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就见一个保养得极好,身穿丝绸缁衣,鼻如悬胆,眉清目秀的白面僧人走了出来,一见柳琪,立刻小步急趋,如瞬间转移一般,闪现到柳琪面前,就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拍着柳琪的手寒暄。
柳琪也不废话,端起讲师的架子,从整合营销到饥饿营销,滔滔不绝地给首座和一众僧人在大殿内上了一节销售员培训课。
僧众听得云里雾里,只看他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上下翻飞,虽然一句没听懂,但都是暗暗佩服。首座涵养极好,耐着性子听完,抓住柳琪喘气的机会,才赶紧道:“听郎君一席话,智清如醍醐灌顶,日后还望郎君多多垂教。”
柳琪在柳家夹着尾巴做人,整日如履薄冰,说话都十分注意。今日是穿越过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觉得十分畅快,看他又十分恭顺,心里更是受用,便满意地道:\"好说好说,那是自然。”
首座智清又笑道:“郎君此次到我寺来,不知道要布施多少?”
柳琪昂然说道:“我实是分文未带,还要向首座借些口粮,日后定会重谢。”
首座智清一听这话,一下子也不顾风度了,冷笑道:“没钱你说个xx呀,真是浪费和尚的时间,来人呀,给我轰出去。”
众僧一听柳琪也没钱,又被他忽悠半天,气得把他们俩围在当中,个个揎拳裸袖,就要打两人。
柳琪看这帮和尚翻脸甚快,此时一个个面目狰狞,心中暗道不好。
这时,只听得一声清吟:“敢问可是在此处敬香?”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柳舒妍、由来子和两个小男孩陪着,正进得殿内,顿时满殿生辉。众僧陡见柳舒妍这样一对璧人,顿时眼前一亮,来子虽然年纪尚小,但自从跟着刘广平以来,吃的好多了,收拾干净以后,更是娇俏可爱,柳舒妍自不用提,但见一个国色天香,仪态大方,一个娇憨可爱,体态婀娜。众僧赶紧收回凶神恶煞的面目,一个个整衣理袖,忙得不亦乐乎,都挺直腰板,色授魂与,涎着脸笑嘻嘻地伸长脖子呆看着。
首座智清也斯斯文文地迎上前去,咽了几口唾沫润润嗓子,才用清朗的嗓音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小娘子可是要敬香?”
不及智清回答,柳琪赶紧喊道:“不要敬香了,这里敬香贵得很。”
智清法相庄严,正色道:“这位施主说哪里话,我寺是佛门清净之地,怎会提钱这么俗气?”
柳刚这下摸不着头脑了,刚才说好的要钱难道是开玩笑的?
智清把空相唤来,喝令道:“还不快去取香烛来,伺候两位小娘子敬香。”
空相赶紧屁颠颠地把香烛取来,就要交与柳舒妍。却被智清首座接过,智清彬彬有礼地亲自递于柳舒妍:“小娘子,且随贫僧来进香吧。”
柳舒妍看他和蔼可亲,自然不虞有他,接过香烛,由智清引着,款款行至佛像前,敬香礼佛,叩头祝祷。
几个僧人见柳舒妍款摆腰肢,都看的呆了,互相挤眉弄眼,交头接耳地小声评论着,一时蝶舞蜂摇,淫词**。
“看这个小娘子,啧啧这身段,这脸蛋儿。”
“该着咱们有福气呀。”
“有个屁福气,看得见摸不着呀。还没看出来,首座师叔看上了。”
“首座师叔看上的是那个俊的小娘子,咱们没那福气,要那个小点的婢女也行呀。”
“是呀,师叔吃肉,咱们喝汤。”
“按职位上。”
“得了吧,空相师兄,每次都按职位上,你上去也就软了,您那两下啥时候上不一样呀。”
“胡说,我身体棒的很。”
“别闹,别闹,看师叔搞定这小娘子。”
“喝不着汤也没啥,看见那俩小孩儿了吗,皮肤油光水滑,比女子的都嫩.你们吃肉喝汤的我不管,这通水沟的活儿就交给我吧。\"
“空虚,还是你懂呀,三扁不如一圆,便宜都让你占了。”
“这俩孩子要能留下来做个小沙弥就好了,一时畅快几日,哪有长相厮守的好。”一个和尚叹道。
“看不出来师弟倒是个多情种子。”众僧都出言讥讽。
“其实这事也简单,跟师叔说,把这俩小崽子也留下来,还能伺候人。”
柳琪听得这些话语飘在耳中,越说越不像样了。既然知道这寺院也是藏污纳垢之所,这帮和尚也不是什么善人,看柳舒妍她们已然敬过香,就说道:“两位小娘子,既然敬过香就赶紧走吧。”
柳舒妍也觉得众僧目光灼灼,老盯着自己看,十分尴尬,也不言语,便准备告辞。
“小娘子哪里去?”首座智清却笑嘻嘻地伸手拦住去路:“我寺的香可不是白敬的。”
柳舒妍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说香烛不要钱吗?”
