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七十五章

    

    宿舍

    阳光倾泻在地板上，扩散于房间的各个角落。时间，中午12点。

    “咚！咚！咚！”

    “在中啊？！在吗？！一起去吃饭吧，秀在下面等着呢！……，在中？！……，不在吗？……”片刻，门外没有了声音，一切恢复平静。

    ‘……，今天……是第几天了呢？……，第二十天？！不，二十二天？！……，还是二十五天？！原来，从郑家回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啊。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浩的消息了……’

    翻了翻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蒙上了头，隔绝了温暖的阳光。

    ‘说实话，应该要起床了。早就醒了不是吗？又睡不着了！……，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想起来呢？！自己……是在贪恋些什么吗？！曾经的……温度？！……，真是奇怪！自己干嘛这么自觉地加上个曾经呢？！……，真的会，成为……曾经吗？！……，会吗？！’

    “真是的！泪腺真的是坏掉了！金在中！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不是说……要等……浩……的吗……”大力的掀开被子，坐起。在中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止住的泪又不经意的偷偷滑出眼眶。

    “……，金在中啊……你不是说过……浩是你的世界吗？如果世界真的消失了……你要……怎么办啊？！”

    轻抬手掌，阳光下十字架的光芒，越加耀眼。

    宿舍餐厅

    “二十几天了？！”

    “二十五天了吧。”

    “这个郑允浩到底在搞什么啊！！学校也不来！电话也不通！去找他也见不到！就连你去也见不到！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意思嘛！”俊秀一点也无所谓周围奇怪的目光，继续火大的吼着！

    “秀！冷静点啦！”有天连忙安抚的拉过俊秀的手！

    “你要我怎么冷静！那个独自在黑暗角落舔噬伤口的人，是我哥诶！！”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现在就算喊破喉咙，也于事无补啊！”

    “那要怎么办？！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俊秀无奈的垂下了头，紧握的拳头微微的颤抖着。

    “……，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见到浩。”

    俊秀和有天餐桌附近

    一切的一切，均毫无遗漏的进入了这双背对人群的耳朵。允浩的消失不见，在中的无精打采，有天和俊秀的无奈，这些天一切一切的不正常也毫不遗漏！

    ‘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事情的大概还是猜得到的。被阻止了吗？！……，可是，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郑允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郑家大厅

    “俊基啊！怎么有空来看伯伯啊？！”郑赫元从楼上走下来，面带微笑的注视着站在客厅的少年。

    “看郑伯伯您说的！难道来看您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俊基撒娇的依偎上去，表情略带些不悦。

    “呵呵！是伯伯错了好吗？今天就留下来吃晚饭好了！”揉了揉俊基的头，郑赫元转身吩咐道：“玉嫂！今天俊基会留下来吃晚饭！”

    “是的，老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俊基笑着说道。

    “嗯！嗯！不想留下来也要留下来！要不然玉嫂就要白辛苦了！”

    “是的！保证留下来！呵呵！”

    晚餐前

    “老爷！晚餐准备好了！”玉嫂走了过来，恭敬地说着。

    “好，叫允浩、小羽和启源下来吧！”

    “好的！”

    “允浩原来在家啊！一下午都没见他出来。”俊基轻轻问着。

    “啊，他啊，最近在忙些事情！”

    “什么事情？很忙吗？！都没见他来上课。”

    “俊基和浩一个班吗？！”

    “不是，不过，在宿舍是隔壁！”

    “这样啊。……，迟早要说的，五天后，允浩和小羽订婚。到时要来哦。……，来吃饭吧。”

    “……”‘订婚？！怎么回事？！’俊基看着郑伯伯好像是故意回避自己一样立刻去了餐桌那里，而这时允浩也正从楼上下来，可表情，却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晚餐后

    ‘允浩吃的很少，整个晚餐都没有说话，连抬头都很少。还没等所有人吃完，就径自起身，上了楼！宁落羽，这个莫名其妙成为允浩未婚妻的可爱女孩，倒是从头到尾都很乖巧的坐在那里！有时会客气的说些话，有时，会给身旁的允浩夹些菜！看得出她很喜欢允浩，而郑伯伯也很喜欢这个女孩！……，韩启源，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知道一点点，是允浩的小舅舅。似乎伤害过在中，而且……能真切地感觉到……允浩非常讨厌他！……，总之，餐桌上的气氛……真是诡异到了极点！！’俊基坐在沙发上，回想着餐桌上看到的一切。‘是时候了……’

