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我们老爷。”赵老师一见他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先是对着他鞠了一个躬,然后就为我介绍到。
我也跟着弯下腰去,对赵老爷行了一礼,虔诚的说道:“在下请赵老爷原谅,冲撞之罪,深感不安。”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小女还不是照样热热闹闹的嫁去付家?倒是我府上的家丁,对周公子你,太过于鲁莽。幸好有钱捕头侠义心肠,急公好义,弄明了事情的原委,才不至于让小兄弟你受更多的苦。一想起这事,老夫深感惭愧。”赵爷说的非常和善,叫人听着舒坦之极。
“份内之事,不敢大意。”钱捕头冲着他一抱拳。
“原是在下失态在先,贵府扈从也是为了维护秩序而动的手,只是出手稍显恶毒,怕会伤及筋骨。”我接过话茬,原本想着一上来就赔礼认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是想起猪头一样的脸和满身的淤肿,忍不住还是小小的揶揄了一下。
心想你既然深感惭愧,那就随便给我个几百斤银子花差花差吧,方正你家有钱。
“放心吧周公子,老夫定会为此有所补偿。这样吧,你也不要再住到那个客栈,住到我这府里吧,客栈的条件怎么能和家里相比?在我这里也好有个照应。钱捕头,你看可行?”赵爷哈哈一笑,随后问钱宇。
一听到有所补偿,我心里一乐。忍不住就是菊花一紧,哦不,是一痒……
“这个,须向胡大人禀报。”钱宇摸着头。
“住你府上,怕是不方便,我还有两个朋友。”我对赵爷说,还有牛大少和高大哥呢。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昨夜住哪里,但他们却是在为我而奔波。
“你说的是牛家庄牛老根家的那个小子吧,你放心,他在县城熟悉得很。我这里他也认得。”
“小老弟,你放心,我这里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尽管住下,只待钱捕头与胡大人通告一声即可。”赵爷一挥衣袖,潇洒无匹。
然后钱捕头和赵老师一起离去。
“老弟,你来我们这里以前的事,是真想不起来,还是有什么顾虑不愿提起?”赵爷往我旁边一坐,更加亲热,连称呼也从小老弟,变成老弟了。
我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这么友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古训我还是牢记在心的。
肯定不是因为我长得帅,他想把别的女儿嫁给我;也肯定不是因为我有股侧漏出来的王八之气,深深地净化了一个土豪的心灵……
“真的是遭了雷劈,不记得很多事儿。”我悻悻的说。
“老夫不是什么坏人,你可莫要有顾虑,如能帮你,老夫定当尽力而为。”他看着我正色道。
“这个真没什么顾虑,我是真的忘了很多东西,我也希望能够全部想起来。”
“老弟,要不你再细细的想一下,原来你家的房子有多大,家里的下人有多少,令尊的体态是否富态,你失去记忆前家里是否有什么大的变故。”他开始很有指向性的为我做起了提示,眼中满是期望之色。
“真是想不起来,一旦我的思绪接近过去的时候就头痛,然后记忆就无法延续,脑海里呈现出一片空白。”我痛苦的叹了一口气:“谁还记得当初,大明湖畔夏雨荷啊……”。
言罢,神情一片沧桑。
“大明湖畔?夏雨荷?”他一阵纳闷,眼里却是精光一闪。
“那啥,也不急,你慢慢的调养着。老弟,就在我这府里住下去吧,一旦你生活安静平稳,慢慢的就能想起一切。”说着还拍拍我的肩,一副长者气度。
“在永宁,你是安全的,没人能够伤害你!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地方就是你的家。”
望着他近乎斩钉截铁的豪气干云,我更是一片茫然。
大家才初次见面,居然如此肝胆相照,不是基友胜似基友。我是该感动到泪奔呢还是该恐慌到泪奔呢?这很不应该,我和他原来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唯一的关系,就是差点阻碍了他嫁女儿嫁人,可这也是反面交情。他这么对我,肯定有所企图。
莫非是他真的还有个恐龙女儿嫁不出去?就想招我入赘?
一念至此,忍不住嘿嘿一笑。卖身可以商量,爱情就不和你们做买卖了。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
要么就是,他把我当做一个某某人,而这个某某人,是他想亲近的。问题是他把我当成谁了呢?是谁能让这个永宁大腕为之巴结不已呢?我不知道,我总共就认识牛丁这几个人。
赵老爷见我的脸色时而白痴时而迷糊,也是一脸狐疑。
于是,我们两就这么深情无限的相互看着,王八对绿豆似的。越看越傻,越看越神秘,越看越基情无限。
…………
当天我就没再出来,赵爷让人在西园给我整理出一间客房,还带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相当于赵家公园里的一栋小别墅,环境嘛,那是极好地。
带我过去的是那个开始为我泡茶的漂亮小丫鬟。在为我铺好床,整理好房间以后,就俏生生的站在旁边,然后更加俏生生的看着我。
“妞,不要这么满眼春色的看着哥哥,哥哥我可不是随便之人。”我冲着她挤眉弄眼的。
只见她脸色生羞,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连脖子都红透,低下头,再也不肯抬起来。只是不停的用手绕弄着辫梢,活脱脱一个不小心犯了家法,面临着自家老爷淫威而不敢反抗的小妾。
哦,谢特!这是赤果果的制服诱惑。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和她说:“那谁,别害怕,哥哥我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不好意思。”
半响,她才抬起来,依然羞涩无限:“公子,今后你的日常起住,就由奴婢来服侍你。有什么事儿你就唤一声,奴婢就住在外间。”说着就往外间跑。
“咳咳,你别害羞。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称呼你。”见她对我敬而远之,我有点后悔刚才的调皮话。这又不是现代,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我这是贫哪门子的嘴。这几天里见的全都是大老爷们,好容易有个漂亮少女在旁,把人家弄怕而远之,可不划算。真是嘴贱到欠抽,我呸了一下自己。
她闻言停了下来,轻声说:“奴婢叫凝眸,公子可直接唤我名字。”
“嗯,我以后就喊你名字吧,丫头。”我笑着说。
凝眸,这名字多么文艺,多么红楼梦;要么,就是琼瑶阿姨给起的名儿。
听我喊她丫头,脸色又是一红。怎么就这么爱脸红呢?莫非这时代的人都喜欢走清纯的玉女路线?
“奴婢的名字叫凝眸。”她又重复了一遍。
“嗯,知道了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