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身穿男装站在那里,面前是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戴着面纱,还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一把扯下那紫衣姑娘的面纱,露出燕亶的脸。
碧落看着燕亶,突然掩面道:“没天理啊,男人穿成这样竟然比我还漂亮?”
燕亶挤挤眼道:“那是,谁叫我天生丽质呢?”
碧落忽然笑了一下,用手中的折扇挑了挑燕亶的下巴,淫笑道:“哈哈,长得还真不赖!就跟本少爷回去做九姨太吧。”
燕亶惊恐地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你这个恶棍!”
碧落笑得更欢了:“从了本少爷吧。爷会好好疼你的!来,香一个!啵!”
燕亶突然又变成穿着男装,对着碧落怒目圆瞪:“你敢调戏我?”
碧落一惊,马上赔笑道:“呵呵,不敢,不敢。公子天生丽质,哪用得着我调戏?你不来勾引我就不错了。再说,依你这美貌,不用调戏,我也会乖乖地跟你走。”最后还不忘丢给他一个媚眼。
燕亶媚笑一声,然后用发嗲的声音道:“碧落,嫁给我吧?”他一边说还一边把身子贴了过去,好像柔若无骨。
碧落一见,头皮发麻,一边躲一边大叫:“黑衣救我!燕亶是个变态!”
“你说谁是变态?!”
碧落听得耳边一声巨响,睁开眼睛一看,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啊——”她本能地大叫一声,一看到燕亶的怒容,又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说我是变态?”燕亶抱住她问道,“变态是什么意思?”
“变态就是不正常。我,我做梦梦见你变成了女人。”碧落吞吞吐吐地道,还夸张地拍拍胸口。还好,还好燕亶没有变成梦中发嗲的人妖。
“我变成了女人?”燕亶闷笑两声,“落儿这梦做得可真古怪。”
“告诉过你不许叫我落儿!难听死了!”碧落大叫表示抗议。
“我觉得好听就行。”燕亶笑道。
碧落一撅嘴,不再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还坐在他怀中,而马车正在路上飞奔。
落儿,落儿,听到“落儿”她就会想到那个真正的燕落。碧落低头,黯然神伤。纵使他们现在关系亲密,心里到底有个疙瘩——这两具身子还是姐弟。如今在外头,她默许他晚上睡在她床上,默许他的拥抱,默许他在外人面前称他们是未婚夫妻,甚至也不避开黑衣与光年。可是一听到落儿,她就会想到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占着燕落的身子跟燕落的弟弟谈情说爱,她李碧落这样算什么?
偷了别人的东西是贼,偷了燕落的身子算不算贼?如今这幸福时光也是偷来的。
碧落反手抱住燕亶。自出宫北上以来,燕亶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晚上怕她冻着,就亲自为她暖床(当然不排除他想占便宜);白天怕她冻着,就给她穿上厚厚的衣服,坐在马车里还要抱着她,骑马也是两人坐在一起。吃住那些,更是没有亏待过她。每每想到他对她的温柔,她就会感动,一边享受一边又惴惴不安:回宫后该怎么办?她身上发生的那些变化,如今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到底会演化到哪一步?而且要不要瞒着他?能不能瞒得住?到最后,她该何去何从?他又该如何?
想到这里,碧落把头埋进燕亶的怀里,心想:既然是偷来的幸福,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这些时光呢?
陷入自己思维的碧落完全没有注意到燕亶脸上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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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没有下雪了,我们下去骑马好不好?”碧落指着马车外欢喜地道。
燕亶二话不说就为她披上披风,然后抱着她出了马车。两人骑在马上慢步,看着这北国的风光。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少女特有的清脆的声音在北风中飘扬。
“这诗肯定不是你作的。”燕亶故意逗她。
“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不也不会做诗么?”
“谁说我不会?”
“你会么?那你作一首给我听听?哼,还说我!”碧落不服气地哼道。
燕亶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好,我不会,就你会。你会念诗!”
碧落佯怒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她又大叫道:“看,这天多辽阔,这地多宽广!”
“这雪多白,这人多美!”燕亶接下去道。
碧落咯咯咯地笑了:“看在你赞美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然后又回过头,在燕亶的脸上亲了一下。
燕亶喜,一把扶住她的头,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很久才放开。碧落害羞地低下头,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直跳。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燕亶看到她的娇羞样模,心中便是兴奋不已,但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喜欢。我喜欢自由,喜欢宽阔的草原!”碧落张开手,抬头看着前方道。
“那你是不是很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这个,我没想过。”碧落很没形象地挠挠头,“其实我想,只要是跟心爱的人呆在一起,就快乐了,也不一定要呆在草原上。你知道我怕冷的。夏天呆在阿尔法还行,若是整个冬天都呆在这里,我肯定会被冻死。”
“碧落。”燕亶突然深情地唤了她一声。
碧落回头,正好看见他深情的目光,整个人就这样陷入深情的波光中。
***
再过两天,就可以见到萨拿了。碧落有些兴奋地道:“等见到萨拿的时候,一定要逼他把阿同族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我们。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骗他说,湘姝不嫁给他了。”
燕亶只是用深情的目光回答她,嘴角含笑。
天已经破晓。睡梦中的碧落突然感觉身边有些冷意,睁开眼睛一看,身边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正要下床,却听见光年的声音传来:“爷,京中传来消息,贤王爷……”越说越低,然后就听不到了。
碧落翻身坐了起来:“燕亶,出了什么事?”
“没事。”燕亶让光年退下,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睡吧。天还冷,晚点再起身。”
碧落疑云顿起,却不再吭声。
“跟我说说,京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碧落找了个机会逼问光年。
见他不说话,碧落一急,跺脚道:“你倒是说话呀!”
“贤王爷联合几位大臣坚持要见公主。秦姑娘不便告知皇上与公主的下落,又拦不住王爷……”光年低声道。
碧落大惊。燕衍一定是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所以才逼着要见她。不过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皇位?还有,为什么他一口咬定是皇上要害我?仅仅是流言那么简单吗?那天他还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母——”是指先帝的皇后吗?
碧落心头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
李燕,会不会查到些什么呢?看来,计划又得更改。碧落叹了一口气,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落儿,你站在雪地里做什么?快回去。”燕亶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碧落回过头,认真地道:“燕亶,我们回京吧。”
燕亶脸色一变,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回去吧。也快过年了,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年吧?”碧落打趣道,她发现燕亶似乎有犹豫之色。
是因为燕衍的事让你心烦吗?碧落拉了拉他的手。
“那好吧。我们回京。”燕亶拥着她回帐篷,“碧落,听我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你要相信我。”
碧落以为他在为燕衍的事担心,便道:“没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是你要保证无论如何,都不要伤他性命。”
燕亶一怔,疑惑地问道:“他?哪个他?”
“燕衍是你的亲哥哥。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答应我,不要伤他,好不好?”碧落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燕亶道。
原来,她只知道这件事。燕亶心中一阵轻松。“好,我答应你。”
转眼,燕亶心中又变得沉重起来,如何才能瞒住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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