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逍遥放下自己手中的剑,走到门口.
“嘎”许辉随着开门的声音闪身而进,随手关上了门。独孤逍遥看着如此谨慎的许辉,心里略微有些诧异,怔怔的看着许辉。
“大哥,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许辉的话让独孤逍遥有些茫然,许辉口中的事情独孤逍遥根本就不知所指何事,随即问道:“什么事?”“我和小雅觉得宋大叔的死有些蹊跷,杀他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屠村呢?照道理说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啊?何况他们也该知道我们的存在啊?”听完许辉的话,独孤逍遥略一沉思,心里也翻涌出许多疑问,嘴里喃喃的说:“以龙杀的手段,渔村的人确实难有活口,但是这么秘密的组织,难道会忘记我们的存在?”突然,独孤逍遥的心里又涌现出浓浓的杀意,嘴里恨恨的说:“难道他们是想引我出来?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让他们后悔一辈子的。”“大哥!如果照你所说,他们该是以宋医师为借口,引你出来,但是你出江湖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许辉对江湖的事了解的并不多,满肚子的疑问到现在才发出来。“棋子的作用是杀对方的棋子,他们肯定是想让我出来把江湖搅乱,这样他们也有利可图,哼哼!他们也太小瞧我了!”独孤逍遥的杀意如同冬日的寒风,肆意的刮着,让许辉觉得身边有些冷冷的。“大哥,我总认为引你出来一定不会是他们的意思,一定是他们背后还有人”许辉的话让独孤逍遥心里一颤,暗暗的想着:什么人有如此把握让我出来搅乱江湖,然后又顺利的把我也踢出江湖呢?难道这武林当真还藏龙卧虎不成?心下想着,面上却释然道:“既然让我出来,我就如他所愿,我到是要看看什么人如此自大。”顿了一下,独孤逍遥又接着说道:“对了,阿辉,你的剑法怎么样了?”许辉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担心之色换成了满脸的惆怅,摇了摇头,说道:“剑法!我们的剑法连江湖上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如。”独孤逍遥略一沉思,说道:“剑法需要自己磨练,不过你们毫无内力,我想你们要短短时间内进步是很难,这样吧,我把我自己摸索的内功心法传给你,因为是我自己摸索的,所以以后到底有不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小雅就先不要传给她了,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套心法是否有反噬的危险。”
独孤逍遥的话让许辉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点了点头,期盼的看着毒谷逍遥。
独孤逍遥缓缓的转过身,嘴里慢慢的说:“这套心法,是十七年前我九岁时一个老和尚给我的,当时我在怀谷练剑,大和尚看见我的剑法毫无生气,徒具形象而无内力,就对我说了几句话,‘三山之水,容入大海,大海之水,回归三山。有风自动,无风无动,月明月缺,日升日落。小朋友,你的剑法煞气太重,况且你丝毫不用内力,自然让剑法成了有形无实的东西。刚才说的几句话,乃是和尚我一生体验的东西,意思是大自然就是大自然,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冥冥中天意自存,若想逆天而行,先得逆己。内功也是一样,逆行其法,自然会得到逆行的效果。’这些话我想了半年才想明白。初听这些话时,觉得话太奇怪了,仿佛什么都没说一样,但是半年中我窥探过许多内功心法,渐渐发觉所有的内功心法无不是气沉丹田,发力则出。我才明白和尚是叫我不要拘泥旧法,自创新招,千万不要墨守成规。后来我把我所看到了东西归纳出来,反其道而行之,慢慢的练就了一身内力,这内力平时不在丹田,而分散于四肢,等到将用的时候,运用经脉将所有内力连接起来,等内力一齐涌出,自然可以开碑裂石,雄浑无比。只是练这门功法往往危险极大,很难成功,加之这属于自我摸索,其反噬之力我尚未见识过,若草草传于你,可能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不但帮不了你,反而害了你,那我就有愧了。”
许辉听完独孤逍遥的话,越是钦佩自己大哥,嘴里坚定的说道:“既然大哥能练,小弟一定能行。”
独孤逍遥又缓缓的道:“这心法全无口诀,全靠意**,意**所至,气息所至。每日睡觉以怪异姿势睡下,睡前思想需得纯净,不得有丝毫杂**,舌抵上颚,心内意**游走,幻想出丹田之气散入四肢,同时无数天地之气涌入丹田。半年光景,若你经脉俱有增大之象,便可视为小成。这些内力使得人天生的死穴都变的灵活,而且丹田受创,也无伤大碍,四肢之气自会修补。”独孤逍遥说道这里,嘴里叹了口气,接着道:“若非我内气怪异,月静思插入我丹田一剑早要去我命,或许是老天有意吧。”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许辉感激的听完这段话,知道独孤逍遥把他最为得意的内功心法也全盘托出,心下激动,倒身便跪。