    郑伯伯，我上去看看允浩，来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和他聊聊呢！”

    “好啊！上去找他吧，楼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郑赫元没有任何怀疑地说道。

    “嗯，那我先上去了！”俊基低头示意了下，便起身向楼上走去。

    允浩房间

    “允浩，可以让我进去吗？！”没有敲门，俊基直接开口说着。良久，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门内漆黑一片！“……，允浩？！”

    门，被打开。俊基惊呆得站在门口！虽然房间没有开灯，但是依然可清晰的看见满屋的狼藉！‘天那，简直比经过了场战役，还要惨烈！’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开灯，俊基只是转身关上了门。然后跨过那些惨烈的碎物，来到了站在窗前的允浩旁边，月光笼罩着两人。

    允浩没有回答俊基的问题，只是侧过身，面对俊基，没有任何表情。“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和那个宁小姐订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你爱的人是金在中吗？！”

    “我必须要和落羽订婚！”

    “理由！”

    “没有理由！”允浩的口气出奇的平静，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回答着每一个问题。但是也在回避着真正的问题所在，真正的理由！

    “没有理由？！回答得真好！那你还爱金在中吗！”

    允浩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但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冷静：“不爱……”

    “不爱？！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在中那么信任你！所有人都那么信任你！等着你回来！而你呢？！五天后却要和另外一个人订婚！而且还在这里说不爱？！这算什么？！”俊基激动地抓住允浩的衣领，生气地盯着这个他所爱的人。仿佛这一刻！这个人，他不再认识！这么的陌生！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神情呆滞，一副要死不活，灵魂被淘空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傻到相信你的话，顺着你的意图！回去大声宣布，五天后郑允浩要订婚了！！然后再重重的去打击金在中！告诉他，郑允浩已经不爱你了！他选择了别的女人！叫他死了这条心！……，你觉得我真的有可能……这么傻吗……真的看不出……你的无奈吗……浩……”微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无奈，转变的哽咽！俊基低头抵在允浩的肩上，心疼着。

    微微一怔，鼻子渐渐有些发酸。‘他是忍着多大的痛苦才说出……他不爱金在中啊！而自己真的就如俊基所说的已经成为了个灵魂被淘空的人了吗？！’

    “告诉我……原因好吗？我认识的郑允浩绝对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不放弃可以吗？如果有一线希望，我可以是那个坚持到最后的人。可是现在，我已经被逼到了黑暗的尽头，看不到一丝光明。……，我已经……抓不到在了……抓不到了……”

    

    宿舍3025号室

    俊基无力的躺在床上，发呆似的盯着天花板。允浩的言语、允浩的无奈、允浩的痛苦神情，一直不断在脑中闪现！挥之不去！

    “落羽……因为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真切地重现！这个好不容易挖到的答案，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这永远摆脱不掉的责任，将束缚允浩一辈子！……，以现在的状况和允浩的个性，他不可以也不可能丢下宁落羽的！就算因此……放弃了所有……丢弃了一切……成为，行尸走肉……’

    “郑允浩！你这个笨蛋！真是蠢死了！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还有……那个……危险的人！……’。。。。。。

    一小时前郑家允浩房门外

    “咔！”关门声回荡在走廊。

    俊基脸色苍白的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手还紧紧地握着门把。‘浩，你的心……是不是也像这道门，紧紧地关上了呢？！或者，已经死了……’

    “你也喜欢允浩？”

    “谁？！”俊基惊讶的转过身，正对上那双邪恶的瞳孔！“你，什么时候……”

    “我一直都在。”启源扬了扬嘴角，抬起脚，走近俊基身旁：“看着允浩，可是我的责任呢。”

    心莫名的一紧！‘连最基本的自由……也不给他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先走了。”穿过启源，俊基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

    “喜欢的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难道你不会不甘心吗？！”

    “……，那要看那个人是谁！……，金在中，值得让我放弃！”停下脚步，俊基平静的回答。“还有，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啊……该要学会放弃的！”

