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
——
——“你的幻想,由我来打破!”
——
今天对于上条当麻来说,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日子。
同学兼好友御坂白招待他听钢琴演奏,听完则来了一番肺腑之言。
所谓兄弟的托付,就是自己的责任。
虽然上条听着御坂老弟这……感觉越来越像在秀“咱们最近交了个可爱的女朋友,她到底哪里哪里最可爱了我们感情很不错哇啦哇啦——”这样。
感觉好恶心。
超欠揍。
好想一拳砸他脸上。
非常抱歉,这就是上条当麻为此做出的感想。
御坂老弟,是个好人。但是他好像从未考虑过想要女朋友却单身的年岁=年龄的上条先生听这番话到底是何种心情——那真是生不如死,要死撞墙死啊!
总而言之,到现在咱们的挚友以煽情的语调讲述了自己和他女友的的感情史——好吧,也许还不能叫人家女友,他TM的在矫情的考虑自己身份暴露要不要跑掉。
什么“我所说的‘爱’跟人类之间的感情没有关系……”
——这年头,连男人都可以傲娇到这种地步,他上条当麻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是谁叫他心肠软呢,所以看在兄弟情分上,他真是活活憋了这40分钟——直到他自爆自己要因为不能抱着女孩子睡觉(抱着和被抱着有区别吗?)这种狗理由死掉。
真是的,御坂(女)那边也真倒霉,摊上这么个仁兄,拖拖拉拉的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察觉不到,为此他上条才不能坐视不管。
“我说,御坂老弟。”他必须用重磅的事实狠狠的敲醒那个钢筋都能砸弯的榆木脑袋才行,这也是为了那个御坂美琴的幸福吧?
————
“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吧?”
——御坂白愣了一下,干巴巴的回答。
“我的确喜欢……”
“不是那个意思啦,你迷上她了吧?”
人生果然变幻莫测,因为今日上条他也要做一回媒婆了吧,呵呵。
“不……没有啊。”
……
——“你迷上她了吧?”
——“没有。”
——“你迷上她了吧?!”
——“没有啊!”
——
结果现状变成了两个男人在房间里气喘吁吁的‘热烈讨论’。
“还说啊!都没抱着人家就睡不着,没你这么明显的了吧!上次你被她拖走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这个和那个是另外回事!还有上次那个是她妹妹!她拖走我纯粹是因为想摸摸小狗——”
“谁知道你到底说的真的假的!”
“该死的脾气暴躁的那个是姐姐,脸上老面无表情的是妹妹你不可能分不出来——……IO*&*(^%^%$%#——”
……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没办法说什么了。
御坂白对着上条小声的叮嘱:
——“总之,……呼哧呼哧,你就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她们不行么——说实话最近可能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直觉告诉上条,这整篇对话大概只有这件事是重点。
“我不能说,但是你也不能告诉御坂的姐姐,不然她不会放着不管……我不希望她被卷进来。”
他疲惫的笑了。
“美琴是个倔强又善良的孩子,但是这次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在她知道了事实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她会崩溃的。”
“所以说……就没办法了么?”
可恶,你这混账。
“虽然这件事可以,但是其余的话你必须自己去对她说,我不会帮你的!”
对喜欢的女孩子用情这么深自己都无法察觉,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呆的男人,真是无法想象啊!而且我上条也不是你的传声筒,再说我一拳打过去了。
“可是我要死了。”
“抱着她睡就不会死了是吧!去求她跟你一起睡吧!”
啊——烦死人了,跟高中女生一样叽叽喳喳的,这种人也太恶心了真亏他没看出来御坂居然是这么的……
——
“不是啊,我内脏破裂了。”
……的?
当上条转过头去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
“我昨天跟人打了一架,身上的器官大部分都被弄破了。”
面无表情所吐露的事实,是残酷的现实。
“按照医生所说,虽然我的能力就是这方面的……可是不绝对静养的话撑不了几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死寂。“我在外面走动的时候能量的补充速度跟不上身体修复的消耗,新长出来的脏器太脆弱……”
“那……!”
