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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说:宋末商贾 作者:海红鲸
    陈归永一直以来都对林强云要甩开大宋,另起炉灶自立的想法存有疑虑,这时听到问题的点子上,饶是他老成稳重的人,也禁不住插言问道:“我这粗人对此看不明白,强云给我们讲得清楚点,以解去我心中的疑惑。”

    林强云:“我也不可能十分清楚地把话说明白,只能粗略地给大家讲讲,希望能让大家多知道一点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情况。我离开深山后,入世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这些时间以来,据我耳闻目睹所得的消息来看,大宋的朝庭实是危如累卵,稍有动静即会崩溃倒塌。可朝庭中上自皇帝、权相,下至百姓庶民,全都以为眼前的大敌是大宋的死仇金国……”

    陈归永:“难道不是金国,另外还有其他的敌人不成?”

    沈念宗止住陈归永:“稍安勿躁,让强云把话说完。”

    “正是另有其他的危险和敌人,这危险来自内部,敌人则是外部之敌。”林强云不紧不慢地解说道:“我与叔商量了好久,经叔指点后才想出了个大概。先说来自内部的危险,这点是大宋朝最致命,也是最无法解除的。大家都知道,我朝自太祖开国以后,杯酒释兵权的故事,由那时开始便形成了将无常兵,军无常帅的现象,掌兵之权都集中在圣上之手,圣上用兵又须经枢密院,而枢密院又绝无武将执掌之例。大家请想,若是对军事一无所知的文人带兵打仗,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陈归永是武将出身,对此当然是深有感触,叹道:“如果带兵的文人主帅能知人善用,倒还能在势优时取得些小胜。否则,定然是一败涂地的结果。我朝太祖开国时四下征讨收得大片国土,那时的国势是何等的鼎盛,后来兵权一收,西对西夏无能为力,北对辽无可奈何,连对后汉也是费尽了心力才得以惨胜收拢,故有令人大耻的澶渊之盟。唉!”

    陈归永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太祖原来想法是好的,我大宋立国直至今天近三百年了,未出现过自汉、唐以后经常出现的节度使、领兵的大将军乱国夺位之事,这也是当初太祖立此兵制的本意。若是大宋以后的诸帝能善加整顿,加强、完善太祖的兵制,想来不会落到每战俱败的境地……咳,还是强云你来说吧。”

    林强云:“自本朝南渡后,国力日衰,又还在民生贫困不堪,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数次挑起战事,小胜便得意忘形,败则一溃千里,这且不去提。自史弥远当国后,朝庭上下对外采取苟且偷安的宗旨,对内则费尽心机巩固权势。朝庭的达官显贵们,以为靠着一纸和议就能取得长久偏安,只顾着苟且偷安,醉生梦死,根本不思作为。再以各种名目巧立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以至于天下民穷财尽,当下的国力已经弱到了无以复加,国库也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入不敷出,以至兵饷,甚至于朝官的俸钱都要拖欠。加上坐在家中不干活领俸的闲官多,老弱兵员多,贪官污吏更多,国家如何能强?更何况,自立国以来又一直奉行众多民生商品的专榷制度,与民争利。这是大宋朝庭内部,长期积累下来的危险,短期内根本无法解决的天大问题。”

    “再来说说外敌的事。近年来,朝庭上下主张‘联蒙灭金’,殊不知金国不灭,在大宋与蒙古间还隔着一个国家,蒙古人就是想入侵我大宋也一时半会的没法过来。再者说,本朝连现在已经贫困疲弱的金国都没法应付,还妄图借蒙古之力灭了金国。一旦金国灭亡后,大宋将直接面对比金国更凶恶、厉害,更强大的蒙古,连一点缓冲的余地也没有。到了那时,两国相邻,别人看到大宋花花江山这么繁华,难免会起侵夺之心。若是蒙古人有一天耐不住对大宋起了攻夺之心,大宋又有何办法可以自保呢?”

