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鬼神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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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仅仅只是停止前行的“世界”，支持着整个术式的雷奥尼正在努力固定身躯不被强烈冲击力所驱逐：「真是坚硬的龟壳！不过仅仅如此的话就等着被我打破吧！」

　　「仅仅如此！？我所创造出来的“源”可不是仅仅如此。」

　　奥斯维德飞上空中，穿越过围绕着“源”的外层魔法阵，到达“源”面前。

　　只见他通过伸手的方式直接触碰到“源”上面，而随着他的接触，一直保持着防御的“源”采取防守以外的变化。

　　在展开万千防御魔法的同时，还展开更多攻击魔法阵。

　　雷之暴风…燃烧的天空…崩裂的大地…断罪之炎…轰鸣而过的杀神之枪等等。

　　不管是说得出名的还是说不出名，在这里可以见到所有古洛迪斯时代的上位魔法，甚至这绝对可以说是最华丽、也是最强的上位魔法攻势。

　　虽然不足以完全逆转虹光炮的攻势，但也一定程度上减缓攻势。

　　「这种程度算什么！苍天裂神！魔力弹爆发！！让那个死小鬼见识一下我们的根性！！！」

　　「Yes,wewillhavetopulltogetherintimesoftrouble.（吾等将同舟共济）」

　　响应了自己主人的呼应，完全处于限定解除的苍天裂神从双枪各自排气口中分别排出一颗魔力弹。

　　但问题是在于这两颗魔力弹不是普通的“魔力弹”，被排放出来的“魔力弹”正体正是超高密度压缩的能量结晶——翠月晶石，比圣遗晶石的危险度更上的违禁品，仅仅一颗便足够将整个地上本部轰上万米高空，更别说两颗就足够将整个地上本部给轰上外层空间。

　　完全解放后的苍天裂神，现在完全有能力对两颗翠月晶石的魔力进行魔力吸收和转化，也即是说可以再现两颗翠月晶石错误解放的威力，作为直接承受着这股恐怖魔力载体的雷奥尼，身体多处破裂，腥红的鲜血不断溢出。

　　得到来自翠月晶石的魔力支持，暗金色的虹光炮发生变化，随着翠月晶石的魔力流入，暗金色的魔力色彩渲染上翠绿色的净土之风，位于贝鲁卡魔法阵前端毫无征兆展开翠绿的岚风之月魔法阵，雷奥尼身边吹起一阵肉眼可见的翠绿之风。

　　暗金和翠绿交间的虹光炮瞬间增强数倍以上，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的狂暴规模席卷而去，其威力甚至连他身后的五层重迭式缓冲魔法阵出现微微的不支。

　　瞬间扩大规模的虹光炮以绝对性的辗压，将所有上位魔法击破，进一步压迫围绕着“源”的防御魔法，冲击而过的暗金和翠绿两种色彩化为流光划过“源”的侧边。

　　最复杂的术式不一定是最强，最简单的术式不一定是最弱，但有时候越简单的术式往往能发挥出越强的威力，就像雷奥尼现在最简单粗暴的粒子裂变增幅运用。

　　「不可能！？区区两颗翠月晶石竟然……」

　　对于这个古洛迪斯的产物，作为魔法师的他绝对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他将两颗翠月晶石计算入虹光炮的威力演算，得到的结果根本没现在这么夸张，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他？

　　「只是这种程度，别给我吃惊！这便是你瞧不起的信念之力，死小鬼！！」

　　将念动之核的最后一丝魔力全注入苍天裂神内，念动之核和翠月晶石的魔力形成螺旋链式，达到一种特殊共振增幅的效应，过于激烈的魔力爆发使得苍天裂神的枪口出现崩裂痕迹。

　　最后一搏的虹光炮以吞噬天地之威，向着强烈震荡的“源”外层袭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以击破整个第十层景象的气势，一切宛如镜像般尽数破碎，“源”和虹光炮的魔力光以及所产生的冲击波全部都瞬间消失，一切重新回归平静当中。

　　安静…可安静得太过以异常了……

　　刚才那恐怖的冲击波简直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似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般的幻觉。

　　但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从奥斯维德那吃惊的表情便能看出，万千之数的防御魔法竟然打成平手：「怎么可能！？区区近代魔法！！」

