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声,唱着诡异的歌曲,当月亮高高升起,屋里的灯熄了,但突然它又亮了,我看到屋内的环境已经大变模样。
铜制精美的烛台,红得耀眼的喜烛,“呲呲呲”的发出石棉火芯爆嗤的声音。
月亮挂在窗外,是那么的圆,皎洁的夜光,映照在地上银白生辉,烛光中,我看到小女孩守在一个红衣女子的身边。
我这是在哪里?我心里有些疑惑纳闷儿。
呃~,或许出现在别人的闺房中,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更何况是别人的秀床上,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他妈什么时候跑到别人红彤彤的床上去了,这我真TM不知道啊?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一个骨碌翻身,讪讪然不住的道歉:“艾蒙骚瑞,艾蒙骚瑞!”
我弯腰哈头对坐在梳妆台上的女子道歉,她背对着我,一言不发,但我隐隐听到嘤嘤的抽泣声。
这是哭嫁?
女子手上的梳子从发根梳到发梢,旁边的小女孩连忙欢喜雀跃的唱到: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等了一会儿,木梳子又重复了这一个动作,我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红衣,而是嫁衣,很复古味道的嫁衣,这他妈就是古代的嫁衣啊!
小女孩又唱道:“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我上前欲要拍身着红嫁衣的女子肩膀,“嘿,打扰一下,请问…”可是我还没说完,就惊奇的发现手掌穿过了嫁衣女子的身体。
灯光更明亮了,我这才看到梳妆台上立着一面镜子,而周围一共八面同样的梳妆镜。
女子放佛没有看到我似的,又开始机械的抓着一把发丝,梳子轻轻的往下梳起来。
“三梳梳到头,多子有多寿…”我瞅准一旁唱歌的小女孩是在床板下发现的那个,顿时心里一喜,熟人呐~
“嘿,小妹妹,告诉叔叔,这是哪里啊?”
小女孩抬头小脑袋,天真无邪的对我眨巴下眼睛,稚声稚气的说:“胭脂楼啊!”
嫁衣女子听到小女孩说话,回头叹气柔声问道:“小雪,你在和谁说话啊?”
原来小女孩叫小雪?看俩这个红嫁衣女子应该叫转晴了!——天气预报不是说吗?今天北京小雪转晴!
“胭脂姐姐,旁边这位哥哥问我这是哪里,我就告诉他是胭脂楼咯!”小雪嘴巴乖巧的说道。
被称为胭脂的女子四下张望,满脸疑惑不解的喃语道:“哪儿有人啊?”
我一听,顿时张大着嘴巴,半天都闭合不上,这女人是盲人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靠,当我透明啊!
等等,我猛然反省过来,刚才应该不是我的手臂穿过女子的身体,而是我的手臂融入到了女子的身体上,准确的说是我被穿过了。
难道说?
‘不会吧!我这是灵魂出窍了?’我心里乱糟糟的想到,这也不至于吧,不就听了一首歌,看到一个诡异的图案而已,再说了小雪不是能看见我吗?
一定是这个女子是鬼,要么她就是瞎子!我笃定的心想到。
胭脂她继续梳着头,小雪继续唱着梳头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配。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胭脂姐姐,你怎么哭了!”小雪抬起头问道。
“我…我没事!”胭脂擦着哭花了的淡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泪滑过两颊的腮红,犹如两行血泪。
“大哥哥,你快帮帮胭脂姐姐吧,有坏人要害胭脂姐姐!”
听到小雪对我皱着小脸,哭丧的对我说道,我顿时疑惑不已,尼玛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小雪…小雪是吧!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点,或许这只是一场梦,但梦里,我也不忍对陶瓷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女孩露出市侩的一面。
我不能说我是雷锋,但我真的很少扶老奶奶过马路,不是我不想扶,而是我扶不起,不是我不想路抱不平,而是我怕反被栽赃。
你可以骂我自私,可是我也需要生存,我不能为了所谓的社会公德,为了所谓的良心,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在这里是梦境,或者另一个虚拟的空间里,在这里,我想我不会冷漠若没有人情的人。
小雪偷偷瞄了一眼楼梯处,像似哪里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个怪物来,怯生生的对我说道:“婶婶要把胭脂姐姐嫁给梅天良,他是一个大坏蛋,他把小雪的爹爹推到了井里,胭脂姐姐也被关在了阁楼里,不准出去!”
“求求你,救救胭脂姐姐吧!”
小雪说着,猛的哭啼起来,双脚一曲,便跪在木板上抱住我的腿,我感觉到她的小手是那么的凉,冰彻入骨。
她弱小的身体犹如寒冰,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该如何帮她们?