    “是啊,朝庭应该如何自保?”张本忠和陈归永几乎同时发问。

    最终的结果林强云是知道的,但却不清楚南宋何时会亡,因而断然说出了结论:“无法自保,宋朝最终只能亡在蒙古骑兵的铁蹄之下。要知道蒙古骑兵之强,不是我们这些没见过的人所能想象的。”

    其他的话林强云没敢说出来,怕别人会起疑心。

    陈归永心想,难道强云真的练至能知过去未来的境界了么?嘴里却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林强云:“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前,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多赚钱、多积粮、多制兵器,大力培植我们自己的武力,以应付不久将来的危机。另外用上一切能想到的方法,尽可能先将金国保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蒙古人不会一下子面对面地与大宋直接对抗。方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做出更好的安排,以便我们与蒙古人对上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尽快将李蜂头这个家伙斩杀,省得这个汉奸领着蒙古人残杀我们的同胞。若有可能的话,收编其部下和其他在夹缝中生存的义军及大宋境内造反的饥民。这期间,各位要想办法多搜罗各方面的人才,文的武的、工的商的,只要他愿意到我们双木商行里来,又对我们今后发展有利的全都收下。这些事,必须悄悄地进行,明面上我们还是以商贾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到了有完全由我们控制的根据地,然后再徐图发展。”

    陈归永、张本忠以往对大宋的现状还没什么觉得不妥,经林强云的一番话说了后,顿时便有了危险就在眼前的感觉。特别是张本忠,虽然没有直面过蒙古人,但他的妻儿都死在蒙古人的手里,也见过蒙军过后人畜一个不留的凄惨场面,对蒙古人的凶残狠毒却是深有体会的。再想到现在这得来不易的生活,心中涌起强烈的斗志。

    张本忠被太阳晒成褐色的脸上,一股强悍的气势狂涌而出,连陈归永也感觉到,此时若是自己与他对上手的话,绝对没有把握轻松取胜,不由得奇怪地向张本忠看了几眼。

    事情说清楚了,众人也没其他什么话好说,都认为不管自己这些人将来要做什么事,是否要另起炉灶自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一旦有事起来,最起码也能有所准备地进行抵抗,保护自己的家人。

    沈念宗问林强云:“前些天我到铁工场去时,看到吴管事另隔了一间打铁房,有护卫队在外守着不让人随意进出。里面打制的好像是长的铳管,这是你交代他们做的?”

    林强云:“不错,是我要他们打制的长铳管。前天我去看过,已经打制出二十七根长铳管,明天开始我就要装出几把长铳,试试看这样打制出的长铳能不能用、威力如何,为我们的将来能打败蒙古骑兵做好兵器上的准备。另外,‘轰天炮’吴炎也铸出了五樽炮管。嘿嘿,这个吴炎,本来只是在无意中和他讲起,以后要做‘轰天炮’。谁知此人听到新东西就疯了似的,磨着我给他讲做炮的事,然后又制出模型让我看。那五樽木制模型炮,开始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对劲。可被他一解说这是子母炮,把子炮模型装到母炮上给我看了之后,又觉得有点道理。只待子母炮做好后,我们试过,如果能用的话,就按他想出来的样子做好了。”

    “什么子炮母炮的,听得人头昏。”陈归永皱着眉头说:“我只听过火球、‘霹雳炮’、神火飞鸦、出水火龙之类大军、水军中用的火器。强云,明天是不是带我们去看看,顺带也给我这个将来要使用‘轰天炮’的人讲讲这‘子母炮’的兵器。”

    林强云:“行,明天我们都去看,我会把道理都讲给你们听。”

    一直没有开声的四儿问道:“公子,四儿……四儿可以去看吗?”

