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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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1章春潮（三百万字了，求月票！）

        暮色降临，细雨靡靡。..

        这是一个恼人的春夜，让人心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抑郁。

        一队巡兵行过，大街上又恢复了宁静。黑夜里，一个男子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新武亭侯府侧门前停下。看左右无人，他抬手，轻轻叩击门扉。

        片刻后，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什么人？”

        “人有要事，求见武乡侯。”

        “武乡侯？”

        门打开来，一个门丁举着火把，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武乡侯是谁？找错了处所了吧。”

        门外男子，脸上蒙着黑纱，身披蓑衣。他轻声道：“请哥辛苦一趟，只需禀报主人家，自然知晓。”

        “等着。”

        门丁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

        大约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侧门复又打开，再次呈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主人家请客人到厢房话。”

        “多谢。”

        男子也不犹豫，迈步走进门。

        沿着曲折路行进，踏着满地桃杏残落，很快就来到一个偏僻的跨院。

        院子里，有两排厢房，寂静无声。

        其中一间，点着灯火，几名黑衣男子站在门口。

        “主人家就在屋内，客人请进。”

        男子再次道了声谢，迈步就走进了房间。门外的黑衣卫士，迅速关闭了房门。

        曹朋站在屋中，看着那男子，“是谁？”

        声音清冷，透着一丝威压。

        武乡侯这个封爵，是今天在丞相府，曹操私下里与曹朋起，还没有公布，知晓的人其实不多。可来人一口便唤出‘武乡侯’，明是曹府来人。

        这深更三更，曹操又在耍什么手段？

        来人撤下脸上黑纱，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曹朋记不得这人叫什么名字，但却知道，他是曹氏族人，在曹操身边做事。

        “人曹鉴，奉丞相之名，送一件事物与君侯。”

        “什么工具。”

        曹鉴也不游移，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筒子。筒子是用黑色檀木所制，封口处押着火漆，上面有曹操的印鉴。连同筒子，还有一封书信。

        曹朋接过来，看了看檀木筒，又看了看手中书信。

        “且先坐。”

        曹朋着，在炕上坐下。

        这房间的床榻，是曹朋命人以北方火炕的形式做成，上面摆放着一个炕几。

        他打开了信封，取出版信。

        字，是曹操的字，苍劲有力。

        内容很简单：这檀木筒内不成以轻易开启，里面的工具至关重要，唯有在最关键时，才可以开启。此事，不得为人知晓。阿福看完这封信，一定要措置干净。曹鉴虽是族人，却也不成以走漏风声，妥善措置。

        最关键时？

        曹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什么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呢？

        “有劳兄长辛苦一趟，请回复丞相，我已明白。”

        “那人告辞。”

        这曹鉴，恐怕不得曹操所喜，故而才会前来送信。曹朋打开了房门，陪着曹鉴走出来。一只手在黑暗朝着身后黑衣卫士做了个手势，而后站在门廊上，驻足不再相送。

        这也正常，许国都里，又有几多人值得曹朋，送至大门？

        曹鉴没有怀疑，告辞后下了门廊，在两名黑衣卫士的护送下往外走。

        曹朋看了他一眼，转身返回屋中。

        片刻后，房门敲响。

        “公子，办好了。”

        “明日一早，送他出城，好好安设。”

        “喏！”

        曹朋此时睡意全无，坐在炕上，呆呆看着炕几上的檀木筒。

        片刻后，他苦笑一声，这老曹还真会耍花招。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工具吗？

        不过，曹操把这么重要的工具放在曹朋手里，也明了曹操对曹朋的信任。从某种水平上而言，曹操在世一日，曹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如此，他可以安心前往西北！

        曹操是用这种体例，抚慰曹朋的心……

        ++++++++++++++++++++++++++++++++++++++++++++++++++

        第二天，曹操正式宣布，进爵曹朋为武乡侯。

        武乡在何处？

        大汉治下，武乡位于太原。

        不过，曹朋这个武乡侯，其实不是原来意义的武乡侯。

        曹朋这个武乡侯的‘武乡’，是由原河西郡廉县新武亭升级而来。武亭而今，名为武乡。www/uda8/m  首.发也就是，曹朋这个武乡侯的准确称号，应该是：新武乡侯。

        而今大汉治下，并没有武乡侯这个爵位。

        所以曹朋的新武乡侯，取代了武乡侯。想来用不了多久，太原武乡，就将更换名称。

        对很多人而言，新武乡侯也好，武乡侯也罢，意义其实不大。

        真正让人受惊的，还是曹朋由后将军，进前将军。这才多长时间？曹朋当上后将军，还不到一年，便成为前将军。也就是，军中几乎无人可以制约曹朋。大将军？而今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人担负；骠骑将军，就是曹操本人。车骑将军，夏侯渊；卫将军，夏侯惇。可这两人，一个是曹朋的丈人，另一个还在养病，和曹朋同样，有着密切往来……

