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我做你的徒弟？”奥雷尔大叫道：“可是我已经有老师了……”
红巫婆桀桀怪笑地问道：“小子，你的老师波波夫……你真的了解他吗？”
“你什么意思？”
红巫婆松开奥雷尔，指了指身后一片魔法书：“你的老师波波夫，确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无论是在成为亡灵法师之前还是现在。只不过……他无法教授你这样的人！因为……他根本不擅长五系魔法中的任何一类魔法！看见我身后的藏书了吗？以你的天赋，跟着波波夫太浪费了！而我，可以教会你除了禁咒以外的任何魔法！”
波波夫竟然不擅长五系魔法？！奥雷尔一惊，是了，这么久以来，奥雷尔的魔力水准早就到三级魔法师的水平了，可是波波夫至今没有教授过他太多的五系魔法的咒语，联想到波波夫的实验室不时传出的爆炸……恐怕波波夫真的不是那么擅长五系魔法！
风、火、雷、水、土五系魔法一般被称作元素魔法，加上光明系和黑暗系还有就是空间魔法，大陆上人类的魔法体系就是这八种了。一般而言，如果一个魔法师不算太笨，能够洞悉某一系的魔法理论，那么他就有可能学会那一系的魔法，但是大陆上的魔法师往往是分系别的，无论怎样的天才，也不可能穷尽八系魔法的奥妙，所以魔法师绝大多数都会选择一系作为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
“等等，你说波波夫老师不擅长五系魔法中的任何一个？我记得他以前是魔法工会的人吧？他可不是牧师！如果他学会黑魔法之前不擅长任何一系魔法，那就是说……”奥雷尔有些难以接受。
“不错！”红巫婆叹了口气，面色严肃道：“他以前擅长的是……空间魔法！他曾经是大陆上最优秀的空间魔法大师！不！不能说曾经！因为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在空间魔法上超越波波夫！”
“我的天！”奥雷尔会想起那个邋里邋遢，很多次被自己的爆炸炸的只剩下短裤的瘦小老头，不由得一阵唏嘘。
空间魔法，所有魔法中最深奥的魔法，能够洞悉空间的秘密的魔法师极其罕见，而波波夫竟然是专精空间魔法的！那就意味着他至少掌握了三级的空间魔法吧？如果他对空间魔法的领悟到达了四级甚至是五级……诸如“大规模传送魔法阵”、“空间之门”、“异次元移动”之类的名词开始出现在奥雷尔脑海中。
“我真是蠢透了！”奥雷尔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见鬼！有一个空间魔法大师在我身边三年！我竟然什么都没问他！”
“哼哼，小子，与其懊恼过去不如把握现在！你要是再这样后悔，说不定会失去眼前的机会呢！”红巫婆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绕有兴趣地看着奥雷尔：“你现在就拜我为师，我可以考虑教会你所有的五系魔法……”
“不要！”奥雷尔还处在极度的懊恼中：“啊！见鬼！波波夫老师那矮小猥琐的身躯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大师的灵魂！我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噢，我伟大的老师，您简直是一位了不起的学者！”
红巫婆听到这里嘴角一抽，厉声喝问道：“混帐小子！波波夫就有那么了不起吗？哼，空间魔法听起来吓人，当初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看看你的老师！为什么他不惜放弃在魔法工会的身份，付出那么大代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要成为死灵法师！还不是因为空间魔法一点威力都没有？我红巫婆名满大陆，有哪点比不上波波夫？”
“空间魔法一点威力都没有？”奥雷尔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波波夫老师是因为空间魔法没有威力才变成死灵法师的？”
“哼哼，”红巫婆冷笑一声道：“空负大师之名，穿着魔法工会最顶级的星海法师袍的波波夫，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钻研了大半辈子的魔法连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都做不到！你知道吗？小家伙！你天赋真的很好，我几乎可以断定你也是能够学会空间魔法的。为什么波波夫没有教你？就是因为他不愿意你再走他的老路！哼哼，多少人哭着喊着想做我老人家的徒弟，现在你小子竟然还不肯！你不愿意，我偏要收你为弟子！否则……你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听说过*良为娼的，还没听说过*人学魔法的！”奥雷尔哭丧着脸：“您老哪儿疼啊？为什么就揪着我不放咧？”
“你没有选择！”红巫婆冷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奥雷尔！”琳娜的惊呼声传来。一个小小的笼子出现在红巫婆那干枯的手中，琳娜和薇薇安只有老鼠那么大，正被关在笼子里呢！
“啊？琳娜！薇薇安！”奥雷尔猛然一惊，看着红巫婆颤声道：“变形术？高级变形术？”
“是专家级变形术才对！”红巫婆把玩着手中的小笼子，得意道：“最高级的巫术！世界上能解开这个咒的人可不多……只要我不解开咒语，你的两个小情人就永远只有老鼠那么大！看得到吃不到很难受吧？桀桀……”
“谁是他的小情人！”琳娜挥舞着拳头，涨红了脸，拖过薇薇安大声申辩道：“这个！这个才是他的小情人！我是他小情人的姐姐……”
“啧啧……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自重？”红巫婆惋惜状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是他的情人，那这个小子只穿着短裤在你们床前干什么？跟自己的妹妹分享一个男人？唉……现在的女孩子啊！”
琳娜羞愧欲死，她拔出牙签一样的长剑，指着奥雷尔张牙舞爪地叫道：“小色鬼！你没事穿着一条短裤就进来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快过来受死！！”
“呃，琳娜，你是女人？”奥雷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我真没看出来……”然后他非常严肃地向红巫婆解释道：“尊敬的红巫婆前辈！我想您一定是弄错了！您看看这个骑士，除了长得像女人，还有哪点像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成天凶巴巴的，我一定是脑袋有问题才会打她的主意！您这是在*裸地鄙视我的智商和审美！同为一个魔法师，我想我有必要对您提出严重抗议！”