    林强云:“可以呀,连你都不能看的东西,我想现在还没造出来吧。不过,明天承宗来和你一起以后,你们就要把探子都分派好,金见一到便立即派出去。”

    从书架上的箱子里取出五六块黄色的薄金属片,大的长三寸、宽一寸,厚不足半分。其中有四块稍小的则是长二寸、宽半寸,厚也是半分左右。林强云把薄片分到其他四个手上,对他们说道:“这是我自己制的传信牌,这种金色的总共有两块,是我自己用的。看清楚了,上面有阿拉伯数字……”

    沈念宗急叫道:“等等,先给我们说清楚,什么叫‘阿拉伯数字’,让我们不至胡里糊涂。”

    “哦,你们看这样的就是阿拉伯数字。叔这块上的是‘一百零一号’,其他的依次顺下去:一百零二号、一百零三号、一百零四号,直到一百零五号为止。今后如果我不在,有人拿着这样的牌子来找你们的时候,就是我派来的传信之人,可以相信他说的话。”

    沈念宗道:“唔,两边两竖,中间一个圆圈就是一百零一,再后面这个想必就是号字了吧,怎么只有这一半,我们原来的‘號’字还有半边的虎字怎么不一起写上去呢?”

    林强云笑道:“原本我也是想一起写的,但加上那个虎字笔划太多,做钢印麻烦,所以就只做了半个号字喽。这样也好,许多人看到这个字可能不一定认得,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才清楚这是号字。”

    陈归永:“好,以后我们这些人并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有事情又不方便用信鸽传信,特别用在重要事情的传达上,以这金牌为记最合适不过了。”

    张本忠:“公子,我们不怕别人做出假的金牌来骗我们吗?”

    林强云:“不怕,这四块小的,质料全是和大的一样,你们每人拿上一块。到时候只要拿出来与大的金牌一比对,只要是能和牌上的半边数字、花纹对得上成一组,色泽相同就是真的。这些金牌也不全是金做的,它用的是一半金、一半银,所以看起来比纯金的颜色淡了些,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另外,箱里还有银牌、铜牌和铁牌。银牌给你们四个人,铜牌是哨长和探子头目,铁牌则是探子专用。全部牌子都打上有阿拉伯数字,以便我们自己人辨识。”

    沈念宗:“我还正奇怪,为何这金牌比金子的颜色淡了些,却又确实是金子做的,原来内里含了一半的银,这就不会错了。哦,你怎么会想到加一半银到金牌里去的……啊!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强云,如果没其他事,我们也要回去歇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林强云:“还有一件事,就是四儿……唉,做了探子都头后就不能再四儿四儿的叫了,我给你起个大名吧。让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好呢……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你小名里有个四字,就叫四海吧。记住,你今后的大名就叫王四海。王四海,明天承宗来了后,你先和他一起把去各地的探子们分派好,每人发给一片铁牌为记,凭牌度支工钱和各种用度。”

    “另外,你们几个人必须仔细商量一下,按我们现有的人手,如何才能使这些人发挥最大的作用。要知道,这些孩儿兵可是最早跟着我,也可以说是最忠心的。一定要在金见把汀州的孩儿兵带到这里后,立即将各地的探子网先布下去,然后再从容安排。”

    四儿应道:“公子放心,这些事我和金见、承宗会办得好好的,公子就等着看我们送来消息吧。”

    “好,没其他事了。叔、归永叔,我们都回去休息吧。”

    沈念宗他们走后,林强云坐在原位没动,他心里还在想着‘子母炮’。据吴炎所说,这种子母炮是他按手铳的原理想出来的。因为他没法做出如手铳子弹般的炮弹,又曾听自己说过‘炮’装入火药后,点着药线就能发射。所以吴炎才想出了后部剖开了半边炮管,可以将子炮装入开口内,点着子炮的引线打出炮弹的子母炮来。

    当初林强云看了木制的模型以后,觉得把炮弹做成子炮确是很有使用价值,虽然子炮的重量相对来说比较重了些,但比自己所知道的土炮更好用,可以打完一发子炮后立即换个子炮就能再发射。既容易装填火药,也能使轮换着用的子炮迅速冷却,减少炸膛的危险。所以就同意他做出样炮来试试。

    却不料吴炎一下子就用掉上千斤铁料铸出五个母炮管和二十多个子炮,气得林强云真想打他几拳出气。

    “子母炮也差不多加工好了吧,”林强云心想:“那天叫他先加工五个子炮,他不会把二十多个全都做完吧?”