        曹朋，这是升官了！

        廷尉，前将军……

        二十七岁，便达到如此境界，恐怕除霍去病，无人可以与他相比。

        但细想之下，似乎又没什么。

        曹朋这些年屡立战，若不是他偶尔莽撞感动，恐怕而今至少也能做到卫将军的位子。所以，许多人惊异，却没有太多否决，只是默默观察。

        随后曹操又一连串的命令。

        调广陵太守陈矫，为东郡太守；原豫州牧满宠，为徐州牧，徐璆则调回许都，担负九卿之一的光禄勋。而豫州牧一职，却出人意表，由毛玠出任。

        起来，这些任命倒也没甚问题，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真正令人受惊的，却是新任广陵太守的人选。

        曹操竟然任庞德为广陵太守，加镇海将军衔，让无数人都大吃一惊。

        庞德是谁？

        没听过……

        有那消息灵通的，很快就探问出庞德的来历。

        居然是曹朋的部将，曾在荆州出任校尉一职。可这么一个武将身世的人，真可以治理好广陵吗？许多人都感到了担忧，不过却又从这个任命傍边，看出了一丝眉目。

        曹操，这是要大用曹朋！

        庞德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

        他仓促找到了曹朋，“公子，德不肯往广陵？”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令明何以不肯前往广陵？”

        在曹朋得知庞德的任命时，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曹操的刻意放置。如果没有昨夜那个檀木筒，庞德未必会获得重用。

        可正因为那檀木筒，曹操对曹朋，才算是完全安心。

        庞德：“德愿为公子马前卒！”

        “诶！”

        曹朋一摆手，“令明这是什么话？的才具，我很是清楚。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只怕而今，早就出人头地。当初我让留守凉州，这些年下来，至少也是个中郎将的职务。可却随我服刑，一晃五年过去，虽无怨言，可我却于心不忍。此次丞相任命，也是我极力举荐。

        广陵，毗邻大江，至关重要。

        更不要东陵岛，关系我曹氏水军未来，这个广陵太守，可是责任重大。

        到了广陵，和周仓多多接触。

        他久居徐州，甚至比本地人更清楚状况。还有，到了广陵之后，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造访陈氏。昔年我与内兄，在海西得陈氏之助多矣，未能酬报。而今元龙先生故去，陈氏衰颓，能帮一把，就帮衬一把。

        交好陈氏，与站稳脚跟，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一次，曹朋不似在荆州时，庞德出任乌林校尉那般，言语含糊。

        他叮咛的分清楚，也明了他的决心，无可摆荡。庞德知道，此去广陵已无可改变，于是躬身领命，暗示服从。

        “我会让公琰随前往，还有永年随行。”

        曹朋想了想，沉声道：“永年辩才无双，机敏过人，公琰遇事沉稳干练，为人稳重。此二人为左右手，当多与之商议。江东方面，要严密监视，留意鲁肃消息。这人，外表忠厚憨直，实则狡诈多谋，为人刚毅，去了广陵，要多加提防这人，切不成失落以轻心，着了他的道。

        除鲁肃之外，还有几人要留意。

        吕蒙、吕范，此二人也非轻易之辈……到了广陵，要打起精神。做的好，我与有荣焉；若做的欠好，我和丞相就要担上任人唯亲，识人不明的名声。所以，去广陵，不但仅代表自己，更代表我与丞相。”

        庞德匍匐曹朋身前，颤声道：“德必牢记公子今日教诲，虽肝脑涂地，亦不负公子所托。”

        “好了，回去准备一下，这两日便起程吧。”

        “喏！

        庞德领命而去，但曹朋却其实不悠闲。

        他命人找来的黄忠，把他想要请黄忠前往河东的事情，了一遍。

        很明显，黄忠其实不是太愿意。

        但曹朋再三服，才算是承诺下来……

        黄忠心里有阴影！

        当初他为刘磐效力，结果调至刘虎手下，却险些丢了性命。而今去河东……天晓得邓稷是什么人？亲兄弟还可以交恶构怨，更别邓稷只是曹朋的姐夫。

        不过，黄忠也看得出，曹朋和曹楠之间的姐弟之情。

        曹朋把这件事托付给他，绝对是厚望，让黄忠无拒绝。

        “那老夫先清楚，邓叔孙用我，我自当全力以赴；若他不消我，我便离开河东，去长安投奔公子。”

