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起朝落六

    

    建文二年正月，朱棣充分利用自己精良的装备，指挥燕军顶着严寒兵出宣府，包围蔚州。不久之后，住守蔚州的明军看援军无望，守将投降，燕军兵不血刃，于二月直进大同，声势甚猛。

    兵败德州、养精蓄锐准备再战的李景隆闻警，心下惊恐万分。北平战败全赖黄子澄在皇上面前为自己遮掩，现在蔚州已失，如果大同再被沦陷，只怕消息很难掩盖得住。万般无奈之下，李景隆只好亲自率军援救大同。

    李景隆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朱棣的眼睛，明军这边由紫荆关进来，那一边的燕军已经由居庸关撤身，平安返回北平。这一下可苦了李景隆所带的几十万明军，一路饥冻而死达数万人之多，军队中被冻掉手指脚指的士兵不计其数，随路丢弃的铠仗、兵械更是不可胜记。损失如此巨大，明军却连燕军的一兵一卒都没有见过，兵将们怨声载道、叫苦连天。至此，李景隆精心准备的春季攻燕的计划不但未能实施，休整多日的明军战斗力反而受到极大伤害，朱棣又一次将其戏于掌上。

    将朱棣恨得咬牙切齿的李景隆将队伍休整一月，于建文二年四月进兵河间，以图雪耻。武定侯郭英、安陆侯吴杰、明将平安等人在兵部安排下，率领各路明军与李景隆会合于白沟河，合势而进，几路明军共有六十多万人，号称百万，在白沟河驻营，准备与燕兵一决雌雄。

    面对来势凶凶的明军，朱棣也不敢大意，他命大将张玉为先行，自己亲率燕军主力于苏家桥御敌。

    一场大战又将揭幕。

    几个月来住在大宁的孟飞龙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采了南宫艳、娶回姜雪婷、与永宁定了婚，件件都是人生中的大喜事，再加上与上官柔几女感情融洽，孟飞龙可谓是春风得意处，幸福美满时。

    这一日上午孟飞龙与众女特意出外看了塞北风光，大家兴致很高，走了不少地方，都有些累了，下午便全在家。闲来无事，他们又玩起了家里的老游戏，下围棋赌输赢。输了的一方每输一子要让赢方挠一下脚心。这是家里众女与孟飞龙常玩的游戏，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今天将永宁拉了来，与孟飞龙作了对手，于是家中众女全围在他们周围，准备看出个结果。

    永宁公主可算得宫中才女，棋力不俗，开始下得极有声势，众女俱是面有喜色。自从这个游戏发明以来，孟飞龙没有输过一次，几个会棋的姐妹无不被他‘酷刑蹂躏’，也许今天是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孟飞龙是什么人？眼见永宁棋力不弱，又有众姐妹明暗相助，便动起了棋外功夫。他一边下棋，一边对永宁开着玩笑：“家中九个姐妹，八个的玉足飞龙是领教过的，今天可要看个希奇了。”

    自从与孟飞龙定婚之后，永宁不顾公主的尊严和少女的羞涩，与大家几成一家，别说是看一看脚，就是被孟飞龙拉上床去她也是千愿万愿。可是她现在毕竟还是文静处子，被孟飞龙在众女面前调笑，面上那还能够挂得住？心慌意乱之下，一个缓着下去，棋势立处不利形势。孟飞龙的阴谋又一次得逞，让他好生得意。

    围观的众女见孟飞龙对永宁使坏，个个不依，一起来声讨她们的大坏蛋。孟飞龙一副无赖相，对众女笑道：“我怎么了吗？不就是和未来的老婆开了句玩笑嘛，你们一会儿在我头上拍一下，一会儿又在腰里掐一把，这又算什么？”

    众女嘻笑声中，孟飞龙指了南宫艳道：“艳子，把你给我倒的茶自己喝下去。”

    南宫艳吐了吐舌头，对孟飞龙做了个鬼脸，笑道：“那是专为孟大爷准备了享用的，小女子那有那福气。”

    众女听两人说话，就知道南宫艳给孟飞龙的茶里做了手脚，百里冰好奇地道：“听你们两人说得邪乎，我道要尝尝有什么古怪。”百里冰拿起孟飞龙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马上吐了出去，惊道：“天呀，打死卖盐的了。”

    不知道是百里冰的话钩得翻了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站在一旁的方子箐干呕两声，捂着嘴跑到屋外去了，他身后的姜雪婷忙跟出去。

    百里冰笑道：“子箐才好笑，昨天对我说想吃酸的，我给她找了一大把年前结下的山里红，她居然一口气全给吃了，不把胃吃酸才怪。”

    众女中上官柔与慕容慧神情怪怪的，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跑了出去。大家也不留意什么，孟飞龙与永宁继续着他们的那盘棋。

    突然间，慕容慧气喘嘘嘘地奔了进来，兴奋地高声叫道：“箐姐姐有了，龙哥你要做爹了。”