　　被打破的只有“源”的外层魔法阵，可仅仅如此就足够让他吃惊了，万千之数的防御魔法竟然和一道虹光炮打成平手。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完成这一击的雷奥尼如同虚脱似的，持枪的双手低垂着，因为他再也没有举起武器的力量了。

　　「辛苦了。」

　　这时，一道身影从他身后走来，就像交棒似的一掌拍到他的后背上，只是已经彻底虚脱的雷奥尼在他的一掌之下倒下地。

　　直到现在，奥斯维德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个介入战场的身影，同时他也注意到周围的异状。

　　「火焰！？」

　　不知何时开始，周围熊熊燃烧的烈火已消失无踪，就连之前缠绕在流刃若火剑身上的火焰也消失了，不仅如此，流刃若火的形态发生相应变化，钢铁色剑身尽是烧焦般锈铁。

　　他绝不相信，这把锈刀真的能对抗自己的“世界”：「你在愚弄我吗？居然用这样的锈刀！」

　　「相反，这是本大爷我最强的形态——残火太刀。」

　　这一刻，管理局的传奇，当初黎明时期的最强传说“赤之战鬼”在此复活，在尼奥来到管理局之前，拉尔戈可是坐实“最强”这个王座。

　　「最强！？就凭这把快要折断似的锈刀？」

　　也难怪奥斯维德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此刻的他从流刃若火上感觉不到任何魔力波动，甚至有一种被刚才的炎之漩涡给彻底烧焦的感觉。

　　拉尔戈的笑意显得十分危险：「到底是不是锈刀，用你的身体吃一记试试吧。」

　　「那就和那把锈刀一起化为灰烬吧！！！」

　　在他的意志之下，“源”的前方展开一道魔法阵，狂暴风压瞬间展开，一道直径超过十米的金色集束炮轰然爆发。

　　上位魔法『雷之暴风』在“源”的无限支持下，以超越普通上位魔法的规模爆发。

　　面临着威力超越次元舰主炮级别的超上位魔法，拉尔戈只是简简单单举起流刃若火，对着到来的金色集束炮一挥。

　　然后，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超上位魔法的金色集束炮竟然和纸片似的被斩开，随即被斩开两边的金色集束炮消散为漫天金色粒子。

　　虽然非常惊叹，但奥斯维德还是能在那瞬间看出其中的端倪：「刀锋！」

　　「聪明。」

　　对于他能一眼识破其中的奥秘，拉尔戈很直接的回以一道称赞。

　　「东之太刀——『旭日刃』，将所有的火焰集中于刀锋上，不燃烧亦不放出爆炎，只是将所及之物抹消得无影无踪，即使是你自满的防御魔法也无可奈何！」

　　毫不夸张的说，被东之太刀下的流刃若火砍中的话，哪怕是次元舰也照样毫无悬念的一刀两断。

　　「哼，那又怎样？我可是魔法师，只要保持距离把你干掉不就行了！」

　　既然一发不行的话，那就是成百上千发吧。

　　“源”的前方瞬间展开上百道不同色彩的魔法阵，上百道上位魔法瞬间被解放，百炮轰鸣的场面绝对是生平仅见的绝景。

　　面对着这次上百道以上的上位魔法攻势，拉尔戈没有挥剑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天真。」

　　毫不在意的笑容仿佛在嘲讽他的无用功，最后面带着这道笑意被爆流所淹没覆盖。

　　上百道上位魔法的同时轰鸣，震天撼地的爆流和硝烟直冲上天，灾难性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爆流正中央被滚滚硝烟所笼罩，但奥斯维德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容易被干掉的角色，更何况对方可是没采取任何回避或防御措施。

　　正在他踌躇之际，爆流中央发生新的变化，燃烧的熊熊烈火和滚滚硝烟好像被无形之物给强制驱散似的，当奥斯维德看清被硝烟笼罩之物时，不由得再次为之一愣。

　　站在中央之地上的人不但没受到一丝伤害，反而身上燃烧着金色和赤红的熊熊烈火，宛如战国时代的朱红铠甲。

　　「有东就必定有西，西之太刀——『残日狱衣』，热度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千五百万度，你甚至摸不着我，你就想象残火太刀下的我，身躯和刀刃都披挂上太阳。」

　　对于看得见魔力流动的奥斯维德来说，此刻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种景象，庞大的魔力凝聚体犹如真正燃烧的太阳，他的魔力拥有仿佛实体压力的压倒性强大，使他的魔力看起来如同火焰般。