    “呵！放弃？！那是只属于弱者的词语！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他！”

    “啧！要说你什么好呢？！……，性格恶劣的小孩！”语毕，俊基无奈的侧目瞥了眼韩启源，离开了郑家。

    回归现实……

    “看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什么没有办法了？！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天突然出现在俊基的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有天啊，在中最近怎么样？！”俊基缓缓的开口。

    “……，还能怎样，除了上课，就是把自己关在宿舍！一到吃饭时间就搞失踪！秀都快要疯了！”一提到在中，有天的脸就自觉的皱到了一起！

    “……，我想，有件事情你迟早要知道……”

    “什么？！”

    “允浩他……五天后订婚……”

    本以为会看到有天吃惊的表情，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脸的平静与沉重！缓缓的，反而让自己吃惊的话语，闯入了耳膜！

    “这件事……我知道……”

    “你怎么……”

    “今天和秀的谈话你听到了吧，其实昨天我又去了郑家。当然，浩还是没见我！……，不过我却从韩启源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想告诉秀的，可是……”

    “……”

    “你今天见了浩对吧！告诉我！……，告诉我原因！用一切来爱在中的浩是不可能丢下在中的！除非……除非……”

    “你就确定我见到了允浩？！知道了些什么吗？！”

    看着有天垂着头，希望不管怎样也想要帮上点忙的样子，俊基想到了当时的自己。‘是啊！只是想要帮自己挚爱的朋友！……，可是，就算知道了原因又能怎样？！还不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有天和自己的心情一定一样！就算只有0。01%的机会，也要试着争取！因为，那是身为朋友，唯一能为他做的。”

    “允浩说……因为他……宁落羽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显而易见！有天的神情和俊基当时的表情是一样的！可是随即却恢复了冷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不知道这种事！！”

    “还说……宁落羽为了他连性命都差点丢了！现在还……所以，无法离开……”

    “什么叫无法离开？！因为这样，他就要放弃他最爱的人？！放弃选择爱的权利？！他以为这样的施舍，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吗？！郑允浩！你是个不折不扣笨蛋！”

    “笨蛋也好！总比放弃他所应该承担的责任，选择自己的利益的好！……，那样的郑允浩，也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郑允浩了吧！我想，在中也不会希望，他所爱的人是个只有自我的混蛋！”

    有天无言以对。‘确实！这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却又在情理之中！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哪里呢？！……’

    “落羽……为了浩受伤，只有一次！是伤的很重，但是没有任何医生说她无法生育了啊？！”有天疑惑的分析着。‘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落羽的这件事呢？！’

    “是不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同样的疑问也在俊基脑中问着自己。

    “……，有必要去查一下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个骗局？！……’

    

    订婚前第五天中午3024号室

    又坐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那个已经渐渐成为习惯，用来等他的位置；那个已经让自己开始有些恋恋不舍的窗台。

    ‘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紧了紧手中早已皱成一团的红色纸团和那条会让自己的心隐隐作痛的链子，在中渐渐闭上了双眼。

    “在中……”有天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内。

    动了动眼睑，却没睁开。因为在中知道，从自己和有天，还有俊秀一起在餐厅接到这份红色的请柬时。这两个人中就必定会有一个来找自己！庆幸的是，这个人并不是俊秀。

    所以一开始，门，就没有锁。。。。。。

    “在中，你听我说！浩他……”

    “还有必要解释吗？！是事实，不是吗？”猛的睁开眼睛，在中调整位置，背对窗外坐在大敞的窗台上！正视着声音的来处。身后的风肆意穿过发隙，让在中柔美的黑发扬起道美丽的弧线。

    而午后刺眼的阳光直射屋内，却让有天无法看清背光的在中，此刻脸上的任何表情。

    “是！可是……”想为允浩做最后的辩解。‘在中真的误会了！’

    “有天啊！”大声的制止有天的继续。随即缓缓抬起右手，指向了心脏的位置：“世界，再次背叛了我。这里……死了……”

    “……”有天呆立在原地，所有的话都好像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出口！

    “知道吗？！在接到这个请柬的时候，我曾编织了无数种理由告诉自己！浩绝对不会变心丢下我，他一定有什么理由！因为他是郑允浩！是那个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放弃我的人！……，我真的相信！相信他……是爱我的！可是，我的一切都在排斥这种想法！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看不见了……”

