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往后一躺,蒙住被子便开始睡,凌淮也慢慢的走了出去,若有所思,如此三番两次的遭人刺杀可谓是危险之极,再次回过头看看已经睡熟的莫凤盏,无奈的转身离去。
莫凤盏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眼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六月的天气,闷热的不得了,凌淮一走,便烦躁的将被子踢开,翻身坐了起来。
床的位置很好,有一扇窗户,用手推开便可以看到王府的大半景象,推开窗之后躺下,可以感受到吹来的阵阵凉风。
一夜未眠,也许明天戴连就要被抄斩了呢,这次还能像救段铭柯一样救走戴连吗。
莫凤盏最后就靠在窗柩上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眼珠一转也会发出响声,昨天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梦一般,如此虚幻,如此不真实,锦囊早已被修王收回,毕竟是自己母妃的遗物。
可是,莫凤盏从袖中抽出鹅黄色的手帕,上面是双飞燕,象征着莲妃当时明朗的心情,想想后来变成了孤燕,莫凤盏将手帕放进怀里,算是又一个纪念了吧。
凌淮推门而入的时候,莫凤盏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忽见凌淮闯了进来,心中很是不满,只好装作没看见。
凌淮走至床边“不下去吃点儿东西?”
莫凤盏问道“戴连呢?今天斩首吗?”
凌淮点点头,走至桌前倒了一杯水“是啊,没想到装神弄鬼的居然是戴连那个老东西。”接着继续道“你也挺厉害,居然一个人就可以制服他。”
莫凤盏张张嘴,显然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选择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本来是想来避避风头的,没想到案子几天就破了,反而弄了不舒服。莫凤盏开口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凌淮没再说话,只是倒茶喝,莫凤盏垂下眼眸“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派的杀手居然已经到了王府,我又怎么。。。。”
凌淮走到莫凤盏身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将莫凤盏拢入怀中,莫凤盏没有反抗,只是安心被凌淮安抚,凌淮抚摸着莫凤盏的黑发“没事的,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会保护你。”
我能相信你吗?莫凤盏在心底问道,假如有一天,郁明晨的耐心用完了,要杀了我呢。
骄阳似火,莫凤盏仍然站在大树后,闭着眼睛,这一次完全是真真正正的作为旁观者,不是监斩自己,但是却比监斩自己更痛。
这一次,是自己亲手破获的案子,完全没有了插手的余地,莫凤盏用指甲一遍遍的刮着树皮,树皮不断的落下,鲜血也顺着指甲缝流出,但丝毫感觉不到疼。
这次监斩的是修王本人,冷峻的眉目中写满了憎恨。
戴连已经换上了囚衣,安静的跪在正中央,手中还是紧紧攥着佛珠,闭着双眼,嘴里还是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莫凤盏从树后走出,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风仁,莫凤盏径直朝着刑台走去,风仁急忙走了过来拦住莫凤盏的去路“你干什么!”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是让自己的出其不意给整怕了,莫凤盏看看戴连“我不会干什么,只想过去说说话。”
风仁放下了手,看着莫凤盏上了台阶。
走到戴连面前蹲了下来,戴连感觉到有人,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莫凤盏。
莫凤盏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事一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戴连微笑着摇摇头“没有。”
莫凤盏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修王,转过头来“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臣服,你明明可以逃得。”
戴连双手被捆在背后仍然捻动着佛珠“我累了,这样做没意义。”
以往所做的一切,通通没意义,莫凤盏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戴连看着莫凤盏,笑笑“我以往去王府驱鬼,都是独自站在烈日炎炎下的,很热,也很渴,没有人来问我,也没有人来帮我,我表面上拿着剑,心里却想着紫莲所受到的屈辱。”
想起第一次见到戴连时的情景,莫凤盏忍不住叹息。
戴连继续道“你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记得。”
莫凤盏强忍着眼泪“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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