    门外传来翠娥压低了的娇怯声音:“山都兄弟,几位大管事都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我们进书房呀。那么,这夜宵你帮我送进去给公子好吗……”

    林强云叫道:“是翠娥么,现在没事,你进来吧。”

    随同翠娥一起进入书房的还黛丝娜姐妹,她们倒是毫不客气地走到林强云身后,一边一个伸出手就在林强云的肩背上揉捏起来。

    林强云在她们的手抓到自己的身上时,身体一抖,站起避开她们,不悦地问道:“你们干什么,没因没由地为什么要抓我的肩颈?”

    荷丝娜睁着迷茫的大眼,一脸不解地向林强云看。黛丝娜却向林强云鞠下身,小声说:“我的主人,您的奴仆黛丝娜和荷丝娜要为您捏动劳累了一天的身体,让您尊贵的身体能消除疲劳,并得到最细心的服侍,得到最舒服的享受。”

    “推拿,你们大食人也会推拿吗?”林强云奇怪的问她:“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大食也有推拿术呀,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学来的。”

    黛丝娜眼里全是笑意,狡黠的笑着说:“咯咯,您的忠实的奴仆受真主的指派在这里出生,从来就没有回去过遥远的故乡。这种能让公子主人享受到美妙滋味的功夫,当然是在这里跟老师学会的。尊贵的主人,您愿意让您的奴仆们为您解除疲劳吗?”

    林强云从翠娥端着的盘里取过一碗莲子汤,小小的试喝了一点,凉凉的很好入口,一口气喝下汤后才说道:“以后再说,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也去歇息吧。”

    说完接过翠娥递来的水漱了口,头也不回地出门向隔壁的睡房走去。

    躺到床上,林强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到山都又拿起那面镜子,对镜里自己的影像左看右看。

    已经在四周有了许多黑斑、黑块的小镜子,再不像刚做好时那样能清晰地照出镜像来了,但山都还是每天都要照上几遍,一直乐此不疲。

    林强云闭上眼睛,思索着一年多来的经历,想到凤儿和叔妈的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心里叫道:“凤儿,是大哥对不住你,没能尽到保护你的责任!叔妈啊叔妈,你像强云的母亲一样,让我得到您慈母般的关爱。贼老天,为什么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世上有这么多不平的事发生也不管。为什么你要让好人都不长命,坏人恶人却又几次三番地逃过一死?”

    迷糊中,听到有人轻轻地爬到床上,他以为是山都又来和自己打闹,转身朝内侧卧,嘴里说道:“别来吵我,回去自己的房间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做呢。”

    山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回答,把一双手按到他的肩膀上揉捏起来,力道也由轻到重。

    待另一双手在他的大腿上做着同样的动作时,林强云才惊觉到身后有两个人,而且他们并没有山都在内。

    正想翻身起来看看时,只听一声娇笑,身体被两双手一齐用力扳动,翻成面朝下俯卧。那两双翻动林强云身体的手,随即在他身上揉捏捶拍,令他舒服得呻吟出声。

    笑声入耳,林强云就知道这两个人是黛丝娜姐妹。本来他可以即时起来将她们叫出房去的,但想到自己全身只有一条短裤,光身露腿的实在不好意思,只好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施为。再说,这样的按摩推拿实在是舒服极了,林强云还真有种享受的感觉,内心中实在不愿她们就此罢手。

    不知不觉中,林强云感到身体已经成了个大字形,两个番女一边一个,她们的手从上身的肩背往腰腿部位逐渐下移。突然,一只手伸到胯下朝他的男根抓到。

    林强云下体在被那只手触动,大叫声中飞跃而起,脸红过耳地叫道:“哎呀!你们干什么?这地方也是可以乱动的……”