    “在中，我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可以改变！但是，我会尽力！不要放弃好吗？！你已经坚持到现在了！”

    “有天，我想自己待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转身带上门，有天离开了房间。

    门外

    有天紧紧拥着早已泪流满面的俊秀，相对无言。

    ‘本想让俊秀去告诉在中一切。可俊秀说，因为是哥哥，所以在中绝对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希望调查结果出来时，一切还不晚……’

    房间内

    “已经失去资格的我……没有必要再坚持了。……，我是真的，看不见了啊……”

    在中轻轻抬起左手，把十字项链悬在眼前，双眼却毫无焦距，空洞的深不见底。

    这一天，在中失明了。。。。。。

    订婚前第四天宿舍

    在中不见了！早上有天去找在中发现的。

    虚掩的门，空荡荡的房间，一点生气也没有，床叠的好好的，没有任何温度。而书桌上，有天看见了在中的手机，屏幕显示在短信书写的页面。

    内容：‘……’

    这一天，在中不见了。

    俊秀、有天、昌珉、俊基找了一天。傍晚，通知了希澈。。。。。。

    

    订婚前第三天金家大厅

    大厅中气氛有些怪怪的！金希澈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刚从日本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金皓宇。对面，并排坐着俊秀和有天。

    “爸……”希澈打破僵局，试探的叫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金皓宇。

    “……，这孩子从来都不能叫我省心吗？！”金皓宇生气的怒吼着！“希澈！还没找到他吗？！”

    “没有，不过有消息的话，我们会立刻知道的！”

    “……，他，真的喜欢那个叫郑允浩的孩子？！”

    “这个……”希澈望向对面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还是自己从他们那里挖到的。

    “是真的！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一切的一切！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俊秀显得有些激动！

    “秀！别这样！”有天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俊秀！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还是说你觉得这是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理由？！”

    “难道喜欢上一个人就不可以理直气壮吗？！难道喜欢上一个男人就不可以理直气壮吗？！就有错吗？！只是爱上的是同性而已！就要去否定它的一切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去反对！为什么就不可以平静的去接纳！！”俊秀失控的吼着！金皓宇和金希澈惊讶的看着这个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从没有这样反抗过，这样抛下过他原本的温柔。

    “你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在中？！”金皓宇轻轻的捅破一切。俊秀愣在了当场。

    ‘是啊！我真的只是为了哥，才说的这些话吗？！’转头看着有天紧握自己的手，俊秀随即恢复了平静，却露出了像被丢弃的小孩一样的表情：“这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们也无所谓啊，我本来就不是金家的孩子！拣来的……金先生怎么会管！”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落在了俊秀的脸上！

    “你在说什么？！”

    金皓宇惊讶于俊秀竟然知道这件事。但从俊秀口中听到这种话，心却隐隐有些发疼。‘也许，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俊秀！习惯了这个孩子！习惯了这个孩子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叫自己爸爸……’

    “听好了！你只要有一天还叫金俊秀！就还是金家的孩子！是我金皓宇的孩子！……，在中的事，等找到他我们在谈！”说完，金皓宇离开了客厅，走上了二楼。

    “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弟弟！记着，哥一直在这里。”拍了拍俊秀，示意有天照顾他，便也离开了。

    俊秀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片刻，却从眼眶中溢出泪来。

    “秀……”

    “我原本以为……爸……他不喜欢我……我一直这样觉得。我在知道一切的时候，就认为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家！……，真的……真的这样认为……”

    有天抚着那颤抖的肩膀，轻轻拦过俊秀，纳入怀中：“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这一天，俊秀回来了。。。。。。

    

    订婚前第二天学校教室

    电话铃声扰乱了平静的课堂秩序。有天失神的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的电话。慌忙的翻找出手机，希望还来得及挽回讲台上即将来临的爆发！

    “朴有天！告诉你多少回了？！上课手机要静音！还是说你真的不想要它了！”昌珉无奈的开口。

    “对不起！不会有下……”道歉的声音嘎然而止！有天原本准备挂掉电话的手，却在下一刻按了接通的按键。

    “结果出来了？！”