　　正如他所说那样，一千五百万度的极限高温就连上位魔法也奈何不了他。

　　局势出现微妙的变化对比，现在变成“世界”和“太阳”的对决，当拉尔戈完全解放残火太刀的那一刻，整个第十层空间的空气变得异常干燥。

　　轻轻地……

　　抬起脚步缓缓前进，带着浑身熊熊燃烧的太阳之火，这便是当年“赤之战鬼”的最强传说。

　　奥斯维德的神情十分凝重，如此极致高温之下，如非有自身障壁和“源”的庇护，就算是这种距离早已化为灰烬。

　　「怎么了，只看不动吗？刚才的嚣张劲到底去了哪里。」

　　在烈焰之火的衬托下，他的神情显得更加可怕。

　　「别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

　　在他的呐喊之下，“源”的前方瞬间形成一道『轰鸣而过的杀神之枪』，螺旋式的大型长枪向着目标奔袭而去。

　　拉尔戈举起燃烧红炎的左手，赤手空拳捉住杀神之枪的枪尖，然后用力一握，暴烈雷电流瞬间爆发，但丝毫不见有多余的雷流越过他的身边，一千五百万度的高温将雷电爆流给完全隔绝开来。

　　「对了，我自己你不是说自己杀了很多人吗，就让你看点有趣的东西吧。」

　　高举起流刃若火，随即向地面插下。

　　「南之太刀——『火火十万亿死大葬阵』！！！」

　　下一秒，超乎常理之外的异常事态发生了，大量黑色的物质从地表冒出，仿佛在地狱中被烧焦的焦黑尸骸从深渊中爬出。

　　而且数量不止数百数千个，而是周围漫山遍野的数之不尽的黑色尸骸。

　　完全超出奥义之外的概念，这根本已经不是理论所能涉及的领域。

　　「这究竟是怎么……」

　　幻觉吗？但那与自己相同的亡者气息，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烧焦热度，确定不是幻觉所产生的效果

　　被尸骸们包围的拉尔戈敞开双臂：「在这里的都是曾经被你杀死的亡灵，我将得不到安息的他们重新带回现世而已。」

　　「别开玩笑了！你说是就是了吗！！」

　　空出左手瞬间凝聚出一把断罪炎剑，向着他的方向投掷而去。

　　拉尔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尸骸迅速组成厚重的盾将凶袭而来的断罪炎剑截下。

　　「嘴上功夫虽然厉害，眼睛却似乎不太灵光，你看不清楚吗，你方才折断手臂、劈开头颅的亡者脸孔。」

　　奥斯维德看着下方与自己对视的尸骸，焦黑的骷髅逐渐描绘出尸骸生前的样貌。

　　绝对不是什么幻觉，因为他知道这些尸骸的样子，他们的确是自己生前所杀之人，不管是强者还是平民，几乎都遍布视野所及之处。

　　更重要的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尸骸描绘出的一个老者样貌。

　　看着这个老者，奥斯维德的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发生动摇，从他嘴边非常艰难跳出两个字：「师…傅……」

　　作为决定性的刺激，他向拉尔戈发出有生以来最为愤怒的怒吼声：「你这个混账！！！」

　　“源”的周围展开大量广域歼灭魔法，对下方尸骸们发动无差别大面积轰炸，那激动样子完全没有平常的冷静。

　　与他的对峙中，拉尔戈发出愤怒的斥责：「害怕吗？害怕面对曾经被自己杀死的死者脸孔，但那还远不及被你所杀的生灵们感受到的所有恨意和痛苦！！」

　　对于他的斥责，奥斯维德同样回以愤怒的反驳：「少废话！你知道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拉尔戈将流刃若火收于腰部，做出一副拔刀术架势：「分胜负吧！就用我的剑，将你和你那无聊的世界一起斩断！！」

　　奥斯维德双手伸入“源”的内部：「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覆盖在“源”内层的防御障壁可是比外层更强，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将你的存在彻底抹消！！」