    虽然喝叫得声色俱厉,可他不争气的身体却怎么也骗不过两个番女的眼睛。

    黛丝娜姐妹俩看林强云双手紧护遮挡在裆前,“咯咯咯”地搂抱着笑做一团。黛丝娜脸红红地说:“尊贵的主人啊,您可真是个雄壮伟大的男人,难道您不想在您卑下的奴仆们身上放松一下您紧张的身心吗?这样放松比刚才更为有趣,更能令公子主人享受到无边的快乐。”

    “胡说!这男女之事岂可乱来,”林强云可真有些恼了,回头向刚才山都坐的地方看去:“山都……咦,山都跑哪里去了,刚才还在玩镜子的,一会就溜得连影子都不见。唉,你们先回去吧……”

    林强云再回头向自己的床上看时,这才发现两个站在床前的番女身上已是半裸,她们遮羞的短裙上不盖脐,下不过膝,暴露出胸乳以下的一大截腹部。头上的蒙面巾也取掉,灯烛火光下展现在林强云眼前的,是两张高鼻深目媚笑迷人的脸。两人一个头发金黄,另一个满头黑发,她们姐妹大约都是混血儿。

    最耀人眼目的,还是她们胸乳上盖了两块巴掌大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在灯烛火光的照耀下金光闪烁,稍动即光芒四射。

    这两姐妹长得十分美丽动人,丰胸细腰再加长腿翘臀,的是人间优物。

    她们看到林强云的眼睛望向自己,妩媚地展颜一笑,用勾人心魄的眼光一割,平举双臂缓缓在原地转了个圈。两人躬下身,黛丝娜说道:“尊贵的主人,您现在是否需要您奴仆的身体解除您的疲劳?您的奴仆们愿意为主人献出任何东西,包括她们的身体在内。”

    两个几乎全裸美女的这几下由眼神、动作,还有娇柔的声音所构成的魔力,这世上能抵挡住这种阵势的正常男人能有几个?

    林强云只着了条短裤的身体又起明显的变化,慌得他再次把双手挡在裆前,心中暗暗叫苦:“糟糕,这下惨了,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吸引人犯罪吗,哪有女人会在男人面前这样做作的。哎哟,快受不了了,我该怎么办?”

    黛丝娜姐妹偷眼一看,林强云又成了刚才那样弯腰躬身的样子,哈的一下笑出声,手拉着手,迈着轻盈的脚步,故意挺着高耸的胸脯,扭动她们细细的腰肢朝他走来。

    “山都,山都啊!快来帮帮我。”林强云一步步地向后缓缓退却,情急之下惨声大叫。

    夜深人静,大叫声几乎传遍整个林家,不但惊动了回房睡觉的山都,惊动了正好巡逻到大厅附近的护卫队,也惊动了已经入睡的沈念宗、陈归永、张本忠夫妇、应家姐弟。

    第一个冲进虚掩着书房门的是睡在隔壁房的山都,“嘭”一声大响中,山都挡在林强云面前,左匕右铳前指,怒目向两个番女瞪视,准备随时扑上。

    林强云急叫:“我没有受到伤害,山都不可开枪。”

    山都的身形刚停稳,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房的两个护卫队员见了这样肉光致致的情况后,瞠目结舌地不知如何是好,稍一犹豫,立即知机地向房门外退出。

    纷纷攘攘的人声都在林强云的睡房外,没一个人进入房中。直到陈归永、张本忠到房内看清情况后,张本忠才忍住笑喝令护卫队回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最后,连徐子丹父女也闻声而至。

    当徐兴霞匆匆来到林强云睡房门外时,张嫂已经为林强云取来衣服让他穿上。

    黛丝娜、荷丝娜姐妹俩自取掉面具的山都冲进房中后,就吓得站在原地不敢稍动,她们确是害怕这位妖怪般的人,生恐有一点动作就会引来这黑黝黝的小魔鬼无情打击。

    沈念宗到了后,林强云才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沈念宗听得哈哈大笑,点着头调侃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两个番女是回半城送来做妾侍的,名份早已定下,就是收下她们也没什么不妥的。听你刚才叫得那么凄惨,害得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既然你不想这么快就纳妾,那就等以后再说好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回去,全都回去。”

