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过去半月。至从那夜后,他就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刻意去遗忘自己承受不了的记忆,或许会让心有空落感,可总比无时无刻都在被那只有自己才能体味的痛楚吞噬灵魂的感觉要好吧。
如果她死了也就罢了,偏偏她活着,还在他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因自己的死而痛苦而强作坚强……她,也很苦。
那夜,他醉酒,将他与她的缠绵当做梦境,是她没有料到的。不过,后来想想,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起码,她不用暴露身份,能安心地当她的“白飞烟”。
于她而言,能看见他、能与儿子在一起已经让她很满足了。既能与最爱的人在一起,又不用做帝王的女人,与娘亲,她没违背誓言;与她最爱的两个男人,虽然有点歉意,但是能相见相守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毕竟,天人相隔代表的是生死两茫茫的绝望。
当然,在她最爱的两个男子的心里,她已死,但是那又何妨呢?死者已矣,随着时间的流逝相信会渐渐淡化那份心殇的。就让她已另一个身份陪伴在他们身边吧,给他们所能给的一切,只要能让他们偶尔的舒心一笑就足够了。
唉,心头好沉重。或许,出宫走走也不错吧。
抬眸看看天色,决定不与小人儿当面请假了,否则被他一哭一闹的,她哪里还舍得下心啊。心里想着,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纸数言,快速地整理好包袱,拿着出宫玉牌朝外走去。
宫墙内外,别样心情。
缓步行在来往人流中,不知不觉的日阳已偏西。嗯……好久没看到洌了,去看看他吧。
不用再想了,也就分别数日而已。人要懂得知足,才能长乐。
正在沉思中的蓝雪歌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明白时,那疾驰的马已眨眼间冲向了她。
“快让开!快让开!”马上身穿官差服的男子大喝。蓝雪歌迅速闪身一边,眉头微蹙。她认得的,那男子身穿的正是月华国宫廷侍卫的装扮。看男子面色焦急紧张,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或许,可以问问上官洌。
想到这里,蓝雪歌不再多想,转身朝状元府走去。
状元府门口,两名侍卫拦住蓝雪歌的去路。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状元府!”
她才进宫一月有余,这状元府的气势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是你们状元爷的朋友,特地来拜见他的。”她低声细语地解释道。
“主子的朋友?”侍卫甲上下打量了眼衣着普通,戴着纱帽,背着个包袱,不怎么起眼的蓝雪歌,裆下认定蓝雪歌与之前一帮来状元府认亲的人是一伙的。“朋友?我看你是见咱们家主子已今非昔比,特地跑来巴结讨好的‘亲朋好友’吧!”
侍卫的讽刺,她怎么听不出来?
“我不是。我……”话还未说完,就见两名侍卫顿时毕恭毕敬地退到两旁,紧接着人被一个带刀侍卫粗鲁地推到一边,幸好及时稳住腿脚,否则肯定撞上门口石柱。
“公主驾到——”一个娇俏女子从轿中不出,不过看那神色就明白眼前女子是个高傲刁蛮的角色。来人是沐容若的三妹——静公主,沐静。
“怎么回事?”沐静走到蓝雪歌身侧,打量了眼蓝雪歌,问站在一旁的侍卫。
“回公主的话,这大胆女子冒充是主子的朋友,欲拜见主子。属下怎么打发都打发不了。”
“又来个冒充的‘亲朋好友’啊!”沐静皱眉,睨了眼蓝雪歌,眼神一冷,“来人,给本公主将这大胆民女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蓝雪歌难以置信地抬头,睁大眼,见眼前公主眼底的敌意,心下有些许明白。看来,她是将她当成上官洌的那一类“好友”了。
就在蓝雪歌被两个嬷嬷扯住胳膊王外拉的时候,传来一声怒喝——
“给我住手!”只见上官洌跳下马,迅速跑上前,推开一名嬷嬷,面无表情朝沐静点了下头,“见过静公主,不知道上官洌的义妹哪里得罪公主了?”
义妹?这让那拦住蓝雪歌的两名侍卫懊恼不已。沐静见上官洌这般的在意被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又见上官洌在面对那女子时的温柔,心下燃起怒火。
她不允许上官洌对别的女人温柔,对别的女人好。绝对不允许!
……唯独对她冷淡,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对他不好,甚至避之惟恐不及。
她哪里不好了?论美貌,她是皇室公认的最美丽的公主;论才华,她连续四年占据百花宴的花魁名号。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总是对她视若无睹?
自从上次的御宴见到他后,她的整颗心就从此挂在了他的身上,满心满眼满耳的都是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俊逸挺拔、他的文采气韵……可是,他却总是对她冷淡疏远,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她想与他更近,他不给机会,每次都是距离她十步远。她是魔鬼吗?还是身上有瘟疫?
为了能与他天天见面,她求皇兄赐她一座宅子,要求离他的状元府近一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如以往的对她疏远。
她喜欢他呀,这也有错?可他为什么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偏偏对眼前这个女人温柔,满含着关心!
这个女人哪里比得上她?她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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