他想说,难道不能去医院么?有什么事我来帮你扛着……
——“可是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空在营养液里泡上那么久。”他的话肯定,让一切黯然失色。“你的右手是杀手锏,用第二次就会被人防范住……”
而后,一切只剩下了那句话在回房间之后的上条耳边回荡——
“如果最后不行,她就拜托你啦。”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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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4日
——
下午3点。
在那之后,直至我离开当麻兄的宿舍,‘那个人;,也没有从窗帘后面突然跳出来。
……
这其实很有趣,因为那天没有下雨,是炎热的夏天里难得的“稍有太阳的阴天。”
那天从当麻兄那边出来,因为心情特别好,所以我在这几天难得的独自散了一会步。
气温大概在20°到28°,非常凉爽。
路边的草丛被洒水机的水珠湿润的鲜绿,天上的云朵四散成优美的形状,还恰好的遮住一半太阳。
头顶上的树木那边偶尔会点缀着清脆的鸟叫声,只是我不太听得懂她们的声音,(那种波长跟哺乳动物有所区别)。树叶间投下来的影子斑驳的撒在人行道和我身上,勾画出了一副清闲的街景。
就在这么一副清闲的氛围中间,跟以前看过的法国文艺片一样,金发的……
【你心理活动的文艺力和这边的广播脱口秀真是难分伯仲~☆】
——心情不好的食蜂操祈坐在街边拐角西餐厅的室外座位上。……呃,那种桌子上连着太阳伞,圆形,白色的塑料休闲桌椅。
因为被对方的吐槽搞的心情变低落了,我拉开她桌子的另外张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今天别想我请客。】
[今天我也没有**你的心情。]
食蜂操祈跟往常一样穿着常盘的校服,面前摆了一杯插着吸管的蓝色夏威夷。这半个月我很少看见她——据说她受了重伤刚出院特别忙——况且她也拒绝我的探病。
啊……总之现在重点是我的事情,我把脸用手捂住,摆出‘我真是羞涩难当’的姿势。
[食蜂啊,我全部都跟美琴说了。]
食蜂当即拉长了脸讥讽的瞪着我。小姐您这样子不能看啊……
【那么我看,以后就该叫您“丧家犬先生”了呢~☆】
‘丧家犬’呢……
不过反正也就这最后的时间了。
没错,我真的是要死了,跟上条和窗帘后面的美琴所说毫无偏差。前几天一方通行随手使出的那个等离子体的攻击……爆炸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恐怖。他……应该是瞄准了我面前的地面精确的控制好了距离丢出去。
等离子体造成的震动,在擦过我表皮的瞬间将我的内脏全部震碎,无论是肺,肾,胃,脾无一幸免……嘛连表皮都烂成了肉块了,有完好的才怪。当时那种情况下我的身体依旧不屈不挠的自我修复到了能维持心脏起伏的程度,我都感觉我才是怪物。
但是,这毕竟是有限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不去医院里跟妹妹那样在培养器里呆上十天半个月在面外活动的话……我的修复能力在两三天之后就会把自己体内储存的营养消耗光,而且以我现在胃的样子靠狂吃来帮助身体修复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大家听我说,胃真的很重要,胃不好的人都会死得早,而我的胃正处于动不动就大出血的窘境,现在还让它消化食物真是太为难它了。
但是,我现在很开心。
挽救别人的生命什么的,对我而言太沉重了。之前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小心错过了挽救哪个的妹妹的时间,或者事情的变故超出我的预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过于硬朗的身体素质让我吃得下睡得着,可是我的能力太弱,这样根本不足以变成守护她的英雄。
哈,什么英雄,我只是一条狗而已。
可是我真的很想救她们……不是因为可怜她们什么的,而是因为……
妹妹她们,包括美琴,她们……好温暖。
她们或者坚信自己人生的意义,或者极其努力,拼命的活着。
——她们更值得活下去。
……
第一次死去,我死于了车祸。
当时我看着云朵,死的毫无感觉。
其实我有努力的回想那时候,我到底是什么心情:我挣扎了么?后悔了么?我跟很多人一样,看到了过去的人生经历了么?
还是我怀念父母了么?
我怀念恋人了么?
我对任何,那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感到难以割舍了么?
……
很遗憾,那个答案是否定的。
在死的时候,我只记得心中唯一的想法:那片形状奇怪的云朵。
它看起来不像任何东西,而我只是无意义的对着它发愣。
我……没有办法啊。
我努力过了,竭尽全力。
然而,那种独自努力到最后,仕途好不容易开阔起来的人生却没有让我开心过。
我的父母不曾去理解我想做什么,他们看到的我只是他们眼中自己的倒影……
所以我也不曾理解过他们。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于恋人……
我甚至从未对任何人动心,又哪来恋人。
不要说恋人;从以前,我在学校就有‘怪物’的雅号,同学们本能的感觉到我‘哪里不对劲’,从而避开我。
——由此我得出了让人绝望的结论:
我对我的死,毫无感想。
——
可我对这个结论,非常不满意。
……啊,思路脱节了。
总之,虽然又要死了很可惜,这次我希望自己能死的干净利落,解决所有问题,轻松愉快一些。
【血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今天就可以开始。】由于我在谈话中途走神被她发现,食蜂操祈的样子堪称气急败坏。【而解除‘契约’的办法我也……亲身体会了,绝对不会让你影响到她那边。】
[真是难为你拉~☆]
我对她抛了个媚眼,对方则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起反应的时候,别太闹了。】
[我尽量]
随后,我从她那边,拿到了血包和注射器。
————
[让我这次死的有所价值吧。]
……
那是御坂美琴最近的DNA人全血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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