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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韦伯的决心

小说:命运之暴君才不是萌货 作者:瓜哥111
樱被未远川的耀眼强光闪醒后,一直就藏在被窝里,过了一段时间,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看到了刚刚送琴音回家的凛和葵,她走出自己的房间问道:“姐姐,妈妈,外面发生了什么?樱好担心你们。”

  “樱,他们在放烟火,别害怕,妈妈回来了。”葵抱起了樱,拍打着她的背说道。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樱向葵问道。“……”远坂葵的手顿时僵住了,看着凛和樱不知道该说什么,泪花在眼中转动。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葵,樱,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私定终生,偷偷回玛奇里的老家结婚去了。他已经无颜再面对你们,也无颜再任远坂家的当主之位。临走前他把你们托付给了下任当主远坂凛,作为远坂家新任的家主和地脉管理者,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远坂凛挺胸抬头,用清澈的嗓音宣布道。

  远坂葵看着凛精致小巧的脸庞,她的眼珠乌黑透彻,理所当然的骄傲神态像极了她的父亲,远坂葵将她和樱抱进怀中:“时臣和雁夜,大哥哥和姐姐一定会在老家幸福的,樱,凛,我们也要幸福的生活下去。”

  一阵淡淡魔力的波动,让韦伯从睡梦中的涛声中醒来,发现伊斯坎达尔不在,他赶紧出门去找,却看见伊斯坎达尔正坐在屋顶和老头喝酒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喂,韦伯,到这里来看焰火。”老人向韦伯招手道。这根本不是用来观赏的焰火,而是用来发出求救信号的魔术道具。韦伯暗暗地腹诽,看着古兰老人身边的伊斯坎达尔,他不情不愿地爬上了屋顶,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老人的话。

  又一阵魔力闪光升上了天空,将整个天空染上了更加明亮的色彩。“哦,真是美妙,就像把无数银河里的星星搬到了人间一样。”古兰老人望着渐渐消散的魔力闪光感慨道。“俄刻阿诺斯……”伊斯坎达尔望着天空感慨。

  话说这种奢侈的消耗谁受得了,话说伊斯坎达尔你憨吗,带着一群大魔术师到俄刻阿诺斯去放焰火。韦伯暗暗地吐槽。“对不起,爷爷,阿历克斯先生。我先去睡觉了,实在困得受不了,爷爷您也早点休息吧。”韦伯向老人鞠了个躬,看到老人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他便回去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一阵可怕的魔力冲撞再次惊醒了韦伯。“刚才那些焰火果然是那两个家伙放的,看来英雄王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Rider,你的魔力依然没有恢复,千万过去和那几个又狡猾又厉害的家伙对阵啊。”韦伯轻声咒骂着自己的无能,悄悄走向了通往阁楼的梯子,打算在古兰老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制止冲动的征服王。

  “……阿历克斯,韦伯他不是我的孙子吧?”韦伯突然听到老人这样对伊斯坎达尔说,一瞬间被拆穿的羞愧,尴尬,让韦伯停住了脚步。

  “哦?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伊斯坎达尔喝了一口啤酒,向古兰老人说道。

  “嗯,不知道,虽然我和玛萨一直相信他是我们的孙子,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不过,活了这么长时间,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无论怎么想还是不可思议……总之他平时的表现要比我们的孙子温柔得多,他是谁都无所谓。最近玛莎的笑容多了很多,从这点上来说,我应该感谢他。而且他也带来了你这样豪爽的朋友,不但能陪我喝酒,还能和一个无聊的老人一起看星星,我真正的儿子和孙子们从来都不愿意陪我在屋顶看星星,哪怕只有一小会,玛莎也怕高,所以这些年看星星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人……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阿历克斯,喝酒喝酒。”

  “那个家伙,虽然个子很矮,身体又弱,而且最糟糕的是不会喝酒,不过脑子还是意外的好使呢。”伊斯坎达尔笑道。

  “你们还真是很好的朋友呢。”古兰老人和伊斯坎达尔碰杯,“阿历克斯先生,请你不要拆穿这件事。”“哦,这样好吗?”伊斯坎达尔问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旅行家迟早会离开,如果那孩子被揭穿的话,一定会很惭愧地离开我们。我想给晚年的玛莎留下和孙子一起生活的珍贵回忆,算是我自私的要求。”古兰老人向伊斯坎达尔恳求道。“他一直叫你爷爷,就当他是你的孙子吧。”伊斯坎达尔想了想回答道。“阿历克斯先生,真是帮大忙了。”古兰老人和伊斯坎达尔笑着碰了碰杯。

  韦伯悄悄地走回了房间,躺回被窝,他的手指抠近手心,愤怒地压低嗓门咒骂:“可恶,可恶……”那愤怒并非针对欺骗他的伊斯坎达尔和古兰老人,也不是其他的servant和master,仅仅是针对自己而已:凯奈斯说的没错,像自己这样平凡而无能的人不配成为操纵英灵的master。迄今为止,他所做的只是拖英灵伊斯坎达尔的后腿,畏缩地受他的保护,以及对所有人进行肮脏的欺骗。更讽刺的是,就连欺骗一个毫无魔术素养的老人他也做不好,最基本的催眠魔术都被他轻易地解开,宽容的老人甚至一点都不记恨他。不用说光芒四射的英灵,就连和这对普通的老夫妇相比,自己只是像一只下水道的蛆虫,肮脏,软弱,怯懦,靠着人们的施舍苟延残喘。