        曹朋，自无意义。

        当下，曹朋让黄忠即刻解缆，赶赴河东与邓稷汇合。

        而后他又亲自前往三户亭侯府，找到曹楠，把黄忠的事情和曹楠诉。

        曹楠闻听，二话不，就命人即刻赶往河东。

        “叔孙常羡慕，有识人慧眼。

        他而今坐镇河东，苦于手中可用之人不多。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请我找接人，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忠伯前去，他若敢有半点怠慢，我必不饶他。

        对了，可否再借他几人？”

        曹朋闻听，哑然失笑，“姐姐，可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吃烙饼卷丸子，这是架炮往里打……怎么一个劲儿的从我这里挖人？”

        曹楠脸一红，旋即杏目圆睁。

        “是我兄弟，叔孙是我丈夫，我不帮丈夫堂兄弟手里挖人，难不成还要从丈夫身边挖人吗？再了，叔孙那边有人帮衬，他也能轻松一些。

        难道想要艾、全和望将来，他们舅舅是个气之人？”

        这全，名邓全，望，名邓望。一个是郭昱所生，一个是曹楠所生。

        大的邓全，今年四岁，的邓望，不过两岁。

        曹朋连连摆手，“也罢也罢，那我就再介绍一人……

        廉长贾逵，本就是河东人氏，昔时郭援作乱，他逃离河东。这人颇有民望，并且性情坚韧，有大局，是个人才。他在廉堡也有多年，是时候动一下，委以重任。我此次本想把他调至长安，可既然姐姐要人，那就让他去河东，帮姐夫做事吧……这个人，可以大用，能独当一面。”

        曹楠，这才露出了笑脸。

        随着曹朋进武乡侯，加前将军，新武亭侯府正是更名武乡侯府。

        不过，对曹朋的真正任命，迟迟没有消息。曹朋倒也不着急，在家里陪着娇妻美眷，倒也过得快活。

        三月初八，曹操派人告诉曹朋，同意曹迪和曹节的婚事。

        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曹迪必须改回原姓。

        古人有同姓不婚的，曹迪若想要迎娶曹节，就不得姓曹。好在，曹迪终年在浮戏山书院，知道他改姓的人不多。所以在婚书上，仍沿用曹迪原来的名字，也就是蔡迪。对此，蔡琰倒也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很欢喜。究竟��结果蔡迪是延续蔡邕的血脉，若姓了曹，老蔡家就断了根。

        那时承诺，也是为了一家人和睦相处。

        而今复改姓为蔡，蔡琰也没有矛盾……

        只可怜了蔡迪，刚改姓曹，又改回来。他却是没什么不适应，只是觉得老娘和他这个新老子，太能折腾。蔡迪订婚，自少不得亲自前来许都。

        而他这一来，邓艾也忍不住，跑回来为他庆贺。

        “舅舅，听阿娘，要回西北？

        “嗯！”

        “那带我去，好欠好？”

        邓艾一到许都，连家门都没有进，便跑到武乡侯府，找到了曹朋。

        “这个事，可告诉他人？”

        “没有！”

        邓艾连忙：“连务伯我也没有告诉。”

        务伯，就是杜畿之子杜恕，年十三岁，和邓艾一起，在浮戏山书院求学。

        曹朋点颔首，而后上上下下打量邓艾。

        突然，他话锋一转，沉声道：“我听人，这两年和那梅香打得火热？”

        “？”

        邓艾这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梅香，名叫张菖蒲，也就是当初曹朋往南阳赴任，钟繇送他的梅香。

        不过曹朋没有把她留在身边，而是让她照顾邓艾。

        没想到，这一照顾……

        曹朋苦笑摇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我告诉，若是敢拉下了课，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先砍了那张菖蒲，再把送到老子身边……我的话，听明白没有？”

        久居高位，曹朋的气度，非同可。

        这脸一沉下来，把邓艾吓得，脸发白，如鸡啄米般，连连颔首。

        “也不了……”

        曹朋想了想，沉声道：“回去和娘一下，把那丫头先收过来吧。不过我告诉，正妻不成能。爹娘都不成能同意……娘前日和我，想要把阿眉拐许配给。这件事我问过舅娘，她也没什么意见。

        呢，愿不肯意？

        我可告诉，阿眉拐虽不是我亲生骨肉，但我对她，胜过亲生。

        要是不肯意，我就找娘回了这件事。但如果愿意，就要好好待她……日后，若被我发现敢欺负阿眉拐，我可把丑话明白，扒了的皮。”

        “我……”