“呵，下流的小家伙！”红巫婆笑着把小笼子抛给奥雷尔，奥雷尔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弟子！”红巫婆舒坦地躺在那张大椅子上：“我会教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关于五系魔法的理论！但是你的创作和天赋！哼哼……归我！我要你在这里研究魔法道具理论！并且把所有成果都告诉我！”
“我没有选择，对吗？”奥雷尔耸了耸肩。
“不错！怎么，你觉得不公平吗？”红巫婆冷笑道。
“不，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觉得很公平。”奥雷尔严肃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要是我比你厉害，早就把你轰趴了！现在我拳头没你硬，你说怎么样那我就只好怎么样咯，这样至少你不会给我什么苦头吃吧？”
“聪明的小子！”红巫婆赞许地看着奥雷尔。
“那么……您现在算是暂时是我的老师了是吗？”
“对！”
“我能问三个问题吗？”
“当然！但是问不一定要回答你！”红巫婆促狭地笑着。
“第一，”奥雷尔非常担忧地看了看那个“炸弹魔导炮”的半成品，试探道：“您准备在什么条件下放我走？”
红巫婆冷笑不语。
“好吧，”奥雷尔叹了口气：“那么，我的老师，您的名字？我想作为您的弟子，我总不能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唔，确实如此。”红巫婆似乎考虑了一下，才回答道：“作为我唯一的弟子，你确实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小家伙，你听好了！世人都畏惧我，久而久之就忘记了我的名字而只把我称作‘红巫婆’，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娜塔莎。”
“娜塔莎？”薇薇安小声道：“天边之雪？好美丽的名字……”
娜塔莎在卡拉迪亚语中还有天边之雪的意思，听完她的名字，奥雷尔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老师！”
“什么？”
“现在我知道您的名字了，您能让我看看我的老师真正的样子吗？”奥雷尔目光炯炯，盯着红巫婆娜塔莎。
“什么？！”琳娜和薇薇安同事惊呼道。
“小家伙……你说什么？”娜塔莎树皮一般丑陋的老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就是您本来的样貌，”奥雷尔很诚恳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看看，娜塔莎是怎么样的美丽女魔法师，才会不得不用这种法子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娜塔莎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透着寒气：“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告诉你！”
“是的！很遗憾，我的老师波波夫确实没有告诉我任何东西。”奥雷尔叹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子！！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波波夫的弟子，一样杀了你！”娜塔莎厉声道。
“呃……您不用担心这个秘密外泄，因为这是我亲爱的老师您自己告诉我的。”奥雷尔摊了摊手。
“我？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娜塔莎眯着眼睛打量着奥雷尔。
“我昏迷前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奥雷尔解释道：“像你这样的衰老、邪恶、肮脏的巫婆，一定是躲在某个诡异的地方，布满蛛网和灰尘，充满着腐朽、诡异气息的幽暗高塔之内或者某个暗穴之中才对，可是事实上，我醒来的时候我很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间布置地非常舒适的房间中，一尘不染，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栀子花香味！在这个‘美好’实验室中，嗯，还有那只通体雪白的压在我身上的大猫，我几乎可以肯定它的主人非常在意它的卫生，因为它的毛发梳理得整齐，而且由于经常洗，有一种浴室的香味。这像一个邋遢的巫婆的实验室吗？”
“还有呢？”
“刚才你拿出了这个，”奥雷尔举着手中的小笼子示意：“啧啧，专家级变形术！不但能改变自己的样子，甚至还能够改变实力远低于自己的魔法师！真是难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人会这么无聊，把变形术这种魔法练到专家级。如果施展这个法术的人想要用她那专家级的变形术来伪装，我现在甚至想不到谁能够看穿！”
“说下去！”娜塔莎甚至连佝偻着的腰都挺直了，绕有兴趣地看着奥雷尔。
“还记得你给我看魔导炮的时候吗？我挑出了你的一些错误，那个时候，你叫了一声‘闭嘴！’，找书苑 ｗww.zhaoshuyuａn.com 难道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那一声声音不对吗？”奥雷尔耸了耸肩。
娜塔莎眉头一跳，好像那时候由于被这小子说得太过窘迫，好像是情不自禁地吼了一句……
“于是我就在想，一个充满花香的房间和一个会专家级变形术的、拥有少女一般嗓音的、丑陋的、肮脏的老巫婆……嘿嘿，您自己觉得对味儿吗？于是呢，我就猜测，是不是我们眼前这个人由于夜以继日地长期施展变形术，才如此精通这个魔法的呢？变形术嘛，当然是用给别人看的，回到自己家里就用不着变形给自己看了吧？要不然一个人把自己的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自己身上邋里邋遢的衣服都舍不得洗一洗，您说这个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吧？您还有第二种解释吗？”奥雷尔笑得非常开心。
“那你后来呢？”红巫婆索性连声音都不装了，那衰老丑陋的外表下，竟然发出了少女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奥雷尔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后来？后来我的猜测当然得到来证实！那就是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我才明白的了。娜塔莎……天际之雪！至今仍在德赫瑞姆传唱的那首童话一般的歌谣，想必说的就是您吧？”
薇薇安以手掩口，惊讶地叫道：“天边之雪！难道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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