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我的脸并不能真实地反映出的我心情。在我思索的时候, 我的表情就会凝重一点, 和你是不是在我身边, 没有关系。”夏想呵呵一笑, 又露出了一副轻松的笑容, "你也该升升职了, 是不是?”
古玉现在级别是科级, 她年纪不大, 又对政治兴趣不大, 也没有操心过怎么着再上进一步。
"算了, 先这样好了, 级别越高, 担子越重, 你看我象是个大领导的样子吗?我还是省省心, 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正经。”古玉不以为然地嘻嘻一笑, 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听说梅晓琳可能还要来燕市……”
梅晓琳在团中央呆得好好的, 还没有打好基础, 怎么又想出来?夏想并不想让梅晓琳早早跳出团中央, 不必现在非要跳到燕省来趟浑水了,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团中央的经历对梅晓琳以后的成长绝对有利。
古玉既然知道了一点风声, 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夏想就决定回头好好劝劝梅晓琳, 不要急着下到地方上, 团中央是个好地方。
他想了一会儿事情, 才发现古玉没有了声音, 扭头一看, 古玉蜷着身子歪着头, 小嘴紧紧抿着, 还不时动上一动, 原来是甜甜地睡着了。
古玉入睡的姿势很动人, 她一脸恬静, 眉毛长长, 脸庞光洁如玉, 细腻可人,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 绒毛清晰可见。古玉的耳朵很美, 阳光一照近乎透明,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美人如玉, 此情如景, 夏想经历在京城一系列的事件之后, 突然就有了难得的片刻放松, 心中就有一种柔情涌动。
不过到了燕市, 他还是将古玉放下, 没有和古玉再有什么下一步的进展, 而是先回到了家里。
过年期间, 在京城几天。夏想身心俱累, 一回家, 就想放下一切, 好好睡上一大觉, 只是今天他还要到区委去值班。
曹殊黧抱着夏东迎接夏想, 见夏想一脸风尘仆仆, 有点瘦有点憔悴, 不免有点心疼。夏想将老婆孩子抱在怀中, 安慰说道:"总算回家了, 还是家里温馨、舒服, 京城米贵, 居之不易, 还是燕市物价低廉, 而且人情温暖。”
曹殊黧感受到夏想的浓浓的爱意, 心中的不安慢慢消去, 问了一句:"连姐姐……她们还好?”
夏想点头:"还好, 这些天总在外面奔波,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有限, 过段时间让她和连夏来燕市住一段时间, 你也好和她常见见面。”
"嗯。”曹殊黧听话地点点头, 她心里虽然也觉得夏想应该陪陪连若菡母子。但夏想在她身边时还好, 一走, 她就想他不行, 而且心里也多少有些吃味。尽管也觉得一年之中其实夏想还是在她身边最多, 不过女人毕竟还是女人, 想到夏想一连几天陪在连若菡身边, 还是不太舒服。
好在夏想还真是细心, 告诉她他一直在外面忙碌, 不管是不是真心话, 总之他还是很在意她的感受, 愿意让她宽心安心, 她的心中就又充满了温暖, 同时也有一点小小的自责。实际上夏想给予她和儿子的已经不少了, 该抱怨该不满的应该是连若菡才对。
曹殊黧也有点盼望和连若菡多见见面, 有时和连若菡在一起, 会让她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幸福, 不但不觉得连若菡是抢她男人的女人, 还会有一种回到以前美好时光的感觉。
男人是用来心疼的, 曹殊黧深知, 一个女人想要一直幸福, 就必须有宽容的精神。爱一个人, 就是接受一个人的缺点的过程。同样婚姻也是如此, 婚姻的难处在于谁都是和对方的优点谈恋爱, 但却要和对方的缺点生活在一起。
夏想只在家中呆了半个多小时, 就听到了楼下的汽车喇叭声, 是司机准时来接他到区委值班。
傅晓斌还真是一个细心周到的区委办主任, 连让司机准时来接都想到了, 夏想暗笑, 身为区委大管家。傅晓斌不但称职而且事事做得周密, 以后也会是一个大有前途的人。
到了区委,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 不但傅晓斌在, 金红心也在, 今天本不该他们两人值班, 两人过来, 看来不止是来凑热闹来了。
果然, 傅晓斌一见夏想就立刻迎了过来:"领导, 过年好, 过年好!今天我没有什么事, 就忽然想起年前还有一件工作没有完成, 今天就提前过来看看, 提前进入状态。”
金红心也是一脸恭敬的笑:"领导过年好。我是过来看看哪里还有工作没有落实, 明天就要上班了, 得提前检查检查, 不能明天领导们一来还要手忙脚乱地打扫卫生什么的, 就是我的失职了。”
看着区委区政府两个管家都能尽心尽职, 夏想大感欣慰, 就夸了两人几句, 然后上楼。
说是值班,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夏想就在傅晓斌和金红心的陪同下, 在区委区政府大楼里面转了一转。安排人手打扫卫生, 清理场地, 为明天正式上班做好全面准备。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 快11点的时候, 李涵也到了。
李涵一见傅晓斌和金红心都陪着夏想, 过来就和夏想打了招呼, 又寒喧几句, 笑道:"夏书记, 中午一起吃顿便饭怎么样?我想顺便向您汇报一下工作安排。”
夏想既然来值班, 晁伟纲也必定要来。不过晁伟纲在办公室忙着整理文件, 为明天的会议起草发言稿。没有跟在夏想身边。夏想见李涵真心相邀, 反正中午也没有什么事, 就想随口答应下来, 不料还没有开口, 就见晁伟纲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领导, 接到长基商贸元明亮的电话, 他邀请您中午一起吃饭, 您的意思是……”
元明亮露面了?夏想微微一怔, 心想年快过完了, 元明亮露面的时机选择得还真不错, 真是一个有心人。联想到元明亮在京城的会场之上和佳先锋一起, 与赵泉新谈笑风生的情景, 夏想心中有了主意, 转身冲李涵笑道:"李区长, 你看要不中午一起坐坐?”