        邓艾脸一红，期期艾艾，又开始结巴起来。

        老天，他真的是历史上那个邓艾吗？

        怎么觉得这家伙，成了一个花花公子！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阿眉拐是个混血，却又继承了蔡琰的眉毛，带着异国风情，颇为撩人。她从七八岁时，便住在荥阳，可以和邓艾，是青梅竹马。人很伶俐，也很懂事……曹楠第一眼看到阿眉拐，就很是喜欢。

        而日久生情这种事，真不太好。

        邓艾和阿眉拐也相处甚久，有些喜欢很是正常。

        最重要的是，这肥水不流外人田。阿眉拐而今姓曹，与曹朋却无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曹楠有这心思很正常，与蔡琰来，也希望进一步和曹家融为一体。

        “好了，我知道了！”

        曹朋摇着头，背着手走了。

        邓艾仍有些脑袋发懵，可片刻之后，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家求曹朋的事情，好像没有给出谜底吧。再了，舅舅都三妻四妾了，怎能我？

        “舅舅，等，等，等等我！”

        邓艾高呼着曹朋，撒腿就追上前去。

        +++++++++++++++++++++++++++++++++++++++++++++++++

        建安十四年三月中，曹操下令，征伐并州。

        命河东太守邓稷屯兵通天山；壶关守将李典，出兵铜鞮，迫近羊头山。

        北中郎将，乌丸校尉曹彰，辽东太守张辽，西进并州。

        张辽驻扎弹汗山，以抵抗鲜卑戎马，援救高干；曹彰则率部出幽州，攻打雁门关，占领楼烦。三路大军并进，同时更有冀州牧程昱开始行动，准备粮草辎重，随时送往前线。历经两载，冀州已恢复了元气。

        特别是去年丰收，更使得冀州屯粮无数。

        正是暮春，按事理不该出兵。然则，为了完全摧毁高干以及南匈奴实力，曹操已经决定，哪怕并州一年颗粒无收，也在所不吝。战争机器隆隆开响，又让许多人，感到受惊。西北动荡尚未平定，就要攻打并州？

        这顺序，好像错了吧！

        于是，就在这一声声质疑中，曹操离开许都，前往王都邺城。

        一方面是为了休养身体，另一方面，则有督战之意，大战气氛，笼罩边塞。

        四月的关中，骄阳似火。

        古都长安，富贵喧嚣……

        马超攻占陇关之后，数次试图突破曹洪防地。

        然则，曹洪得了曹操之命，坚守不出，死活不肯与马超交锋。这也使得马超，开始为难起来。曹洪不出兵，这就让马超，失去了用武之地。

        参狼羌、白马羌，集结五万大军，出湟中，兵临陇西。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羌兵，曹汲听从徐庶意见，不与之争锋。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将陇县让出天水，屯兵朱圉山，凭借朱圉山地势坚守不出，令羌兵止步不前。

        “白马、参狼羌人勇猛，可惜是乌合之众。

        若顺畅时，如下山猛虎；但如果遭遇抵抗，久无战果，比人心思归，惶惶不安。这一战，打得是一个持久。老大人无须担忧，伯道被公子赞为铁壁将军，又岂是两羌乌合之众能够战胜？而今关键在于，河湟氐王窦茂，不可一世。虽然苏太守已出兵援救，可是羌氐联手，声势甚大。

        若应对不适当，凉州必定动荡。”

        在徐庶的劝之下，曹汲多几几何安下心。

        一面努力稳定局势，一面抽调戎马，抵抗羌氐。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西北战事显现出一种焦灼态势。马超攻城掠地，看似战果辉煌，却没有任何收获；曹军坚守城池，拒不该战，想要取告捷利，也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

        卫觊，也颇为头疼。曹洪在前方督战，长安还需要稳定。

        原本他想从河东借兵，哪知道曹操突然策动了对并州的攻势，令河东也抽调不出戎马。

        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也非是一件善事。

        卫觊一方面努力维持关中局势平稳，另一方面，依旧设抽调戎马支援。

        忙碌一整日，卫觊回到府中。

        正要用饭，忽听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许都来人求见。”

        “哦？”

        卫觊一怔，忙起身道：“快快请来。”

        他顾不得吃饭，便来到花厅。不一会儿的夫，就见从外面走进来数人。

        “敢问……”

        卫觊见来人气度不凡，连忙拱手询问。

        为首的青年，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生的清秀俊朗。

        他上前朝卫觊一礼，找书苑 www.ｚhaoshuyｕaｎ.cｏm而后示意身后随从，取出一卷锦帛，双手呈给卫觊。

        卫觊茫然接过，打开来一看，马上露出惊喜之色。

        “阁下，即是曹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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