    孟飞龙腾地跳了起来，一把将慕容慧的手紧紧拉住，焦急地问：“真的吗？”

    慕容慧顾不得手上疼痛，用力点着头，道：“我刚才给箐姐号过脉了，是喜脉，没错的。”

    孟飞龙抬脚就要向外冲，正遇到被上官柔与姜雪婷推进来的方子箐，孟飞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乐呵呵地道：“谢谢你，箐姐姐，孟家有后了。”

    众女与孟飞龙在飞龙岛上成亲之后，便不再吃慕容慧配好的药。但是她们真正与孟飞龙在一齐的机会并不很多，反而是到了大宁才有了比较安定的生活，没想到仅仅几月，方子箐真的有了。大家是欢心的有，伤心的也有，一时间神态各异。

    还是百里冰心直口快，在孟飞龙背上狠捶了一下，怒道：“你这坏蛋，什么事都是偏心，怎么就箐姐有了？我也要宝宝！”

    众女听百里冰说话有趣，都是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孟飞龙乐道：“你们姐妹八个，那个不是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怎见得我对箐姐偏心？冰儿你自己没宝宝，那要怪你肚子不争气，不要赖在我身上。”

    可能是这话触动了南宫艳的心事，她怒道：“家里这么多姐妹，为什么就只箐姐姐有了？还说与你无关，我看就是你在作怪。”

    孟飞龙见到众女个个面上不善，苦着脸道：“我的小姑奶奶们，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同时让你们几个全都有吧？那还不把我累死。”

    众女象是想到了什么，一起忍不住狂笑。孟飞龙也乐了，道：“大家总要有个先后，不是箐姐姐也会是别人。你们放心，既然辛辛苦苦嫁到孟家来，我是不会让你们白来一趟的。”转眼看到聚精会神在听的永宁，孟飞龙当然不会放过逗她一下的机会，对她道：“你也有份。”

    孟飞龙的一句话，把个永宁说得脸如红布，赶忙低下头去。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禀报：“少主，高煦小王爷到了，在前面书房等您。”

    孟飞龙听说朱高煦到了，便从众女房中出来，带着永宁一起来到书房。

    朱高煦自从那次与孟飞龙较量之后，见到他很是恭敬，对孟飞龙与永宁行了一礼，这位三小王爷道：“孟叔唤我来是不是有事？”

    孟飞龙请朱高煦落座，关心地问：“高煦由北平来，可听说前线战况如何？”

    朱高煦已经想到孟飞龙所有此问，早有准备，道：“双方在白沟河对阵，想必是一阵恶战了。本来高煦要到前线去的，父王却让我听孟叔安排，这里又没有仗打。”听朱高煦的口气，对此次北行很是不满。

    一旁的永宁轻轻皱了下眉，孟飞龙却是开心一笑，道：“这段时间北边安定，我们各处都在加紧招兵，到现在已经招了近一万多人。我与陆总兵商量之后，请刘长清负责新兵训练，现在也差不多能上战场了。这次请高煦过来，就是想让你带了这批人去，好加强一下我们南线的力量。”

    朱高煦马上兴奋起来，乐呵呵地道：“孟叔是让我带着一万人去打李景隆？”

    孟飞龙点了点头，道：“希望高煦带着这些人能够起到奇兵的作用，杀李景隆一个措手不及。”

    朱高煦跳起身来，喜道：“那是一定的。南明那些草包，没有一个是我看得上眼的。”

    朱高煦离开之后，永宁皱着眉头道：“高煦这孩子，总是改不了狂妄的毛病。”

    孟飞龙轻轻摇头，道：“大敌当前，勇敢总要比懦弱强得多。高煦这孩子神勇得很，我看真能比得上当年英勇无敌的李元霸。”

    永宁叹着气道：“我不是担心他现在，我是怕他将来要捅乱子。”

    孟飞龙上前拉了永宁的手，道：“现在那顾得了以后，还是看眼前吧。”

    永宁看孟飞龙拉起了自己的手，找书苑 www.zhaｏsｈuyuan．com 跟着一把将自己搂在怀里，惊道：“你要干什么？小心让人看见。”

    孟飞龙搂着美丽的公主坐在自己的床上，笑着道：“你老老实实地说，刚才那局棋是输是赢？”

    永宁面上一红，撒娇地道：“输赢那个说得清，本来就没有下完嘛。”

    “你敢抵赖？！”孟飞龙搂着永宁的手在她胁下乱抓，永宁马上笑作一团。孟飞龙任着永宁娇美的身体在怀里扭来扭去，听着她的娇笑与讨饶声，半天才停手，笑道：“愿赌服输，没得说，快把鞋袜脱了我看。”

    永宁的身体软软地伏在孟飞龙怀里，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晚上好吗？如果让人进来看了去，永宁没脸作人了。”

    孟飞龙嘿嘿笑着，逗着怀中美女道：“要是晚上，可说不定只是看脚这么简单，我要把妹妹全看了去。”

    永宁将头伏在孟飞龙怀里，看得见脖子都给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