    阳光从窗外斜照入房,高卧在床的林强云因为昨天睡得太迟,躺在床上懒得动弹,连每天早晨必去的跑步也给自己免了。

    “太可疑了,哪有第一天到别人家就要跟男人上床的道理?好在自己早就疑心这两个番女另有目的,没被她们骗倒。”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这样的女人也太贱了,说不定这两个番女是回半城故意弄到我这儿,想来打什么歪主意的。我都想得到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难保别人也派几个探子来探我的秘密。唔,大有可能,这事不得不防,以免真的中计,让人在背后插上一刀,那才冤枉得紧呢。不行,得找叔他们来,商量办法以防万一。”

    林强云高声叫道:“山都、翠娥,你们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山都跑到床边,歪着头看林强云,见恩人赖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到恩人的额头上一摸,学着林强云平日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唔,没烧,病得还不算严重。”

    林强云一把打开山都的手,笑骂道:“去你的,什么病得不算严重,林某人根本就没病。一大早的说什么不好,到我这里讲些病啊痛的。咄,霉气!你这小鬼头别把我说得真的病起来。”

    翠娥走到床前,看见林强云光着上身,只肚子上盖了条布帛,脸上一红,低下头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林强云慌忙把布拉到身上,不好意思地说:“你去请我叔他们和四儿来,我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山都,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走近偷听我们说的话。”林强云待翠娥走了后吩咐山都说:“特别是那两个番女……摇什么头,不明白?就是昨天差不多光身来我这里的那两个女人。”

    山都走到门外不一会,沈念宗他们就来了,林强云边穿衣服边说:“叔,昨天晚上的事你们怎么看?”

    陈归永阴沉着脸说:“怕是回半城送到我们家的两把暗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两把刀割破喉咙。”

    张本忠:“是啊,倔牛儿他娘也和我说:番女们十分可疑,再怎么对男人心仪,也没有女人才见面的第一天就如此做派的,如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到二十岁又未嫁的女孩家,何能做出这样不顾脸面的事来?”

    沈念宗有些自责,听了半晌才开口:“这事是为叔做得过于孟浪,若是强云觉得不合适,我们把两个番女送回去就是,省得再留下来大家尴尬。”

    “不过,我想呢,可否先把这两个番女留下看看再说。”林强云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商量:“有几间店铺陪送来的人,出了一点事情便将大把银钱送走,是不是太吃亏了些啊?那几间店铺可值好多钱的,店铺里的货物我们又正好用得上。就是要将她们送回去,也应该等我们的事情办完后再送。大家看这样做如何?”

    四儿和应承宗走到门口,看到屋内都是年长的人物,迟疑着没敢进内。

    林强云招手叫道:“快进来,你们两个也说说,对昨天晚上在我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两个小子脸腾地一下红了,张开嘴吐不出一个字,被几个大人一看又赶紧低下头。

    张本忠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这两个马上要做探子头的壮小子,想到女人还会脸红。老实告诉张大哥,昨天晚上看到那两个番女的光身后,回去有没有做梦?”

    林强云玩笑道:“别说他们两个了,番女的样子确是让人看了吃不消,若非心里早有疑虑,我昨晚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好险啊好险,幸亏我林强云修道有成,定力十足,才免去这红粉一劫。”

    应承宗被林强云诙谐的话说得笑了起来,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讥讽他:“这时说得那么响,昨天我可是在巡夜的人后面最先到房外的人之一哟。当时入目的情景却没有大哥说的那么轻松,也不知是谁像见了鬼似的光着上身、赤着双脚躲在山都那么小的个子身后,连看都不敢看那两个番女一眼。嘻嘻,我这话没说错吧?”

    林强云被子说得脸上也红起来,尴尬地说:“好好,就算我吹牛好了。那你们两个对此事是怎么想的?”

    四儿道:“公子将两个番女收在房里就是了,哪里用我们多想。总不过是两个女人吗,还能翻了天不成?”