    [“是的！少爷！宁落羽小姐在国内和国外的所有病史全部在这里了！”]

    “朴有天！你还当这里是课堂吗？！”看到有天竟然接通了电话，昌珉生气的走了过来。

    [“少爷……，您在上课？！对不起打扰……”]

    “我要结果！！”有天不耐烦的对着电话吼着！起身，正对上昌珉。

    “……”因有天的认真神情，昌珉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是！”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些紧张的声音：“所有资料证明，当时宁落羽小姐确实伤到了子宫！”]

    “……”有天皱起了眉头，表情尽是无法相信！

    [“但是，后来她去国外做了手术，相当成功！而且，那个伤也完全不会影响到生育问题！”]

    “你确定？！”

    [“确定！”]

    “OK！”挂上电话，有天松了一大口气！‘感谢上帝，一切还有机会！’

    “结束了吗？！”

    “啊？！”瞬间，有天才意识到昌珉的存在和现在还在上课。

    “你不觉得自己需要接受一些处罚吗？！”昌珉微笑的看着有天。

    “……”

    “现在先到门外罚站！”

    “……”‘哎，乖乖接受好了，谁让自己有错在先。’

    教室外

    有天乖乖的跟着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昌珉身后，来到了教室外，准备受罚，谁知昌珉却伸手阻止了他。

    “你啊！可不可以不要总给我找麻烦！一个在中！一个允浩！现在又加一个你！”

    “对……对不起……”

    “哎，拿你们没办法。还真想站这儿啊！赶快去吧！”

    “啊？！”

    “不是很急的吗？！……，肚子痛！”昌珉用手戳了戳有天的肚子，然后笑着指了指校门的方向。

    “……，嗯……嗯！谢了，昌珉哥！”回以笑容，有天转身飞快的跑出了昌珉的视线。

    “加油哦……”

    郑家后院

    “呼！幸好有这个洞！……，不过说实话，我现在讨厌它。”有天从树丛中悄悄的钻了出来：“没被发现吧……”

    “那可不见得哦！”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会这么巧吧……’有天缓缓的抬头，正对上落羽似笑非笑的双眼：“落羽……”

    “有天哥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呢？！”落羽疑惑的问着，然而心里却明白得很。

    “你觉得，我从前面进来，还能见到浩吗？！”

    “不能！”落羽利落的回答。

    “那就是了。……，落羽，我现在要见浩。”

    “见允浩哥干什么？！带他离开？！他不会离开的！”

    “……”看着落羽现在的样子，有天竟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她……还是那个纯真可爱的落羽吗？’

    “就用一个虚假的理由来束缚住他，不让他离开吗？！”

    落羽惊讶的望着有天：“你……知道了？！”

    “落羽，现在的浩，你就算得到了又能怎么样？！不会幸福的！何苦让自己痛苦呢？！”有天试图说服落羽。

    “不……不！为什么你们都要帮那个叫金在中的！他有什么好的？！他们的爱根本就是错误的！没有结果的！早就应该结束！”

    “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浩爱的人是在中，就这样。”

    “不可以！我不要！允浩哥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能接受事实，落羽近乎失控的一直摇着头！“……，我不会让你见到允浩哥的！绝对！”

    “落羽！你醒醒！浩……”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你快离开！不然我叫人了！”掩住耳朵，她不要再听到有天的谴责！‘只要能得到！自己愿意做个违背良心的人！’

    “好！我离开。”‘浩，一天。你能醒过来吗？’抬头望向二楼的窗台，允浩的房间，紧闭的窗帘。

    ‘浩……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允浩房间

    死一般的沉静，找书苑 ｗｗw.zｈaｏshuyｕan.com 虽然是白天，房间内却黑暗一片，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了。

    允浩安静的坐在床上，继续着自我的放逐。

    一个月以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打开窗帘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许，就这样让黑暗吞噬了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我是不是很差劲？！……，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的身边；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去和别人订婚，连个理由都没给你。……，你一定很生气吧！

    真的是很差劲呢！差劲到自己都已经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在，如果，我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现在的你……会不会更幸福一点？……

    “真的……好爱你……”

    这一天，有天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