首座智清笑道:“别人敬是要钱的,小娘子敬非但不要钱,我寺还要邀小娘子盘桓几日。”
柳舒妍见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斯文之态,闲着脸皮,十分惹人厌恶。只得皱着娥眉说:“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首座智清道:“那就由不得小娘子了。”说着使个眼色,众僧呼啦一下就又围了上来,有几个就开始动手动脚。
柳舒妍哪见过这种阵仗,虽然心中恐惧,但是还是强作镇静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空相涎着脸道:“自然是想跟小娘子玩玩。”
柳刚和柳琪见势头不好,赶紧冲过去想解救柳舒妍,早被一边一个胖大和尚扯住胳膊,动弹不得。柳琪慌得叫道:“刘小义,速去报告你们老大,让他来救我们。”
两个孩子一听,撒丫子就跑出寺院。
“小娘子淡定些,若是不反抗,我们自然斯文些,若是不识调教,休怪我等无理。”首座智清满脸狞笑,一副吃定了柳舒妍的表情。
“我是河东柳家的女子,我哥哥是河东太守,尔等怎敢无礼。”柳舒妍心内恐惧,只好搬出柳家来。
“你说你是柳家的仕女,贫僧还是佛祖转世呢。”智清完全不信,淫笑着逼了上来,柳舒妍吓得瘫软在地上嘤嘤哭泣。
两个孩子,没跑多远,就遇见刘广平,原来他们在山下等了半天,饿得发昏,也不管什么叨扰不叨扰了,直接上山了。
两个孩子只管喊着:“快,快去救人。”
刘广平一把拉过来刘小义:“到底怎么回事?”刘小义一着急更说不清楚,只指着寺院跺脚。
刘广平见问不出来所以然,一把推开他,冲着众人喝道:“都跟我来。”
张铁须一听,喜出望外,提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刘广平和张铁须如旋风般,冲进大殿,见三人还在跟众僧对峙,众僧本来围着柳舒妍,故意吓唬她,看她梨花带雨的美态。一见张铁须冲进来,都吓了一跳。
张铁须提刀冲着一个和尚就要砍去。
众僧这才慌了神,绕着佛像就跑,张铁须紧追不舍。柳舒妍和来子这才止住哭泣,赶紧呼叫刘广平:“救我。”
刘广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软在地上的智清和尚,一把举起钢刀就要劈下。
智清这下慌了神,喊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柳舒妍也顾不上矜持了,一把从后面抱住刘广平,把身子靠在刘广平身上,把他视为最大的依靠。刘广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唯一的跟女子的肌肤之亲还是跟陈元芳在宫中,此时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软,竟一时呆了,举着刀也忘了劈下,不知如何是好。
柳琪拦住张铁须,张铁须大眼一瞪:“这等淫僧,不杀作甚。”
柳琪道:“先把他们都抓住,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此时刘家军杀到,有几个跑掉的僧人也招呼了寺院内的火工杂役们,也携枪带棒,吆喝着杀来,但一见刘家军这边,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刀枪森严,谁敢拼命,甫一接战,看这边敢战,个个只顾小命,哪管什么首座不首座,一哄而散去了。
刘广平轻声对柳舒妍说道:“没事儿了,可以放手了。”柳舒妍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抱着刘广平,赶紧松开,羞得捂住了脸。
刘广平也吁了一口气,赶紧命刘家军把几个僧人擒住,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假扮僧人?”
智清连连叩头,讨饶道:“我们实在是真的和尚,我师父道静和尚还是佛图澄的弟子。”
“即是出家僧人,就该清修礼佛,那你们为何行此龌龊之事?”柳琪怒不可遏,指着智清鼻子喝问道。
原来这天和寺倒确实是佛图澄所建的寺院,他一生发愿弘扬佛法,共建了九百多所寺院,这天和寺也是其一。佛图澄虽是名僧,持律甚严,不过建的寺院多了,自然疏于管理,其中弟子也是鱼龙混杂,这伙和尚,既有石虎赏赐的寺田,又仗着佛图澄受石虎信重,如日中天,平日里欺压良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要让他们三分。智清支支吾吾,听得他们发问,却不敢说这些。
张铁须看他早不耐烦,一刀把砸在他背上,智清登时扑倒在地。
刘广平拦住他,还待发问,却见一老一少走入殿内。
“今日天和寺倒是热闹的很。”那老者说道。柳琪听得声音熟悉,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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