李涵乍一听元明亮要请夏想吃饭, 也是愣了一下, 又听夏想邀请他一起去, 自然知道是客套话, 他才不会不识趣地非要凑上去, 就忙摆手说道:"算了,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他又转头看了傅晓斌和金红心一眼, "晓斌和红心中午有没有时间?”
区长开口邀请, 面子必须给, 傅晓斌和金红心就都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两人也知道夏想才不会在意他们和李涵坐在一起吃饭, 但还是悄悄地用目光征询了夏想的意见。
夏想也不想李涵太难堪, 好象他多独断专行一样, 就假装没看见傅晓斌和金红心的眼神, 呵呵一笑, 也没有过多的客气, 就和晁伟纲转身离去。
到了办公室, 夏想接过了元明亮的电话:"你好, 我是夏想。”
"夏书记, 我是长基商贸元明亮!”元明亮的声音中气十足, 颇有几分喜气, "过年好!听说夏书记今天值班, 特意打来电话请您吃饭, 不知夏书记可肯赏光?”
于公来讲。元明亮作为下马区的大投资商, 他的面子夏想必须给, 否则就显得他对投资商不够热诚, 传出去也是他的工作不到位。同时, 夏想深层次的想法是, 他也应该和元明亮再次接触了, 年后的主要工作一是下马区的经济建设, 二就是和元明亮之间的过招, 就更紧锣密鼓了。
提前见见面也好, 试探不了对方虚实, 至少也能做到心里有数。
"嗯……”夏想微一沉吟, 没有太拿捏, 就势说道, "大过年的, 难得元先生留在北方过年, 好, 我就陪你过一个年尾巴。你说地方……”
夏想不说元明亮在燕市过年, 却说在北方过年, 自然是暗有所指。北方范围虽广, 但大家都心里清楚, 其实不外是燕省和京城。
此处更是特指京城。
元明亮也不知有没有听出夏想的言外之意, 反正呵呵一笑:"好, 夏书记爽快人, 我喜欢。早就听说夏书记有品味, 格调高, 下马区新开张一家水上餐厅, 我就请夏书记到水上餐厅一聚, 怎么样?”
下班后, 夏想几乎是踩着和元明亮约定的时间, 来到了下马河畔。此时下马河天寒地冻, 河面结了一层薄冰, 但在河边之上, 有一座新落成的饭店却是高朋满座, 热闹非凡。
饭店名叫下马居, 显然是指临近下马河之意。其实按照夏想所想, 现在大冬天的, 饭店又在河边, 冷气逼人, 生意应该冷清才多, 不想不但客满, 而且还有排名等候的客人, 就让夏想微微感慨。
依稀记得才几年前, 一到过年的时候, 饭店和商场就全部放假关门, 过年就是真过年, 大街上行人也少得可怜。最近几年, 过年和不过年时没有太大的不同, 依然是大街上车水马龙, 饭店人满为患, 夏想就想现在过年最大的变化[ 天珠变 ]就是, 太商业化了。
一切都过于商业化了, 甚至年夜饭也要在饭店吃, 就失去了原有的过年味道。
元明亮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夏想了。
他一见夏想出现, 而且还是一个人, 不带秘书不带司机, 就微眯着眼睛笑了, 心想夏想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 很少见他讲究派头, 出门也从不前呼后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
实际上夏想却是一个果断、聪明, 并且手腕高超的才29岁的区委书记。
元明亮想起在京城之中会场上的一幕, 心中就有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当时夏想和付家的冲突, 以及邱、梅两家对夏想的维护, 甚至后来吴才洋的冷漠和借势打力, 还有夏想最后和委员长、总理的低声交谈, 元明亮当时和付先锋躲在暗处, 都看得清清楚楚。
夏想在场中的从容应付, 不慌不忙的镇静, 给元明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夏想虽然是官场中人, 不象他是一介商人, 按理说越是当官之人才越怕大官, 当一个副厅级干部面对两位副总理时, 一百人之中能够一点也不诚惶诚恐的, 恐怕一个人都没有。
偏偏让他见到了一个人, 就是夏想。
假如说夏想能够在两位副总理面前面不改色是因为他自认有邱、梅两家作为依仗的话, 那么他在和委员长、总理谈话时所表现出来的恰如其分的谦恭, 就让元明亮也暗中对夏想叫了一声好。
因为元明亮在见到赵泉新时, 也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手心出汗, 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毕竟对方是堂堂的副总理, 国内顶尖人物之中的几十人之一, 在古代, 就是副宰相。他再是自恃实力雄厚, 也以和副总理见面并且面谈为荣。
夏想是区委书记, 官场中人是最怕上级的人, 人人见到上级都是一副受宠若惊并且竭力拍马的模样, 夏想能在两位副总理, 不, 还有一位中宣部部长面前保持镇静, 哪怕他只是努力假装, 也是难得的沉稳。