　　仿佛开启什么开关似的，平静的“源”周围瞬间展开大量魔法阵。

　　此刻第十层的魔力简直如同惊涛骇浪，分别以奥斯维德的“世界”和拉尔戈的“太阳”为主，形成两方互不相让的巨大漩涡流。

　　奥斯维德这边大量魔法阵如同反射镜似的，大量湛蓝色的魔力集束光相互连接最后全部连接向“源”，完全式的“源”看起来就像是连接着大型的立体魔法阵，充满一种状绝气息。

　　拉尔戈这边的流刃若火却是始终没看到一丝燃烧的火焰，但这样反而呈现出更加沉重的氛围，空气仿佛凝固的固体，宛如决死战前的武士，给人一种压倒性的异常压迫力。

　　在这沉重压迫性的气氛下，拉尔戈突然发出一句问话：「小鬼，最后一次问你，支持着你战斗至今的信念到底是什么？」

　　全力支持着“世界”的奥斯维德毫不迟疑的回驳：「无聊的质问！战斗根本无需任何理由！只要想杀戮的话那杀就对了！理由那东西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那就让你看看吧，你口中所谓的“弱者”到底有多强！」

　　「这一次绝对要将你的存在从根本上这次抹消！」

　　决战时刻降临，双方同时动了……

　　「在我『完全的世界』中彻底永眠吧！！！」

　　至今为止规模最大的炮击展开了，其威力甚至超越刚才雷奥尼的虹光炮，湛蓝色光柱正在咆哮，作为“世界”的意志正在向太阳宣战。

　　面临着人生中最强的大敌，拉尔戈依旧满脸镇静的不动如山，看着即将到来的光之御柱，他只是简单的挥动流刃若火。

　　仅仅只是简单的挥剑动作而已，却见识到迄今为止最大的奇迹。

　　连雷奥尼的虹光炮都未必能抗衡的湛蓝御柱，竟然在平凡无奇的一剑之下被斩裂，这一剑的威力直接波及到“源”的面前，被防御魔法阵给阻挡去势。

　　亲眼目睹自己最强的一击被一剑抹消，奥斯维德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动摇的神情：「不可能！不合理？我的『完全的世界』竟然被……」

　　拉尔戈再次做出拔刀术的架势：「动摇了吗？但还没结束，下次我要把你和你的“世界”一起斩裂。」

　　「别给我得寸进尺！」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奥斯维德愤怒的呐喊道：「别以为斩裂『完全的世界』攻势就以为真的无敌，现在守护着“源”的防御魔法阵可是比外层魔法阵更强、更完善的机制，就算再怎样挥剑也只会像刚才那样被隔绝在外。」

　　「小鬼……」

　　这时，一股远超之前的异样压迫力扩散开来，凌厉的神情显得十分凝重：「我记得你之前对信念不屑一顾，但有句话必须要说，正是因为拥有信念，所以我们才拥有更加向前的动力，我有着不得不守护的事和物，所以让你见识一下，曾经让你所看不起，所谓“信念”的力量。」

　　「北之太刀——『天地灰尽』！！！」

　　最后的奥义随着他的动作而挥出，还是和刚才一样平凡无奇的一剑，依旧不见有一丝火焰。

　　然而，这平凡无奇的一剑却创缔造出更大的奇迹，仅仅只是一瞬，但却成为了刹那的永恒。

　　一剑挥下……

　　下一秒，“源”的中间仿佛被挖去了一块似的，连带着后方奥斯维德的左臂至胸膛也同样被挖去同样面积的一块，而他则是完全陷入了这一刹那的永恒中，时间的流动仿佛在此被截停了。

　　不合常理…太违和了……

　　当对方挥剑的瞬间，感觉就像被强硬拆走了一块拼图似的，第一次，精通所有与魔力有关的他无法看透这一剑的奥义。

　　但结果已经出来了，“世界”无法战胜“太阳”。

　　这一刻，时间流动恢复了，将近被一刀两断的奥斯维德失去支撑，从天空中垂直下坠，至于被强制性挖走一部份的“源”，则是因为失去关键运转的一部份而迅速瓦解中，繁琐魔法阵拆分为无数线条，向四周消散开来。

