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县神色一动,颇为动容的问道;“子谦,你有何妙计?”
张焕神秘兮兮的说道:“只需大人写副字画,盖上印章即可。”
知县闻言,不由的大笑起来:“本县又不是什么书画名家,难道随即一画,盖上印章,就能换钱?”
张焕面对知县的大笑,毫不在意,却是一脸正色的说道:“大人果然是果然是大人,一针见血。”
又满脸正色道:“不错,学生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但却非常有效!”
“当真?”知县收敛笑容,肃然问道。
“学生岂敢诓骗大人,这样对学生又有什么好处?”
知县思忖片刻,又想起张焕敛财的手段,在短短的数日之内,竟然弄到四千两银子,既然他敢这么说,写几张字画又如何?
“好。那本县就相信你。”知县随即又喝道:“惜月,给本大人笔墨伺候!”
“喏。”
在门外伺候的惜月忙进门,走到案几边上,细细的研磨。没多久,便磨好。知县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水。眉头一皱,想了想,在铺开的宣纸上奋笔疾书,一幅幅磅礴大气的字迹顿时跃然出现。
“好字!”
张焕站在一侧,看着龙飞凤舞的草书,不由的发出由衷的赞美。
“呵呵。”
知县笑了笑,随即把笔给惜月,十分高兴,轻捋着胡须,笑道:“本县当年寒窗苦读时可对这字下了极大的精力,才有今日的成就。”
“子谦啊。”
知县笑道:“今日本县就不处理那些赌徒了,交给你去办,看来是今日老夫聊发少年狂,要好好的写上一写了。”
“喏。”张焕拱了拱手,随即告辞,退出书房,又飞快的向公署走去。
县衙公署,张焕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见黄世仁、蒋树声、林强等人急匆匆的走进,抱拳齐声道:“师爷。”
“你们,随我去一趟大牢吧。”张焕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袖袍一甩,大步走出房门。三人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张焕的身后,直奔县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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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牢。
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充满幽暗和戾气。
这里突然之间比往常热闹几分,空气中的阴气徒然又添重,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好似一首地狱的挽歌,奏响起来。
“放我出去,快我出去。”
张焕等人刚一跨入大牢,便听到一声声叫喊。
“他妈的,你找死是吧。”
小心翼翼陪侍在侧的衙役见犯人不老实,随即一鞭子狠狠的抽了过去。
张焕眉头一皱,微微怒道:“谁让你随意打人?”
衙役吓了一跳,打犯人这几乎是习以为常的事,可忽然间见这位新的大牢竟然呵斥自己,吓的他赶紧低头哈腰的认错。
张焕也懒得理会这些人,随即问道:“昨日那些赌徒关押在哪儿?”
衙役指了指大牢的深处,讪讪的笑道;“回师爷的话,在丙区。他们都关在那里。”
“可给他们饭吃了吗?”张焕道。
“给了。”衙役心中发虚的答道。
张焕点点头,道;“你若是敢克扣犯人的食物,耽误了知县大人的前程,这个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担当的起,知道吗?”
“是,是……”衙役一颤,点头哈腰道。
张焕也不好在吓唬他,便吩咐道;“把昨日抓的赌徒都提出来。”
衙役抱拳,随即带着一个个小罗罗开放牢门,一个个面容消瘦的赌徒从牢门鱼贯而出,眼睛尽是惊讶之色。
张焕袖袍一拂,坐在长方凳上,面对这一排排赌徒,冷声道:“你们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赌徒们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焕的眸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掠过,冷冷一笑:“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告诉本师爷!”说着,声音徒然加重许多,无形中的气氛忽然变的凝重起啦。
“集众赌博。”
赌徒中忽然有人小声的答道。
张焕指着之中说话的赌徒,冷哼道;“你答的很好,聚众赌博。看知道应当受怎样的刑法?”
那人见话一出口,只好硬着发麻的头皮接上去:“按律断手!”
“你们可听到了?”张焕的目光环视众人,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向那回答的赌徒,冷然道:“你自由了。”
“啊!”
那赌徒惊呼一声,显然难以置信,本以为迎接的是责罚,却忽然之间要释放自己?
“怎么?”张焕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不愿出去?”
“愿意、愿意,多谢师爷。”
那赌徒连声拜谢,一个衙役上前,带着他伴随着数不清的艳羡走出大牢,众人心中懊恼万分,殊不知有如此的结局,恨不得回答的那人是自己,而在隐隐之中,张焕的话语带着一种言出法随味道
。
张焕取出折扇,轻轻的扇开沉闷的气氛,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想免掉断手的刑法吗?”
“想!”
有了先例,众赌徒异口同声的大喊道。
“很好。”
张焕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只要每个人交足十两银子,就可以免掉刑法!”
“十两?”
众人面面相窥,露出为难之色。
“拿不出也行。”
张焕也不想太过于为难众人,微笑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若是你有钱,交足了钱两,即可出这个牢门,若是没钱,也可以,只需要你干上一年的活,即可免除刑法。如何?”
张焕的口气随时商议,可却是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敢出言反对,更何况,这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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