  “老爷子喝醉回去休息了。韦伯,你这是怎么了?又在生谁的气啊?”伊斯坎达尔回到屋里,发现了脸红脖子粗的韦伯。“我没有生气,生气的人应该是你。像我这样一个无能,胆小,肮脏的骗子,根本不配做你的Master。如果合适出色master和你搭档的话,你也不会败给别人。”韦伯低声道。“确实,你的身材要是再魁梧一些,就不会是那么无能了。”伊斯坎达尔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接着他掏出藏在裤子里的世界地图,指着第一页说道。“好了,小子。看这里,看看值得我们重视的真正敌人。”“……”版面之中,描绘着整个世界的地图。伊斯坎达尔所指的“敌人”就是这整个世界。“来,尝试着在真正的敌人旁边等比例地画出你所认为最强的对手。”

  面对伊斯坎达尔没头没脑的问题,韦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怎么画得出来?”“画不出来吧?即便用多么细的笔也画不出来。就算是拿针尖来画都显得太粗了——与真正要征服的敌人比起来,任何对手都是一样的,都只是非常微小的点而已。所以,根本就不用在意什么敌人强不强大的问题。”身材巨大的Servant豪放地笑道。

  “而且正因为有了第一次败北的新鲜体验,我才感到愈加斗志昂扬。强大的对手,只能让我热血沸腾。”伊斯坎达尔爽朗地笑着,继续豪放地说道,“本王正是这样,要凭借这个渺小的身体凌驾于真正的敌人——整个世界之上,这才是最令人激动的征服……听,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脉动,那么我的征服之路永不停止!”

  韦伯完全被伊斯坎达尔的气势折服了。在胸怀如此博大的征服王面前,自己心中的那些自卑,烦恼与苦闷全部都是不值一提的琐事而已。

  “你小子现在的这种自卑感,正是即将培养出王者气魄的先兆。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你,到最后你总会觉得自己是渺小的。但是即使知道这一点,你却仍然坚持要向更高的目标迈进。从我的经验上来看,在你的心中,‘霸道’的种子已经开始萌发了,恭喜你了,韦伯,你已经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领域踏入了一步。”“……”

  “不过,你小子倒也傻得可爱。”伊斯坎达尔坦率的笑着说道,“如果我真像你所说,与一个野心与能力相差无几的Master签订了契约,那我一定会感到相当的无聊吧。但是你的愿望却远远超越了你的能力。像你这种肯去追求‘遥不可及的荣誉’的人,才是我那个时代做人的基本准则。所以正因为如此,和你这样矮小的傻瓜签订契约,真的是让我感到非常愉快。”

  “……”韦伯把脸别过去,不敢正视Rider那纯朴的笑容。为什么这个傻大个总是拿这些一点也不让人高兴的事情来安慰我,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听见别人说自己是傻瓜还会高兴的吧。

  “战斗还在继续,我们也过去吧。”伊斯坎达尔拍了拍韦伯的头。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恢复,现在过去参战毫无胜算。韦伯很想这样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Rider,你可要小心点,那三个家伙都不好对付。”

  “小子,你也终于明白了战斗的醍醐三味了,别担心!两强相争,一死一伤。已经有过一次败北,他们就会轻视我伊斯坎达尔。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失误,我一定会打败他们,然后让他们心平气和的回归,获得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本王。”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随便你了。”韦伯扭过了头,被伊斯坎达尔抓着坐进牛车向英灵交战的场所——圆藏山飞了过去。

  印象中圆藏山高高的山体却已经凭空消失,“这……”韦伯惊得目瞪口呆。“留了一手嘛,现在他们也该决出胜负来了。小master,要阻止我的话,趁现在动用令咒吧!”伊斯坎达尔将战车停在了地上,向着韦伯好整以暇的说道。

  的确,面对拥有如此不可思议宝具的英灵,征服王的胜算等于零,更何况他还带着自己这个累赘。这样的话,还不如选择相信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斗志去创造奇迹,或者说,让他作为王迎接最后一战。那么身为无能的丧家之犬,一直连累着他,让他分心的累赘,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想到这里,韦伯跳下了战车,举起自己紧握的右手,注视眼前目光清澈的大汉:“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王的枷锁。“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实现愿望。”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牛车的王。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他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不管是他们战斗的胜者是谁。你已经没有负担,全力以赴去打败他们吧。”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可笑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所谓的最后自尊,但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你之前都跟老爷子说过了,我们是朋友,你这笨蛋忘记了吗。”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不会失败,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梦中俄刻阿诺斯的涛声在他耳边回响。

  “那么,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战车带着雷鸣向圆藏山飞速接近,韦伯贪婪地观赏着周围平时看来普普通通的景色,他们正朝着死地疾驰。韦伯清楚地知道,但他身后是征服王那宽广而厚实的胸怀,距离已近到几乎能感受到那高鸣的鼓动。“王,在您的身边,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韦伯低声对自己说道,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征服王宝具的真正含义。

  万一征服王今夜能够胜利的话,韦伯一生绝不会忘记这紧张而宁静的昂扬感。世上被称为真实之时的时刻。那是将灵魂从一切欺瞒与粉饰中解放,坦然接受世界的全貌,并为其心怀敬畏的瞬间。现在的韦伯正是如此。不需对世上的谜团和矛盾上下求索,只需坦然接受他们。对于生存与死亡的意味,无须言语描绘便能了然于心。那是被从苦难人生的一切迷茫与困惑中所解放,无上幸福的时间。

  “Rider,那是……”韦伯伸手指向下方,征服王微微颔首以示肯定。那是一个身穿臃肿羽绒服,看起来古怪滑稽的身影。他默默地沿着道路缓慢前行,空洞的金色瞳孔中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这种可怕的残酷使得韦伯全身战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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