元明亮就对夏想多了一层认识, 认为夏想远比他的年龄成熟, 也有让人更琢磨不透的一面。本来他打算上班之后再和夏想见面, 回到燕市后他又改变主意, 认为还是立刻见面为好, 年后下马区的房价肯定上涨, 此时就更需要探探夏想对房价上涨的看法以及容忍程度, 当然, 也有更深一层了解夏想的为人的意思。
尽管元明亮已经从付先锋口中得知了夏想的所作所为, 知道夏想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厉害人物。但别人的转述多半带着个人偏见, 元明亮也不是不相信付先锋, 而是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需要更准确地判断夏想的性格和行事方式, 不想全部受到付先锋的影响。付先锋是政客, 凡事都从政治斗争的立场出发。他是商人, 凡事要在商言商, 只要能赚钱, 原则问题可以再谈。
他需要准确地判断出夏想的执政风格和偏向, 因为白战墨已去, 下马区现在大局完全掌握在夏想手中, 而李涵虽然是付先锋深埋的棋子, 但到底只是区长。夏想在还是区长的时候, 就能让白战墨大感头疼, 束手束脚, 现在夏想成了书记, 强势书记, 李涵是二把手, 还能斗得过夏想?
元明亮也清楚, 付先锋的用意倒不是非让李涵和夏想对着干, 或是和夏想在下马区争权, 而是让李涵转移夏想的视线, 让李涵躲在暗处, 帮助长基商贸运作, 而不是再和白战墨一样, 非要和夏想斗在明处。
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夏想未必会想到李涵会是付先锋的人, 未必能提防李涵在执政思路上完全向长基商贸倾斜,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的效果, 要的就是让夏想蒙在鼓里。
不过夏想现在毕竟是区委书记, 是一把手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 元明亮都该亲自出面邀请下马区的父母官坐一坐, 至少可以做到表面上联络感情, 也表示出他对区委书记的应有的尊重。
元明亮及时迎上前来, 对夏想到来表示了欢迎和感谢, 夏想见元明亮一脸热诚, 笑容也是格外热切, 心想其实元明亮如果从政的话, 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政治人物, 起码他有表演的天赋, 而且还很会挑选时机。
夏想就主动和元明亮握手:"燕市天寒地冻, 作为南方人, 元先生在北方的冬天过得还好?”
元明亮紧紧握住夏想的手:"多谢夏书记关怀, 其实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好过, 虽然外面干冷一些, 但室里却是温暖如春, 我都有点喜欢北方的冬天了, 哈哈。以后有可能的话, 希望我能年年在北方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夏想呵呵一笑:"下马区的建设才刚刚开始, 如果元先生在下马区的投资有长期打算的话, 也少不了在燕市过冬。我也认识许多南方的朋友, 他们也是非常喜欢在北方过冬天……”
夏想的话前一句是重点, 元明亮听了微微一笑, 心里却是一动, 夏想的话是有所暗指, 还是只是随口一说?以夏想区委书记的身份, 希望每一个投资商在下马区都有长远前景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难道是他多心了?
元明亮伸手一指下马河边的一艘小船:"饭店客满, 他们刚推出了船席服务, 一艘游船一桌酒席, 很有特色。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
夏想就客随主便:"倒有些意思, 走, 上船。”
元明亮和夏想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之下, 登上了船席。所谓船席, 就是一艘不大的小船, 装修成雅间的样式, 里面还有炭火和暖气, 别有特色, 大有情调。
小船摇摇曳曳, 尽管空间不大, 但也大有意境。夏想和元明亮相对而坐, 要了火锅和小菜, 等服务员将菜式上齐之后, 告诉两人可以将船开到河中就餐, 船上可以留服务员, 也可以不留。
两人没有留人, 就开动小船驶离了河岸, 来到河中央。
下马河上结了一层薄冰, 很薄, 船开动时, 冰层破裂, 吱吱作响。夏想就笑:"现在我们是在一条船上, 可要小心一点, 不能翻了船。”
言者是不是无心不好说, 听者却是有意了。
PS:还有月票没有?预求一下明天零点过后的推荐票, 周一了, 强烈渴望兄弟们的推荐票的支持, 当然, 有月票更好, 老何需要动力和鼓励, 需要从下周起, 有一个全新的开端, 继续努力!(!)
如果喜欢《官神》,请把网址发给您的朋友。
收藏本页请按 Ctrl + D,为方便下次阅读也可把本书
添加到桌面,添加桌面请猛击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