!“应该应该,一千个应该,一万个应该!”我又小声说:“能为您服务,我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就对啦!”灵芝瞥了我一眼出去干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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