独孤逍遥隔着几步距离,遥一抬手,许辉便觉得自己身体轻若鸿毛,再也跪不下去,心下激动。
独孤逍遥嘴里说道:“你是我结拜义弟,若如此拜我,那算怎么一说?再说你现在的功夫,我实在不太放心,传你内功是迟早的事。再说了,这套功法是好是坏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将来反噬你我,到时候便是一条狗也会一口咬死我们了。不过你也别太悲观,世间既有正有邪,有善有恶,自然内功上也会有不同的两端,只是另一端没人敢试罢了,既然我成了以身试法之人,就让他去吧。我只希望内功反噬的一天,你不要怪我就好了。”
“大哥,既然你不答应做我师傅,那我也就不勉强,大哥肯将自己所悟毫无隐瞒的说给小弟听,小弟自是感激不尽,神功反噬也只能怪自己无福消受此等神功,何来责怪大哥之意呢?”许辉的话满是感激,让独孤逍遥感觉二人之间的情意如同暖人的春风。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中和着些尘土的味道,缓缓的从远方飘荡而来。
小楼一夜听春雨。
这醉人的春和着浓浓的兄弟之情让许辉和独孤逍遥都感觉到这段属于他们自己的珍贵的情谊。
“你还是先过去陪着小雅,记得这套心法千万别让她知道,毕竟我也不知道心法会否反噬,若小雅缠着要学,以后害了她那我们罪就大了。”独孤逍遥片刻沉默之后,看着满怀感激的许辉,又想起了隔壁房的小雅,才催促许辉回房去。
独孤逍遥想着自己那段苦修内力的经历,心里涌上无边感慨,也许这一切就是天意吧。
门关了。
独孤逍遥想着,又从床底拉出房远直的尸体,看着尸体的胸口,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寒冰,寒冰,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暗器呢?”
“砰”
门被刚走出去的许辉撞开了。
“大哥!小雅,小雅不见了!”许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重重的打在独孤逍遥的心上。
“什么?”独孤逍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里恨恨的吐出:“走,跟我去百花会,这事和司徒霸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着房远直的死,想着百花会上的事,独孤逍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让他受过伤的女人:
月静思!
一个如此沉着,如此聪明的女人。
会是她吗?独孤逍遥不由的就想起了这个女人。
但是想终究是想,事情还得去证明。
他隐隐觉得,司徒霸绝对不是幕后黑手,月静思会是吗?
随着两人消失在雨中的身影,一个人渐渐的从许辉房子的床底钻了出来。本来他是不屑钻床底的,但是他明白,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衣柜里拖出被点了穴道的小雅,年轻的汉子笑了笑。
他在为自己的精明而笑,笑声中他仿佛看见自己站在了武林的颠峰,他仿佛看见了月静思正趴在他面前,不停的舔他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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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惊讶加些怨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年轻的汉子。
“妈的,都倒在我手里了还如此嚣张。”年轻汉子看了看小雅的眼神,恨恨的说着,找出一个袋子,把小雅整个的塞了进去,背在肩上,走到窗边,看了看连天的雨幕,抬起脚几个起落,消失在沉沉的雨幕之中。
春雨仿佛爱上了这血腥的人世,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独孤逍遥带着许辉,两人焦急的在春雨里行走着。许辉脚底带起的泥溅了自己一裤腿,但是这刻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了。
花会的门口依然站了两个汉子。
“叫司徒霸出来见我。”独孤逍遥的话如同他腰间的长剑带满了森森寒气。
两个汉子瞪圆了双眼,其中一个语调不满的道:“阁下未免太小瞧我飞鹰帮了吧!如此时候前来闹事。”突然大喝道:“报上名来。”
独孤逍遥冷冷一笑,手中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向大喝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