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龙带着李云来到他的新的落脚点的时候,天刚刚有点灰蒙蒙的亮。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老房子,看上去像是九十年代的,墙皮都已剥落大部分。聂龙在抽屉里翻出医疗用品,把李云腿上的领带解开,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战地医疗护理聂龙的成绩是优等。
对于自己的枪法聂龙还是相当自信的,李云的腿顶多算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消消毒,撒点金疮药,半个月就好了。
处理完了伤口之后,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叙说着分别后这些年的经历,直到太阳露头了俩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俩人才迷迷瞪瞪的醒来,聂龙刚想准备去弄些吃的,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聂龙接通电话,没有先说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灰尘,我是利剑。”
聂龙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拿着电话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小声的说:“首长,您怎么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来了?”
“我再不打电话,估计你就要走火入魔了!我问你,为何伤及无辜?我是授权你可以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但是我没有让你去伤害无辜的生命!”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一些火气。
“首长,是这样的……”
“我不想听理由,下午五点一刻,C市南大街天桥下,一类暗号!”
“是!”
嘟嘟嘟……
收了电话,聂龙告诉李云安心在这里养一段时间的伤,青龙帮势力再大,暂时也查不到这里,他出门去弄点吃的。
聂龙一边走一边想,首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自己最近这两天干的是有点出格,但是这都是惩恶扬善,唯一的败笔就是把茹雪弄进医院去了。这个确实是自己的错,要是因为这个把自己的调回去,自己也没有怨言,但是心里肯定会憋着一口气。不把青龙帮铲除,难以平复内心对茹雪的愧疚。
下午,五点一刻,南大街的上车辆如织,地摊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嘈杂的环境中,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挑的短发女郎走到聂龙的身边。
“先生,请问现在几点了?”
“我没有表,我看一下手机。”聂龙说。
“手机上是北京时间吗?”
“比北京时间还准。”
“跟我走!”女郎转身离去。聂龙紧随其后。
他们上了天桥,穿过南大街,继续前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处高级办公楼前,女郎没有回头,径直走了进去。聂龙从女郎的走姿来看就知道她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当电梯停在22楼的时候,他们走出电梯。展现在聂龙眼前的是一个公司的名称:安玉心理咨询公司。几个大字镶着金边挂在墙上。
心理医生?首长让我看心理医生?聂龙一头雾水。
高挑女郎带他来到一间僻静的小房间坐下,这才仔细打量一下聂龙。
聂龙也打量着这个女军人,一副标致的面孔,五官合理的搭配着,微微一咬牙便能露出一副刚毅的表情,完美的展现了一个职业女军人的风姿。
“坐吧,上尉!我叫邓杰,你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大姐,你没搞错吧?我心理没问题,干嘛要看心理医生?”
“请叫我少校,或者医生!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另外,我们既然能在这里给你进行心理治疗,你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里的安保问题。”邓杰非常职业的说。
“我心理没问题,你让我怎么配合?”同样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聂龙相当苦恼,自己心理根本就没有问题,看哪门子心理医生啊?
“上尉,我知道你是清华大学心理学和计算机学双学士,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忘记你的所拥有的心理学知识,配合我一下。这里用不着反心理战,我们不是敌人。你只要放松心理戒备,相信我就行了。”同样是清华大学心理学的邓杰早就看过聂龙的资料,但是跟聂龙不同的是,她还拿过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博士学位。
“好吧,我服从命令。”聂龙无奈的说。
“好,那就先从你离开部队开始说起吧。”
“我离开了部队,被安排到C市一家外贸公司做职员,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杀手行当中间人,就利用中间人的关系打探黑市消息,后来不小心惹上了青龙帮,就顺手跟他们干了起来。但是没想到伤及了我上班公司的一个领导,一个无辜的女孩。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我心理有问题吧?”
邓杰在记录本上写着:第一阶段心理抗拒,无法疏通。
“对不起,我去个卫生间。”说完,邓杰起身离去。
聂龙看着邓杰离去,顺手拿起邓杰放在凳子上的本子和书。当看到记录本上写着:‘第一阶段心理抗拒,无法疏通’时,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他又看见下面的书—《美国催眠术》,心理学出身的聂龙出于本能好奇的翻开书看了起来。
不知何时,房间的办公桌上想起了舒缓的音乐,聂龙放松的看着有关催眠的知识,慢慢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然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博士生的水平的确比本科生高出一个层次啊!
这时,办公说上的音响里又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你现在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阳光包裹着你,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却无比地舒服。我是你的好朋友邓杰,你愿意跟我说一下你的往事吗?愿意的话,你就点点头。”
聂龙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这时,邓杰从卫生间出来,摘掉耳麦,捡起掉在地上的记录本,开始了真正的心理治疗。
“我存在于你的脑海里,现实生活中你见不到我,从小我就跟你在一起,你经常跟我说话,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聂龙再次点了一下头。
“那就从你最伤心的事说起吧,比如你最后一次执行的任务。两年前的那个冬天……”
“在那个冬天,我们三小队接到命令,有一帮武装分子在边境上准备交易军火。我们奉命前去支援武警,但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 (快捷键←) [上一章][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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