　　分出胜负后，流刃若火直接从残火太刀形态恢复到往常的钢铁色光泽，依附于他身上的火焰瞬间散去。

　　惊人热量和周围环境的温度差奇迹般形成积雨云，从高耸的天空开始降下豪雨，尽管散去披在身上的『残日狱衣』，但那惊人的高温还是让倾落在自己身上的冰雨冒起一阵阵蒸气。

　　直至身体的温度逐渐平衡，围绕在身边的阵阵蒸气才逐渐淡去。

　　此时显露出来的是充满了皱纹和伤痕的苍老身躯，不知何时重新变回桑榆暮景的年纪，好像之前的青年姿态只是镜花水月。

　　以风烛残年的苍老年纪来发动如此激烈的返生术式和流刃若火的完全解放，就算是他也吃不消，宛如风中残烛般向后倒下。

　　本来倒下的身体被他人给撑住：「刚赢得那么漂亮，就这样倒下的话可是很丢脸的。」

　　前来扶住他的正是雷奥尼，只是此时的他也一样从少年姿态回到了风烛残年的苍老年纪。

　　两人相互扶持着漫步前进，直到“世界”的下坠之处前才停下脚步，拉尔戈和雷奥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凝视着奥斯维德。

　　左侧胸膛被“挖”去一大块血肉的奥斯维德躺在地面上已无力再起，在倾盘大雨下，暗色的冰冷之血从被挖去的缺口流淌出来，与雨水混在一起蔓延开来。

　　败了……

　　他知道自己败了，就连自己隐藏的“核”也在刚才的一击下彻底泯灭，也即是说他已经无力恢复，距离彻底死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真是厉害呀，老头，刚才那招到底是什么？居然连我的“世界”也无法抵挡。」

　　意外的没有之前那种激动，一脸平静的神情就像得到解脱似的。

　　对于他的疑问，拉尔戈很平静的回答：「不过是穷尽一生所追逐的炎之道极致而已，并不足挂齿。」

　　「真是让人火大的老头，明明一击将我的“世界”击溃还说不足挂齿，也罢了……」

　　安静的闭上双眼，准备即将到来的命运：「是你们赢了…杀了我吧……」

　　可拉尔戈和雷奥尼却迟迟不见动手，只是安静的凝视着他。

　　忽然，拉尔戈出声打破这道平静，对刚才那话进行补充：「你的确很强，甚至强过我和雷奥尼，但你却没有应该有的信念，信念的确不能成为力量，但却能成为力量的基础，因为拥有信念，所以才能够拥有超越的可能性。」

　　雷奥尼同样也向他发出疑问：「少年哟，再一次问你，你的信念到底是什么？」

　　「信念…吗……」

　　宛如自嘲般的笑了，染血的脸颊在雨中显得格外凄美：「看来我还是输在了自己的软弱上，为什么还不动手杀我？」

　　在雷奥尼的扶持下，拉尔戈坐在他身边：「很遗憾，杀小孩可不符合我的原则，比起这些，不介意和老人家我聊聊天吧，开导年轻人可是老人家的义务。」

　　连雷奥尼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起坐下了：「本来这个底牌想留到最顶层才用，没想到现在就用了，如今我们可是连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趁这段时间听听你的故事吧。」

　　「果然还是很讨厌老人啊，对什么事都喜欢追根问底。」

　　果然还是搞不懂两人，经常认为老人的脑袋跟不上时代，貌似自己的脑袋也跟不上时代了，但却意外地释怀：「没想到最后竟然输给你们这群温室的近代人，真是预料外，既然是我输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想问的只有一个，还是少年的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哪怕是战争也不可能让一个孩子扭曲到这种程度。」

　　这是拉尔戈和雷奥尼最介意的疑问，眼前的少年年龄和自己孙子一样，但却被扭曲得充满违和与疯狂，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才能一个孩子变成如此癫疯的杀人魔。找书苑www.zｈａoｓhuyuan.cｏｍ

　　面对这个问题，奥斯维德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开始叙述：「我啊…也曾经憧憬过美好的世界……」

　　童年时代的他也怀着和尼奥同样的梦想，『完全的世界』便是他理想的映射。

　　「但是我并没亚维路克斯殿下那么坚强，一再面对充满恶意和疯狂的世界还能守住最初的梦，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从那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缅怀、憎恨、开怀、不甘和无奈等多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拉尔戈和雷奥尼没有插话，作为听众在一旁安静的聆听着。

　　赤鬼的一刀！最强传说依旧！！“世界”与“太阳”之争拉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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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突然間覺得自己好沒用啊，做什麼都做不好，而且因為成長環境和從小的自閉，一定程度上很害怕與人交流，沒想到做了那麼久的銷售還是無法根除呀，大叔我還是打從心裡討厭和陌生人面對面交流（趴地）

　　PS2：鬼眼狂刀+山本老爺子的卍解，這組合單是想象都覺得好帶感呀，如果能做成動畫的話，那燃燒的經費絕對超過FATE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