    应承宗:“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要我说的话,在还没弄清楚这两个番女的来意之前,一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二不能放她们离开我们的视线,三是今后大哥绝不能单独与她们两个人,或其中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好啊!”沈念宗鼓掌喝彩,欣喜地叫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来,比我们几个人都强多了。强云,这小子是个人才,把他派去做探子副都头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林强云没有立即回答沈念宗的话,先朝他打了个眼色,然后向陈归永、张本忠问道:“归永叔、张大哥,你们的意思如何?”

    陈归永眼睛看着应承宗,脸上一扫刚才的阴云,宽心地笑着说:“这小家伙说得不错,把两个番女和她们带来的人看牢,强云也不能再和她们单独一起,最少也要有山都在身边时才能见她们的面。这样一来,她们再有本事也是无所施其技,就是让她们得了一些秘密也能及时发现,不会泄露出去。承宗,看住这两个番女一伙的事就由你去安排,务必使她们一点都觉察不到已经被我们监视了。我倒要看看,她们此后还会使出什么伎俩。”

    林强云道:“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我们早饭后一起去看看秘密武器‘子母炮’,若是已经加工好的话,今天就到海上去试射。”

    张本忠兴奋地说:“公子,我立即派人去准备好海舶和水战护卫队,如果真要试射‘子母炮’的话也可以快些。可好?”

    林强云:“张大哥,请一并交代下去,凡知道‘子母炮’的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

    大家离开后,林强云对沈念宗说:“叔,承宗我是想大用,让他过些时间和应家的人一起回到山东去。小侄从应家的几位大哥口中了解到,那里除东西两路之间有大山外,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平原。而蒙古人几次到山东两路都是一掠即走,现时蒙古人委派由李蜂头为**山东行省,只有他的部下在山东两路作威作福。只要我们能除掉身在淮南东路的李蜂头,那里即可作为我们第一个试探的目标。若是能在那里建立我们根据地的话,很有可能在金国、蒙古和大宋三方的夹缝中走出我们自己的一条路来。”

    “唔,你这个想法我们不妨一试。”沈念宗沉吟着缓缓说道:“对地理方面我也不是很懂,若是山东两路能掌握在手,而又抗得住蒙古和金国的攻击,那倒是个理想的地盘。那么,承宗这孩子为什么还要叫他去做探子副都头,直接让他和应家兄弟一起做准备不更好吗?”

    林强云:“叔啊,我是想让他和三儿、金见一道多历练,以后方能独当一面。否则,什么事都要由大人看着,何时方能真正长大?山东的事情也还没有那么快,再怎么也必须将李蜂头除掉后才能着手进行。在此之前又没有其他地方好让他们去,只好先将他们放到一起了。反正做探子都头,在目前我们还没有大动作的时候,绝对没有危险,这时候让他们去我才能放得下心。否则若是再出什么事,如何对得起君蕙姑娘。”

    沈念宗正色对林强云问道:“强云,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君蕙是个好女孩,对你也颇有意思,不知你对她……”

    林强云挥手打断沈念宗的话:“叔啊,别说这事了。我叔妈和凤儿……”

    哽咽着一时说不下去,沈念宗环住这位有如亲生儿子般的侄儿,眼中流下泪:“强云,叔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要去山东抢地盘并不是因为那里有平原,而是为报凤儿和你叔妈的仇所找的借口。叔都明白,但你也不必为了报仇就什么都不顾,凡事要谋定而后动方是取胜之道。还要想想其他的人也有一条命,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啊!”

    “小侄记住叔的话,一定会小心行事的,请叔放心。”林强云恨恨地怒声说:“李蜂头无端派出杀手,妄图毁我家园,还害死我至亲之人,此仇不报决不罢休!不杀李蜂头,我林强云何以面对村里的父老兄弟,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凤儿、叔妈和其他的亲人?”

    沈念宗叹息着摇头不语,他也想报仇,也是恨不能立即就将李蜂头的脑袋提到凤儿和妻子的坟前。但他毕竟风风雨雨见得多,没有年轻人那样的冲动,凡事都要瞻前顾后地想得透彻才敢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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